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談參謀長生活的這一年的時間裡,顧念兮幾乎已經將這個男人當成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自然而然的,這個男人的一切,早已滲透到了她的生命裡。
所以,連談逸澤的呼吸聲,顧念兮閉着眼都知道是怎樣的節奏。
可現在,不用轉過身,她便發現了她家談參謀長的呼吸有些粗重,有些亂了節拍。光是看着她的背影談參謀長感覺都像是要獸性大發了。要是正面看到她,那還真的不知道這男人能折騰成什麼樣。
這一刻,某個小女人緊張的差一點直接鑽進被窩裡當鴕鳥。
只可惜,被子離她太遠了,嗚嗚……
這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小東西,不是說你想要見我麼?怎麼不轉過身來呢?”身後,那個男人的聲音再繼續。
而顧念兮也看到了,出現在鏡子裡的那個男人。
他,明明已經看到驚慌失措,捂着胸口站在鏡子前的自己了麼?
可這個該死的老男人,就是按兵不動!
顧念兮知道,他是故意的。
這老男人,是在等着自己i自投羅網!
“老東西,你先轉過去,人家先披上衣服先!”雖然明知道這個老男人的心思,顧念兮還是強忍着心裡的不安,問着。
“披什麼衣服呢?對了,這一身衣服,我怎麼沒有見你穿過?快轉過來,讓我好好瞅瞅!”見顧念兮侷促不安的樣子,某個老男人的眸色越發深邃了。
難道小東西不知道,禁慾太久的男人,都像是洪水猛獸?
而她這小白兔,還將自己裝扮的更好,來當猛獸的開胃菜麼?
想了好一會兒,談參謀長還真的猜不透,他家小東西這是打着什麼主意。
但有一點,談參謀長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有反應了!
光是從背後看着小東西那妖嬈的身段,他渾身的熱血就在沸騰了。更不用說,待會兒和小東西正面相對了……
“等一下嘛。要不老東西,你先去洗澡。我不在你身邊,你肯定沒有好好的洗簌,髒死了!”鏡子裡,顧念兮對上那雙黝黑的眸。
那,她顧念兮日思夜唸的黑眸……
還有那張臉,也是她顧念兮最愛的。
天知道,現在的顧念兮多麼想要直接跳到這個男人的懷中,輕撫他的臉盤。
可偏偏,這一身該死的衣服……
早知道,她剛剛就不該穿上這件衣服。
看吧,現在談參謀長都跟個沒頭蒼蠅一樣,老是圍着她亂轉。
“我哪裡會髒?剛剛我在家,都已經將鬍子給刮乾淨了!”某人的聲音從顧念兮的身後傳來,還帶着無聲的笑意。
也對,從鏡子裡看談參謀長的時候,顧念兮就發現了,其實今天見面的時候,她家談參謀長的臉蛋真的很乾淨。
剛剛她還在想,以前每一次出差,談參謀長必定都會帶着整個臉的鬍子回來,今天怎麼這麼幹淨了?
原來是談某人剛剛在家裡沒有等到她,就去樓上洗簌了。
看來,這段時間她對談參謀長的調教,還是有成果的。
打住打住,顧念兮還沒有高興多久,她便感覺到腰身上有個幟熱的東西,覆蓋了上去。低頭一看,顧念兮才發現談參謀長的大掌不知何時已經落在了她的腰身上。
他的長臂輕輕一勾,顧念兮便回到了他的懷中。
“小東西,真的不想見我了,嗯?”
將她禁錮在他的懷中,她能清楚的聞見談參謀長身上她最爲熟悉的氣息。也聽到了,最熟悉的嗓音。
而最擾亂顧念兮心跳節拍的,是談參謀長最後面的那個“嗯”字。他的嗓音明明已經已經變得有些低啞,但還是提高了音調。聽起來,有些像是在刻意的討好着她顧念兮。
“想……”
她在想他,無時不刻。
這一點,她顧念兮無需否認。
因爲這幾天她的失常,已經將她的思念很好的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這幾天,她顧念兮做事經常丟三落四,更經常對着窗外的皚皚白雪發呆。因爲,她的腦子總是不自覺會出現和談參謀長一起生活的片段。
相信,剛剛從家裡出來的談參謀長,也一定有所耳聞。
就算她加以否認,又有什麼作用?
