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強看我不解,衝我無奈笑道:“你剛來不瞭解這的情況,我跟你說,這幢樓啊,除了咱們三層這,已經沒有任何地方有人住了,你說,除了鬼還能有誰?!”
“啊?”我有點詫異,或者說,不敢接受。
棒槌摸摸腦袋,衝我道:“好像是這樣的,那天晚上咱倆不走錯樓層了嗎?四層那過道黑的跟啥似的。”
我點點頭,但心中扔感奇怪。
“既然如此,趁着白天,咱們先去看個究竟,如何?”
“行!”
其實,山哥是想看看究竟是不是賊,小區以前有過賊晚上來偷東西,就在五樓上方踩點蹲守,如果是賊的話,一定會留下點什麼蛛絲馬跡的。
我們一行十六個人慢慢的朝四樓爬去,我們一舉一動,甚至連呼吸,都在這寂靜的樓裡輕輕的迴音着!
不知從哪吹來的風,襲得人背部發涼。
我們很快到了四樓,四樓這地方陰暗無比,因爲房間各門關閉,過道很黑,我走了兩步,一腳就踢在一個碎瓶子上,那玻璃破碎的聲音讓本就神經崩緊的隊伍嚇了一大跳,更有倆女孩子乾脆嚇得直接跑回了樓下。
他們望着我,我尷尬一笑:“不好意思。”
他們無語……
“唉,也不能怪我啊是不是。”我有點小委屈,剛走兩步,我又幹咳一聲,前面隊伍的人又一次集體驚慌的回過來。
我發現他們膽子也太小了一點吧,雖然這裡陰風陣陣,小爺我也挺怕的,但還不至於驚弓之鳥吧?!
阿強走在前頭,無奈的道:“你們別這麼大驚小怪的,我跟山哥上來幾回,就一次看到一個穿白衣的女人在走廊盡頭,雙眼死死的看着我,就好像……啊,你們回頭!”
接着,就是一陣尖叫聲,但很快,阿強就發出哈哈的大笑聲,我回了頭的,其實後面什麼都沒有。
不過,阿強依然強調說,曾經真的在這裡看過一個白衣一飄而過,具體的他也沒有看清楚,但這四樓,確實有什麼東西存在。
他們很害怕,互相之間靠的很緊,有個女孩在我身邊,我都能感覺她的呼吸都在發抖。
我不知道他們到底要不要這麼誇張!
“砰!”
一聲巨響,山哥已經一腳踢開了一個房門!
一瞬間,我有一種很難受的感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就好像你在一個很大很大的空樓裡,然後猛然推開一間很空曠卻又很大的房子,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砰的迴音,和身後冷風吹襲的感覺。
此時,就是如此!
房間裡什麼都沒有!但房間很空很大,有點像小學那種教室,又長又寬,木窗戶上的玻璃已經掉光,迴應我們的,是窗外呼呼的冷風。
我們往深處走去,走廊的勁頭是一間小房子,那裡連接的是樓外的大陽臺。
小屋裡很亂,甚至非常糟糕,地上凹凸不平的是些什麼東西,看不清楚,連成一塊了,而且有很厚的灰塵鋪蓋。
我們走到陽臺,那裡很寬廣。
山哥掃視了一下週圍,似乎並無發現:“又白跑一趟,咱還是下去吧。”
其實,包括我在內,沒人想在這種地方多留哪怕一秒,這裡很怪,而且我根本無法形容那種怪。
我們返程的時候,棒槌這孫子腳壞,
一腳就踢在小房子裡的某個地方。
一陣玻璃清脆聲音響起之後,我回頭一望,地上碎掉的,是一個類似於我們輸液所用的玻璃瓶,此刻被棒槌一腳踢壞半邊,半身瓶子裡,流淌着一種紅色的黏糊東西。
啥玩意這是?!
“行了,走吧。”
看來,山哥他們對這些好像很習慣了,我掃了眼周圍,似乎也有破瓶子,看來,他們曾經也有過這樣的壞事。
走出小房子,來到樓梯口,我突然感覺奇怪,喊道:“又停電了?”
衆人停下腳步,奇怪的望向我。
我無語的解釋道:“前天晚上我和棒槌上來,稍微發出點聲響,燈就亮了,怎麼今天又是踹門,又是砸瓶子的,這燈雜壞了?”
他們用一種很驚悚的眼神望着我,可這還不是關鍵的,當棒槌點點頭,一臉木納的說:“是啊,雜回事”的時候,他們一羣人,包括膽大的山哥和阿強,全部尖叫着跑下了樓。
我奇怪的望着他們,擡頭一望,頓時臉色蒼白!
我們頭頂的燈,除了一根光禿禿的電線外,根本沒有燈!
我和棒槌終於明白,爲什麼他們跑的這麼快了。
他們一窩蜂的跑下樓,往上班的地方去了,留下我和棒槌幾乎也不敢呆在三樓,我倆實在沒有那個膽子守這層孤樓,三樓和四樓離的太近!
我和棒槌跑到一樓去找老不死的,可那還有三十八個屍體呢!
沒辦法,我們變的很勤快,決定繼續出去幹活,老不死的很奇怪,認爲我們良心發現了,居然這麼勤快,他根本不知道原因!
