恩慈仔細端詳,發現是一片污垢,大奇問道:“這是什麼?”
範文西道:“教堂後院的泥土與衆不同,是一種紅土,恐怖分子所穿的靴子都是軍用皮靴,鞋底很厚,並且鞋齒頗深,這樣十餘人行動,穿越了教堂的後院無論如何謹慎都免不了會帶一些泥土出來,而這些泥土還溼潤,水分沒有蒸發掉,必然是十二小時內發生的事。”
張恩慈道:“也就是有人穿過教堂的後院然後又走入了這所倉庫。”
左丘千紹在電話裡聽得很清楚,他道:“但是他們即使進入了這所倉庫,警察隨即在外包圍了,他們想要冒充市民或這裡的工作人員跟隨疏散也是極難之事,畢竟還有人質在手中,不能這麼方便。”
範文西道:“左丘,你手中電腦有資料,查查這幢房子的結構,看看有什麼異常,我等你消息。”
左丘道:“好的,你等等。”
範文西關了手機,靠着牆雙手交叉,不再有動作了。
張恩慈慢慢靠向門框,想尋找機會逃走,畢竟不遠處就是同伴。
“別動!”範文西低聲道。
張恩慈道:“你還纏着我幹嗎?如果不是要殺了我就快放了我,我現在大叫起來外面全是警察,你一樣逃不了。”
範文西道:“那你叫吧,看看是我被打死的可能性大還是你這方面死很多人然後我逃脫的機會大。”
張恩慈沉默了一會,壓抑聲音的吼道:“那你到底要怎麼樣?你的事都已經結束了而且在這裡那個叫什麼左丘的也無法狙擊你了,你還留着我幹嗎?”
“這事還沒結束,”範文西靜靜的道,“等事情告一段落了你還有性命的話我自然放你走人。”
張恩慈道:“那如果沒完沒了呢?”
範文西道:“你就是死了也要爛在我的身邊。”
張恩慈重重“哼”了一聲,靠着柱子坐倒在地上。
範文西沉默不語,好像在思考着什麼,張恩慈閉上眼睛了一陣轉而偷偷瞥向範文西,發現他藏在黑暗中實在無法分辨到底是不是在閉目養神,還是……還是在和自己一樣偷看着對面的人。
這能看到他筆挺的下半身,無論如何也無法看到他的面目,張恩慈眼睛越睜越大,到最後發現只是徒勞的時候又低下了頭。
今天發生的事只能用奇遇來形容,在張恩慈的腦中想到和範文西的再次邂逅一定是在警察局的審訊室中,那時受到的屈辱無論如何也要回敬一番才能心平。張恩慈沒事在飛機上就幻想怎麼羞辱他報復他,而方纔在小巷走的時候還正想得津津有味,不料立馬就遇到這個混蛋,而且又被綁架,還又遭到羞辱,這個……這個簡直和劇本一點不符嘛?想到這裡向着那片黑暗處範文西的頭部剪影狠狠的瞪了一眼。
有一件事很奇怪,張恩慈發現自從範文西帶自己進入教堂到現在都十分規矩,再也沒有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完全不像原來初次見面時候的色狼之態,跟今晚剛遇到的時候情形也完全不同,現在更是死人一樣豎在那邊懶得跟自己說一個字了,這是……
正在張恩慈胡思亂想之際,範文西的手機,不,應該說是張恩慈所有現被範文西霸佔的手機響了,是左丘千紹來電。
“你現在是在一樓嗎?”左丘千紹問道。
範文西道:“我在一樓一號倉庫內。”
左丘千紹道:“你到二號倉庫看看。”
範文西朝坐在地上的張恩慈勾勾手指,舉着電話徑自出了門去。
二人來到了二號倉庫,左丘千紹問道:“剛纔的一號倉庫寬多少?”
範文西道:“約二十五米。”
左丘千紹道:“現在這個呢?”
範文西道:“二十五米。”
左丘千紹道:“兩個倉庫門的距離有多少呢?”
範文西退了數步,到了門口,向遠處的一號倉庫的大門望了一眼,道:“約五十米吧。”
左丘千紹道:“兩個並排的倉庫門卻這麼離開這麼遠,平時搬運貨物不是很不方便嗎?這很奇怪吧?”
範文西道:“是沒什麼道理,你發現什麼?”
左丘千紹道:“建築圖上說這幢倉庫五十米,街對面的兩幢參差的銀行和超市總共是一百三十米,但是我根據店面數量來目測,只是估計的,加上兩旁街道的距離,這幢倉庫可能不止五十米。”
範文西一愣,道:“什麼意思?”
左丘千紹笑道:“你說呢?老江湖,這點是沒法瞞到你的吧?”
範文西略一思索,笑道:“我知道了。”
左丘千紹笑道:“慢慢找吧,不過我的BOSS在找我呢,我要敷衍那個老頭一下了,看來他也派人找你身邊的小妞了,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範文西道:“我一向節省時間。”
左丘千紹道:“你身邊的小妞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但是請儘量保存她的性命,如果公共場合我被下令還是會毫不猶豫射殺你的,請留意。”
範文西笑道:“多謝關心,我們也不適宜再聯繫了,我這邊有‘他’的消息發短信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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