“想?那爲什麼,不擡起頭來看我?”他又問。
聲音很輕,也很動聽。
那一刻,顧念兮的心有些微微的發麻。
就算不用親眼看,她也知道此刻的談參謀長一定專注的看着自己。他的神態,也一定有着對她顧念兮固有的溫柔,當然他身上那股凌駕於任何人之上的霸氣,也貫穿始末。
不得不承認,他的聲音早已撩撥了她的心絃。
天知道,這一刻的她有多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直接對上他的眼。
在這樣的期待之下,顧念兮的頭一點一點的擡起來。
然後,她看到談參謀長胸口上的黑色大衣,也看到了男人白色襯衣領口,再往上還看到了談某人最爲性感迷人的喉結。
但看到這的時候,顧念兮卻又想到了自己微涼的胸口。
最終,她的小手還是死死的護住了自己的胸口。也因爲那一處的微涼,羞紅了臉的女人又趕緊低下頭來。
“看來,小東西並不像我想見你那樣的想見到我吧!那好,我先離開……”有時候,扮可憐的不只是小兔子。大灰狼,有時候也會使出苦肉計。
而我們的談某人,現在使的就是這一計。
說到這,談某人果真鬆開了那不盈一握的腰身,隨即轉身大步邁了出去。
而就在談某人進行完這一系列動作的時候,他便聽到了身後傳來了這麼個聲音:“談逸澤,等等!”
聽到這話,談逸澤果然停下了腳步。
只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轉過身來。
這樣的他,好像真的會隨時離開這間小屋子。
那一刻,女人對着那高大的背影,突然紅了眼眶。
“不是不想見到我麼?”他的聲音,依舊不急不緩,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
但唯有談某人知道,自己的心此刻就像是放在炭火裡燒烤一樣。
身後,那是他比妖精還要妖嬈上幾分的小東西。
而今天,小東西還穿上了更爲性感的衣服。
光是看着她撩人的背影,談某人就恨不得此刻將她壓在大牀上。
可小東西似乎太過害羞了,好像也不肯將他最爲撩人的那一面展露在他談逸澤的面前,所以他纔不得不用這樣的激將法。
天知道,剛剛要他的手離開小東西的腰身的時候,有多麼的難。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談某人卻有些後悔了。明明是打算用激將法對付害羞的小東西的,算準了小東西一定會留下自己的。
可當作出這些舉動的時候,談某人卻又開始後悔了。
他的小東西是那麼的害羞。如果小東西真的不敢將她撩人的一面展現在他談逸澤的面前的話,那他是不是真的要走?
或許,他應該考慮找個什麼理由賴在這裡了,是不是?
只是,當這個想法在談逸澤的腦子裡繁衍,併爲此開始制定可行計劃的時候,談逸澤的腰身上卻突然一暖。
而後,帶着梗咽的清甜嗓音,從他的背後傳來:
“談逸澤,我不准你走!”
談逸澤低頭的時候,便看到了小東西環在自己腰身上的小手。
小東西很白,或者應該說,她的白是類似於一種病態的白。她的手腕白的,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薄薄的皮膚下方的青筋。
很多時候,看到顧念兮的手圈在自己的腰身上,談逸澤總會覺得,自己被一條蛇圈住了,被一條妖嬈的小白蛇圈住了。
“老東西,我不准你離開我!”似乎,他剛剛的呆愣讓身後的人兒陷進了新一輪的恐慌。她用已經梗咽的嗓音哭着喊着還不夠,落在他腰身上的小手更是緊了又緊,像是以此來表明她不放他走的決心。而談逸澤更感覺到了,來自身後的顫抖……
那一刻,男人的脣角最終無奈的勾起。
他,好像將他額的小東西給嚇壞了……
掰開小東西的手,他轉了個身,主動的將自己的懷抱爲她打開。
看着他的舉動,小東西似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當下,還帶着朦朧淚意的大眼一直傻傻的盯着自己看。而剛剛被嚇了這麼一通之後,小東西好像還沒有意識到,她忘記捂住她的胸口了。
而談逸澤剛剛轉身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讓他熱血沸騰的一幕。
那一身像是軍服的東西,已經被他家小東西的胸口給擠得變了形。那一團雪白,好像還嫌它不夠顯眼似的,恨不得跳出來和他談逸澤打招呼似的。
“你……你不是要走麼?”前一秒還要離開,下一秒卻對着自己張開雙臂的人,顧念兮還真的有些捉摸不透。
“傻瓜,剛剛不是你不肯看我一眼,我才逗着你玩的麼?”從見到她,他就未曾想要離開過。
看着她哭紅了鼻子的樣子,雖然某個不識相的弟弟已經蓄勢待發,但談某人還是強壓住自己那不該有的躁動,上前一步。
既然她傻傻的呆在原地不抱着他談逸澤,那他談逸澤也不介意臉皮再厚一點,送貨上門。
將顧念兮納進自己懷中的那一刻,談某人的眼眸爲舒服的閉上了。
接連好幾天缺失的懷抱,終於在擁抱着她的這一刻,他感覺世界圓滿了。
而顧念兮也在短暫的錯愕之後,主動的伸出了小手,環住了男人的腰身。
等待了那麼多天,她所熱切期盼着的,不就是她家老男人的懷抱麼?
