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他分明已經有所頗有動搖,別以爲寒墨看不出來,他絕對是在死撐,寒墨暗了暗眼眸,低沉道:“當年你父親商七宗,那是死有餘辜,如今你想用紫魂鐺復活他,根本是妄想。”
商郎臉上並沒有絲毫變化,對寒墨的話更是嗤之以鼻,除了眸裡暗藏的洶涌,別的他都隱藏的很好,只是低估了寒墨,他單由一個紫魂鐺就能猜出自己背後的目的,對於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商郎暗下決心,一有機會,絕對要把他剷除了,否則終究是個禍害。
商郎理了理身上的衣裳,輕描淡寫道:“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還有,家父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指責議論,你沒資格。”
寒墨見商郎是準備跟他打游擊戰,商郎這個狡猾的小人,他是有大把空閒,可以慢慢消磨,但高臺上的兩人,卻是一秒都耗不下去,這也正是商郎會突然改變計策的一方面,長時間在火盆上碳烤,非把人烤熟了不可,到時就等着給他們收屍吧。
看穿了商郎的心思後,寒墨也不囉嗦,直接進入正題,冷言道:“別演了,你想什麼,大家心知肚明,不過我有一點很好奇,你憑什麼認定紫魂鐺就一定能復活你的父親,要知道,若真能有那麼大的威力,那紫魂鐺的主人,紫雲上仙,爲何不復活太乙真人,而由着他仙逝了數百年呢?”
沒想到寒墨居然把太乙真人搬了出來,商郎邪魅一笑,低沉道:“原來寒墨上仙,也有口齒伶俐的一面,我自知口才沒你好,說不過你,別人怎麼樣我不管,我只要一個滿意的結果,不過看樣子,你們是不肯交換咯?”
寒墨無奈的轉身望了紫雲一眼,談崩了,商郎堅定的心智確實非常人所能及,而對紫魂鐺他更是志在必得,想要營救啊瑪和煉南,只能另尋法子,宋三娘焦急的望了一眼他們,已經呈半烤熟的狀態,再這樣下去,還沒想出辦法,兩人就已經不行了,一把跳了出來,指着商郎,怒罵道:“你就沒有想過,要是浣雨看到你如今的樣子,她會有多心寒嗎?你對得起她嗎?”
商郎冷哼一聲,彎了彎手,高臺上的繩索開始下降,算是懲罰宋三娘對他的大呼小叫,並時不時拿以前的事威脅他,宋三娘急的想衝上前去,卻被佘玉一把按住,勸道:“你冷靜點,不要爲了一時之氣,害了他們。”
寒墨與紫雲輕聲細語了一番,隨後紫雲便甩了甩袖子,低聲道:“我可以答應,但你必須先放了他們。”
佘玉剛安撫完宋三娘,就聽到了讓他震驚的消息,一把回過頭,難以置信的望着紫雲,那可是太乙真人留下的唯一遺物,怎可輕易交出,一旦給了商郎,世間必將大亂。
商郎揚了揚嘴角,對紫雲的決定並不意外,甚至是意料之中,手一揮,高臺上的火盆頓時熄滅,兩人緩緩降落在地,總算能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也不用提心吊膽了,商郎低聲道:“只要你把紫魂鐺給我,我立馬放了他們。”
紫雲深吸了口氣,緩緩掏出紫魂鐺,除了紫雲,在場的包括佘玉,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神物,紫魂鐺發着微光,不時晃動兩聲,發出的悅耳鈴聲,也能撫平人焦躁的情緒,它擁有的魔力仍有很多,也正因爲它是不凡之物,纔會讓商郎大費周章,不折手段也要得到它,對於商郎而言,它是帶着致命的吸引力,唯一可以救贖他的生命之繩。
商郎更是在見到它後,兩眼冒着精光,恨不得立刻撲上去,貪婪的神情表露無遺,看着紫雲一步一步的走到他面前,卻在離他還有十米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並逐漸靠近高臺,商郎臉色突變,袖子一揮,怒道:“你這是幹什麼?”
紫雲伸手摸了摸石柱,望着一臉緊張的商郎,冷聲道:“降下來。”
商郎握了握拳,離成功只剩一步,斷不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咬牙道:“行。”
用力一揮,原本高高聳立的平臺,逐漸落回地面,紫雲這才能近距離的觀察兩人,被火盆一直炭燒的臉都黑了幾分,他們的精神狀態也瀕臨極限,紫雲指了指他們的繩索,示意商郎解開,但商郎卻不願再讓步,低沉道:“你把東西給我,我立馬放了他們,我說到做到。”
商郎的耐心也快被紫雲消磨光,明明近在咫尺,她卻一直都不肯上前一步,反倒像在拖延時間,紫雲看時機也差不多了,掃了二人一眼,大手一揚,喊道:“給你!”
商郎縱身一躍,使出全力去接,不料,憑空出現一道人影,搶先一步,在他面前奪走了紫魂鐺,商郎兩眼怒瞪,果然是他,寒墨,再回頭望了一眼平臺,臺上的兩人早被紫雲帶走,此刻他真是人財兩空,憤怒到了極致,怒吼道:“你們,竟然出爾反爾?!可惡!”
紫雲抽出仙劍,一把砍斷了束縛兩人的繩索,她這招聲東擊西還是寒墨教的,對於卑鄙之人應當行非常手段,紫雲摸了摸啊瑪的額頭,一陣滾燙,焦急道:“好像發燒了。”
心裡竟沒由來的心慌,連忙扶她躺下,顧不得其他,就地爲她寬衣療傷,商郎見大勢已去,也不再多留,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腳下一怔,消失無蹤,寒墨雖拿回了紫魂鐺,卻沒想讓商郎跑了,留他在世上,終究是個隱患,嘆了口氣,回到地面。
將紫魂鐺還給紫雲,說來也怪,紫雲接過紫魂鐺之時,正在爲啊瑪療傷,不料紫魂鐺突發微光,一陣強烈的白光直接把衆人帶入了另一個時空,待紫雲重新睜眼,望着四周陌生的環境,推測難道是紫魂鐺感應到了什麼,傳聞紫魂鐺有帶入回到過去的能力,回頭一看,身後是寒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