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見地面上有幾個清晰的腳印,我看到腳印的時候,頭皮一麻,那是兩個不同的腳印。
一個很明顯的是比較小,看起來也就只有36碼左右的鞋印,我敢斷定,那是‘女’人的腳印。還有一個稍微大很多,大概是有42碼左右吧,踩在地面上的印子也深了點,估計是體重導致的。
一個男人的腳印,一個‘女’人的腳印,會是老教授跟小薄嗎?
他們來過這裡?
“我覺得老教授跟那個‘女’人早我們一步來了這裡,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沒有放信號給我們,之前聽到的聲音,估計就是他們了。”於剛走進蹲着身子,仔細的看了下,然後說。
小薄是說過給信號的,可是,遲遲也沒有信號,小薄這‘女’人本來就不想我們跟過來的,她只是想帶着老教授來的,也不知道她來這裡想幹什麼的。
我低垂着頭,臉‘色’有些難看:“你們他們兩個會不會單幹了?”
於剛點頭回答:“這也很正常,他們兩個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找個機會甩掉我們那也是非常正常的。”
“老子纔不想跟他們走一起呢。”
“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找到鐵板河的話,難度就會增大了,畢竟老教授是唯一一個知道路線的人。”我的顧慮就是這個,而且之前唐光澤他們都有畫地圖的,可是,我們卻從來沒有見過那地圖。
沒有了具體的方位,找人是個難度,我們壓根兒就不知道他們在哪?
如果說在現在城市裡,找個人的話,估計就容易多了,然而,這是在沙漠深處,找個人就跟大海里撈一隻固定的小蝦那樣,別提多費勁,時間‘浪’費了,還不一定能找到呢。
想到這點,我就覺得無比的蛋疼,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冥冥中我清楚他們就是爲了那個黑‘色’暗紋的盒子來的,也就是說他們是來找我父親的,但是,我心裡對我父親的好奇,並不是很大,讓我感覺有興趣的是盒子裡頭的東西?鐵板河到底是如何的?
這一系列,都是導致我爺爺跟我父親隱姓埋名的源頭。
我認爲只要找到源頭的話,那麼,就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唉……”於剛長長的嘆息了下,神‘色’有些憋屈,看起來比我還蛋疼。
“要是找不到他們能回去就好了,老子不想待在這鳥地方。”於剛看了眼我,繼續說:“你一直都以爲我是爲了錢纔來,或者是認爲我是爲了洗清自己的案底才選擇這條路的,其實不然,我真希望自己能重頭再來。”
我聽着有些納悶,於剛之前跟我說過的在監獄裡的事情,這事情也不能怪他,只能說倒黴吧,倒黴的人都被唐光澤挑上。
“誰想呆這種鳥地方啊,我懷念的是海風吹來的感覺,我懷念每天都洗澡的感覺,我更懷念吃飽喝足的日子。”我從揹包裡拿出一些壓縮餅乾啃起來,那個味兒非常的難聞,吃了這麼一段時間的餅乾,一打開來,聞到那味道就想吐,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
然而,jason卻滿臉認真的說:“我不找到羅科的話,是不會回去的,這一次,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要帶他回美國的。”
我能理解jason的做法,可是,如果找不到的話,也不是個辦法,畢竟事情過去了兩年。
我們三個人就蹲在滿是屍體的小木屋裡吃東西,這感覺就像蹲在廁所裡吃飯那樣,不過,這些屍體並沒有散發出臭味來,也不知道是地下的‘陰’森還是怎麼的,他們的屍體保存得算是‘挺’好的,彷彿就像死沒多久那樣,除了臉上灰白的一片外,我第一眼見到的時候,以爲他們還活着呢。
jason一手拿着餅乾,往那些腳印上走過去,一雙眼睛盯着那個角落,臉‘色’忽然就猛的驚,他驚喜的叫道:“這裡有字。”
我們聽了,趕緊起來跑過去,難道是他們留下的線索,只跑過去一看,首先是見到jason失望的臉‘色’,他滿臉落寞的開口:“只有一個字。”
我來不及觀察那麼多,湊過去一看,地上一個模糊不清的小字,要不是仔細看的話,還真不會注意到這個在灰塵上寫的字。
扭扭歪歪的字體,透‘露’出寫字的那個人,在匆忙的情況下寫出來的。
“跑?”於剛擰着眉頭,不可思議的說。
是的,地上的那個字,是“跑”字。
我想不是老教授寫的就是小薄寫的,但是他們爲什麼要留下這個“字”呢,這字的意思分明就是叫我們別追,趕緊跑。
莫非他們遇到了危險,不然的話,怎麼會讓我們逃。
從一進村子,老教授就一直在叮囑着我,找到機會就趕緊逃。
這是老教授留下的?
