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
這麼深的傷口,難怪剛看到的那時候,我特麼以爲是鬼呢,嚇得我夠嗆的。
話說,這麼深的傷口下去,肯定會有很大的動靜,可是,爲什麼沒有人發現呢?
這到底是誰幹的事情?
那一瞬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連忙開口問:“你看看這字痕是自己刻上去的,還是別人搞的?”
看着那滿臉是血的臉,我就覺得十分的詭異,在這裡,小剌布跟我一樣,也是剛來這裡的,根本就沒有得罪人,怎麼可能會有人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呢。
但是他嘴裡叫的話,讓我感覺到非常的詫異,爲什麼不叫中文麼,叫着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最恐怖的是,老教授說,那句。話的意思。
你們都會死……
這句話,跟臉上的字,也就對等了。
“呼……”大黑擡起頭來,猛的吐了口氣,驚嚇起來:“是他自己刻上去的,你看,他手裡有一把匕首,而且是反握着的,可是,爲什麼他會做出把自己‘弄’傷呢?”
什麼?這下我更疑‘惑’了?
他自己怎麼會對自己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來呢?沒道理。
這讓我想起來某件事,那件我根本不敢想的事情,也就是老乞丐自己主動上‘門’讓我殺了他。
一個‘精’神正常的人,怎麼也不會幹出這麼恐怖的事情他,打死也不會那樣乾的。假如,是有人催眠他的話,那麼,就有很大的可能‘性’了。
催眠?
催眠是以人爲‘誘’導(如放鬆、單調刺‘激’、集中注意、想象等)引起的一種特殊的類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識恍惚心理狀態。其特點是被催眠者自主判斷、自主意願行動減弱或喪失,感覺、知覺發生歪曲或喪失。
被催眠的人,能夠做出一些不符合平常人的行爲,語言等之類的。
比如,唐光澤讓老乞丐跑到我家來送死。
假如,小剌布被人催眠了,那麼,他會拿着匕首往自己的臉上刻一個死字,當然這就解釋了他反常的行爲語言。
那麼,是誰催眠小剌布的?
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唐光澤,因爲他做過這樣的事情。
可是,他是唐光澤請來的人,唐光澤不可能會幹這種事情的?
唐光澤跟天雲大師兩個人好像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是他們並不願意透‘露’一點兒消息出來。
“小子,你多注意一點,他們有事在瞞着我們。”
於剛心事重重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看到周圍人多,他好像怕被發現,說完就匆匆進了房間。
收拾好現場後,大黑他們擡着小剌布就進了他們的房間。
我不是最後離開走廊的,我看了下,還有幾個人站在走廊上,他們在說這話,對於他們說的話,我也不感興趣,於是回房去了。
一回到房間,我就想起來了之前有人進來過我房間的事情,我立馬就檢查了下自己的東西,沒發現有丟失東西后,我鬆了一口氣,正準備睡覺的時候,於剛那貨卻進房了,他一臉嚴肅的跟我說:
“我怎麼覺得這事兒裡裡外外都透着些古怪,你說小剌佈會不會在警告我們?可這樣也不對啊,雖說男人就要對自己狠一點,但也不至於在自己臉上刻字吧?這真他孃的,一到沙漠就搞這麼一件事情出來,真晦氣,呸呸呸呸……”
聽了這話,我心裡猛的就一驚:警告?
莫非是這個隊伍裡的某個人發現了什麼事情,然後通過這種方式來警告我們?
我越想越頭疼,哪怕知道前面是絕路,我也沒有辦法後退了,自己身上的詛咒又沒有一點兒頭緒。
總不能以後都活在恐懼之中吧,那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我也不想成爲唐光澤說的那樣。
“你看,那老禿頭下手真狠,小禿頭都被掐死了,怎麼自殘也不會下那樣的手的,我懷疑那小禿頭根本不知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
於剛往‘牀’上一坐,臉‘色’非常的不好看,估計是今天晚上受得刺‘激’大了點。
“他媽的,到我這來幹嘛的。”我罵了句。
我還想早點睡覺的,都已經半夜了,明天還要進沙漠呢。
“我跟你說啊,自己注意點,他們那夥人不安好心,還有啊,今天晚上到你房間來找東西的人,肯定知道一些什麼事情的。”於剛喋喋不休的說。
一說到這個,我的臉‘色’立馬沉了下去,雙眼死死的看着他問:“你說的是什麼盒子?”