如今真的再度被他擁進懷中,她又有什麼好矜持的呢?
“老東西,再也不準剛剛開那樣的玩笑。”
他也許不知道,當他甩手離開的那一刻,她的世界就開始崩塌,碎片四濺,讓她的心也跟着殘破不堪。
“我知道了。”會讓小東西哭的,他纔不會輕易做。
“老東西,我想你了!”她將整張的小臉埋在男人的懷中,梗咽說出這麼一句。
“……”而對於這一句話,男人雖然沒有回答。
但他,卻將他落在她腰身上的手又收緊了幾分,像是用自己的行動在告訴女人自己的答案似的。
他想她,想的心肝都亂顫了。
所以,本來好幾天都每日每夜的堅守着,任務結束的時候大家都決定稍作休息一下再回來。可他,卻不顧所有的勞累,提前搭了飛機回來。
爲的,就是見她一面。
感受着她在懷中的這份悸動,談逸澤意識到,這一輩子他都無法離開這個小女人了。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這個懷抱,顧念兮本以爲會進行到昏天地暗。
但沒想到幾秒鐘之後,某個男人便扼住了她的雙臂,然後將她推離。
“老東西,你這是怎麼了?”顧念兮有些不明所以。
尋常,她家老男人都是不抱到昏天地暗,不肯放手的。怎麼今天這會兒,抽風了?
“……”顧念兮擡頭的時候,才發現她家的老男人正一眨眼都沒有的盯着她看。薄脣,也一直都緊抿着,怪不得從始至終都沒有聽到半點聲音傳來。
順着談逸澤那直勾勾的視線,顧念兮發現了這個男人正在盯着看的東西。
當下,小女人的臉上一片嬌紅。
她剛剛被他要走嚇得腿軟,自然也就不記得現在身上還穿着這麼暴露的衣服。而這老男人倒好,還惦記着這裡。
伸手,顧念兮趕緊用雙手擋住了自己的一片春色。
而手還沒有來得及掩上去,談某人的手便攔截住了。此刻,她的雙臂又被他禁錮在鐵臂中。
而胸口的那些,也毫無遮攔的呈現在談某人的面前。
當下,顧念兮只覺得,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發的幟熱了,那樣的溫度像是恨不得將她顧念兮給燃燒殆盡似的。
“這麼美的東西,不用擋起來。我……很喜歡!”最後的三個字,某個男人是在看夠了之後,纔將顧念兮的耳邊宣佈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談某人的戲弄,還是因爲顧念兮的臉皮子本來就很薄。談某人說出來的這幾個字,讓顧念兮頓時覺得自己的小臉都快要燃燒起來似的。
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談參謀長,也不例外,吼吼……
“小東西,這衣服什麼時候買的?”這一身衣服,似乎讓談某人非常滿意。這會兒,他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還沒有離開這裡的時候,本來想要給你驚喜的。可那個時候,你一回來就說你要出差了!”顧念兮還記得,當時她還在他們的大牀上用玫瑰花瓣擺成一個心形的。
“傻瓜……其實,那一天你應該像今天這樣,留下我的。”那一天的小任務,其實根本輪不到他談逸澤親自過去。可還在氣頭上的他,還是去了。
“小東西,這一身衣服真的很適合你。不過……”說到這的時候,談某人突然頓住了。
然後,他的手落在顧念兮的小屁股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之後才道:“記得,只能在我的面前穿。”
又是調戲,又是溫情蜜語,早已讓某個小女人的小臉徹底的紅透了。
片刻之後,顧念兮感覺自己的身子騰空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她已經被談某人扛着大步走向大牀邊。
“老公,這個時間已經是飯點了。爺爺他們,沒準正在等着我們回去呢!”說這話的時候,談某人已經將她壓到了大牀上。
“沒事,等爺舒坦了之後再回去,也不遲!”
