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翻了翻白眼,冷聲道:“冤家路窄,你們傷寒墨那筆賬我還沒跟你們算,你們倒急着送上門來,也罷,新賬舊賬一起算。”
悅君套上戒指,騰空一躍,往後飛去,畢竟這是在長嶺峰,不能施法,就算開戰她也得到不受限制的空地,啊瑪緊隨其後,手中的柺杖早已變成利劍,悅君往後一翻,避開了她的攻擊,右手甩起仙劍望她劈去,儘量與她拉開距離。
悅君飛回地面,感覺左手比平時更沉重了些,莫不是戴了戒指的緣故,容不得悅君多想,啊瑪揮着利劍迎面而上,悅君吃力的提起仙劍,闢出一道金光,啊哈瓦趁這空擋,瞬間移動到悅君身後,手中的長槍早已蓄勢待發,悅君反應及時,卻還是受了啊哈瓦的一腳,悅君反手一劍割傷了啊哈瓦的右手,悅君半跪在地,嘴巴緩緩溢出血跡。
若是一對一,悅君還是有把握能戰勝啊哈瓦,如今是一對二,俗話說兩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功力不相上下的兩人,悅君更是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啊瑪並不打算給悅君喘氣的機會,腳下一怔,朝悅君揮了兩劍,悅君猝不及防,下意識伸出左右擋在頭頂,這時,一陣強烈的綠光橫在兩人之間,之間將啊瑪逼退數十米,悅君不可思議的望着手上的戒指,天空突變,烏雲密佈,電閃雷鳴之際,一條巨蟒騰空而出,是綠龔!
帶綠光消失,巨蟒化成一道人形,出落在悅君眼前,望了悅君的傷勢一眼,雙眸立即變得猩紅,大手一揮,颳起一道道狂風,啊瑪差點被風吹走,對於出現的強大法力,啊瑪很是震驚,她在這生活了許多年,並沒有聽聞這帶有何厲害的人物,摸着柺杖,詢問身邊的啊哈瓦,“發生什麼事了?”
啊哈瓦張了張嘴,低沉道:“是巨蟒,這裡怎麼會有巨蟒?”
啊瑪臉色一變,身子不住的搖晃,那巨蟒莫非是...
綠龔甩着袖子,翻轉着身子望兩人衝去,啊哈瓦連忙推開啊瑪,提起長槍抵住綠龔的利器,只是綠龔的力氣何其大,啊哈瓦連連退後,綠龔抽了抽嘴角,輕而易舉的騰出右手,憑空變出一把斧頭,直接劈向啊哈瓦的肩膀,只聽得一聲慘叫,“啊!!!!”
綠龔硬生生砍下了啊哈瓦一條臂膀,血淋淋的手臂掉落在地,綠龔仍不收手,揮着斧頭朝啊哈瓦的腦袋砍去,卻被啊瑪的柺杖攔下,啊瑪瞬間帶着啊哈瓦退到一旁,滿臉心疼的撫上那斷臂,顫抖道:“堅持住,我這就帶你走。”
綠龔不依不饒攔住他們,啊瑪見狀,只得咬破了手指,以血祭奠她手裡的那把利劍,配合咒語,“巫血之術。”
啊瑪憑空一劈,一道黑光划向綠龔,啊瑪趁機帶着啊哈瓦逃走,綠龔輕鬆破解了她的巫術,騰空一躍想追上他們,卻被悅君制止,“別追了。”
綠龔這才收起利劍,停下腳步,轉頭望了悅君一眼,從身後掏出一大堆長春草,悅君呆愣了幾秒,原來他不在山洞中,是爲了幫自己摘長春草去了,悅君扶着肩膀,緩緩起身,倪了長春草一眼,感動道:“這些都是你摘的,謝謝你,你怎麼會來?”
悅君朝着受傷的部位施法,不一會兒就止住了鮮血,想起要把戒指還給綠龔,伸手去摘,卻怎麼都取不下來,戒指就像和自己血肉融爲一體了,頭頂忽然傳來一陣愜意的聲響,“沒用的。”
悅君看着宋三娘從草叢中緩緩走出,她口中所指的該不會是戒指吧,悅君不解道:“爲什麼?”
宋三娘掃了綠龔一下,自嘲的笑了笑,低聲道:“一旦你戴上了這戒指,除非你剔骨削肉,否則到死都摘不下來。”
悅君皺了皺眉,要真如宋三娘所言,那自己豈不是不能把戒指還給綠龔了,再者爲何她會這麼清楚,她昨日明明消失了一天,難道方纔她一直跟綠龔在一塊,不確定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宋三娘玩弄着手中的長髮,並沒有回答悅君的疑問,反而看向綠龔,低聲道:“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佘玉?”
綠龔身子一怔,看着悅君懷疑的眼光,甩了甩袖子,原以爲自己僞裝的很好,卻不想被半路殺出來的宋三娘看出了破綻,低沉道:“清水洞的宋三娘,果然名不虛傳,佘玉有禮了。”
佘玉轉而望向悅君,還未來得及解釋,宋三娘便搶先一步開口:“早前聽聞長嶺峰住着落陽上仙佘玉,今日一見,不過是個玩弄姑娘感情的登徒浪子,可憐了我家悅君被你矇在鼓裡不止,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戴上了你的信物,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我宋三娘活了這麼久,還是頭一回見到。”
悅君的心被什麼東西狠狠紮了一下,瞬間感覺透不過氣,眸裡早已沒有昨日的柔情,佘玉揮着長袖,解釋道:“原來你叫悅君,咳,我不是有意欺瞞你的,宋三娘你不知原委就不要口出狂言,更不要隨意誹謗上仙,我很久沒對女人出手了,別惹怒我。”
宋三娘不以爲然的冷哼一聲,義正言辭的控訴道:“喲喲,我不過是說出了實情,你那麼激動不是做賊心虛?別以爲悅君心地善良就可以隨意欺騙,我宋三娘可不吃你那套,上仙又如何,做錯了事連認錯的勇氣都沒有?”
悅君冷怒道:“夠了!”她確實很生氣,但宋三孃的話她並沒有蠢到全信,憑她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悅君便斷定昨日的事很可能是她計劃的一部分,不管佘玉是不是與她合謀做戲,悅君都無法忍受別人對她的欺騙,伸出手對着佘玉,低聲道:“拿下來。”
如今看到這枚戒指,悅君就忍不住心痛,她不信只有宋三娘說的一種辦法,既然戒指的主人是佘玉,那他就應該知道辦法。
佘玉暗了暗臉色,對悅君的要求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