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空間好像有升級系統。
他現在應該是個初級者,雖然能進入空間,能上網,但並不能從空間出去。
也就是說,他即使從八十年代帶回來茅臺、連環畫、古董等等後世值錢的東西,也無法進行網上售賣,門都出不去,怎麼給客戶郵寄物品,另外,像茅臺這樣的大額交易,肯定是需要當面交易的,客戶也是要驗貨在驗貨才放心。
眼下,他只能是擁有這個空間,但想要升級,如何讓自己能郵寄東西,能出去見外面的人,這個功能還沒有“開發”出來。
打開手機,有朋友的問候,父母的牽掛,他簡單的回覆了幾句,說自己在一個賓館封閉式管理,要寫金融方案,最近很少出來活動了等等,算是糊弄了過去。
既然回不去,他必須得從空間裡出來。
推開窗戶,樓下白雲飄飄,什麼也看不見,他的房子好像成了空中樓閣,高聳入雲猶如CBD的中國尊。
“這,能跳下去嗎?”他看着有點懸。
這時候,忽然想到了那句“咒語”
又唱了一篇大風吹,取一杯天上的水,照了明月人世間望呀望,愛恨重複過千百遍,紅塵裡飄搖,就讓這大風吹大風吹一直吹。
神奇出現了,白雲似得臺階出現在下面。
他吸了一口氣,踩着那臺階走了下去。
大概也就是走了四五個臺階,他就感覺到不一樣了,耳邊傳來了車水馬龍。
睜開眼睛一看,他站在樹蔭下面,旁邊是柏油馬路,公交車,自行車組成的上班序曲已經開始上演。
空間神奇的消失了。
他又回到了80年代,獨自嘆了一口氣,看來沒做出點成績,連繫統都瞧不起,回去的資格都沒有。
唉!慢慢混吧,總是有機會讓系統青睞的。
鍛鍊完,回到房間,李春剛剛醒來。
屋子裡多了一張從房東那裡借來的行軍牀,爲了不讓家裡人擔心,李春選擇了王明江膩在一起,晚上也不回去了,用他的話說臉都成這樣了,沒法混了。
照例,他們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去吃早餐。
吃早餐在上海也是社交的一種方式,一個大型的早餐店裡,一樓是吃早餐上班的人羣,而在二樓則多了茶點,可以要一杯茶,一些點心,坐下來談點事情,也是很多人信息交流的場所,特別適合那些買賣房子的人,搞其他交易的人,陸續這些都在恢復起來,吃飯之餘,成了信息的收集中心。
王明江和李春坐在一個角落裡,這是應李春的強烈要求找到的位置,不想讓更多的人看到他的這幅尊容。
王明江在看着報紙,喝茶,吃點心。
李春依舊是老三樣,油條、豆腐花、生煎包。
雖然臉被打了,但不影響他吃飯的心情,每天早餐的豐盛,都是讓他愉快一天的起點。
“明江哥,我們這樣奢侈,又不出攤了,將來坐吃山空了怎麼辦?”李春味蕾開心之後,精神上開始了擔憂,萬一哪一天入不敷出,他可不想過那種飢一頓飽一頓的生活了,沒有質量不說,心情也不好。
“誰說不出攤將來就沒有收入了,我告訴你收入大了去了,比擺攤都來錢快。”對於李春,王明江還是有一說一,不給他畫大餅,免得他咽不下。
“哪有啊,我們今天不出攤,就沒有錢可賺。”李春的聲音弱弱的,喪喪的,聽起來有點像小新的聲音。
王明江也想起來了,怪不得他這麼喜歡李春呢,原來是有淵源的,上海版的小新啊!
“我不是讓你寫過一個方案嗎,那個方案要用我們的襪子作爲獎品,你想象一下,一天五百雙的出貨量,一雙哪怕只賺2角錢,五百雙就是一百塊,一天賺一百,這個賺錢速度,活動持續搞五天我們就賺五百塊了,比起來現在的賺錢是不是快多了。”
李春聽的兩眼冒光,五天賺五百塊,這該是多爽的一件事。
“明江哥,這事交給我來做,我最愛乾的就是賺錢。”
“養好你的傷再說,有你賺錢的時候。所以,你就不要再有疑問了,人生是需要休息的,我們只要對休息的時候心安理得,就會在賺錢的時候專心專注。”
“明白了,就像你這樣,看報紙,喝喝茶,也挺好的。”李春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王明江邊看報紙,邊聽周圍鄰座們交流信息,也大概知道了一些行情,比如現在上海的房價真心便宜,幾百塊就可能買一個屋子,五百塊就能買一個二層小樓,不過,在交易上比較麻煩一些,有些是公家單位房,根本就沒有啥房本,很多房子買下來了,想要變現,還是比較麻煩的,所以,他打算暫時不碰房地產,先讓子彈飛一會兒。
吃過早茶,和幾個經常見面的人打過招呼,大家都臉熟了,都知道他也是生意上的人,但是不知道做什麼生意的,只是知道這位爺手頭也是比較闊綽的。
王明江和幾個面熟的人打過招呼後,就放下了話,說他要找能銷售黃金首飾的單位,也要找想做飯館生意的人,他在市中心有場地,可以在哪裡做生意,生意條件嘛都可以面談,但幾位介紹的費用不會低,按照介紹成一單五十元給。
幾個臉熟的人,都是這一帶有資源的中介客,一聽他這個消息,都很興奮,這樣的生意比較好做,而且他給的價格也不低。
“這位爺,就知道您是不一般的人,今兒纔給我們點活兒,您真是深藏不露啊。”一箇中年男人,嘴上的大門牙特別的顯眼,如果再扣上一個瓜皮帽兒,一口地道的北京話,真是蓋了帽了。
“這位爺,您謙讓,怎麼跑到上海做生意來了,家還在北京嗎?”王明江在帝都生活慣了,雖然他不是北京人,但是見了北京人,這個年代有一種見了家鄉人的感覺。
“嗨,還不是爲了混口飯吃,上海這邊要好做生意,比北邊什麼都流行的早一些,打個時間差,就能賺到錢,這位爺敢問您怎麼稱呼,您怎麼也跑到上海做生意來了?”
“我叫王明江,因爲我是上海女婿啊。”王明江隨口那麼一說,因爲這句話都可以堵上很多人的嘴,對他的來歷也就不那麼細緻的過問了。
“原來是王爺,看你舉止不一般,做大生意的,這個活兒您放心,明兒一早我們見,保證給您話兒。”
“您客氣,叫我明江就行,那就拜託您啦,鹿爺。”
“嗨,您知道我的名號?”
“在這裡混不知道鹿爺,怎麼能混得下去呢。”
“王爺,您擡舉我,謝謝了。”鹿爺被他這麼一說,臉上高興的很是燦爛,眼角全是褶子,不過,抵擋不住他的風采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