談某人霸氣的朝天哼哼着。然後,某個男人便開始進攻了。
也許談某人真的喜歡這個調調的,他一壓下來,就開始發狠了。有好幾次,他都弄錯了地方。
而這說要回家吃飯的人,這以鑽進顧念兮的溫柔鄉里,早就將飯菜什麼的,拋到腦後了。
這不,從他一進門,就一直操勞到大半夜。這期間,他們還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而談逸澤說了,今天晚上他們打算在公寓裡住。
電話一掛斷,談某人又隨即壓了上來。
“老東西,要不我們先回家吧。”
“回什麼家,現在這也是我們家。”
“老東西,你壓得人家疼了。”其實她的意思,是讓他放過她。
可談某人卻偏偏聽不出顧念兮的意思,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想要聽懂:“乖,我近來輕點。”
所謂的輕點,自然又是一陣亂折騰。
當顧念兮的腦子被談某人這一系列的舉動弄得有些迷糊的時候,卻感覺壓在身上的那份重量突然消失了。
片刻之後,男人的身子又再度欺壓了過來。而後,有個微涼的東西,套在她左手無名指上。
顧念兮微愣之後,神志也開始迴歸。
她將自己的左手放到了面前,仔細端詳。
上次她在談參謀長的黑色大衣裡發現的那枚鑽戒,此刻就套在自己的小手上……
其實,她早就想過,他們家的談參謀長會將這枚戒指送給自己的。
只是沒想到,當這一幕真的上演的時候,眼眶裡的熱淚卻開始迅速蔓延。
“老東西……”
“小東西,看到了麼?現在,你已經被我談逸澤給套牢了。所以,今後你只能跟在我談逸澤的身邊,做我談逸澤的女人,給我談逸澤生娃娃。”
談逸澤的話,並不浪漫。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談逸澤也緊抿着脣。整個人的神態,看起裡和往日沒有什麼區別。但顧念兮卻感覺到了,他眼眸裡的真摯。
她的老東西,是那麼成功那麼優秀的一個男人。
讓他說出這麼肉麻兮兮的話,還不如直接喂他吃槍桿子。
但爲了她顧念兮,他也甘願肉麻一回。
這叫她,怎能不感動?
“好,我給你生娃娃!”對着面前的男人,顧念兮雖然掉着淚,卻笑了。嫣然的笑臉,簡直比綻放的玫瑰花還要妖嬈上幾分。
而談逸澤也在這個時候傾身,吻住了從她眼眶裡掉淚的那滴淚。
談逸澤記得,在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告訴自己,一個女人如果甘願放下一切爲你生孩子的話,那就證明她愛你勝過了愛自己。
那個時候,其實談逸澤也不懂,到底媽媽的那些話是對自己說的,那是對那個男人說的。可他,還是聽進去了。
媽媽,現在兮兮心甘情願的想要爲我生娃娃,那是不是也說明,我的兮兮也愛上了我?
只是,不管媽媽的答案是肯定的還是否定的,談逸澤都知道,這一輩子他不可能放掉懷中的女人。
幟熱的吻,纏綿而迷離。
而顧念兮淪陷進去的,不只是無邊無際的快感,還有她的心……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在談逸澤回來之後,顧念兮收拾好公寓裡的東西,第二天就和他一起回到談家大宅了。
不過這一天的時間,顧念兮的小手一直都不安分。好像,一直都恨不得,將它擺在最爲顯眼的位置。然後讓所有人,都注視到它的存在。
這樣的小舉動,談逸澤自然看在眼裡。
除了寵溺的看着顧念兮之後,他的視線還若有似無的看向同以餐桌上用飯的談逸南。
這兩天回來,他和施安安又見了一面。本來,他是打算興師問罪去的。
將他的小東西灌醉在別的男人的面前,不是等於送羊入虎口麼?
