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集合好後來到了這個內城裡的最後一座建築物的門前,因爲這座建築物的與衆不同,我們都管它叫城主府。看着門上的那九十九顆雖然黯淡,但是還能看出顏色的門釘,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這府是什麼人住的,裡面有什麼!
一名陝西隊的老隊員突然長嘆了一口氣,走到大門前左邊的位置,用帶着手套的手擦了擦門上的塵土,然後對我們說:“這次我們又被人捷足先登了!”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被他吸引過去了,原來這大門的右下角還有一個小門,只是塵土太多不引人注目。
這老隊員一推這小門‘轟隆’一聲這門就被推開了。頓時現場是罵聲一片,全都罵那些捷足先登的,罵的是五花八門什麼語言都有,還全是地方特色!我和二建老鬼也無奈的看着張哥苦笑。張哥拍拍後腦勺無可奈何嘆了口氣說:“沒辦法了,來都來了,就算是旅遊觀光也得進去看看啊!來吧!同志們,架燈開工了!”張哥這一嗓子把大傢伙的情緒又調動起來了,於是所有隊員各就其位,該幹嗎幹嗎!
等三個大探照燈架好後,一按開關‘唰!唰!唰!’三道強光直射城主府內,爲了防止燈光的溫度過高損壞建築物,特意把光圈調大了。然後我們這幾組探路的就順着那小門進到城主府。燈光下我們看的很清楚,我們前方和左右兩邊各有一排古色古香的大房子,我們這些人的位置處於這幾排房子前的一個大院裡,這個大院還挺大,有個一二百平米吧。
幾個小組商量了一下,各走一邊我和二建老鬼離右邊近就了右邊這排房子裡,方芳也跟着我們進來了。我們一進來就有發現了,一具慘白的屍骨穿着古代文士所穿的長衫,斜靠在一張長書案後面的椅子上,臉衝上方,一張骷髏嘴張的大大的,下額還有幾縷白鬍子,估計生前是個老頭。
我很失望,原本以爲我旁邊的方芳會驚叫一聲扭頭鑽進我懷裡的,我都做好了把她抱進懷裡的準備,可沒想到的是這丫頭僅僅是一皺眉就啥反應都沒有了,這當過兵的女孩兒就是與衆不同啊!老鬼用手電照了照這具屍骨說:“這是中毒死的,你看他脖子附近的骨骼全是黑的!”我仔細一看,可不是嗎,都黑的發紫了,這老頭估計是跑不動了,服毒自殺了。
再看他面前的書案上,筆墨紙硯一應具全,毛筆還架在筆架上,還有一個木盒放在一邊。老鬼打開木盒,裡面除了一本線裝書就啥也沒有了。老鬼用手電照着這本線裝書看了看說:“好像是羊皮紙,要不能保存這麼長時間呢。”說完輕輕的把這書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翻着看了幾頁,然後直接翻到後幾頁看了看說:“好像是個記事本。”二建在一旁問:“這東西怎麼沒被那位前輩給拿走啊?”老鬼說:“這就是盜墓的和考古的區別,從根本上的目的就不同,他們是爲利,專撿有價值的拿,咱們可不同啊!”說完拿出個取樣袋兒把書收進袋裡裝好。
剩下的那幾間屋子我們看了看,一間屋裡除了一些笨重傢俱外就空蕩蕩的一無所有了!另一間裡面有一個佈滿經絡的銅人,還有一個木架子,上面全是一些瓶瓶罐罐和一些早已枯萎的植物,看上去是一些中草藥,此外還有一個小竈臺,看起來這屍骨生前是個郎中。
出門碰上那幾個小組一問,情況也沒好到哪去,全是空屋子,除了傢俱以外什麼都沒有,我們比他們還強點,好歹還撿了個筆記本。
順着正面屋子旁邊的長廊到了一個後院,這裡到是挺雅緻的,有假山,有水池,就是沒水,還有一些花木之類的東西,就是全枯死了,還有這個後院的房子是兩層的,看上去到是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內涵’了。
我們抱着僥倖的心理進裡面一番後才知道,這僥倖心理要不得,該沒有就是沒有!不過也不是一點發現也沒有,至少那位不知名的前輩幫我們找到了一條地道。這座樓後面的一個石板被掀開了,露出一個地道來。
和張哥打了聲招呼後,我們這幾個小組帶着對講機就鑽進了地道。這地道雖然有人工開鑿的痕跡,但是大部分還是天然形成的,而且就一條路,沒有什麼岔路,就是挺長的,打着手電走了半個多小時,忽然發現前面有亮光,我們所有人都頓時來了精神,趕緊快步向前走,越走前面越亮,等我們走出這洞口仔細一看,這地道原來就是那彎彎曲曲的迷宮般的通道中一條,前面不遠處就是當初我們爲了防止迷路在牆上釘的繩子,亮光就來自這繩子上面掛着的燈泡!
