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一張桌子旁落座之後,何常在說道:
“王局長,有什麼事,您就開門見山的說吧!”
王局長看向李晴道:“李晴,我來這裡的目的,就不用多說了吧!”
李晴眉頭微皺,面色有些難堪道:
“王局長,你說的什麼,我有點聽不明白呀!”
程薇陰陽怪氣道:“李晴,你在這裡跟我們幾個裝傻充愣呢,你既然不幹了,那從賀老六手中收回來的首飾,以及那一張羊皮卷,也該交出來了吧!”
李晴有些心虛,輕咬嘴脣道:“什麼首飾,什麼羊皮卷,我不知道,更不認識叫做賀老六的人!”
趙泰然儼然開口:“李晴,我和程薇一起去尋找流失文物的時候,可是從多人口中得知你在尋找一個羊皮卷,並且從賀老六口中得知,他從青銅箱子中搶到的首飾可都給你了,這件事你還想抵賴不成!”
王超附和:“是呀,李晴,你想幫這貧困山區建立博物館,也不能用這種手段吧,你這麼幹可是名不正,言不順,是犯法的呀!”
程薇冷聲道:“李晴,念在我們以前一起共事的份上,我想王局長是不會說什麼的,不過你要是不老實的話,就憑私藏文物這一點,足以令你把青春年華都葬送在局子裡了!”
面對程薇咄咄逼人的話,李晴一臉膽怯道:
“我就是怕這些文物流失而已,從賀老六那裡收來的首飾,我可以給你們,不過羊皮卷不可以,這上面記載的墓是死牛肚穴,裡面陰氣很重,你們過去會出事的!”
王局長面色陰沉,說道:“李晴,你什麼意思,把文物交出來,它就會流失,難道你的意思是我把這些文物中飽私囊了!”
李晴連忙搖頭,面露畏懼之色道:
“沒有,王局長,您想多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王局長笑道:“那李晴你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些東西,還能自己長出翅膀,飛了不成!”
李晴面色變得有些蒼白,手足無措,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啞口無言,陷入了沉默當中。
程薇譏諷道:
“李晴,我們一行人走南闖北,發掘大大小小,各個朝代的墓,不下於幾十座了吧,都是埋死人的地方,哪一座陰氣不重呀,我看你這麼說,是想獨吞墓裡的文物,當做嫁妝,陪嫁給身邊這小子吧!”
李晴搖了搖頭,面露情急之色,連忙解釋:“程薇,你別胡說八道,我跟何常在沒啥的……我只是天南海北的跑累了,想跟着他在鄉下歇一歇而已!”
趙泰然一臉正色道:
“李晴,這羊皮卷中,若是我猜的不錯,記載的應該是秦朝大墓,大秦可是一個燦爛盛世……悠悠華夏,多少歷史,多少故事被埋在塵埃之中,我們從事考古這份職業的,不就是爲了讓這些東西重見天日嗎!”
就在這時,陳豔嬌端着一壺茶,以及幾個茶杯走進了屋中。
何常在對陳豔嬌道:“陳豔嬌,倒茶,讓王局長嚐嚐我們這邊大山裡的野山茶如何!”
陳豔嬌記得,以前的時候,何常在總會溫柔的喊她豔嬌。
對於如今冷冰冰的稱呼,她感覺心情很是低落,倒上茶之後,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一旁。
何常在衝陳豔嬌一擺手,面容平靜道:
“陳豔嬌,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下去吧!”
陳豔嬌眉頭一皺,低着頭,灰溜溜的離開了。
王局長身居高位,隨波逐流之下,附庸風雅,漸漸喜歡上了喝茶。
他鼻子抽動了一下,聞到了空氣中散發的清香,瞅了一眼杯中碧綠色的茶,拿起茶杯,呷了一口,看向何常在,讚歎道:“這山茶滿口甘香,回味無窮,果然是好茶呀!”
何常在一臉認真道:“我們山裡人茶好,人自然也好,我有一良言,不知王局長是否願意一聽呀!”
王局長抿了一口茶,面帶笑容道:“小兄弟但說無妨!”
何常在問道:“王局長可曾聽過養屍地?”
王局長笑道:“我從電影裡看過,不過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都是人憑空想象出來的,不足爲慮!”
何常在沒有在乎王局長的話,一臉正色道:
“人死之後,三魂歸於地府,七魄遊離於人周圍,等待頭七和三魂重聚,一起前往地府投胎……若是屍體處於養屍地,就會發的很快,長出指甲和獠牙,並且會吸收七魄中的惡魄,發生屍變。羊皮卷中記載的墓,便是埋在了養屍地死牛肚穴之中,你們若是進去了,輕則大病一場,重則爲此送命呀!”
一聽這話,程薇當時就笑了,奚落道:
“何常在,你別在這裡講一大堆神神叨叨的事情,真當我們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是三歲小孩嗎,那麼好騙……我真懷疑你這麼有錢,都是坑蒙拐騙得來的!”
王超看向何常在,戲謔道:“這位兄弟,你是在說墓裡有殭屍嗎,我正好想見一見殭屍,說不定還能來一場豔遇呢!”
趙泰然沉聲道:“我們做考古的,自然不會怕什麼殭屍,這位兄弟,你就不用爲我們擔心了。我們這些人最大的願望,就是讓這些深埋地下的文物,重現世間,讓人知道曾經的那一段燦爛文明呀!”
何常在將蘭博基尼毒藥車鑰匙遞給李晴,對她說道:“既然王局長一行人執意要下墓,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你把羊皮卷,還有放在車上的那些首飾,給他們吧!”
“可是……”
李晴說了一句,見何常在目光堅定,不再言語,接過鑰匙,出了屋子。
“小兄弟,多謝你的茶,我這就告辭了!”
王局長給何常在打了一聲招呼後,帶人轉身往屋外走。
何常在見一行人走到了門口,咂摸了一下嘴脣,猶豫片刻,提醒道:
“你們感到墓裡陰寒刺骨之時,就證明你們身體受不了了,趕忙退出墓穴,方有一線生機!”
奈何,王局長一行人急着去拿羊皮卷,對他說的話不以爲意,頭都沒回,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