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耳邊泛起一陣微紅,這個卷軸上到沒寫,若不是陸慕說出來,她倒想自己試着練練,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恍然大悟的模樣,隨即問道:“那你可會占卜之術?”
陸慕狐疑的望了悅君一眼,輕聲道:“略知一二,姑娘爲何這樣問?”
悅君露出一副苦惱的樣子,抿着嘴,柔聲道:“我覺得這幾天的運勢不太好,想勞煩上仙幫我看看,我是否註定命途多舛?”
陸慕遲疑了一會兒,對悅君突如其來的請求感到幾分錯愕,卻架不住她一再哭訴,只能甩了甩袖子,答應幫她占卜。
悅君立即滿臉笑意,奉上雙手給陸慕,陸慕拿來了一張紙和一支筆,低聲道:“請姑娘寫上你的生辰八字。”
悅君刷刷兩下便寫在了紙上,遞給陸慕,隨即陸慕根據悅君提供的生辰八字,推算出她從小到大發生的一些事,又看了幾眼她的手相,陸慕皺了皺眉,低沉道:“我若說的不準,還望姑娘不要介意,從這命相上看,姑娘自出生就帶有貴氣,經歷也非常人所能及,更是在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長大後雖命途坎坷,身邊卻一直有貴人相助,好幾次都能逢凶化吉,也表明了姑娘身上肩負着一定的使命,近幾日最好佩戴綠色飾物,可助姑娘心想事成”
悅君放下袖子,連連點頭,感激道:“有勞上仙了,借你吉言。”
熟知悅君的人都知道,她最討厭的顏色就是綠色,並且根本不會佩戴飾物,陸慕的話除了有幾句在理外,其餘的跟悅君的實際情況都不相符,這也讓悅君產生了懷疑,他到底是真的只對占卜一知半解,還是裝出來的。
陸慕起身走到寒墨跟前,方纔被悅君這麼一折騰,差點忘了正事,恭敬道:“上仙請坐,關於太乙殿那件事,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上仙。”
悅君的心立馬懸了起來,白天他們走的那麼瀟灑,轉眼又偷偷摸摸的回來,任誰都會起疑。
寒墨緩緩落座,揮了下袖子,示意陸慕可以開口。
陸慕掃了寒墨一眼,低聲道:“就是你們確實是在刺客到來後再進去的?這是其一,其次,你們在來我房間之前,是不是又去了一回太乙殿,倘若上仙有意隱瞞,我也不勉強,還請上仙給我一個答案。”
悅君無奈的撅了撅嘴,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還是被陸慕發現了,可悅君覺得她明明隱藏的很好,絲毫沒有破綻纔對,斜靠在桌上,撐着腦袋,問道:“你是怎麼猜到的?”
陸慕搖了搖頭,大手一揮,打開了手掌,裡頭平穩的躺着本該悅君隨身攜帶的錦囊,悅君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那刺客的錦囊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懊惱的跺了跺腳。
這也恰恰說明,不止是他們在之後又去了趟太乙殿,陸慕亦是如此,不過他身爲這裡的人,自然有正當理由隨意進出,而悅君就不同,這還好是被陸慕撿到,要是被那個暴躁狂知道,指不定弄得天翻地覆,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他們找出來。
悅君不情願的回答道:“好吧,你猜對了,我是對你說謊了,抱歉,我只是不想你多心,畢竟我們來這主要是爲了找佘玉的信物,至於刺客那件事,我們是完全不知情,我們也是很驚訝,這點還望你相信。”
被悅君這麼一說,陸慕心裡原本僅存的一點芥蒂也蕩然無存,對於悅君的坦誠,他很是欣賞,輕聲道:“我也想爲佘玉做點事,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悅君遲疑的望向寒墨,猶豫着要不要將煉丹房的事告訴他,沒想到寒墨卻先開口了,他冷聲道:“瀟然,他會移魂大法嗎?”
陸慕算是聽出來了,寒墨深夜拜訪估計是看到自己房內也有一本卷軸,所以誤以爲自己會這法術,卻沒想到跟他想的截然相反,不過他又是從何處得到這卷軸的呢,據自己瞭解,這卷軸應該只有一副纔對,那寒墨手裡的又是?
陸慕皺了皺眉,輕聲道:“以前不會,至於現在,我也不敢確認,畢竟我走了這麼多年,上仙我可否一句,你另一副卷軸是從哪裡得到的?”
寒墨眸裡閃過一絲陰霾,反問道:“你不知道太乙殿裡有一條密道通往煉丹房?”
陸慕手裡握着的錦囊一緊,一臉茫然的望着寒墨,疑惑道:“什麼密道,還有煉丹房,這些我都聞所未聞。”
悅君見陸慕不像說謊的樣子,一溜小跑到跟前,解釋道:“你別急,我們也是無意中觸碰到了機關,才發現那個煉丹房,那捲軸就是從裡面找到的。”
陸慕慢慢放鬆了身子,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低聲道:“之前太乙殿是師傅用來練丹的地方,是不準弟子進入的,除非有她的許可,如今師傅走了,這太乙殿便漸漸荒廢了,難道那密室是師傅建的?”
悅君捋了捋長髮,這個可能性她不是沒有想過,只是苦於沒法證實,現在聽陸慕也有此想法,說不定真是紫雲的行爲,癟嘴道:“紫雲上仙收你們爲徒時,是不是會爲你們賜下一顆生命石?”
陸慕兩眼一瞪,好似悅君的話刺激到了他,但陸慕還是強忍內心的衝動,低聲道:“你連生命石都知道,那密室裡究竟還藏着什麼?”
看着陸慕不淡定的樣子,悅君真沒想到他對生命石這麼敏感,咬了下嘴脣,安慰道:“我,我只是,”
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悅君硬生生把話嚥了回去,她差點就把佘玉生命石的事說漏了嘴,陸慕若有若無的嘆息了一聲,眸裡閃過一絲可惜,快的讓人捕捉不到,隨後起身朝門邊走去,迴應道:“誰啊?這麼晚了。”
只聽侍女柔聲道:“元落上仙請你過去一趟,說是有要事。”
悅君圓潤的眼珠的轉了轉,這個元落上仙是誰啊,陸慕回頭用嘴型告訴悅君,元落就是瀟然,悅君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