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早晨,顧念兮是在一陣騷擾中起牀的。
本以爲在自己胸口上作惡的,是她剛睡醒餓了的寶貝兒子。
可等她扯開了衣領,打算幫助兒子找吃的之時,睜開惺忪的雙眼看到的便是談某人一臉的壞笑。
顧念兮在心裡暗叫一聲不好,立馬將自己的衣領拉高了些,想要阻擋住這個老流氓的侵襲。
不過談逸澤貌似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先她一步就將她的手給拽住了。
“老公,大清早這是幹什麼呢!”某女有明知故問的嫌疑。
不過談某人爲她做解答,不厭其煩:“看到我老婆這麼主動的,我這個作丈夫的,自然要竭盡所能幫助我老婆舒緩一下身子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得瑟。弄得,大清早顧念兮的臉好比夕陽的紅。
“流氓,誰要你幫助了!”顧念兮抓過被子,順便掃了一眼她還以爲躺在身邊的兒子。
本來還想用自己兒子當成擋箭牌的,可眼睛一掃才發現,兒子正在嬰兒牀裡睡的個昏天地暗,一隻胖乎乎的小手還塞在嘴裡吮吸着。
看來,談某人的這個惡劣行徑是蓄謀已久。
連兒子的戲份,他都給算上了!
“沒有要我幫助麼?那你幫助我好了。不是你說的麼?夫妻間就該互幫互助!”談某人拉着她的手,朝着某處進發。
一句話,也將顧念兮的話給徹底的堵死了。
不愧是談參謀長,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簡直無人所及。
他要是到外交部,估計國外的那些名嘴都要給活活氣死了。
“老公,溫飽思淫,是不對的!”顧念兮扳正談某人那正虎視眈眈的盯着她身體某一處的臉,讓他和自己直視着。
顧念兮知道,這個時候的談參謀長是不能玩火的。
不然,受苦的還是她。
再說了,談參謀長都餓了好幾個月了,一旦開閘勢必如同洪水野獸那般的嚇人。
可談某人卻說了:“我還沒有吃早餐,所以不飽。”
他笑的很是邪惡,這意思是,現在溫飽思淫這個詞彙在他這裡是行不通的!
“兒子在睡覺,我們不能吵醒他。”顧念兮對於越來越逼近自己的談參謀長,有些惶恐的後退。
“我兒子我瞭解,剛剛我給他喝了牛奶,最少也要兩個鐘頭之後纔會醒!”談某人這一次,連反抗的餘地都不給顧念兮留下了,長臂一伸,直接將顧念兮給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手指一揮,顧念兮身上那件最近纔買的睡衣瞬間變成了碎片。
看着變成了破布一樣的睡衣,顧念兮欲哭無淚:談參謀長,你這個敗家子!
“好了,不鬧了。我都憋了幾個月了,要是憋壞了你下半身的幸福不就沒有了麼?”
談逸澤見顧念兮的眉心還是輕輕的皺着,只能耐着性子哄着。
說實話,兒子百日宴是他最期待的。一方面是這證明了兒子的成長,另一方面是他談逸澤可以開葷的日子。
本來,昨天晚上談參謀長就打算將嬌妻給吃掉的。
可到底昨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整個談家上上下下都忙活了一天。顧念兮也被折騰的夠嗆的,頭一靠在他的肩膀上,就睡着了過去。
看着她疲憊的睡顏,談逸澤再怎麼發了狠的想要吃她,最終也只能作罷。
好不容易捱到早上,他都快要發瘋了。
“乖,都說一日之計在於晨。我們,快一點開始吧!”談某人很“友好”的將吻開始落在顧念兮的身上。
看着身上蓄勢待發的男人,顧念兮最終也沒有反抗。
算了,到底都好幾個月沒有餵飽他了,這麼憋下去,估計正常男人都要受不了了,更何況他家的談參謀長一向食量過人。
再說了,他們都好幾個月沒有這樣一起過了。她也有點想念他了……
想着,顧念兮放下了所有的戒備。
而感覺到顧念兮身子的放軟,談逸澤嘴角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談某人很滿意顧念兮的這個舉動,於是他的動作也越來越放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劉嫂的聲音在房間門口響起:“兮兮,小澤,你們起來了沒有?”
“劉嫂,我們就要起來了,有什麼事情麼?”顧念兮聽到了劉嫂的聲音在房間門口響起,想也沒想就直接將壓在自己身上的談逸澤給推開了,一手直接扯過被子,將自己的全身上下都給包裹住。
至於裸奔的談逸澤,她壓根就沒有理會。
被晾在一邊,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裡都沒有得到照顧的談逸澤臉色極差。
劉嫂,你也太不會看時間了!
都說一日之計在於晨,你把老子的美好早晨都給破壞了!
“你們爺爺喊你們下去,說是有事情想要說!”
劉嫂的聲音再次在門口響起,“你們要是起來的話,就快一點收拾一下,下樓去!”
說完這話,劉嫂的步伐聲漸行漸遠。
談某人那隻邪惡的爪子再度爬上顧念兮的腰身,欲將剛剛沒有完成的事情給做完整,以證明他談逸澤是一個有始有終的人!