忙活了一整天,晚間我和老不死的在外面吃飯,問他有沒有覺得這幢大樓感覺很奇怪,有一種很陰森的感覺?!
老不死輕輕一笑:“從地理位置來說,那裡地處偏僻地區,人煙稀少,那麼其必然陰盛陽衰,顯得冷清有餘。從風水來說,那裡地處西北角,屬於陰風口,大樓是環抱之式,形成一個陰氣聚集之地,年代久遠,地方氣息很陰那是應該的。”
我塞了一個包子進嘴:“不是,我是說的,那有鬼!”
“鬼?”老不死不屑一笑:“你倆個道士,難道還怕鬼?他們見了你不害怕,已經算是不錯了。”
無語,看老不死這不認真的樣子,我知道這傢伙晚上肯定睡得香,不過以他的能力,恐怕也沒有鬼笨到去招惹他吧?!
“算了算了。”棒槌拍拍我的肩膀:“今天晚上那三個一送走,就剩兩具了,咱們也就再睡明天一晚上,二娃子,給,多吃點。”
我點點頭,接過棒槌的包子狠狠的往嘴裡塞。
老不死站起來拍拍手,抹抹嘴巴:“吃完了把帳結了。”
“你幹嘛?”
“我有點事,出去一下!”
我看着這孫子的走姿,就不像有什麼好事,心裡鄙棄一頓之後,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招呼棒槌趕緊回家睡上一覺,晚上還得出工呢。
我們回的時候,阿強他們一行人也剛好到屋,我們在院子裡遇上,人羣裡還有人在議論今天四樓的事,幾個小女生一直讓他們不要講。
山哥拍拍我的肩膀道:“沒事,以後咱們少上四樓!”
“我點點頭。”
他走了幾步,忽然決定還是跟我說點什麼,但最終放
棄。
回了屋,大家都各自洗洗睡了,連一向好動的阿強,也看了一會書之後閉目養神了,我想早上的事,多少還有些芥蒂在大家心中吧。
這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李柳,李柳在家裡教書,然後我趕回了村子,李柳說,要跟我結婚,還要給我生一個大胖子小子,我當即滿意的點點頭,目光火辣的盯着她柔情似水的眸子,於是,接下來,你們懂的……
可就在我要進行人生最關鍵的那一動,實現總體價值的巔峰踏步時,不是陽痿了,而是……我醒了。
整個通道已經腳步聲與呼喊聲滿天,我的鼻間能聞到一股奇怪的膠臭味,像是什麼塑料垃圾燃燒了似的。
阿強着急的叫我趕緊起牀,一定出了大事。我幾乎來不及多做反映,提着褲子拉着棒槌就跑出屋外,臨走前,我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十二點整!
過道外,昏黃的燈光亮起,各家的門戶都已打開,灑出昏黃的光亮,整個過道有很不錯的明亮度,而對面左邊鐵柵欄外,卻在這的襯托下,顯得更加黑暗寂滅。
所有人都穿着簡單,一副剛從牀上爬起來的模樣,王麗也穿着一個簡單的睡衣,昏圓的胸部在此刻是那麼的讓人噴血,不過,沒有人在意她的性感,因爲恐怖,遠遠更加另人害怕。
過道上已經蔓延着滾滾的黑色濃煙,嗆鼻的味道便是從其中傳來的。
身後,兩個男人匆忙趕過來,對山哥道:“檢查過了後面,沒有任何的發現。”
“樓下都看了嗎?有沒有可能是誰在燒什麼垃圾?!”
兩人齊齊搖頭:“下面什麼都沒有,晚上很黑,如果有一點星火,一眼就能瞧出來。”
我擡眼觀察了下,這段黑煙來的很奇怪,甚至可以說突兀,突然在某處起來,可突然又在某處消失,但頭不出柵欄,尾不伸廁所,頂上都是牆壁,不可能冒出煙。這好像天宮裡升起的煙一般,虛無縹緲,可又真實存在。
還沒等我發問,樓梯間便傳來腳步聲,又是兩個人從樓下跑上來,氣喘吁吁:“那個,山哥,下,下面也檢查過了,下面都很正常,就咱們三樓!”
“下面也沒有?”山哥一臉驚奇。
他慌張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其實我知道他爲什麼害怕,如果下面沒問題的話,那麼只有可能是四樓出了問題。
但四樓那恐怖的環境,我相信包括我在內,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上去。
可眼下,我們並沒有選擇,濃煙所散發的是膠臭味,這便意味着很可能是什麼電線之內的東西着了火。這麼大的濃煙,如果現在不找明火源的話,等到明天早上,恐怕我們早成了礁屍。
無論如何,我們必須得上去看個情況。
最後,他們選出了四個男生,以山哥爲頭領選擇去看,而我和棒槌,畢竟搞這一行的,這種地方不去,簡直對不起這職業,所以,我們六個人率先朝着四樓而去。
四樓很靜,靜的連我們彼此都能聽見彼此的呼吸,四樓很黑,我們都快彼此瞧不見彼此了。
我們到了四樓,成隊伍型的開始在四樓搜索,空蕩的四樓除了我們的動靜外,只有呼呼的風聲。
偶然間,還有窗戶架子被風吹得砰砰作響,驚嚇我們!
但除此之後,什麼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