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大抱負更有些自私自利的小人物、一個被迫捲入大時代的小人物和小人物們的故事。一寸山河一寸血,中國的每一寸山河,都流着烈士的鮮血,都堆積着烈士的森森白骨……
只願這山河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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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姐,您可以出去了!”
清晨時分,隨着一個聲音傳來,一直緊閉的門打開了,門邊站着的人略帶些許歉意的看着在過去的二十幾天間,一直被軟禁於這間房內的女人。
“出去了?”
就這麼結束了嗎?女人詫異的看着門邊的人,被釋放的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鄭老闆呢?我要見他!”
他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女人的心低浮現出一絲疑惑,這未免也太“輕鬆”了吧。
“鄭老闆去了濟南,鄭老闆讓我告訴你,讓你直接去南京或者上海,至於北平,能不回去,就不要回去了!”
門邊的人語重心長的叮囑一聲,這似乎是善意的提醒,李竹筠只是點點頭,然後便朝門外走去,離開了天津英租界,她便趕往火車站,只不過她並沒有按照鄭老闆的吩咐南下,而是買了一張火車票,前往京城的火車票。
至少在離開之前,最後一次再見見他吧!
如此尋思着,李竹筠坐上了開往北平的火車。當火車拉響汽笛緩緩駛離車站的時候,在月臺邊的一間值班室內,穿着青衫長袍頭戴帽子的中年卻是長嘆了口氣。
一聲長嘆後,他又對身後的人說道。
“給黎處長打個電話吧!”
清晨七時,李竹筠所乘的火車抵達北平火車站,此時的北平城瀰漫着大霧,在濃霧瀰漫的火車站附近,李竹筠朝四邊望望,霧太大,幾步以外全是一片朦朧。她只好站住腳,理理頭上的紗巾。
“……小姐,霧大得很,估計來接你的人還在路上,要不您來碗豆汁?”
搖搖頭,李竹筠謝絕了,來接自己的人?誰會來接自己
他?他知道自己又回到北平了嗎?
不,或許,他和其它人一樣,一定認真自己把他出賣了
猶豫了一下,迎着晨風和濃霧,李竹筠還是朝着火車站外走去,一雙時髦的半高跟鞋,踏在柏油碎石路上,格登格
路邊,零星地聽到叫賣聲,乞丐的乞討聲,走在路邊的李竹筠,第一次發現自己真的不想離開這座城市,準確的來說是不想離開他。
想到他可能會對自己的誤解,想到他可能的冷嘲熱諷,想到甚至可能出現的絕情的讓人心碎的對話,默默地走在路邊的李竹筠,那雙眼睛裡開始有淚水滴落了。
“哎……”
也許自己真的不應該回來,真的應該馱馱的走着,
李竹筠並沒有注意到,當她出現在火車站的時候,立即有幾個人發現了他,有的人默默的跟蹤着,也有人立即跑到電話亭打了電話,似乎在這不經意之中,時鐘正在慢慢的運轉着
他會恨我嗎?
默默的走着,在李竹筠的心頭,浮現出了太多的念頭,浮現出了關於他的一切,可她的內心卻沒有任何答案。
突然,就在這時,伴着一陣剎車聲,一輛汽車急剎在路邊,在李竹筠詫異的功夫,車窗搖了下來,一個人露出半個腦袋說道:
“上車吧!”
是他!
他怎麼知道自己回來了?
詫異中,帶着驚喜,李竹筠連忙上了汽車,一車上,看着那熟悉的男人,淚水不自主的從她的目中滑落。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
解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自己最終還是選擇了服從,服從鄭老闆的安排,而他……他會恨自己嗎?
“是王天木親自安排的?”
看着身邊淚如雨下的女人,管明棠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在得知她出現在火車站的消息後,立即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也許,自己應該……可,終歸於心不忍啊!
人總歸是感情動物,即便是對於她,自己總歸還是沒能
淚眼朦朧的李竹筠點點頭,在過去的二十幾天中,她已經想通了一切,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見他一面。
點點頭,管明棠看着身邊的女人問道。
“這些天,你在什麼地方?”
“我一直被他軟禁在天津,真到今天,他才命人放我,並且……”
在女人回答自己的問題,看着身邊的女人,管明棠那張看似嚴肅而沒有一絲感情的臉上,依然還是露出些許溫柔,對於這個女人,自己多少還是有些虧欠。
這是因爲自己,如果不是因爲自己,那王天木又豈會軟禁她,軟禁,不對,既然已經軟禁了,爲什麼現在又放了她
“你是說,王天木親自安排把你放了出來?”
