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泰偃頓時雙手一動,在高壯青年泰之山惡狠狠的目光中,將那條雙色並頭蛇開膛破肚,取出蛇膽,喂至無辜青年口中。
接着,泰偃又從懷中掏出一疊白布,從中取出數枚銀針,雙手飛舞間,插在無辜青年的衆多穴位上,接着,手中刀劃過無辜青年手腕,紫黑色的血液從中流出。
隨着血液逐漸轉爲鮮紅,那無辜青年,終是醒轉過來。
見此,唐霖與其肩上的小朱,頗爲驚異得看了一眼瘦弱的泰偃。
“三位道兄,那青年已然好了,還請放過我家小兒!”泰時行對着劉慶三人謅笑道。
“賠償呢?”思雨看了看在懷中摸索半天,仍無所出的泰偃,指着那名面色慘白但已然無礙的無辜青年,對泰時行說道。
“道兄放心,道兄放心~我一定會對他們有所補償的!”泰時行手掌一動,人羣中跑出一名管家模樣的人,從懷中掏出衆多金錠,遞給思雨。
“交給這位大哥就好,我們不需要!”正當思雨張嘴欲言之時,劉慶卻是搶過話頭,說道。
“那三位道兄?”泰時行看着仍躺在思雨腳邊的泰之山,說道。
“好了,好好管教你家兒子,別讓我們發現有下次!”劉慶擺擺手,說道。
“謝謝三位道友,謝謝三位道友!”泰時行招來兩位家丁,將泰之山扶起,急忙朝泰府走去。對那名泰家子弟泰偃,卻是不管不問。
“哎—”
“怎麼就這麼輕易饒了他呢!”
“……”隨着圍觀羣衆聲聲嘆息,一支護衛隊從遠處姍姍來遲。將衆人驅散,尋問剛纔之事。
……
“這泰府,真是丟了我棍宗的臉!”待城衛例行公事一般,問了劉慶三人兩句,劉慶三人安然回到悅來客棧後,思雨一拍桌子,氣憤道。
“偌大的一個棍宗,都有不少敗類,更何況這泰府,天高皇帝遠,更是不方便管理。”劉慶感嘆道。腦海中卻不禁想起了那截丟失的棍宗老祖武棍,至今也是沒有絲毫消息。按照之前昆德保所猜測,那截武棍,必定是棍宗內部的人所竊,畢竟,對外人而言,可無法將武棍收走。
“不過,那個名叫泰偃的,品德倒是挺善良的。”唐霖想起泰偃的所作所爲,不禁讚道。
對此,劉慶與思雨倒是深以爲然。
……
“老爹,你爲什麼不多帶些人來,我就不信,以我們泰家的能力,竟然會怕那三個小子!”泰府,主廳內,泰之山與其父親泰時行,並肩而坐。被固定着胳膊、嘴口露風的泰之山憤憤得看着一身肥肉的泰時行,抱怨道。
“乖兒子啊,他們三個人,都是大武師後期啊,而且那個女孩兒和那個黑衣少年,都是大武師後期大圓滿之境,以我們泰府之力,恐怕還真打不過他們三人。更何況,他們這般年輕,誰知道他們背後到底是何勢力。如果他們是鞭宗和棍宗之人,哪怕是你那閉關的老祖,恐怕也保不住你!”泰時行卻是解釋道。
“哪有那麼多棍宗子弟!”泰之山雖是抱怨着,但語氣卻是弱了許多,畢竟劉慶三人那般年輕,便擁有那麼高深的修爲,其後臺,定然不凡。
“對了,不是說老祖請了人來護我們泰府嗎?人呢?有棍宗前輩護着我們,我們何俱那三個人!”泰之山好似突然反應過來一般,說道。
“前段時間我和棍宗的道友問了此事,泰老祖現在在閉關,並沒有親自回覆我們,只是說,棍宗派了兩名長老,但是具體派了誰,什麼時候過來,卻是沒有明說。”泰時行說道。
“哼!真是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泰之山回想着唐霖的容顏,一時之間,卻是癡了。不過,他倒也沒有什麼非分之妄想,畢竟,身爲修練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誰可以招惹、誰不可以招惹的道理,他還是懂的。這也是這麼多年來,他在石城橫行無忌而安然無恙的原因之一。
“對了,那天你見到的黑影,根據你們的描述,爲父還真查到了一點線索。”見自己愛子悶悶不樂,泰時行轉念一想,說道。
“怎麼?那黑影到底是什麼?”泰之山聞言,果然一改之前之態,急聲問道。
“我們請了城主府的奇人異士,在你遇到黑影的地方,發現了妖獸的蹤跡!”泰時行說道。
“妖獸?什麼妖獸如此大膽,竟然敢直接進入石城!”泰之山心頭一驚,思索道。
泰時行對此卻也是沒有絲毫頭緒,一副無能爲力的表情。
……
“看模樣,他們泰府所遇危機不小啊!”入夜,劉慶、唐霖、思雨三人,立於悅來客棧的窗戶旁,看向一路之隔的泰府內,一片火熱景象。
只見泰府之外,林林總總站立着數隊城衛軍,裡三層、外三層的將泰府圍於中間。而泰府之中,則是各處高屋、短牆之上,或明或暗,或立或藏,有着衆多家丁。整個泰府,燈火通明,如臨大敵。
而泰之山父子,則是夜幕剛剛降臨之時,便躲在祠堂之中。而祠堂之外,則是密密麻麻布陣着衆多法陣。此時,衆多法陣已然開啓,所需靈石,定然也是一筆不菲的開支。
“想不到我千辛萬苦進了城衛軍,卻要給這泰府守夜!”客棧外,一名較爲年輕的黑臉衛兵,看着如臨大敵的衆人,忍不住抱怨道。
“噓~噤聲!”只見其身旁,一名年輕較長的黃臉衛兵捂住黑臉衛兵的嘴,急聲輕道,“老弟,你可要小心了主,這泰府來頭可不小,咱們可惹不得!”
“不就是石城豪紳嘛,他泰府家一不過只是大武師後期的修爲,和我們城主的修爲一般,我們城主爲什麼要聽他的,讓我們堂堂護城衛,做這看家護院的勾當?”黑臉衛兵卻是不服,說道。但其聲音,卻是小了許多。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泰府可是鑄造世家。他們家,還有一老祖,不僅是棍宗的長老,還擔任過棍宗練器堂堂主一職。你說,身爲棍宗子弟的城主,對泰府之事,會不會上心?”黃臉衛兵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