於剛聽了我的話,他猛的搖了搖頭,眼裡一抹古怪的神‘色’立馬就閃逝而去,我的心在那一秒鐘立馬就警惕起來,腦海裡有個聲音堅定的告訴我,他知道。
“你還是別問了,這事情跟你沒有關係。”於剛立馬就變了個人,他以掩飾的口‘吻’說。
“沒有關係?呵呵……”我冷冷的笑了下,說:“你他媽的竟然說沒有關係,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再說,你從小到大的那些破事,也跟我沒有關係,特麼你還在我面前說。”
於剛聽到我這樣說,他不好意思的用手擾了擾自己的後腦勺,嘿嘿的賤笑着:“那事情跟你沒有多大關係的,知道得太多不好,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現在都快死人了,不知道的話,那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我緊緊的皺着眉頭,臉‘色’很臭很臭。
我發誓,要是這貨不說的話,我就學着天雲大師那招,先掐了再說。
命都懸在這裡了,要是不搞清楚的話,我今晚肯定會睡不好的。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一個盒子,聽他們是一個木盒子,裡頭的東西很恐怖的,曾經的偵察隊就是爲了那個盒子而葬送‘性’命的,這件事情,我想,或許黃大仙才知道盒子裡面裝的東西吧。”
“哪知道這事情是不是真的呢。”
我沉默了下,然後滿臉認真的說:“明天去問問黃大仙就是了。”
口中的黃大仙就是那個穿着唐裝的老頭,他是偵察隊的人,肯定會知道關於盒子裡的東西的。
“啪……”的一聲,於剛從‘牀’上直接摔了下來,坐在地上,他擡起頭來,一臉錯愕不已,滿臉不信的說:“跟黃大仙說?這不是找死嗎?要是被知道的話,死的人會不會是我們還不知道呢。”
我心裡徒然一沉,這不是很明顯的嗎?想要知道答案,總得捨去一些東西的。
“跟黃大仙說了,就跟博士說了都一樣的,而且,一說,說不定全部人都會知道。”
於剛驚恐的分析着,好像這事情非常恐怖一樣。
要是莫名其妙去問人家的話,估計也不會開口的。
這等虧心事,我纔不會幹呢。
“先不管這些,老子困了,你他媽的趕緊走開,別待在我房間。”我衝着他罵道。
這要是再折騰下去的話,都天亮了,還睡個‘毛’啊。
於剛笑了下,說:“這半夜的,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還是要盡職的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媽的,給我滾。”我衝着他罵了起來,也打着哈欠,這是在太困了。
這貨又不肯走。
保護我?他見到小剌布的時候,跟個‘女’人一樣的尖叫着拔‘腿’就逃,那速度比我的還要快。
膽子這麼‘肥’的傢伙怎麼能保護好我嗎?
於剛怎麼也趕不走,趕緊這傢伙是他在害怕,而不是來保護我的。
最後,於剛抱了一‘牀’被子,往凳子上睡了。
我躺在‘牀’上,房間裡雖然配有枕頭,不過硬邦邦的,裡面不知道塞的什麼玩意,聞起來一股土嗖子味。
我聞着那股味兒,不管自己怎麼翻轉姿勢還是睡不進去,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會浮現出剛纔見到小剌布那那張刻下死字的臉。
一直到我‘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大喊大叫招呼出發了。
我不情願的起來,收拾了一下東西,洗漱好後,才發現於剛不在房間裡了。
這貨這麼早起‘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