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和青峰都從山裡出來,兩人身上根本沒有帶錢,至於這店裡的損失,他們也就更加賠償不了。
“掌櫃,我們兩位身上都沒有帶錢,無法賠償店裡損失,你看掌櫃能不能放我們一馬,等日後我們有錢了定然賠償。”
青峰雙手抱拳,臉上帶着歉意的說道。
他也是剛纔買糖葫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這裡需要用錢來交易。而他觀察其他客人交易的東西,用石子變成錢的模樣才換得糖葫蘆。
但是這裡,如果他用法術變錢,肯定要被這掌櫃給一眼識破。這掌櫃,透着一股詭異,讓他心裡隱隱覺得,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哼,沒錢,那你們就別想走!”掌櫃大手一揮,而店門居然自動合上,把兩人給困在這裡。
悅君也嚇得不行,剛纔的事情她已經大受刺激,現在如驚恐的小鳥一樣往青峰的身上靠去,她已經再也受不了任何的刺激了。
青峰一手抱着受驚的悅君,一邊在跟掌櫃繼續談判:“可是掌櫃,如果你把我們關在這裡,那我們更加拿不出錢來,這樣,我們也賠償不了你的損失了。”
掌櫃終究是爲了錢,而不是要人,如果把他們兩人困這裡,那可是一分錢都拿不到。他相信,掌櫃是不會做這樣賠錢的買賣。
雖然青峰還不懂人情世故,可是他腦子轉的極爲快,也在瞬間想到這一點,就立刻說出來。
酒樓掌櫃想了下,確實如此。
“這樣,你去籌錢,你留這裡。”酒樓掌櫃先指了下悅君,然後再指了下青峰,反正他這裡扣押一人,那就不擔心另外一人不回來。
悅君惶恐不安的擡起頭,卻是聽了掌櫃的話之後連連搖頭:“不去,我哪兒也不去。”
她對這陌生的地方充滿恐懼,當然也許是因爲剛纔螳螂妖的事情,她心裡的陰影還在,現在就想和青峰待在一起,哪兒也不肯去。
青峰自然是明白她心裡的想法,於是抱着她安慰的說:“不怕,這裡有我,你什麼都不要怕。”
“掌櫃,要不是我爲你做事,來抵償這些桌椅損失。”
青峰想了下說,眼下悅君不願意離開他,那麼他唯一有的就是力氣,當然還有些許的法術。但是這些在掌櫃的眼裡,應該是不值一提的吧!
酒樓掌櫃那精明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打量,不屑的嘲諷:“就你那力氣,做到猴年馬月才能還請我那損失的錢,再說,我也不缺苦力。”
悅君聽聞之後擔憂的看着青峰,心裡在想到底如何才能脫身呢?
“如果你們有什麼玉佩,指環之類的,說不定可以抵償這些債務。”
酒樓掌櫃再次開口。
玉佩,指環,悅君捏緊了袖口裡的令牌,這個唯一可以幫她找回身份的令牌,也許可以救她們度過這一劫。
但是,沒了此物,她也許就永遠沒辦法找回自己的身世了。
思索良久,她還是緩慢的,一點一點的,戀戀不捨的把那令牌掏出來:“掌櫃,你看這個令牌是否可以抵償桌椅的損失?”
第89章
只是,青峰卻一把奪過那令牌,義正言辭的對悅君說:“夕落,這可是你找回生死的唯一證物,你怎麼可以輕易拿出來呢?不行,這個令牌不能給掌櫃。”
平時,他看下這令牌,悅君都寶貝的不得了。但是現在,她卻要把令牌給酒樓掌櫃,那她怎麼辦,豈不是永遠都找不回自己的身世了。
青峰自然知道孰輕孰重,也不想因爲此事就把夕落的令牌給抵押,那樣,夕落也許很難找回身世。
“哼,我看那令牌到還值點錢,勉強可以抵押桌椅的損失,但是到底你們給不給,就看你們自己商量。”
酒樓掌櫃氣哼哼的說,剛纔在悅君把令牌掏出來的那一瞬間,他就意識到這令牌不簡單。他雖然在此開店那麼多年,也聽說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可是居然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別緻的一枚令牌。
而他自然意識到這令牌來歷不簡單,也想據爲己有。但是沒想到卻被青峰給打斷,還把令牌奪走,他自然不開心。
“青峰,沒關係的,令牌給了掌櫃我們纔可以走,如果連這裡都不能出去,那我們還怎麼找身世呢?”悅君到是笑着安慰青峰,“你就把令牌給掌櫃吧,再說,這令牌是我的,我有完全支配權。”
對於身世,她到是沒多想。也許這令牌是可以快速幫她找回身世,但眼下,她們如果連這店門都出不去,何談去找身世。
這也是無奈之舉,雖然悅君也不想這樣做,但是卻是迫不得已。
“青峰,把令牌給他吧!”悅君看青峰也猶豫不決,於是催促了一句。
只是個令牌而已,到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比起他們兩人的自由,這東西都是微不足道的。
悅君也許是不知道這令牌的威力,可以號召兩國的軍隊,如果知道,怕是不會這樣想了吧!
