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帶我們離開上山的山路,開始往大山的深處走去,看方向是那幾個山寨的反方向,而且越走越荒涼,四周全是一人多高的野草和山石和樹木,老鬼從揹包裡抽出一把砍刀,隨手劈開擋路的野草和樹枝,二建也拔出他那小砍刀左右開路。大約走了兩個多小時,都中午了,我們在一個山凹裡的荒草從中看到了那口古井。
老鬼在這古井四處看了看,又拿手電往裡照了照說:“沒錯,就是這,歇會兒換好衣服就下去。”我拿手電也往井裡照了照,這井到也不深,也就十來米,井底全是樹葉子和亂草,我對老鬼說:“當初真是難爲你了,怎麼找到的這地方的?老鬼笑着說:”你看看周圍和腳底下,全是山石,在這打井取水,開玩笑!”我左右上下的看了看也笑了,確實,在這打井要是能出水才見了鬼呢。
歇了一會兒喝了點水,吃了點壓縮餅乾,老鬼拿出那個密封好的大塑料袋,把那三套迷彩服拿出來,頓時一股子濃烈的中草藥的味道散了出來,我和二建咬牙皺眉捏着鼻子換上了,還挺合身,我摸着這迷彩服的料子在看看做工,居然還是正品,現在真是有錢什麼都能買到啊!我們三人把換下的衣服收進那個塑料口袋裡藏好了,然後帶好口罩和手套就下了井。
老鬼拿着二建的狼眼手電一馬當先走在前面,二建在中間,我斷後。到了井底下老鬼推開那幾塊石磚就鑽了進去,我倆也緊跟其後。走了沒多遠就看見了一具乾屍,在狼眼手電的照射下看得很清楚,這個乾屍面目猙獰,看的出來死前很痛苦,老鬼看了看繼續向前賺我倆一咬牙豁出去了,死活就是這一賭了,誰讓咱窮呢!
很快就到了盡頭那堵石牆跟前,我看見了地上有三具乾屍,石牆那個磚洞趴着一個物什老鬼指着地上的那個石磚上的那盒“大嬰孩”煙說:“這就是我當年留下的紀念,看見了吧,從這幾具乾屍的姿勢和附近的痕跡來看,這幾十年沒有同行來過,我這心算踏實了。”老鬼說完把那趴在磚洞的乾屍提了出來放到一邊然後用手電往裡照了照,然後扭頭對我倆說:“東子,二建,現在你倆回頭還來的及,一旦進了這個墓,可就是用命在賭了,賭贏了自然不用說,賭輸了那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好好想想!”我咬牙說:“我寧可賭這一回,也不願一輩子跟窮打交道,在說人早晚也得死,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事,要是窮困潦倒一輩子還不如早死呢,別勸我了,你老鬼不去我這次也得去!”說完我和老鬼同時把目光轉向二建。看着我倆的目光,二建一瞪眼:“看我幹嗎?我說不去了嗎,我二建怕過什麼嗎?是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妞同泡!”老鬼看我倆表了態,就點了點頭說:“既然沒後悔的,那咱就進去發財,一定要聽我的命令,否則到時會有大禍臨頭,明白嗎?”我和二建同時點頭說:”明白了!”老鬼一彎腰就鑽進了牆洞,我和二建對視一眼,也迅速的鑽進了牆洞。
到了墓裡,我頓時就感到了被黑暗包圍了,我立刻原地不動,調整呼吸,仔細聽着周圍的動靜,同時右手伸進兜裡握住了手,過了幾秒鐘聽見黑暗中老鬼說:“不錯,你倆有幹這行的潛力,一般人早就嚇的往回鑽了。”說完“唰”的一聲狼眼手電打開了,頓時四周一片明亮,我突然間感到這光明是那麼的美好!
