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走吧。”劉暢卻是以爲思雨在說慌,不以爲意,拍拍鸞鳥的後背,說道。看其模樣,和劉慶二人同行,也是劉暢所期待的。
“走嘍。”思雨一躍而起,就欲落至鸞鳥背上,卻見鸞鳥一個閃身,已然揹着劉暢出現在另外一處。
“你們自己飛!”鸞鳥看了一眼並沒有表態的小朱,五彩雙翅展開,沖天而起,轉眼間,消失不見。
“楊勇大哥,楊靜姐姐,你們安息吧。”劉慶與思雨二人,對着連枝松樹下的圓墳深深抱拳施禮道。
“走!”思雨背後雙翅一展,沖天而起,朝北方飛去,追向劉暢。
後方,劉慶緊緊追隨。而小朱則是雙展一展,瞬間從劉慶肩上消失。
“小朱,你的速度好快啊!”盤坐在鸞鳥背上的劉暢,被突然出現在肩頭的小朱嚇了一跳,回神看到是小朱,嘴角上揚,說道。雖然一直就知道小朱不凡,但如此輕易就追上了全力飛行的鸞鳥,劉暢不禁對小朱更加高看一眼。
“啾~”小朱站在鸞鳥背上,高聲鳴叫,似於鸞鳥說着什麼話。
“啾~”鸞鳥迴應一聲,充滿了不情願。但其飛行速度,卻是慢了數成不止。只是維持在大武師後期的飛行速度。
劉暢神識後探,發現劉慶二人還未出現,頓時明白小朱與鸞鳥所語之意,偷偷一笑中,看向後方天際。
……
鞭州,位處華夏大地之南;東與棍州相交,北與棒州接壤,西與刀州互連,南邊便是南山經脈。
鞭州,下轄“一都九城”,“一都”便是鞭州鞭宗總壇所在——鞭都。
妲城,東與棍州費城相交。雖說相鄰,但之間也有萬千重山相隔,對於一般普通人而言,從妲城走到費城,那絕對是癡心妄想。不說遙遠的路程,就是深山老林中的樹精獸怪,也是阻隔路程的天然屏障。
以劉慶二人大武師中期的修爲,加之朱雀九翔的增幅,也是足足飛了一個月,方纔從費城地界,飛到妲城。
一個月來,也不知鸞鳥是不是想要鍛練劉慶二人,還是要折磨劉慶二人,飛行速度總是在劉慶二人即將趕上之時,又再次加速;一旦劉慶二人微有偷懶的跡像,鸞鳥便飛得無影無蹤,使得劉慶二人只能拼盡所能,竭力跟近。
而劉暢,則是一直盤坐於鸞鳥背上,認真修練。經過猼訑一役,劉暢的修爲,似有些精進。
至於小朱,則是站在鸞鳥背上,旅途觀光,不動一翅。
似乎攝於鸞鳥之威,也可能飛行速度太快,令人談虎色變的萬千重山,劉慶他們竟然沒有遇到一隻樹精野怪。
……
“終於到了!”揮手與鸞鳥道別,思雨忍不住伸了個懶腰,看着不遠處的一處城池,說道。
臨近妲城,鸞鳥說,劉暢的師父就在妲城之中等她。爲了不驚駭世俗,鸞鳥便獨自飛去,不見了蹤影。
“你們清玉教就在鞭州嗎?”劉慶看着劉暢,問道。
“我也不知道。自從跟着師父以來,我們就四海爲家,有時我還知道我大概在哪裡,有時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劉暢搖搖頭,說道。看來,近些年來,劉暢着實跑了不少地方。
“上次我從師門溜…出來的時候,我和師父還在棍州石城呢。”劉暢一時不查,差點說漏嘴,但看到劉慶與思雨二人並未在意,悄悄吐了吐舌頭,拍拍胸口,悻悻得說道。
說話間,三人一鳥已然來到城池外。
高石壘落,上懸牌匾,門有城衛,交錢而進。
妲城,看着與棍州的城池並沒有多大差別。劉慶細眼看去,只見妲城城衛竟然均是女子,腰間纏有軟鞭。
因爲妲城東門面朝無盡重山,所以此門有些蕭瑟,除卻數名來往修真者、練武者外,只剩三五老叟,揹着竹簍,似上山採藥之人。
看到劉慶三人出現,似乎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劉慶肩上的小朱,更是將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
“我們要進城。”思雨看着一臉花癡臉、目不轉睛盯着小朱的兩名女城衛,不禁沒好氣得道,心中不禁暗想:“難道這麼帥的我,對她們來說沒有一點引吸力嗎?”
兩名女城衛雖然看起來三十餘歲,但因爲常年練武的緣故,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身材凹凸有致,加之腰間纏有一條軟鞭,看着別有一番風味。
“哦!兩個銅板!”城衛似乎也看出劉慶等人也是修練人士,且修爲不低,所以也就只是象徵性地每人收了兩個銅板,也並沒有多問的意思。思雨手上納戒靈光一閃,交付了六個銅板,就欲進城。
“噗通~”
“你看看你採的都是些什麼?這些草藥加起來,還不夠你欠我們孫家的零頭呢!”旁邊,傳來一陣吵鬧聲,劉慶三人停下腳步,向城門外看去,只見七八名二三十歲的練武者,正將一老一少揹簍之人堵在城外,其中一名練武者,更是一把將老者身後的背蔞打翻在地,傾倒出數株十多年藥齡的常見草藥。
少者,是一名七八歲的女童,瘦得有如皮包骨,頭上扎有兩個沖天辮,因爲瘦弱,眼睛顯得格外的大。
“大人,您看,這是數十年的何首烏,在城中何家藥鋪,可以換取十多兩銀子呢。這是數十年藥齡的白芷,在城西白家胭脂鋪,也是可以換取數十兩白銀的。這是……”老者顫顫巍巍,撿起地上數株草藥,抹了抹頭上汗珠,不顧自己的風塵僕僕,說道。
“你說了算,還是老子說了算!”爲首三十歲左右的一名武師中期的練武者,卻是突然打斷老者的話,將老者手中的草藥一把搶過,說道,“這些草藥加起來,算你十兩白銀,你還差我孫家一百兩白銀。今天,你要麼將欠款還上,要麼把你的孫女交出來,拉去做‘瘦馬’!”
“什麼是瘦馬?”思雨問向一旁女城衛。
“瘦馬就是說出資把貧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買回後調習,教她們歌舞、琴棋、書畫,長成後賣給富人玩弄,或是作妾或入秦樓楚館,以此從中牟利。”不過是武者修爲的城衛甲,感受到思雨身上隱隱流露出的壓力,似於城主一般,急忙恭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