還是他們不想讓我們跟着他們,所有才寫這麼一個字來?
所有的可能‘性’,我都想了一遍,也沒有最貼近的那個可能,他們做事不像一般人,從來都是有預謀的,哪知道這個字會帶給我們怎樣的聯想啊。
第一,他們不想我們跟着去。
第二,他們已經遭遇不測。
第三,這是一個陷阱。
我把這三點跟他們說了,於剛最先反應過來,他咬着牙齒說:“肯定是第一個,我一直在注意那個‘女’人,她早就想殺了我們的,你不知道,我注意她有好幾次都拿着槍對着你,然後又放下。”
“什麼?”我驚叫起來,小薄拿槍對着我?
我知道小薄那‘女’人並不喜歡我,而且我們能來也是看在鐵布里跟老教授的面子上,加上她的隊員雙雙殉情了兩個,人員不足,才讓我們來的。
我跟她沒什麼仇啊?
“她爲什麼那樣做?”我疑‘惑’不解的嘀咕着。
這事情莫名其妙的讓我感覺到有些難過,我壓根兒就沒有得罪過她啊,而且,我看她的時候,都是偷偷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就算知道我偷看她的話,那也不至於拿槍對着我啊,那簡直就是想殺我啊。
這下,我真的無法蛋定了。
心想,沒見到他們唯一的一個好處,就是不用擔心哪個時候,她隨時會在背後嘣一槍來着。
於剛搖搖頭,臉上也是狐疑一片,他吐了一口氣,玩笑說:“我也不清楚,該不會你盯着人家流口水被她發現了吧。”
我猛的搖着腦袋,這事情是不可能的。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啊。
尤其是小薄跟我提過一句,關於我父親的話,她當時只是說,原來你就是陳岸之的兒子,還有一句是,我從來不知道陳岸之的兒子是這麼慫的。
她兩次提到我父親,絕對不是什麼巧合,我總覺得她的口‘吻’裡,聽起來根本就像認識我父親那樣的,我心裡也認定她認識我父親,但是,她們爲什麼會到這個地方來,恐怕也只有小薄能告訴我了,可是,我想她應該不會說的。
我叫於剛那貨憋着笑容,臉‘色’沉了下來,惱火的罵道:“媽蛋,我是說認真的,我覺得這事情跟我父親有關係。”
“關你父親屁事啊?”於剛不滿的叫道。
我搖了搖頭,故作疑‘惑’的說:“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是這樣認爲的。”
我不敢把我父親帶着那個盒子的事情說出來,總之我自己認爲最好不要把這事情說出來,因爲於剛也提過盒子相關的,在招待所的那時候,那是我第一次聽到盒子這個消息,是於剛說的,他說,那人進我房間就是爲了盒子的事情,當時我問過他,那時候的情況危急,一直到後來,我也沒再敢提這事情。
jason這時候‘插’話進來:“我第一眼見到他們的時候,我就覺得不是什麼好人,要不是我爲了找羅科的話,我也不會跟着他們一起來的,因爲那個教授說,見過羅科,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在騙人。”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既然你收到羅科的信,那就證明他還沒有死的,只要沒死,都會有可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