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一路採摘,心情大好,連手上的傷痛都忘得一乾二淨,暴雨過後,天上出現一道彩虹,在彩虹的照耀下,悅君發現了峭壁上的一個山洞,也沒多想,跳了進去。
宋三娘望着悅君的身影,喃喃自語道:“你的磨難纔剛剛開始。”
悅君滾進黑漆漆的山洞,利用石子,劃出了一道燭光,摸索着前進,卻發現這洞不深,很快便走到頭了,悅君仔細查看了下,這裡沒有長春草,也沒有別的藥材,這個山洞空空如也,正當悅君轉身想離開時,一道詭異的聲響緩緩傳出,悅君瞬間停住了腳步,這聲音,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
悅君嚥了咽口水,根本來不及思考,腳底生風使勁望往外跑,那股聲響卻離悅君越來越近,並緊隨其後,悅君一個側身滾到在地,望着身後的巨蟒,舉起手中的火把想驅逐它,只見巨蟒吐着舌頭絲毫不畏懼火焰,悅君猜的沒錯,在這山洞裡,唯一可能存在的就是蛇,只是她沒想到是如此巨大的蟒蛇,悅君慢慢往後挪動,但悅君每挪一次,巨蟒也跟着挪一次,望着快到自己跟前的巨蟒,悅君暗暗握拳,想着若等下巨蟒攻擊自己,自己就跟它拼了。
只是巨蟒卻沒有進一步行動,只是瞪着兩隻眼珠子呆呆的盯着悅君,好似對她很感興趣,悅君也察覺到了巨蟒的異常,心想它不會是活的太久,沒見過活人吧,否則以她之前對付巨蟒的經驗,一般早就撲上來撕咬了,怎會像今日一般墨跡。
悅君扶着石壁緩緩起身,巨蟒竟自覺的後退了一下,悅君輕咳了幾聲,拿着火把在巨蟒眼前晃了幾下,顫抖道:“那個,我無意冒犯你的住所,打擾了你清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我還有事在身,就此告辭。”
悅君認爲自己拿出了十足的誠意,不管它有沒有聽懂,都應該會放自己一條生路,就憑巨蟒剛纔的所作所爲,悅君料定它不會爲難自己,轉身剛走了兩步,巨蟒一個探頭,堵住了悅君的去路,看着巨蟒那雙綠寶石般的雙眼,悅君連忙舉起火把對準它,威脅道:“你別過來,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悅君連連後退,不小心踩到石頭,腳扭了一下,身子往後仰去,巨蟒吐了一下信子發出綠光,搖身一變,幻化成人形,騰空一躍,穩穩接住了悅君,悅君回過神連忙推開他,心裡暗叫不好,這又是一位成精的巨蟒,只見男子張了張嘴,發出嗚嗚的聲音,悅君愣了幾秒,隨後反應過來,難道他是第一次變成人形,而且還不會說話,悅君抿了抿嘴,說不定事情還要轉機,低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搖了搖頭,對悅君的問題表示疑惑,悅君再問道:“你在這住了多久?”
男子瞪着無辜的雙眼,呆若木雞,悅君撅了撅嘴,他不會說話就算了,難道還聽不懂人語?關鍵是悅君不會蛇語啊,那兩人要怎麼交流纔好,男子忽然對地上的長春草感興趣,伸長了脖子去嗅味道,方纔悅君驚嚇過度,從竹簍裡掉出了一株長春草,男子伸出舌頭舔了長春草一下,感覺味道不錯,把那株長春草吞入腹中,悅君還來不及阻止,那可是她辛辛苦苦採摘的,怎能隨便就被他吃了,苦惱道:“你怎麼把它吃了?”
男子卻意猶未盡,轉而盯着悅君的竹簍,想把竹簍裡的長春草一掃而光,悅君自然感應他如狼似虎的眼神,連忙護住竹簍,不准他上前一步,警告道:“你別過來,這不是你的食物,不能給你。”
男子自顧自的走前,剛想伸手,卻被悅君拍開了爪子,一臉委屈的嘟起小嘴,“好,吃。”
悅君立即瞪圓了眼珠,他,他會說話,那剛纔爲何不回答自己的問題,雖然說得不是那麼熟練,但總算能溝通了,悅君緩了緩神,耐心教導道:“這不能吃,這是用來救人的,用來救我的朋友,他受傷了。”
男子歪着腦袋,像是在消化悅君的意思,半晌,才吐出兩個字,“受傷?”
悅君見自己的話奏效,喜形於色,點頭道:“對,他受了很重的傷,等着長春草醫治。”
男子得知長春草不能吃後,一臉的苦惱,悅君趁他不注意,溜向洞口,不料,男子緊隨其後,再次擋住悅君的去路,指着竹簍道:“這個。”
悅君無奈的擺擺手,再這樣被他耽誤下去,一天又過去了,寒墨什麼時候才能醒來,有些浮躁道:“說了不能吃,趕緊讓開,我還有好多沒摘完呢。”
悅君本以爲還要和他糾纏一陣,沒想到男子竟乖乖的收起袖子,讓出了一條路給悅君,悅君狐疑的望了他一眼,迅速跑出洞外,天色已接近黃昏,悅君重新攀上峭壁,環繞了一圈,發現剛纔自己看到有長春草的地方,如今全都沒了它的影子,正在悅君疑惑之際,一道輕快的身影在悅君面前略過,悅君定眼一看,正是方纔洞裡的男子,悅君這才意識道,男子跟自己一塊出了山洞,並尾隨自己來到長春草的地方,繼而把長春草盡數吃光,只是悅君感到奇怪的是,宋三娘明明說着長嶺峰不得使用仙法,那爲何這位男子使用了法術卻無事,就因爲他是身居多年的巨蟒?
不過更有一件事迫在眉睫,就是悅君在不阻止男子,長春草就要被她吃光了,悅君一把扯住男子的衣袖,使勁拽了下來,怒吼道:“別吃了,不許吃。”
男子正吃在興頭上,根本不理會悅君的叫喊,留下一片袖子,繼續往上攀登,眼看男子又要離自己遠去,悅君連忙加快了速度,卯足了勁追上他,艱難的摘了幾株他遺留下來的長春草,忽然天上劈下一道火苗,只見男子**了一聲,立馬放棄了食物,一溜煙回到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