“嗯,看管我的人說……”
不待李竹筠把話說完,管明棠立即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一拍大腿,眉頭皺成了一團了。
聲音落下時,透過那霧氣,管明棠看到一輛汽車停在自己的前方,堵住了向前的道路,後方又投來了車燈的照影…
果然,苦笑着,看着身邊的女人,管明棠知道自己和王天木的差距了,如果是王天木的話,他會怎麼做?
當斷不斷,身受其亂啊!
睜大眼睛,李竹筠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透過車窗,她已經看到有穿着軍裝的人走了過來,然後她惶恐不安的看着管明棠,淚如雨下的搖頭說道。
“我沒有,我沒有,不是我乾的,我不會……”
解釋,現在解釋還有什麼用呢?苦笑着,管明棠輕撫着李竹筠的雙手安慰着她。
“我知道,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別怕,一切都有我在!
這時張振聲已經抽出了腿邊的花機關槍,並用無線電對講機,招呼着兄弟們,顯然是想做拼死一擊。
“老張,把槍放下來,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他們還不敢把我怎麼樣!”
濃濃的自信自管明棠的心底涌出,他知道,無論是誰,現在不敢輕易碰自己,畢竟,現在第八聯隊的軍旗還在展覽着,第五十八路軍還在長山塔,隨時準備和日軍作決死一搏,這時候,無論是他張漢卿,還是其他任何人,都不敢碰自己,因爲碰自己就是和全國輿論作對。
拉開車門,黎天才的臉上露出冷笑,原本他以爲要等到李竹筠到了管宅,纔有機會動手,甚至還需要顧忌一下外界的影響,而現在,這管明棠當真是信憐香惜玉之人,親自來接這個女人了,話說回來,幾百萬的款子在這個女人手裡,他姓管的又豈會不親自出面?
“管先生,我們終於見面了!”
“你是……”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是李小姐做了什麼事情!”冷冷一笑,黎天才沉聲喝道。
“奉北平軍分會的命令,李竹筠涉嫌通敵,現在予以逮捕,至於管先生,雖說管先生是抗日英雄,自然不可能通敵,但當前局勢緊張,還請見諒,請管先生配合我等調查,職責所在,還請見諒!”
說罷,黎天才一揮手,便有兩個提着短槍的人,衝過來作勢就要把李竹筠拉出車,手被管明棠護着的李竹筠,像是找到依靠似的,冷冷的看着衝來的軍警,冷笑着。
“不勞你們,我自己會下車!”
在下車後,她又是極爲輕蔑的看了一眼周圍的軍警,目光中盡是鄙夷之色,或許是她目中的鄙夷之色讓那些人臉上掛不住,一個人衝上去做勢就要反扣她的手臂。
“怎麼了?這位長官,至於嗎?”
直視着帶隊的軍官,管明棠冷冷一笑,然後站在車邊一動不動的盯視着他。
一句話,只讓黎天才一愣,他,他想幹什麼?而李竹筠扭頭看着管明棠,他……所有人都把視線投到管明棠的身上
“這位長官,我不知道她通了什麼敵,需要你們軍分會這麼大張旗鼓的抓人,也不知我需要配合什麼,若是配合調查的話,我自己有車,軍分會的路,我知道……”
見下屬都把視線投給自己,黎天才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得撐住這個場面,於是神情嚴肅的說道。
“管先生,李小姐通了什麼敵,軍分會有自己的情報來源,至於管先生,您是北平知名人士,我想應該不會讓我們
冷冷一哼,管明棠直視着這位處長,向前走一步。
“現在你就覺得我讓你難做了?那以你的意思,什麼才
被管明棠這麼一盯,黎天才的心下不知爲何,竟然一時底氣全無,惡到膽心生,衝着身後的人吼道。
“都抓起來!”
“職!”
一直站在車邊的張振聲,心知撕破臉上的他,立即抽出槍來,一支花機關從大衣下取出,對着黎天才。
“姓管的,你可想清楚,若是……”
說着,管明棠雙手向前一伸,看着黎天才說道。
“來吧,動手吧,上銬子吧!”
管明棠的舉動,到讓黎天才一愣,他可沒想過現在就給管明棠上銬子,要知道按他的想法,不把管明棠的罪名釘死,都不能對他有什麼過格的舉動,可現在……瞧着下屬們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樣子,再看管明棠那副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一咬牙他吼了一聲。
“把他給我銬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