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凱並非創世即存在的神祗,因此有時候祂又被稱作凡人之神。“——《衆神之間》
我該說不愧是諾德人麼。
按照自己習慣選了個角落裡面位置的達內爾很幸運的沒有被四處飛撒的酒液所波及到,這讓他能夠很好的置身事外,繼續自己不會被打擾的吃瓜羣衆生涯。
酒館向來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三教九流之輩應有盡有,加之沒有什麼衛兵站在旁邊監督,在酒精的刺激下一時激動兩方打出狗腦子的事情並不少見。
包括這裡,福瑞克斯最大的酒館兼旅店,作爲老闆的瓦爾加這麼多年來類似的事情見了多了。只要對方沒犯什麼大事,又在衛兵們友好的監管下繳納了足夠的罰金,鬧了事的人下次來的時候她也不會將其拒之門外,大家都是要吃飯的,沒有放着明閃閃的賽普汀不賺的道理。
至於那些交不起罰金的,福瑞克斯則是有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還有一套完善的律法和看守嚴格的監牢。等人去了監牢裡面,自然不會再鬧事。
因此看到這一幕的死人之飲老闆輕車熟路的退到櫃檯後面安全的位置,一些強壯的“侍者”站了出來準備等局勢緩和一些上前勸架。
納裡小姑娘放下盤子噔噔噔的跑出敞開的大門,衝着對方離開的方向看應該是福瑞克斯領主長屋的位置。
瓦爾加作爲從賽羅迪爾孤身前來天際的帝國人,能在一地首府的中心地帶開起這麼大一家旅店,要麼是有這足夠的資金,要麼是有着牢靠的背景,從死人之飲的應對來看達內爾覺得應該是兩者兼而有之。
“帝國統治的領地裡面還有你們這些風暴斗篷的走狗?”
被打的帝國士兵不甘示弱的抄起手中還冒着熱氣的羊排擡手就丟了過去,開口一頂極大的帽子扣了下來。
“我呸,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清楚,爺爺今天告訴你們這裡到底是誰的地盤。”
對面的諾德人毫不在乎自己可能存在的反叛者立場,一口精準制導的口水打在對方嶄新的皮甲上。
“去他的鳥帝國,天際還輪不到帝國人來指手畫腳。”
兩方嘴上不停手裡的動作也沒有片刻休息,只見先前還盛着食物的木盤亂飛,開封沒開封的酒瓶碎了一地,吃剩的骨頭跨過中間的篝火飛渡到旅店彼岸,混亂中還看到不知那裡飛出來的一隻鞋砸到了桌子上。
亂戰之下旅店內其他來尋歡作樂的客人同樣被迫終止了他們下班後的休閒時光,一部分人抱着不惹麻煩的心態匆匆離去,一部分人躲得遠遠看上熱鬧,更有一部分諾德人血氣方剛之下擼起袖子加入廝打在一起的戰團,這讓外地作戰的帝國人開始處於劣勢。
達內爾記得他最開始和斯科月去母馬橫幅看到一場決鬥的時候還有些意外,身邊的諾德人則是輕車熟路的爲他介紹起來。
“這樣的事情總有發生,不必在意。只要不弄出太大的破壞胡爾妲也不會爲難他們,酒館嘛,少了這些事情就像黃油麪包少了奶酪一樣沒了味道。”
對於前面的事情達內爾還算理解,遊戲裡面都有各種一言不合單挑的劇情,放到現實也很正常。這不只是諾德人的風氣,斯科月信誓旦旦的說全大陸都這樣,在沒有太多娛樂方式的地方,大家看看喜歡看看打架可以理解,不過對於他結尾的比喻達內爾則是覺得不敢苟同。
眼下大家打架歸打架,酒精上頭的帝國人和諾德人彼此之前還算清醒的保持着一定程度上的剋制,比如士兵沒用他們腰間的長劍,諾德人最多隻是抄起身下的板凳而不是去廚房裡面找幾把菜刀。
酒肉朋友斯科月當時對還是萌新的龍裔接着說了點別的東西,酒館羣架的規模不提,雙方造成的破壞主要還是看他們在什麼地方以及酒館主人的影響力如何,你要是背景豐厚到每天有一隊衛兵在裡面站崗巡邏,那自然不會有人膽子大到天天鬧事,不過那樣還有多少客人就不一定了。當然,眼下士兵正打着架這種情況不算。
參戰的雙方帝國人在意的是自己在軍隊裡面的影響,越到戰時軍紀越是嚴格。諾德人則是大家都和瓦爾加很熟了,要是鬧大了以後都不好意思來喝酒,而且他們說不定還要被抓緊去關個幾天。
“啊,謝謝,謝謝,哦,先生又是你。”
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一個再次飛出來的木板被達內爾用法力屏障擋在了外面,順便還爲一個狼狽跑過來的帝國人彈開了一個熟透了的番茄。
又是我?我有熟人在福瑞克斯麼?
提前結過賬的達內爾正打算起身離開返回自己的房間,他沒興趣摻和進去也沒有必要,帝國人的話讓他有些在意的回頭看過去。
“哦哦哦,看我的記性,旅行商人艾利斯,謝謝閣下的幫忙。”
察覺到自己安全了,抱着頭的帝國人放下雙手,露出一張達內爾有過幾面之緣的面孔,那個同樣被羅德拉住詢問還向他舉杯致意過的商人。
“達內爾。”
略微簡短的做了三個字的自我介紹,龍裔點點頭再度打算離開,他跑了一天也有些累了,沒有手機玩的世界中只能去房間中修煉一下自己的魔法了。
他真的不是從來沒有冥想修煉過,僅僅是次數不多而已。
“達內爾先生,這段時間我都會留在福瑞克斯,有什麼需要的事情歡迎來找我,就當是這次的報酬好了。”
作爲一個商人艾利斯察言觀色的水平還算不錯,見龍裔沒有交談的慾望露出一個標誌的商業性的微笑說到,只是後面還拳拳到肉的兩夥人有些破壞他的畫風並且讓商人不得不大聲喊出上面的話。
“說起來,艾利斯先生知道那些士兵的來歷麼,我之前沒見過他們。”
看到對方身後亂成一團的場面,指了指皮甲鮮明的帝國士兵達內爾詢問道
“啊,這個我知道一些,之前我在這裡休息的時候他們剛好進來,聽交談是從賽羅迪爾趕來的。”
果然是麼,這種時候來到福瑞克斯。
從再次大吼着回答的商人那裡得到了意想的答案,達內爾對其點點頭一路的靈巧的避開對着自己砸來的東西安然返回他剛剛續了費的屋子,關上門盡力將外界的喧囂隔在外面,自己坐到書桌前擡筆寫起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