這仇,談某人算是記下了。
不過他談逸澤的名聲似乎不是那麼的好,施安安對於自己的到訪,似乎也有所防備。
所以,她出賣了一條消息,以此來保證自己自身的安危。
施安安說了,談逸南對顧念兮有想法。
對於施安安說的這些,其實談逸澤一早就知道了。
早在他談逸澤將顧念兮娶進這個家門的時候,談逸南所有的行爲舉止已經大大的超出了他一個當小叔的該有的。
這一些,談逸澤自然看在眼裡。
他之所以按兵不動,就是想要看看他的這個弟弟,到底想要做到什麼地步。
不過現在看來,談逸澤也無需留情了。
小東西現在都是自己的妻子,都準備好要爲他談逸澤生娃娃了,談逸南還想臨門插一腳不成?
就算想,也沒門!
他談逸澤絕對能在他的腳伸出來之前,將它給掰斷!
想要染指他家的小東西,他談逸澤纔不會留什麼情面。
至於這個掰斷的過程,他談逸澤也需要點時間好好的籌備一下。
想到這,談逸澤又低頭吃自己的飯。
只是低頭的時候,談逸澤又注意到,他家的小東西又開始在賣弄她的戒指了。
對於顧念兮這樣的小舉動,談逸澤可以說是縱容,也可以說是借刀殺人。
這不,就在小東西將她無名指上的戒指擺出來的時候,談逸澤可以感覺到一股低氣壓在餐桌的周圍蔓延開來。
而這低氣壓的始作俑者,不用擡頭看,談逸澤也能猜出是誰。
看來,談逸南還真的沒有走進,顧念兮已經和他談逸澤結婚了的這個事實來!
所以,他纔會在每一次看到他們的親暱舉止的時候,渾身不自在。所以,他纔會看到小東西的無名指上被他談逸澤套上了戒指的時候,那麼不甘願。
擡眸,談逸澤正好撞見了談逸南投向顧念兮的視線。
“哥……”被談逸澤撞破,談逸南似乎有些窘迫。
對上談逸澤,他有些尷尬。
輕喚的這一聲,其實並沒有音量。但談逸澤還是能從他的嘴型中,分辨出來他在喊他。
他也同樣扯了扯嘴角,算是打招呼。
不同的是,談逸澤嘴角上的弧度,卻沒有一絲溫度。
若是作爲兄弟而言,談逸澤可能真的有些太過嚴厲了。但談逸南現在不僅是他談逸澤的兄弟,還是他談逸澤的情敵。
如果你的情敵每天都對你的妻子虎視眈眈的,你還能眉開眼笑?
能的人,是個白癡!
而他談逸澤,絕對不能容忍。
於是,當着所有人的面,談逸澤開了口:“對了爸爸,小南離婚也有一段時間了,爲什麼不給小南找對象呢?”
充滿磁性的嗓音在這個大廳裡響起,如同古老的大提琴聲那般動聽。也在第一時間,剝奪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點,我最近也在想。小南離婚也好長一段時間了,是該找個好人家的孩子了。”談建天也開了口。
這段時間他生病,他和談逸澤的爭吵好像也少了一些。
對於這一點,談建天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從他的笑容上可以看得出,他其實是高興的。
“我記得老陳家有個孫女就和我們小南差不多大,等過兩天我就去問一問。”談老爺子似乎也贊同談逸澤的觀點,這會兒也開了口。
不得不承認,談逸澤的這個話題,似乎讓餐桌上的長輩們都非常高興,除了一個人——舒落心。
聽談建天的那些話,舒落心倒是沒有覺得什麼。反正,顧念兮就在他們的面前,等她拆散了談逸澤和她,顧念兮還不是她家小南的媳婦麼?
所以這事情,一時半會兒也急不了。
只是在聽到談老爺子的話之後,舒落心就不滿了。
老陳家的孫女?
談老爺子,你也好意思說?
這老陳家雖然是他們的鄰居,也是以前在一個軍區大院的。
可早些年,老陳從位置上退下來之後,家境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現在他們陳家,除了剩下一個空殼,還有什麼?
娶了他老陳家的孫女,那豈不是賠本生意?
幫不了他們小南繼承整個談家的財產不說,連身份都會被人瞧不上的。
到時候,他們家小南可不就又淪爲他們圈子裡的那些人的笑柄?
