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常在正在打坐,突然感覺一陣香風撲面而來,不由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段嫋娜,三千青絲垂於腰間,只着輕紗,雪白肌膚若隱若現,面容姣好的女子。
女子面色嫵媚,衝何常在勾了勾手,聲音極具誘惑力,說道:“來呀,一起快活呀!”
何常在聽到女子的聲音之後,感覺自己心跳的快了許多,長出一口氣,沉聲道:
“你這隻刺蝟,又用這障眼法來騙我,你以爲我會上當嗎,真是可笑!”
女子伸出纖纖玉手撫摸了何常在的臉一下,問道:“有感覺嗎?”
何常在感受到一絲柔軟從臉頰劃過,面露惶恐之色,說道: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修行千年,渡過雷劫,幻化人身的妖!”
女子面露悵惘之色,說道:
“幻化人形又如何,成仙又如何,只不過是從一個虛僞的地方,到了另一個虛僞的地方而已,這仙凡之間,哪裡有什麼坦率與真誠……本姑娘呆在地下長眠,你卻趕我走,這就令我很惱火了!”
何常在想起他在聊天羣裡看到狐仙說五雷咒連五百年的妖精都劈不死。
於是,直接打消了用五雷咒的念頭,面露凝重之色,開口道:
“你想怎樣?”
女子冷笑一聲,“我能感覺出來,你是一個修行者,讓我吸食你一點精血怎麼樣!”
何常在身子一顫,說道:“不行,你們妖類貪得無厭,萬一給我吸死了怎麼辦!”
女子手捂肚子,咯咯直笑,“原來你還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呀,看在你模樣長得還算不錯的份上,我就吸你一半精血,別反抗,我喜歡靜靜的享受美食!”
何常在咂摸了一下嘴脣,說道:
“你都幻化成人了,不是應該多做善事,好好修行的嗎……吸我的精血,你會受到天譴的,這樣不好!”
女子朗聲笑道:“你知道我是怎麼瞞天過海渡過千年雷劫的嗎……算了,不說了,說了怕嚇着你!”
何常在嚥了一口唾沫,說道:“那你還是別說了!”
女子笑容燦爛,冷哼一聲,“膽小如鼠……能讓本姑娘吸食你的精血,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你應該慶幸纔對!”
何常在身子哆嗦,搖了搖頭,說道:“人妖殊途,我勸你還是不要自誤!”
女子冷笑一聲,眼睛閃出紅光,再次衝他勾了勾手,說道:
“來呀,你倒是過來呀!”
何常在神情一陣恍惚,不由自主的朝女子走了過去。
女子抱住了何常在,正當她準備脫他的衣服,吸食其精血的時候。
碧眼狐狸從白霧中走出,它對女子厲聲道:“你快放了我恩公!”
女子看向碧眼狐狸,冷聲道:“好你個還未化形的小妖,也敢過來管我的事,信不信我滅了你!”
碧眼狐狸目光堅定,說道:
“若不是恩公,我不可能渡過五百年雷劫……我不能眼睜睜看你吸食他的精血而置之不理!”
女子張口在何常在臉上噴了一口白霧,他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她身子一轉,幻化成了刺蝟模樣。
開始和碧眼狐狸在白霧中追逐,廝咬。
最終,碧眼狐狸不敵,被刺蝟咬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地上。
刺蝟身子一轉,幻化成了人形,踱步走到何常在身邊,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準備吸食他的精血。
這時,一道白光降下,一個衣着樸素,面容普通,但眼眸深邃的老者出現在了地面之上,他看向女子道:
“孽畜,你竟然想着吸食我農家人的精血,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而我也不願意沾染過多因果,還不快速速離去,不然我定要將你打的魂飛魄散!”
“多謝上仙放小女一條生路,我這就離開!”
女子微微躬身,很是恭敬的說了一句,身影一閃,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隨着她的身影離去,周圍的白霧開始慢慢變淡了。
老者看了何常在一眼,縱身躍起,化作一道白光,離去了。
碧眼狐狸面露駭然之色,它完全沒有想到何常在的靠山如此強大。
稍稍愣神之後,它動作艱難的爬到了何常在身邊,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臉。
何常在感受到臉上的溼潤,緩緩醒了過來,看到自己的衣衫完好無損,面露慶幸之色。
隨即,他掏出手機,從丹師謝道清那裡買了一顆具有療傷作用的金聖丹,給碧眼狐狸吃。
不多時,碧眼狐狸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對何常在道:
“謝謝恩公,吃了你的丹藥之後,我感覺好多了!”
何常在問道:“我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你知道嗎?”
碧眼狐狸開口:“那刺蝟吹了一口氣,你便暈了過去,在她要吸食你精血的危急關頭,一個老者救了你!”
何常在繼續問道:“那老者說什麼了?”
碧眼狐狸回答:“他說的意思,好像說他是農家人,你也是農家人!”
一聽這話,何常在瞬間秒懂,他一臉慶幸,呢喃開口:
“多謝羣主大佬許行庇護,我要是真被一隻刺蝟迷住吸了精血的話,不說道行盡毀吧,一條小命最少要丟半條!”
碧眼狐狸說道:“恩公,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變得比那刺蝟更厲害的!”
何常在沉聲道:“你去找個地方休息,好好養傷吧!”
“那恩公你多保重呀!”
碧眼狐狸看了何常在一眼,轉身離去了。
不多時,白霧消失了個乾乾淨淨,何常在和宋美娟、司夏再度相逢。
兩人均是一臉激動表情,紛紛開口。
“何常在,我和美娟姐在白霧之中迷了路,也不敢亂走,沒想到這霧氣慢慢散了,我還以爲見不到你了呢!”
“何常在,那大刺蝟呢,怎麼不見它的影子了!”
“這件事已經解決了,你們別想太多,去農家院休息吧!”
何常在說了一句,撿起打坐時,隨手放在一旁的钁頭,踱步走到戲樓旁,繼續挖根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