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的,我們跑吧?”
有小老弟瑟縮的說道,顯而易見已經患上了警笛恐懼症,這輩子不想和官方打什麼交道。
二當家的是一個胳膊壯的能跑牛的傢伙,上面還紋着兩條青龍,他常常因爲體格在一衆瘦弱的混子們身邊顯得鶴立雞羣而格格不入:
“跑什麼!我們又沒犯事兒!”
“可…”
不過很顯然,這裡的警方並不是一羣掐着點等事情處理完之後纔出現的庸才,正在衆人議論不休時,有人一腳踹開倉庫大門,緊接着一身防爆衣,手裡舉着盾的警官一臉警惕的走了進來,同時大喝:
“所有人舉起手!不準動!”
感受着黑洞洞的槍口瞄準在自己腦門上產生的寒意,羅極心中警鐘長鳴,只好起身,擡手,表示自己的無害。
幸好,他沒重生在米國,也不是黑哥們兒,不至於被人認爲危險極高,直接就地槍決。
“王拓?怎麼又是你?”
幾個警察散開了一些,露出了後面的一個腦袋,一臉的問號,
“我不是跟你說過,城市之中不需要什麼超人英雄蜘蛛俠嗎?有什麼事情我們自然會處理好的。”
招呼羅極的,正是前日才見過的表哥,羅川,只見他緊皺着眉頭,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還專門調查過?特意來抓前日那個人的上線的?
我們這麼多人的動作居然沒你快,還被你報了警?”
羅極:……
我真的只是來還錢的,誰知道會被捲入這種事情之中!
可說出此話後,看着幾位警官眼神之中滿是質疑,羅極只好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先別管我瞭如何?我揍那個外國佬的時候,手裡留着力氣,沒生命危險,但腳底這個混子,要是再不治療的話,也就不需要救護車過來了。”
“…可以!”
“隊長?讓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嫌疑人去處理一個深受重傷的…人質,這種行爲不合適吧。”
看到羅川點頭,前方一個舉着防爆盾的男子有些不解的說道。
“之前這傢伙,把孫家的嫡子都給打了,你以爲他是憑藉着什麼出去的?”
羅川微微搖頭,平靜的說道,雖然羅極被偷偷放出去的消息並不是什麼光彩事兒,但這種事情,往大了說殺人未遂,往小了說街頭鬥毆,
看雙方實力角逐妥協之下導致的性質不同而已,故而也沒有專門封鎖過相關的消息,作爲經手羅極事件的第一負責人,後者做了什麼事情羅川還是知道的。
聽到羅川簡單的介紹,其他警官頓時再無疑慮,任由羅極自己行動,只是上前將臉如豬頭的外國佬押了起來,繼而看着羅極動作。
後者看着地上已經氣若游絲的黃毛,卻也不甚着急,醫術是現在羅極最大的本事,一包銀針也不在什麼地方,他自然是隨身攜帶的。
只見他暴力撕開了黃毛破碎不堪的背衫,露出被摩擦到淋漓的血肉,看的衆人忍不住眼皮一抽,身上都隱隱有一絲幻痛。
不過,羅極卻未對此多下心思,不過只是表皮蹭破了而已,這玩意兒消個毒,十天半月就好了,根本不會致死,黃毛真正的傷勢在於肺部受到了嚴重的衝擊。
“給我打盆水來。”
羅極平靜說了一句,手中則是落下幾枚銀針,暫且封住了相關位置的血液流動,避免傷勢擴大更加迅速。
聽的他的吩咐,幾位警官一時之間也騰不出手來,只好讓那個二把手去打水。
倒也沒拖延,肌肉男不出五分鐘,就憨裡憨氣的跑了過來,兩腳倒騰在地面上,震得大地都好像在發抖。
聽着那沉重的腳步聲,衆人不解的看去,難道你那麼大的個子,接一盆水能讓你喘成這樣?
卻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碩大無比的鐵桶,鐵桶下三寸處有一雙蒲扇般的大手緊緊的抱着,在上面捏出了幾分印痕。
這份量…怕是有兩百斤吧?!
看着那平日裡用來裝汽油的鐵桶被那漢子抱了過來,衆人皆是麪皮抽搐,這憨憨,腦殼有問題吧?
弄這麼大一桶水,你想要做什麼,投屍嗎?
“咚!”
水桶被憨憨重重的砸在了羅極的腳邊,距離黃毛的手指只差三寸距離,讓人忍不住有些懷疑,是不是看看平時受到過什麼虐待想要趁着這個機會去殺人滅口。
羅極瞥了他一眼,對他的奇葩操作倒也沒說什麼,一腳踢在鐵桶上,桶壁傾斜,眼看着便砸了下來,讓幾人心中一揪,紛紛暗罵羅極不自量力,
這是想要殉葬嗎?
這麼大鐵桶砸腦袋上會死人的好不好!
可令他們瞠目結舌的是,憨憨兩隻手合抱都顯得有些吃力的水桶,卻被羅極以單手遮住,一道水液汩汩流出,灑在黃毛的脊背上,帶着幾分寒意的水流刺激的後者忍不住打了個顫。
“這憨子,做得倒也不差。”
羅極暗道了一句,而後在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將那鐵桶舉過頭頂,水流如同瀑布一般砸在了黃毛的背上……
“他這是在殺人!”
忽然有一個警官反應了過來,面色微微有些扭曲,這麼恐怖的水流直接砸在正常的人的身上都有可能將人砸暈了去,你直接把它砸在看起來已經快斷氣兒的黃毛身上?
雖然這種混子平日裡沒少給他們找麻煩,但是,就像黃毛不敢沾染黃皮之類的事情一般,在一些事情上這些傢伙還是有分寸的,也罪不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