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走!”黑衣少女急忙退至青衣女子身側,將其架起,手中法決一變,其身側紅綾飛至二人腳邊,扶着青衣女子躍至紅綾之上,沖天而起。
“想走?”持劍長髮漢子雙腿一屈,後發先至,躍至二女頭頂,伸出劍來,朝着二女相互挽着的手臂削去。
雖說武師不能凌空而飛,但一些注重身法的武師,高起跳躍還是可以的。
“擋。”黑衣少女手中法決急忙一變,腳下紅綾探出部分,擋在二女身上。
也不知紅綾是何材質所作,長髮大漢手中的利刃,竟破不得分毫,只是將紅綾壓下一尺有餘。險些觸及二人玉臂。
如此一分心下,二女自然難再飛起,朝地面落去。
好在青衣女子是名武者,從近乎一丈的空中落下,提氣輕身下,倒也沒有摔傷。
“妹妹,你快走吧。不要管我。”青衣女子眼角泫淚,急忙說道。
同時間,將黑衣少女擋在身後,狠狠盯着面前的黃臉漢子和光頭大漢。
“恐怕沒那麼容易。”黑衣少女盯着仍立於牆頭的持劍大漢,目光凝重。在立於高處的持劍大漢防護下,黑衣少女亦難以突圍出去。
“乖乖聽話,一會兒一定會讓你們欲仙欲死的!”光頭大漢,口水直流,說道。
“哈哈~”牆頭上的持劍大漢,聞聲大笑。
“找死!”一聲大喝,如晴天霹靂,在五人上空久久迴盪。
“砰!”
“啊~”
“……”
數聲慘叫,傳至二女耳中,待聲消靜落,黃臉大漢三人已然倒地不起,手中武器,均是斷裂成兩截,散落在其身邊。
二女朝眼前看去,只見一少年,持紅棍,着紅衣,國字臉,丹鳳眼,如劍眉,正盯着自己。臉上,有着抑不住的激動、欣喜之色。
不過,青衣女子打眼細瞧,面前紅衣少年,盯着的卻是身側黑衣少女。
“劉慶?”黑衣少女輕聲問道。
“哐啷~”
“劉暢!”只見紅衣少年,也正是劉慶,在確定對方身份之後,心情澎湃下,武棍竟然脫手而掉,落至地上。
劉慶一個閃身,已然出現在黑衣女子面前,並將其狠狠擁入懷中。
“啊~”黑衣少女被劉慶的速度嚇了一跳,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映,卻已然被對方擁入懷中。感受到劉慶激動的心情,名叫劉暢的黑衣少女終是伸出雙臂,輕輕環在劉慶腰間。而那條紅綾,也不知何時,已然束在其楊柳細腰上。
青衣女子,看着緊緊相擁的二人,心中懼意,頓時減滅。
“我說劉慶,哪怕你看到你的老情人,也不至於把我們倆都拋下吧。”巷頭,傳來渾厚的聲音,卻是思雨從夜幕中走出。
“我去~不是吧!”思雨看着急忙分開劉慶、劉暢二人,一臉呆滯。
“啊~思雨!好久不見啊。”劉暢回首一看,識得是思雨,俏臉通紅,撇下劉慶,急走幾步,近到思雨面前,和思雨輕輕擁抱了一下。看二人身高,倒也相差不多。
“嗯~不是這樣的,你們可不是這麼擁抱的。我也要~”思雨頓時不依,張開雙臂,作擁抱狀,朝劉暢走去。
“你去死!”卻是劉慶趕來,給了思雨一個飛腿。
“我鄙視你!你個見色忘義的傢伙。”思雨躲過,對劉慶豎一中指。“還不是你媳婦呢,你就護得這麼緊!”
“瞎說什麼呢?”劉暢本還未褪的紅暈,聞言,再添一抹紅暈。
“哎~美女,來抱一抱。”思雨眼睛一轉,看到巷尾方向,站着一青衣女子,容顏俊俏,身材火辣,作勢欲擁。
青衣女子,心中生怖,忍不住後退數步。
“真是無趣!”思雨看到劉暢投來嗔怒的表情,頓時興趣乏乏,脫下身上黑袍,扔給青衣女子,道,“逗你呢。我們救人不求回報的,不用以身相許謝我哦~”
“劉慶,他們三人怎麼辦?”思雨回首,指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黃臉漢子三人,道。
“反正他們三個已然被廢,殺不殺都一樣。”劉慶眼有不忍不色,看向遠處,說道。
“哧~”卻是武器入體的聲音。
劉慶聞聲看去,卻是看到青衣女子手持長髮男子的斷劍,已然分別在三人心臟處插了數下。看其模樣,三人在昏迷中已經死去。
“你幹什麼?”思雨不禁低聲喝問道。
“如此禽獸之人,留在世上也是禍害。”青衣女子的聲音有種令人骨軟筋酥之意,但言辭間,卻異常堅定。
思雨看着青衣女子穿着自己的黑袍之下,隱隱流露出的衣衫襤褸,輕輕點頭。
“哎~”劉慶嘆氣,朝巷外走去。
“三位恩公,不知怎麼稱呼?”後方青衣女子趕來,斂衽一禮,問道。
“他叫劉慶,她是劉暢,但他們不是兄妹哦!只是青梅竹馬而已。”一旁思雨搶先道。
聞言,劉慶、劉暢二人偷偷對視一眼,又急忙若無其事的轉過頭看。只是二人臉上,隱隱有紅暈顯現。
“至於我嘛,叫我思雨就好了。”思雨仰頭看天,努力擺出一副大俠的形象。
只是令人無奈的是,在場衆人,除了劉暢的身高可以與之一較高低之外,另外二人都是比思雨高。
“波~”吻上臉頰的聲音傳來,將劉慶二人的目光吸引。
只見初上的月光下,着思雨黑袍的青衣女子,緩緩直起身子,伸了一掌,揉了揉思雨的頭,輕聲道,“若想我以身相許,小傢伙還是快快長大才好。”
思雨輕輕摸着被青衣女子親吻過後的臉頰,呆若木雞,臉上飛起一片紅霞。看得劉慶一陣發呆。畢竟,發小多年,能見思雨紅臉,次數可不多。
“小女子姓胡,單名一個蝶。今晚救命之恩,一定銘記於心。”青衣女子再施一禮,說道。
“誰在那裡?”遠處,傳來一陣質喝聲,尋聞望去,卻是一隊人馬,手舉火把,影影綽綽,急奔而來,看其穿着,赫然正是費城城主府衛兵。
“啓稟鄭叔,是我。”胡蝶向前兩步,走至衆人身前,對着爲首的一名絡腮鬍的將軍模樣的人,斂衽一禮,說道。
“這麼晚了,賢侄女爲何在此?”那名被稱爲鄭叔的人,在火光的照射下,正好看到巷中躺在血泊中的三人,面有疑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