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被他們一來一問的都弄糊塗了,疑惑道:“爲什麼不是月圓之夜就一定有事發生?”
韻華掃了她一眼,快速解釋道:“之前也說了,月亮是異族信奉的神,他們要是舉行什麼祭祀或者迎親之類的大事,一般都是選在月圓之夜,以示尊重,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夜異族人的威力會比平常大十倍。”
褚峰長袖一揮,打斷了韻華的話,冷聲道:“今天是初幾?”
韻華微楞了一會,回道:“初二,也就是說我們只有兩天的時間。”
悅君卻連連擺手,質疑道:“你們怎麼肯定這上面的,初五指的就是後天,剛纔還說灌木有幾百年的歷史,竟然如此,那這上面的事情,早就不作數了。”
褚峰聽她這麼一分析也有些遲疑了,抿了抿嘴不作聲。
韻華卻一副瞭然指掌的樣子,搖頭道:“你想多了,灌木上的時間不假,因爲龍珠是這個月才轉移到夜光殿的。”
悅君一臉詭異的看着她,就連褚峰也對韻華心生疑慮,畢竟她對海族太過了解,連龍珠轉換了地點都一清二楚,這已經超出他們的想象了。
韻華不自然的往後退了一步,發現自己今天話有點多,該說的不該說的好像一股腦的全外吐,可是她控制不住啊,一看到悅君那個笨腦子,自己就恨不得把她腦袋撬開,看看裡面是什麼構造。
悅君癟了癟嘴,雖然心裡很好奇她跟龍王的關係,但也知道韻華的爲人,她要不想說,就算你把刀子架在她脖子上,也無濟於事,索性提出了另一個問題,“那個龍還巢是什麼意思?”
這點到出乎了韻華的意料,她還準備不管悅君如何撒潑,她絕不會把她跟龍王的關係說出來,如今看來,是她多慮了,不,應該是悅君學聰明瞭,知道哪些可以問,哪些問了也得不到答案,這一點,韻華倒是挺滿意的,理了理嗓音,低聲道:“可以理解爲一場慶典,而且是非常盛大的,那日除了有西海,就連東海,南海都會派人出席,隆重的不得了。”
“這樣看來,異族是想趁人多混雜之際,混在其中,然後藉機下手。”韻華冷靜的分析道,這只是她的初步判斷,僅憑一行字便能推敲出異族的陰謀,實屬不易。
悅君聽了不由的擔心道:“那我們來得及嗎?只剩兩天了,算上今天也才兩天半。”
不僅如此,他們一面要尋找丟失的殘魂,一面又要化解海族的危機,兩邊都是燙手山芋,耽誤不得,悅君咬了咬下脣,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韻華嘆了嘆氣,低聲道:“先跟他們匯合吧,然後把事商量一下。”
人多力量大,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呢,但那是指三個成年人,韻華也是心煩意亂的,此時的局勢是兩個成年人加一破小孩,哪裡頂的上諸葛亮,只得像另外幾位求助。
三人回到原處,把海族的事告訴了他們,梵剎聽了就覺得腦仁疼,他們這邊還一堆破事沒處理完呢,這些人倒好,不聲不響的又找了件棘手的事丟給他們,早知道他就該找一條繩子把悅君牢牢捆住,看她還敢不敢亂跑。
埋怨歸埋怨,但真正處理起事來,梵剎可是一點都不含糊,當務之急就是找到殘魂,但海族那邊的事確實也挺緊急的,好在他們人多,辦起事來也比較方便,於是,梵剎長袖一揮,冷靜道:“經過我和寒墨仔細的搜查後,還是沒有發現殘魂的半點蹤跡,所以海族那邊的事就由你們去吧。”
韻華不可置信的扯了扯嘴角,指了指她自己,又接連指了悅君和褚峰,艱難開口:“你不會是想讓我,我們三個去吧?”
梵剎聳了聳肩,給了她一個不然呢的眼神,隨後伸了伸懶腰,解釋道:“你對海族熟悉,讓你帶着他們,我也比較放心,別忘了,老龍王可是…”
韻華一把捂住他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拼命的朝他使了使眼色,心虛道:“好,我去我去,我去行了吧!”
要不是怕梵剎口無遮攔把她的事說出來,她怎麼會答應的這麼爽快,扯了扯衣袖,心裡煩躁的很,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只得咬碎了牙往肚裡咽,早知道她就不該來這,一遇見梵剎準沒好事。
不過除了他們三人,煉南也跟着去了,原因是他怕韻華欺負悅君,這理由一說出的時候,韻華簡直想手撕了它做成藥渣,要不是梵剎攔着,煉南早就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一行人打打鬧鬧的上了路,本來悅君還擔心兩天的時間要去西海會來不及,可褚峰的一句話,瞬間點醒了她,要論速度,誰比的上水蛾呢,於是四人分兩組,乘坐兩隻水蛾往西海趕去,按照褚峰的意思,有了水蛾的幫助,他們可以在一天之內就到達西海,前提是中途不停下來休息,理想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在走了將近一半的路程之後,水蛾就已經餓的不行了,全身無力的降落在草地上,這回悅君再也不能說她貪吃了,不止是小天,一行人也是精疲力盡,水喝完了,乾糧也沒了,只能被迫在這休息一下。
褚峰轉眼便打獵了三隻野雞,熟練的放在烤架上,悅君雖好奇他怎麼這麼厲害,但也知有些事不問爲妙,吃着他烤的香噴噴的雞腿,身上的疲勞感逐漸減退,小天卻發出了不滿的響聲,悅君擦乾淨了手,這纔想起珠子都被她之前吃光了,望了望四周,摘了好多葉子給小天,可是她卻一反常態,面對衆多葉子毫無所動,悅君眯了眯眼,順着她的目光望去,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原來她看到褚峰的天蠶在津津有味的吃着珠子,而她卻只有這些沒有味道的葉子,脾氣一下便上來了,情願餓着,也不願低蠶一等。
可是悅君還指望她趕路了,這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