我看見二建剛纔也是原地不動,只不過我是用手握住了槍,他是用手握住了刀把,看來他還是不習慣用。老鬼說:“如果剛纔你倆有誰驚慌失措,亂喊亂叫,那我還是會勸他回去,這裡面什麼都可能會發生,要是不冷靜的話那後果就是喪命。”說完從二建的包裡拿出一個熒光棒打開開關,頓時這個熒光棒發出了耀眼的光芒,找的周圍十幾米內是清清楚楚,這潛水瑩光棒是美國潛水員專用的,因爲符合美**用標準,被美國海軍所採用,老驢費了不少勁才搞到手,據說每根得三百多元呢。老鬼把這熒光棒放在我們鑽進來的那個洞口說:“當個路標吧,這小玩意真不錯。”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出了我們附近十幾米的面積可以看清楚外,在遠點就是無窮無盡的黑暗,什麼也看不見了。老鬼用手電照着周圍說:“現在咱們只用我這把手電,你那把手電和電池先留着備用,小心別丟了。”我答應了一聲摸了摸手電,其實不用老鬼說我這手電也沒開,我也怕出現到時手電沒電的情況。
老鬼用手電照了照四周和上下左右說:“咱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是最外圍的地方,這些工匠肯定不只幾個人能逃到這來,咱們找找前面還有沒有屍體,找到了就順着屍體相反的方向走這是最安全和最省力的方法。”說完拿出一瓶熒光劑來“嗤,嗤!”的噴了個小箭頭,這個小箭頭在地上馬上就閃出了紅光,還挺亮,然後就順着箭頭一邊尋覓一邊走我和二建此時心情平穩下來了,掏出指南針看了看方位,然後也開始四處尋覓屍體,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還行,那個熒光棒的光芒真是不錯,看得是清清楚楚的,看來還是這軍用品靠得住。
沒過一會兒就聽到前面老鬼說:“這有幾具。”我倆順着老鬼的手電光仔細一看,哪裡是幾具啊,十幾具不止。老鬼讓我打開一根瑩光棒,頓時四周十幾米的距離是一片光明。我們三人都看到了,地上橫七豎八瞪着十幾具乾屍,個個死的是慘不忍睹,和最早的那幾具一樣是被盅毒發作破體而出而死。從服飾和地上散落的各種工具來看是那些修墓的工匠無疑了,真夠慘的!
老鬼看了看說:“接着走吧,這些說明我們走對了。”說完又噴了個箭頭後繼續一邊尋覓一邊走。就這樣我們三人一邊走一邊噴箭頭一邊找屍體,一個小時後終於到了盡頭。兩扇緊緊關閉的大石門,幾十具乾屍倒在石門附近地面上,有的還保持着用工具砸門的姿勢,有瞪在地上,姿勢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全是盅毒發作而死,胸口全有個由內之外破體而出的痕跡。
老鬼看着這些屍體分析到:“當時這些工匠見這大石門被關閉,立刻就明白了自已要被封閉在這墓裡陪葬了,情急之下用工具想砸開這石門,心情激動之下,結果導致了盅毒提前發作而死,那幾個因爲早有準備留了後路所以不着急,所以盅毒發作較晚,快逃出去了才發作,其實也就是前後腳的事,”我看着這些屍體說:“爲了這個墓死了這麼多的人,我覺的今天要是拿少了都對不住自已的良心。”二建也咬牙說:”早知我他媽的在背幾個大麻袋來,給丫連裹屍布都扒了!”老鬼說:“以後你們幹這行時間長了就知道了,比這殘忍的有的是,人命有時是最不值錢的。”我倆頓時啞口無言。
老鬼在石門上用熒光劑噴了一個“x”後,轉頭對我倆說:”咱們剛纔鑽進來的那個地方到現在這個位置差不多有三百米的長度,我剛纔差不多是每十米噴一個箭頭,噴了有三十個,說完用手電往來路上一照說:“你們倆看看。”我倆順着老鬼的手電光看過去,果然地上一個個閃着紅光的小箭頭幾乎呈一條直線直達我們的腳下,在手電光的照射下很是清楚,就像高速公路上的地燈,這老鬼真是有點本事,箭頭和箭頭之間的距離都幾乎一樣。我拿出指南針看了看方位,老鬼見我看指南針就問我:“有什麼發現?”我對老鬼說:“咱們一直向北賺從這箭頭看是一條直犀也就是說這是南北走向。”老鬼點點頭說:“不錯,南北已經知道了,東面也就是這個方向,東子你用指南針覈對一下。”我看了看指南針說:“沒錯,這個方向是東。”老鬼用手電照着東面說:“這東面沒路全是岩石,那我們就只有一個方向了,”二建在一旁說:“這還用說,那不就是西面嗎?”老鬼笑着說:“回答正確,沒獎勵。”說完把手電對準西面一按,“唰!”的一聲一道耀眼的光柱直射而出,在幾十米外被擋住了。我日的,這老東西按了強光鍵了,也不打聲招呼,這麼黑的地方按強光,可真晃眼!
老鬼笑呵呵的說:“兩位,看前方,我們下一步就該考慮進去的問題了。”說完就向西面走過去了。到了近前我們三人看清楚了,在我們面前是一座高約十米,長近百米的石磚牆,牆壁上雕刻着全是奇形怪狀的壁畫,在這座石磚牆的正中央有兩扇高約六米寬四米左右的黑色大門。我們來到這個大門前,老鬼從包裡掏出一把小錘子,上上下下的輕輕的敲擊,一邊敲一邊仔細聽,過了一會老鬼說:“這個大門全是鐵的,厚度大約半尺左右,還挺結實!”二建說:“下一步該怎麼辦?砸門,還是鑿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