有時候,舒落心真的很懷疑,談老爺子到底對他們小南抱着什麼樣的成見是不是?
爲什麼談逸澤能娶一個市長千金,她家小南就非要娶一個連點家底都沒有的呢?
越想越是不滿,但礙於談老爺子在這個家裡的權威,舒落心不敢直接破口大罵。
但要是不拒絕,舒落心又覺得心裡不舒坦!
想到這,舒落心還是硬着頭皮開了口:“爸爸,小南還小。這事,也不着急。”
“爺爺,我也覺得我現在,還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
跟着舒落心一起開口的,是談逸南自己。
當下,他總算明白,談逸澤剛剛意味幽深的看着自己是什麼意思了。
其實,談逸澤也早就看穿了,這麼久了,自己還是放不下顧念兮吧!
只是,談逸澤的性子向來容不得別人動他的東西。
剛剛,他落在顧念兮身上的視線被撞破的時候,談逸南還擔心他不知道會使出什麼法子來對付自己呢。
可之後,談逸澤竟然還對他笑了。
當時,談逸南還真的有些摸不清頭腦,這談逸澤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看現在的場面,談逸南倒是明白了,這個談逸澤到底在唱哪一齣了!想要讓自己早點結婚,就不能將心思打到顧念兮的身上?
雖然心裡已經無數次暗罵談逸澤奸險,但談逸南不得不承認的是,談逸澤的手段還真的是高。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將他談逸南推到了風尖浪口,而他談逸澤就坐在一側看着其他人對他圍攻。
而這一招之中最高深的,還是談逸澤算準了顧念兮對他談逸南是否結婚,根本沒有什麼意見。就在所有人都忙着圍攻他談逸南的時候,顧念兮正樂呵呵的往自己的碗裡搬運炒栗子。
或許有人會認爲,她顧念兮只不過是聽不清別人在說什麼事情。也可能,是在用行動逃避這些。
可談逸南卻清楚,顧念兮不是聽不見看不到。而是,她根本就不屑於知道他談逸南的一切。
正因爲不在乎,所以她可以字所有人都討論着他談逸南婚事的時候,吃的那麼盡興。
那一刻,苦澀就像是漣漪,在談逸南的嘴角一圈圈的擴大。
其實顧念兮早已將他們的一切拋在腦後,這一點談逸南一直都是清楚的。他一直告訴自己,他可以不在意。因爲當初,是他傷了顧念兮的心。只是當這個事實再度清楚擺在他面前的時候,談逸南才發現,他真的做不到。
“現在還小?你可不想想,我當年是小南這個年齡的時候,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談老爺子有些不滿,對於舒落心的話。
“可是小南現在還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啊。”其實,舒落心最不滿的是談老爺子介紹的對象。
“沒有結婚的打算,正好從現在開始做。我讓老陳找個時間,讓孩子們出來見一面,之後就好好處處,等到做好準備了,就差不多可以結婚了。”談老爺子說着。
而另一邊的小角落了,某個小東西吃板栗吃的很盡興。卻不知道,自己的整張小嘴上都沾滿了碎屑。
看到這,談某人也只能無奈的找來紙巾,將她的小臉扳過來,爲她擦拭。
作爲這一些之後,談某人又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在顧念兮的小嘴上輕啄了那麼一下。
雖然結婚這一年多來,和談參謀長的親暱無數,也漸漸熟悉的談參謀長的接觸。但這麼當着長輩們的面秀親熱,顧念兮還是有些適應不了。當下,顧念兮的小手不安分的捶打了男人一下。
“害羞了?”
他繼續逗着顧念兮。另一手,已經爬上了顧念兮的腰身。
其實談逸澤清楚,每逢家裡一念叨婚事的時候,長輩們都會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誰來來注意他們小倆口的互動。
當然,談逸澤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惹惱他家的小東西。
他之所以這麼做,當然是因爲,在這餐桌上除了他談逸澤之外,還有另一個人會無時不刻的關注他家小東西這邊的舉動。
這不,他談逸澤才輕啄了顧念兮的脣瓣,另一側某個人已經因爲手握不住碗,硬生生的將盛滿了飯的碗給摔在了地上。
陶瓷在接觸地面的那一瞬間,變得支離破碎。
這一番舉動,自然也引得顧念兮的注意。當下,也忘記了和談某人繼續糾纏。
回過頭來的時候,顧念兮才發現談逸南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滴血色。
而舒落心正仔細察看着談逸南的手,察看他剛剛到底有沒有被傷到。至於談老爺子,畢竟年齡也大了一些。自然也因爲這不大不小的動靜,嚇得剛剛忘記說了些什麼,此刻正呆滯着眼眸看着談逸南。
就在這個時候,談逸南突然站了起來。
“小南……”舒落心似乎有些害怕,緊拽着談逸南的手。
“爺爺,你幫我和老陳家的孫女約個時間見面吧!”
