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抓緊趕過去,別讓他再跑了。”精瘦老者將手中碗口粗細的武棍扛在肩頭,一人當先,朝着劉慶的方向疾步走去。
“嗯?又要進入武師後期大圓滿了?可這時候突破好像不是好事吧。”看着劉慶瘋狂的收納天地靈氣,小朱眼角微蹙,看着密林深處人影綽綽,有些拿不定主意。
“咦?這小子在晉級!”衆人走至精瘦老者身後,手持盤龍棍的青年看到正在瘋狂吸收天地靈氣的劉慶,眼前一亮,腳步急走,就欲上前趁人之危。
“滾!”只見那精瘦老者,一個箭步,後發先至,趕到青年之前,將劉慶護在身後,一棍子將青年抽飛,青年剛養好沒幾天的傷,再次受創,血染衣襟。
“師伯,你?”青年不解,敢怒不敢言,看着精瘦老者,一臉憋屈。其他衆人特別是和青年一起而來的人更是不解。
“你們給老子聽好了,咱們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但是要光明磊落,誰要想趁人之危,老子弄死他!”老者將手中碗口粗細武棍重重向地上一杵,砸出一個大坑,塵土四濺,盯着衆人,目露精光,特別是被人扶起的青年,更是狠狠的盯着。
“是,師伯!”青年將滿腔心思藏於心,諾諾而回。
“小子資質不錯嘛。”看着即將晉級的劉慶,老者竟生起了愛材之心。
……
“小子,你可晉級成功了?”看着緩緩睜開雙眼的劉慶,精瘦老者擡了擡手中武棍,質問劉慶。
“你和那傢伙一夥的?”劉慶表情淡漠,隨手指了指臉色鐵青的盤龍棍青年,全然沒有將青年放在眼中。雖說劉慶因老者剛纔的行爲而對其有一絲好感,但是看精瘦老者和青年走在一起,自然也不會有感謝之意。
“過來受我三棍,我可以饒你之罪!”老者手中武棍直指劉慶。
“一丘之貉!”劉慶也不解釋,提起手中武棍,率先出手。因爲,從老者的神態中,劉慶已然感到陣陣危險之意。
“小子,真是無知者無畏啊!”精瘦老者看着劉慶竟然敢率先發起攻擊,怒極反笑,終是收起愛材之心,手上碗口大小的武棍,如同捻着一根稻草般輕鬆,舉在頭頂,擋住劉慶迎頭一擊。
一擊過後,老者身後竟然激起陣陣雄風,顯然是老者沒有將劉慶的力氣全部卸下而流露出來的勁力。劉慶一擊而後,收身而回,躲過老者飛起的一腳。
“小子好大的氣力!”老者眼中戰意盎然,雙腳在地上猛然一踏,追擊劉慶而去。手中武棍化成黑色洪流,朝着劉慶頭頂直砸而去。劉慶武棍上挑,迎向老者武棍。一擊而過,兩人雙手皆麻且痛。不待手中痛感稍解,老者和劉慶手中武棍再朝對方直砸而去。一時間,棍來棍往,激起陣陣灰塵。
外人看來,兩人身形已然被漫天棍影所蓋,二人所過,森林草木猶如被利刃切割,折根而斷,露出腐朽的土地。而二人腳步所踩之地,也是留下步步深坑,顯然是二人被對方力量所壓,無法直正將所受氣力化解,只能通過腳步,將力氣轉移到地面上。細細看去,劉慶所踩腳印,卻比老者留下的腳印淺上些許,顯然,兩人雙比中,劉慶稍佔優勢。
“看!師伯在倒退。”棍宗人羣中有人驚呼。百十回合已過,場上,劉慶壓着老者一個勁的猛攻,十招中,能防守三招已然不錯。而對面老者,在步步後退的同時,也只能是防多攻少。
“這小子哪裡來的,竟有這般修爲,竟把師伯打退了!”一名毛頭小子品頭論足。
“小子,好好學着,這是你師伯在玩呢!”旁邊一名紅臉老者,聽到後方有人如此說,呲之以鼻。
果然,聽到有人說到自己有些敗勢,場中老頭頓時紅了臉,“小子,不陪你玩了!”只見那老者全身武力一振,赤紅色的武力如同血氣一般,從其體內噴涌而出,而劉慶受那武力所攻,面色潮紅,後退數十步才堪堪止住步伐,“噗”的一聲,噴出胸中一腔血氣。
“大武師?還是大武師後期?”劉慶雙眼微眯,看着前方老者身體各處都在噴發着的武力,低聲喃喃道。
“小子,雖然你的力氣大於常人,在同階或者高你一階之人都不是你的對手,但對於我早已大武師多年,你還是好好給我那大侄子陪禮道歉吧,說不定他心情好,會留你一命。”老者看着掙扎而立的劉慶,再次勸道。
“看棍!”劉慶持棍而上,身體四象神靈經運轉,運武力遍佈全身,集周身力氣於雙手之上,雙腳猛然一蹬,高高躍起,朝着老者直砸而去。
“不知死活!”生怕師伯將要網開一面的盤龍棍青年,看着劉慶竟然再次衝擊而起,心中頓時大定。
“哼!”老者手中武棍凌空一揮,棍風凌然,並於空中幻化成一條與其手中相同的黑色棍影,朝着劉慶迎頭而去。劉慶於空中已然無法變換身形,急急將高舉着的武棍下劈而去,將老者所發的棍影打散。
“咦?有趣。”老者眼中愛才之意愈濃,一道棍影再次飛出,緊追被迫落地劉慶,看那條棍影,漆黑中帶有一絲火紅,顯然,老者這一擊比剛纔更用心。
匆匆落地的劉慶不及做出其他動作,只得將手中武棍擋在胸前,抵住火紅色的武棍。“砰!”兩棍交擊,劉慶後退。然而不待劉慶動作,又一火黑色棍影再次襲擊而來。劉慶再擋,口吐鮮血。
“看你能支撐多久!”老者帶着一絲戲謔,手中武棍不斷揮出,一道道紅色棍影將劉慶前後左右全部封死。劉慶無奈,只能不停揮動手中武棍,儘量的擋住衆多棍影。雖然劉慶能用武棍擋住老者的攻擊,但棍影所蘊含的武力,劉慶卻只能生生承受,每擋兩三個棍影,劉慶就口吐鮮血。看得衆人一陣發愣:“這小子體內到底有多少血,吐了這麼久,精力還這麼旺盛!”
轉眼間,劉慶已然接下上百個棍影,而其胸前,本是洗得有些發白的紅色長袍,此刻已然被鮮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