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還可能遭到反噬,這股驚人的力量,讓寒墨想起了地獄魔主,這邊寒墨在躲避黑風的追擊,那頭悅君已然跟梵風兵刃相交,喜雀樓在這一波波強勢進攻裡被破壞的慘不忍睹,
悅君手握仙劍一個箭步躍上房樑,手裡滴着血,天蠶爬上她的肩頭,像是給予她鼓勵,梵風步步緊逼,提起長劍一躍而上,橫空一劈,悅君往後一翻,準備跳到另一根柱上。
梵風冷眸一掃看穿了她的行動,手起刀落直接砍斷了她身旁的柱子,斷了她的後路,悅君急促的呼吸着,忽然發現肩頭的天蠶不翼而飛,着急的四處張望,這才發現它在靠近梵風的那根房樑上,心下一驚,以爲是梵風搗的鬼,想故技重施,便不顧三七二十一的飛撲過去,正好給了梵風可乘之機,就在悅君手握天蠶的一剎那,梵風騰空一躍,揮着長劍朝她刺去,悅君避而不及,梵風一劍劃過她的手臂,悅君腳下一滑,直接從房樑上重重的摔了下來。
幸好摔得不重,只是右手本就有傷,梵風那一劍猶如雪上加霜,疼的悅君直咬牙,她的右手根本無法動彈,這樣下去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而梵風更是不給悅君一刻喘息的機會,加快步伐,筆直朝她衝去,眼看那把長劍就要刺穿她的胸膛,肩頭的天蠶奮力一跳,趴在梵風胸前,以掩耳不及盜鈴的速度,望他臉上吐出一大波清水,源源不斷的水從天蠶的嘴裡吐出,轉眼喜雀樓就處於半淹狀態,梵風猝不及防被水流衝向門邊,水已經沒過了悅君的膝蓋,可天蠶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樣子,悅君捂住傷口一點一點的靠近它,試圖讓它停下。
可惜悅君才走了兩步,水流卻突然急劇加深,水深已經達到了悅君的腰部,不斷衝擊着它,對於天蠶瘋狂的舉動,悅君很是不解,只見砰的一聲,梵風回過神,從水中一躍而起,手握長劍朝天蠶刺去,悅君連忙驚呼道:“不要!”
梵風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天蠶,其實在它噴水的時候,它的身體已然悄悄發生變化,只見長劍距離天蠶還有幾米的距離時,天蠶的外殼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一道白光蹦出,瞬間閃到了衆人的眼睛,而天蠶就在白光中完成了自身的蛻變,一雙巨大的羽翼從背後破出,天蠶在沒有作繭的情況下,僅靠着自身的內力,變成了一隻巨大的水蛾,當它揮動着翅膀製造強風后,悅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這個龐然大物,這還是當初那個貪吃的天蠶嗎?
梵風更是後悔莫及,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一劍瞭解了它,區區一個畜生,居然敢反抗自己,眸裡都快冒出火了。
水蛾飛到悅君身旁,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背上,悅君摸着那對翅膀,縱身一躍,穩穩的坐在後面,掏出了一粒金創藥,吞下肚,及時阻止了傷口的蔓延,也減輕了疼痛,悅君迅速適應了天蠶的新面孔,有條不紊的指揮道:“去那邊。”
水蛾便撲騰着翅膀朝寒墨飛去,寒墨正與那黑風糾纏,豈料水蛾只是輕輕噴了一點水,黑風便立即煙消雲散,悅君拉着寒墨的手,一塊坐在上面,看到悅君的傷勢後,寒墨眼底閃過一絲憐惜,抿了抿嘴,從身上扯下一條白布,爲她包紮傷口。
若不是吃了金創藥,悅君的這條手絕對要廢,事後聽寒墨這樣提起,悅君還真是有點後怕。
水蛾仰天叫囂了一聲,欲往飛翔,煉南不知從哪冒了出來,緊緊抓住悅君的手後,水蛾揮了下翅膀,衝破屋頂,以八千里的時速飛往空中,等梵風反應過來,爲時已晚,轉眼便連他們的影子都看不見,氣的他扔掉了手中的長劍,憤憤不平道:“又被他們逃了。”
水蛾飛到了城外的一片空地上,許是消耗太多,一道金光後又恢復成天蠶的模樣,看得悅君一愣一愣的,不過這回多虧了它,把地上疲憊的天蠶抱起來後,放入了布袋裡,讓它安心休息。
煉南甩了甩衣袖,見沒人追來,這才放下心來,舒了口氣,驚呼道:“剛纔真是嚇死我了,那兩人實在太厲害了,不過再怎麼樣也比不上天蠶來的霸氣,這小傢伙平時看着挺懦弱的,一到關鍵時刻,簡直判若兩蟲,英勇的很。”
悅君對煉南的讚美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低聲道:“行啦,歇歇吧。”
這次他們能死裡逃生實屬僥倖,就剛纔的架勢,沒有缺胳膊少腿,他們就要偷笑了,儘管手上受了點傷,但能因此測試出了梵風以及第三人的實力,也值了。
悅君倪了寒墨一眼,將心中的疑惑問出,“爲什麼他們要抓你?”
其實梵風的目標一直都是寒墨,之所以會跟他交手,完全是因爲看不過他的作風,太囂張了。
寒墨冷眸一瞥,盤底而坐,低聲道:“其實在你們走後,我無意間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你現在也知道,徐琴,沙虎幫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他們搞的鬼,可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你能猜到嗎?”
悅君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關於這個問題她獨自思索了很久,還是沒能得出完整的結論。
寒墨眼眸一沉,繼續道:“梵風的身份,你應該知道了吧?”
悅君迴應道:“嗯,他說他是梵剎的弟弟,難道這是假的?”
寒墨揮了揮手,低聲道:“是真的,至於他爲何跟那些人勾結在一起,我暫時還沒有答案,今天跟我交手的那人才是問題的關鍵。”
悅君眯了眯眼,一頭霧水道:“不對不對,你說你發現了他們的秘密,可又扯到了梵風的身世,我都聽蒙了,你快說,到底是什麼秘密,才使你惹得殺身之禍?”
寒墨卻十分沉得住氣,彎了彎嘴角,從袖裡掏出了一個盒子,是個做工非常精緻的小盒,可惜卻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