最後,在悅君的勸說下,青峰終於把令牌給了酒樓掌櫃。
酒樓掌櫃得手之後忍不住翻來覆去的查看,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個令牌到是真的很別緻,以後說不定可以賣個好價錢。而這令牌,價值自然遠遠超過那桌椅。
“我們可以走了吧?”青峰沒好氣的說,他把令牌交給掌櫃就有些後悔,可是沒有辦法,悅君說的對,他們現在必須要出去,才能幫她繼續找身世,否則,他們只能被困這裡。
“當然可以,你們可以走了。”酒樓掌櫃大手一揮,那門再次打開,陽光從外面灑進來,頓時世界一片祥和。
悅君看門已開,欣喜不已,拉着青峰就要往外走。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出去,被關在這裡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
沒想到的是,青峰卻站在原地不動,對着拿着令牌喜笑顏開的掌櫃說,“你不要把這令牌送出去,我還要贖回來的!”
這令牌是有關夕落身世的秘密,自然是不能隨便丟失。而他在臨走前必須要交代清楚,這樣他才放心。
“好,只要你出夠錢,我自然把令牌歸還。”酒樓掌櫃爽快的回答,心裡卻在算計,這令牌,如果對方沒有出個十萬銀兩,那就別想拿回去。
而且他想的是,對方一看就是身無分文的人,哪兒弄得到這麼多銀子,這令牌還不是他所有。
得到掌櫃的許諾之後,青峰這纔跟着悅君離開,兩人剛出酒樓門口,就碰到了前來尋找悅君的煉南。
煉南是聽前面跑出店裡的人說,店裡有個女子和他畫上的人很相似,但是同時說那女人在店裡殺了妖,看上去很可怕。
他到不顧這女人到底可怕不可怕,只要有悅君的消息,他不管真假都會去查看一番。現在既然有了線索,他怎麼也不會錯過。
沒想到,果然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悅君,那個曾經無數次的出現在他的夢中,而他醒來卻空空如也,讓他倍加思念的人兒,就那麼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措不及手,卻也欣喜不已。
“悅君……”他喃喃的喊出她的名字,這個名字他幾乎已經刻入骨髓,永遠都不能忘記。
但是接着,他就把目光放在悅君拉着青峰的那隻手上,兩人姿態親暱,似乎戀人一般,他只覺得那手那麼的刺眼,讓他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往頭上涌去。
“砰。”不由分說,他上前就給了那青峰一拳,頓時把青峰給打的連連後退,也和悅君分開。等青峰終於站穩腳跟的時候,才發現鼻子一熱,裡面有液體慢慢流出。
悅君到是完全搞不清狀況,她開始和青峰手拉手從酒樓出來,然後就看這個人眼神奇怪看她,還喊了一聲什麼悅君,她以爲這個人認錯人,或者精神不正常,這纔沒有搭理拉着青峰快速離開。
哪兒曉得這人居然上前就給青峰一拳頭,還把青峰給打受傷了。
“你是誰,爲什麼要打青峰?”
看那個人還想繼續打青峰,悅君索性就站在青峰的前面,張開雙臂護着青峰。
青峰擦了擦鼻子裡流出來的血,到是把悅君給輕輕推開,“夕落,你到一邊,我不想你受傷。”
雖然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到底爲何要打他,可是看對方的眼神分明是仇恨到極點,他怕夕落會受傷,這才把夕落給推向一邊。
但是沒想到的是,夕落站在原地不動,根本不聽他的吩咐。
“我不走,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我要保護你。”悅君說,同時警惕的看着煉南,做出一副要對敵的模樣。
煉南詫異不已,悅君什麼時候改名叫做夕落,而且她好像一點都不認識自己了。她到底是怎麼了,是被什麼東西蠱惑了,還是失憶了?
一時間,他搞不清楚狀況,但是更加擔心悅君了。悅君如今對青峰這樣死心塌地,完全忘記了他們,如果這個青峰是個圖謀不軌的人,那悅君不是更加危險了嗎?
“悅君,你怎麼了,你不認得我了嗎?”煉南說,一雙眼睛擔憂的看着她,“那你還記得寒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