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琛像是聽到了笑話:“你在祈求我的憐憫?”
雖然,他並沒不想解釋,想將這個秘密永遠保存下去,這樣,也可以讓自己徹底死了心,但,他有些事情,他做不到,他註定會受傷,自己傷自己。
沉默了許久,他開了口:“那晚,我沒有碰她。”
遲琛表情凝固在一瞬,聽着這話,心裡突然間釋然了,可是,卻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做:“既然你沒有碰她,那爲什麼,那天要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你存心想拆散我和許安暖?”
莫流年苦澀一笑:“就當是吧。”
“以前,我和歡顏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安暖心裡有我,但當時,我一直把她當妹妹一樣看待,除此之外,沒有其餘的感情,我原以爲,歡顏沒了,安暖還會一直留在我身邊,卻萬萬沒想到,你將她帶走了,更意想不到,安暖會愛上你。我承認,在說出來的那一秒,我確實有過私心,想安及時雨回心轉意愛上我,可是,這也不過是個藉口罷了,我知道,你在她心裡早已紮了根,任憑我怎麼使壞,她也不可能會愛上我。”
“我今天打電話給你,並不是想對你炫耀我和安暖相處了多少年,更不會來求憐憫,我只想告訴你,她很好,她流掉孩子也是逼不得已的,除此之外,其餘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就算,我們有過肢體接觸,那也只是輕輕碰了一下她的額頭,就當,是哥哥對妹妹的離別之吻吧,遲琛,祝你們幸福。”
那天,他之所以說出那樣的話,是因爲他想試探,試探遲琛,試探安暖。
畢竟他們分離了兩年,這兩年,安暖過的有多麼痛苦,煎熬,他看在眼裡。
如果遲琛,並非真心真意愛她,那麼,他絕不會就此罷手,把安暖讓給他。
可事實已經證明了。
他也該退了。
安暖,她有人愛着,有人心疼着,已經不需要他了。
“莫流年!”
聽完他說的,遲琛卻突然有些懊悔,的確,他那天也過於衝動了,有些事,其實是可以緩解,可以聽完解釋再動手,但他沒有,然而卻造成了今天這個局面。
他他沒所謂多少人痛意他,但安暖。
正在和他通話這個人,畢竟是一路照顧她的哥哥,而她,卻現在因爲他,要決裂。
看着安暖,他始終心軟了。
“那天的事,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莫流年卻沒有接受他的道歉,只是說了聲:“這件事情,我希望,只有我們倆個知道,安暖那邊,就讓她一輩子都痛恨着我吧,少了我,你們之間,就不會有矛盾。”
“但遲琛我警告你,我放手了,並不代表,我不會心疼安暖,如果哪一天,讓我知道你再次傷害了她,我絕不會手下留情,就算死,我也要把安暖從你手裡奪回。”
遲琛冷笑一聲:“很抱歉,這個機會,我一次都不會給你,我和她,很快就會領證了,我愛她,比任何人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