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已睡了一天一夜的悅君好似感到全身都有些不自在。
她揉揉眼睛,慢悠悠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間裡,不由愣住了一下子,慢慢地將前些日子的事情好好回憶一下、梳理一下。
那日自己喝了杯茶,吃了些東西,隨後便追着寒墨走了出去,再接着下面,悅君覺得越來越模糊了,她只是隱約記得當時的自己頭有些發痛,身體漸漸無力,隨之好像倒了下來,進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想到這兒,悅君不由臉色稍微粉紅,好像想起當日抱她之人便是寒墨,她不由羞澀的低下頭,偷偷笑了。
“醒了?吃些東西吧。”
推門而進的是寒墨,他手上盤着一碗清粥,見悅君醒了,便將手中的清粥放在桌面上,然後再過去悅君身邊將她扶起。
悅君面對寒墨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她不由一下子呆住了,她不過是昏迷個幾天而已,居然一覺醒來便有如此大的變化。
不過悅君很是樂意寒墨的攙扶,可她想如平常一般的擡起手來,卻發現身體的靈活度大大不如以前了,覺得有些吃力,不由眉頭擰在一起。
“怎麼了?”
寒墨見悅君的表情很是不悅,不由關心道。
“沒,就是覺得好像睡了幾天,身體沒之前那麼靈活了,感覺有些動作想做都有點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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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君沒當怎麼一回事淡淡道。
寒墨一聽,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因爲此時的悅君好似還不清楚自己已是中毒,而她此時借用的身體不過是個假象罷了,而真正的悅君還躺在被東海夜明珠冰封住的冰棺中。
“快趁熱吃粥吧,要涼了就不好了。”
寒墨知道悅君還不知道自己身體有何異常,便與梵剎說好不將此事告訴悅君,免得悅君多想。而悅君見寒墨沒有說些什麼,她也沒有再說了,繼續乖乖地將寒墨遞給她的清粥吃了。
梵剎和寒墨兩人也商討着將輪着來照顧悅君……
而在另一邊,二牛將地獄魔主給的錢快花光了,於是想着待地獄魔主再次找他的時候,便多討點。
確實,不過幾天,地獄魔主又找了二牛,不過這一次並不是給二牛錢財,反而一臉怒氣衝衝的。
“混賬的東西,交代你辦點事都辦不好,本君要你有何用?”
二牛對於突然發怒的地獄魔主感到有些害怕,本想着像魔主討多點錢財,不料是這個情景。
“大俠息怒,大俠息怒。二牛也已經盡力而爲了,那藥包我確是按照你的要求放進那茶壺了,至於他們喝不喝,小的怎麼能保證呀。”
二牛對於這命令式的嘶啞聲音,不由有些緊張兮兮地看了看周圍,卻不見一人,心中雖不滿,但表面還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那你就不會想些辦法嗎?如此笨,怎爲我做事?”
儘管二牛還是唯唯諾諾的態度,可是地獄魔主一點都不領情的模樣,依舊是怒氣衝衝道。
二牛見狀,一向耐不住性子的他也覺得有些不悅了,雖說他眼前的人是他看不到的,可畢竟他也不相信這世上有何妖怪之說,便也不理會地獄魔主究竟是什麼心情,直接道:
“哼,裝神弄鬼算什麼本事,之前說好了事成後再給一筆的,如今不認賬還因此事不成怪我。是個男子漢有本事你就出來,不要躲在背後躲躲藏藏的。”
二牛一下子爆發的脾氣,地獄魔主一聽,本是不悅的表情微微一愣,便覺得眼前這個凡人有些可笑。
他沒有說話,心中想着既然此人留下來沒有何用了,那便殺了吧。
想着,地獄魔主就伸手輕輕一揮,便無情地轉身離去,而在地獄魔主轉身離去的那一刻,二牛上一秒還怒氣衝衝的,下一秒便整個表情都是驚愕那般,直躺在地下,脖子處有利器所傷的傷口,血一下子留了出來。
次地就獨留二牛一人……
而一會兒,二牛的那些稱兄道弟之人便來找了二牛,卻意外發現二牛已經死亡,於是怕衙門那邊以爲是他們乾的,便合夥將二牛的屍體丟進二牛家門前的井裡,拍拍手了事,而二牛這個人,便隨風一樣消失在大衆的腦海中。
隨之而來,在客棧裡修養幾日的楚四月和逸伐在寒墨眼前消失了許久,這些日子,楚四月好似有了些秘密操作一般。
楚四月見這幾日來逸伐老是往外邊跑,自己卻不知道逸伐究竟在做些什麼,疑心病很重的楚四月爲了逸伐,便打算去找地獄魔主。
日子算算來,她這幾日都在客棧未曾出去,地獄魔主這些日子大概也有了什麼新的計劃了,而她現在可是地獄魔主的手下,按理說她不必受地獄魔主的控制,可一想到她一直抓不住的逸伐,便有事要與地獄魔主相見了。
“逸伐,你是我的,誰也不可以搶走。”
下一秒,楚四月好似變了個人一般,眼神都充滿着很大的慾望,覺得全世界除了她是與逸伐是絕配的,再無她人能與逸伐配了。
一想到這兒,楚四月表情更是表現出一些仇恨,她不由想起了悅君和瀟瀟兩人,一個什麼都不需要付出便有人寵着了,另一個就是不夠她付出得多,卻輕而易舉奪了逸伐。
現如今,一個已經不在人世夠不成她的威脅,可另一個,她的嫉妒還是會將悅君當作仇人一般人,並且逸伐之前一直與他們爲敵,她便也要以他們爲敵。
“悅君,好久不見。不知你這些日子可否有想我?哈哈哈哈~~”
楚四月一想起悅君那副單純的模樣,不由覺得可恨,但又想到她即將就會將此人永永遠遠地消失,她臉上還是有了些笑容。
而遠處的悅君正在黏着寒墨,不由覺得鼻子一酸,打了個噴嚏,揉了揉下鼻子,心中不由想到:是誰罵我……
而一旁正在安靜地寫字的寒墨見悅君打了個噴嚏,不由眉心一皺,看了看悅君一眼,悅君以爲自己吵到了寒墨,便立馬捂住嘴巴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