老鬼左右看了看說:“這下明白了,那位前輩是從這脫身的,當年這個地下城的居民也是從這逃的,然後轉到城門前把門封住,不讓裡面的殭屍跑出來,那些殭屍發現城門這有人,就都涌了過來,但是門已經被鎖上了,所以城門這的屍骨是最多的。”
一個外隊的老隊員說:“估計就是這樣,那些跑掉了的居民爲了防止有外人誤入這裡或是不放心,怕城裡的殭屍跑出來,就又修了那堵牆,在外面刻上十八層地獄圖來警示外來誤入的人來到了此處止步!”另一隊的一個隊員說:“他還不如刻上字哪,那不讓人一看就明白了!”
四川隊的一個老隊員說:“這地方在古代可是少數民族的聚集居住地,刻哪族的文字呢?”那個隊員不服氣的說:“那牆後的字體爲什麼是漢字哪?”那個老隊員一翻白眼說:“你小子問我,那我問誰去?問那些骨頭?”頓時周圍人是一片鬨笑!
我和張哥用對講機聯繫了一下,張哥一聽就笑了,看來他也明白了。返回城主府後,張哥正指揮着其他隊員架燈呢,這府裡現在是燈火通明。老鬼把那個羊皮的記事本交給了眉頭緊鎖的孫教授。結果孫教授打開一看就被裡面的內容給吸引住了,就站在那裡不動了,全神貫注的看上了。
現在這座死城除了那扇帶有獸頭的大鐵門後面不知是什麼外,其他的地方我們已經都探索完畢了,現在我們全都站在這大鐵門前研究怎麼打開它。這大鐵門被幾個老隊員又敲又摸的研究了半天,得出的結論就是全鐵的,而且厚度最少也得半尺,超鐵門的下端深陷地下,要是用其他方法雖然費勁但是也能打開,就是保證不了這門的完整性了,做爲考古工作者這可是要儘量避免的問題,一切工作都要建立在保護文物的基礎上進行!
我們都在猜測這門後面是什麼,大部分人都說是寶庫,這城裡的人走之前把寶貝全藏進這裡了!我和二建也這麼認爲,不然修這麼大鐵門幹嗎?人的好奇心是最強的,越是看不到的東西就越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就這樣大家圍在門前議論着裡面是啥寶貝,怎麼打開它?
忽然陝西隊的一個老隊員一拍腦袋指着那個獸頭說:“我想起來了,這是密碼鎖,我在一個古墓裡見過!”他這一說老鬼也想起來了,老鬼笑呵呵的對我和二建說:“年紀大了,忘性也大,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起來了。”
我看着那個獸頭問老鬼:“這是密碼鎖?哪有數字啊?”老鬼指着獸頭周圍的那一圈繁體字說:“那不就是嗎?”我仔細一看,明白了,和銀行的大寫數字一樣全是‘壹貳叄肆……’這樣的數字。
剛纔那個老隊員走到門前,用手抓住獸頭嘴裡的那個銅環開始嘗試性的轉動,只聽‘咔嚓!咔嚓!’的聲音,那個銅環居然被擰動了。這下所有人都興奮起來了,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可惜的是這鎖轉了半天也沒有要開意思!
這下所有人員輪番上陣,一個接着一個的試手,把那銅鎖擰的是‘吱哇亂叫!’老鬼看的直皺眉,在一旁直嘀咕:“這*也叫練活?”
折騰了兩個小時後這獸頭鎖也沒有個要開的意思,一個年輕的隊員急眼了說:“別費勁了,給丫敲了得了!”他這一說頓時引起了大家的支持。老鬼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走上前說:“彆着急,我試試。”那小夥子也是急眼了說:“還試什麼?一錘子下去全解決了!”話音剛落就聽孫教授在一邊怒氣衝衝的說:“你這是什麼工作態度,就這樣面對一件幾百年前的文物嗎?”那小夥子一看是孫教授就軟了,不過嘴裡還不服氣的說:“不砸怎麼開啊?”張哥在一邊嚴肅的說:“你打不開不能證明別人也打不開!這是技術水平問題!”
這時老鬼走到獸頭前仔細看了看,然後把耳朵貼在鐵門上,再用銅環敲了敲鐵門,聽了聽聲音,然後換了個位置在敲了敲聽了聽,接着就開始轉動銅環。老鬼轉動銅環可和他們不一樣,轉一下聽一下,有時是正轉有時又反轉。十多分鐘後終於老鬼臉上露出了笑容,只聽‘咔嚓!’一聲,老鬼站直了身子,抓住銅環往後一拽,就聽‘喳’的一響,那個獸頭就被老鬼給拽了出來!周圍頓時是掌聲雷動一片叫好聲!(喜歡的朋友投下票票,月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