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強忍着衝上去揍他們的衝動,等待他下一步動作,沒想到的是,秦風從袖子掏出了一個布袋,悅君頓時屏住了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什麼大事,就在秦風解開了繩索,要倒出裡面的東西時,徐福卻握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張揚,把一旁的悅君急的都快把衣服揪攔了,明明只要再一下,她就能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可偏偏徐福就像跟她作對似得,半路殺了出來,悅君接近崩潰的邊緣,方纔的一瞬間,她有預感裡面的東西一定跟自己有關,可惜沒能看到廬山真面目。
隨後徐福又跟秦風嘀咕了一陣,這才送走了秦風,看着他大搖大擺的離開徐府,悅君不是不想偷偷地跟着他,可眼前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可惜還沒等她行動,徐福有意無意的朝悅君的方向掃了眼,害的悅君莫名緊張了一下,生怕他發現自己的蹤跡。
但下一秒,徐福便望着正前方,一字一句道:“出來吧。”
悅君瞬間怔住了身子,連呼吸都是暫停的,她明明沒有露出任何破綻,時限也沒有到,徐福是如何發現自己的,他的法力究竟高深到了什麼地步,悅君繃緊了神經,正打算邁出一步,卻發現有人比她先一步出現了。
悅君還沒從剛纔的驚慌中回過神,擡頭一看,眼前這個瘦小的身邊,一蹦一跳的躍到徐福面前,個頭只有七八歲小孩一般高,但一開口確是十足的成年男子,且不說這人不知從哪冒出來,光是憑徐福對他一臉慈愛的模樣,悅君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他的私生子了,不過,此人悅君是第一次見,又或者說,若不是她隱身,也許還見不上這一面。
而他肩上扛着的竟是天蠶,準確的說,是他的天蠶,與悅君的還是有幾分不同的,這一發現悅君是意外的,她怎麼可能想到除了她,竟還有第二個人擁有此物,天蠶的威力不容小覷,若是有人利用它來幹壞事,那可怎麼得了。
悅君握了握拳,雖然還想繼續看下去,無奈時間有限,在完全暴露之前,悅君順利的走出了徐府,並找了間客棧住下,另一方面,徐福也在加派人手尋找悅君的下落,可他沒料到,悅君早已回到城內。
兩人在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中,迎來了第二天,也就是徐琴出嫁的日子,原以爲這場婚禮會取消,可沒想到的是,一大早,悅君便聽到了敲鑼打鼓的吵鬧聲,推開窗,望着底下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悅君瞬時清醒過來,連忙到隔壁房叫醒了煉南,連早餐都來不及吃,立馬朝徐府飛奔。
悅君雖着急,卻也時刻保持謹慎,爲了掩藏身份索性混到人羣中,隔着老遠便看到一襲紅色嫁衣的徐琴,悅君知道這是她特意囑咐裁縫,精心定做的,花了重金連夜打造出來的,眼看着徐琴上了花轎,悅君仍保持一段距離,遠遠的跟在後頭。
她實在猜不透,秦風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還有她從剛纔就沒見到徐福的身影,他去哪了?
秦府跟徐府相隔三條街,悅君不敢再上前,生怕露了行蹤,索性飛到屋頂,遠處觀察,秦風也是以紅色的新郎裝在門口迎候,歡歡喜喜的牽過徐琴的手,小心呵護着她走上臺階,真是羨煞旁人,如果悅君不知道此時的徐琴成了活死人,那她必然會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
不得不說,秦風跟徐福可是一等一的演戲高手,煉南不知從哪弄了兩套秦府家丁的衣服,轉眼,兩人便喬裝打扮潛了進去,今日是大喜日子,沒有人會去在意誰是生面孔,全都爲了接待賓客忙的不可開交,悅君正是看準了這個時機,一把溜進了新娘房,此刻,秦風拜完堂正在外頭被人輪番灌酒呢。
悅君倪了眼看守在門口的煉南,輕手輕腳的靠近徐琴,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想起昨晚的情景仍心有餘悸,不敢直接用手去碰她,找了個竹竿,輕輕撩起了那塊紅蓋頭,悅君半睜眼一看,一副陌生的面孔正兩眼無神的瞪着她,悅君驚呼道:“你不是徐琴。”
煉南聽到動靜後回頭一看,也傻眼了,鬧了半天,秦風娶得另有其人,很快悅君便反應過來,一把抓住煉南的手,低沉道:“我們中計了。”
了字還未完全脫口,一陣強大的風力直接吹翻了房門,悅君猝不及防的往後退了幾步,艱難的眯起雙眼,一股冷冷的聲音傳人耳內,“知道的太晚了。”
悅君放下袖子,猛地一看,正是新郎官秦風,他一腳踏了進來,長袖一揮,整個秦府頓時煙消雲散,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包括迎親,他早就知道自己會來,便做了場戲好讓自己信以爲真,即便不信,自己也必然會來一探究竟,悅君鐵着臉,冷淡道:“真的是你?”
秦風冷哼一聲,對於悅君的驚訝不屑一顧,挽了挽長袖,一臉勝券在握的模樣,低沉道:“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你敗就敗在太自以爲是,真以爲我不知道你偷聽我們講話?”
悅君冷眸一沉,無力的搖了搖頭,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全在別人的視線中,抿了抿嘴,低聲道:“爲什麼?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秦風嘆了嘆氣,有些憐憫的望向悅君,“看在你死到臨頭的份上,我不妨告訴你,讓你死的明白。”
隨即秦風掏出了昨晚的布袋,用力一揮,地上滾出了幾顆蛋,悅君的寒毛豎起,目不轉睛的盯着地上蛋,她怎麼可能不認識,這分明就是天蠶遺失的卵,悅君氣的直髮抖,咬牙切齒道:“你這個禽獸!你怎麼下的了手!”
秦風聳了聳肩,自動屏蔽悅君的謾罵,擺弄着自己的手指,面無表情的扔下一顆**,冷漠道:“忘了告訴你,我纔是天蠶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