就在這個畫面之下,誰也沒有料想到,會從談逸南的口中聽到這麼一句。
“啊?”談老爺子的腦子也似乎有些轉不過來。好半響之後,他纔開口應道:“我今天下午就去找老陳問問他孫女什麼時候有時間!”
“那好。我吃飽了,爺爺爸爸,你們慢慢用餐吧!”說完這一句之後,談逸南便甩手走人了。
而舒落心也在這個時候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跟了上去。
“小南,你聽媽說……”
“小南,你等等媽!”
這樣的聲音,越來越遠。
而餐桌這邊,劉嫂打掃乾淨之後,便恢復了之前一派其樂融融的場面。
唯有那雙黑眸,緊盯着不遠處離去的人影看。
小樣,和爺搶嫂子,你還嫩的很……
直到那抹修長的身影在遠處消失之際,餐桌上的某個男人,嘴角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裡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又是一個早晨,這天顧念兮起牀的時候發現,天色黑壓壓的。總感覺,就快要下雪一樣。
臨近年底,幾乎所有的公司都放假了,顧念兮也不例外。
其實,早在假期之前,顧念兮規劃了一大堆想要做的事情,還興沖沖的盼望着假期的到來。
可直到放假的時候,顧念兮才發現,原來假期並沒有她所期待的那麼好。
原因,自然是因爲他家的談參謀長根本沒有假期。那她顧念兮所計劃好想要做的那些,根本就只能在夢裡完成。
在牀上翻滾了好一陣子之後,顧念兮支起身子準備起牀。
可她的腰身還沒有來得及離開被褥,又被一股子力道給壓在了大牀上。
低頭的時候顧念兮才發現,她家談參謀長的長滿毛的美腿,此刻正耀武揚威的壓在她的小肚子上。
“老東西,我知道你起來了,不要裝了!”顧念兮側過身,狠狠的在談參謀長的腰上擰了一把。
果然,便看到談某人悠然的睜開了雙眸。
而某個剛剛做了惡的小女人,正在一端笑的竊喜。
其實,要判斷的出他們家談參謀長有沒有真正睡着,很簡單。
尋常的談參謀長要是睡着了將大腿擱在她的肚子上的話,一定會很重的。可現在談參謀長將大腿擱在她的肚子上,她還能這麼輕鬆。這也就說明了,其實談某人是有意識的。
他,捨不得壓壞了自己。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我就不掩藏了!”悠然掀開了被褥之後,談某人大大咧咧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隨意一陣亂蹭,顧念兮自然知道她家老東西這是想要幹什麼。
“老東西,昨晚你已經要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要了就要了,政府也沒有規定,一天不能多要兩三趟的!”某個老男人不以爲意,繼續洗劫着小東西的身子。
“老東西,國家也規定了有休假期。”她說的,是她昨晚都被他折騰了一整夜了,是不是該休息一天?
可某個男人很無良,怎麼可能放過和小東西呆在一起的任何一秒:“小東西,被剝削的人是沒有假期可言的。”
說完,某個男人便開始展示他的雄威了。
“乖乖的,讓爺吃頓飽。不然,今晚絕對不輕饒你。”一邊耀武揚威,一邊談某人還不忘威脅一把。而對於談某人的威脅,顧念兮早就不看在眼裡了。
她自然不會不清楚,談流氓的“不會輕饒”是什麼意思。
可談參謀長,您覺得您哪天晚上有“輕饒”過我?
白了這個老流氓一眼,顧念兮卻還是不得不配合某個老流氓的動作。要不然,這老流氓吃的急了,最痛苦還是她。
只是,一邊配合這老流氓的舉動,顧念兮將小手攀附在他的脖子上的時候,卻看到了她的鑽石戒指,閃着異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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