可這爪子還沒有觸及到包裹着顧念兮美好的被褥的時候,就被顧念兮給拍飛了。
“沒有聽到爺爺說要我們現在下樓去,他老人家有話要說麼?”顧念兮雙手掐着腰身的樣子,像足了一隻小母雞。
“我們剛剛那事情還沒有做完呢!”談逸澤有些憋屈的嘟囔着。
只不過,他發現自己的話壓根就沒有讓某個女人放在眼裡。
這不,女人早已掀開了被褥,開始穿衣。
“……”
看着女人將一件件的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談逸澤在心裡畫了個圈圈,將劉嫂連帶着談老爺子都給問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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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有什麼事情麼?”顧念兮先穿好了衣服便下了樓。
樓下,談老爺子正呆在院子裡,一邊看着院子裡的花草,一邊不知道沉思着什麼。
至於談逸澤,估計現在還在鬱悶着沒有做完的事情,一個人在臥室裡生着悶氣呢!
“兮兮,起來了啊。剛剛叫劉嫂把你們給叫起來,沒有打擾到你們睡覺吧?”談老爺子本來只是出於好意問了這麼句話。
可誰知道,一身綠色軍服的男子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便立馬將談老爺子的話給接了過去:“爺爺,你說呢!”
“喲,小澤剛起來啊?火氣挺大的!”談老爺子看着自家孫子不爽的表情,笑了笑。
孫子有比較嚴重的起牀氣,他是知道的。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對於今早他謀劃已久的“開葷”計劃被打斷,他的火焰更大。
“老公,你胡說什麼呢!爺爺找我們說話,還不快點過來?”相對於不知道內幕的談老爺子,顧念兮可知道今天她家沒有得到滿足的談大爺脾氣很不好,就像是人家的機關槍一樣。
要是她不趕緊拉住他的話,沒準更過分的話他都可能說的出來。
顧念兮非但拉住了他的手,還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主動的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和帽子。
看着難得主動一回幫他整理衣物的顧念兮,談逸澤丟了一記白眼給她:算你識相!
“爺爺,有什麼話快點說吧,我吃完了,還要回部隊。”談逸澤說。
“是這樣的,昨兒個本來是想給金孫孫辦個隆重的百日宴,順便將孩子的名字給確定下來。可沒有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沒有辦成我感到很抱歉。”想起昨天發生的那些事情,談老爺子也有些無奈。
“爺爺,我想寶寶也懂得他太爺爺的心意。您無需太過自責,好好養好身體纔是最重要的。咱們寶寶還等着長大了,孝敬您呢!”
顧念兮的話,說到了談老爺子的心坎裡去了。
無疑,現在最盼望着孩子長大的,便是談老爺子了。
“有兮兮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不過孩子的名字還沒有確定下來,現在這事情要抓緊來辦。”談老爺子亮出了今天早上讓他們小兩口這麼早下樓來的目的。
“我這裡有幾個名字,都是最近我請了幾個長輩仔細斟酌之後篩選出來的。這幾個名字你們看一看,覺得哪一個好就跟我說一聲。如果實在沒有看好的,那我這兩天讓人再找幾個好名字來。”
顧念兮知道,在談老爺子的這一輩,名字是相當重大的事情。
不管是名字的含義,還是名字的比劃字數,都是非常講究的。
不管是哪一點,都是出於祈求孩子能夠順風順水,健健康康的長大。
因爲知道談老爺子一直都在忙着給孩子找名字,所以對於孩子的名字的這事情,顧念兮也不好參合着。
現在談老爺子經過好幾個月的篩選,能留下來的好名字,絕對差不了。
想着,顧念兮便準備應聲好。
誰知道在這個時候,原本一直站在一邊都沒有說話的談逸澤在這個時候卻開了口,道:
“爺爺,寶寶的名字其實我已經想好了!”
談逸澤的一句話,倒是讓談老爺子和顧念兮都將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
“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不行,你們這一輩的懂什麼?孩子的名字可是關係着他以後的前程,一聽要用最好的。至於你取得,只能當作小名。”對於談逸澤給孩子取名字的這事情,一點都不贊同。
這孩子纔有多少的閱歷?
想着,談老爺子擡頭看了一下一身軍服的談逸澤。
許是看到了談逸澤肩膀上的勳章,談老爺子下意識的別開了臉。
就算他的閱歷比尋常人豐富好吧,可他纔多大?
他老爺子走過的巧,可比談逸澤走過的路還要多。
無疑,談老爺子認定了,由他來給孩子取名字,纔是最好的。
“爺爺,你有沒有聽過我給孩子取的什麼名字,你怎麼能這麼一下子就給反駁了呢?毛同志都說了,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您又沒有聽說我給孩子到底娶了個什麼名字,怎麼能一口將我給否定了?”
不愧是談參謀長,說起話來有條不紊的,連談老爺子都被弄得說不上話了。
“好吧,你倒是說說看你給孩子娶了什麼名字?”談老爺子被自己的孫子弄得只能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談老爺子向自己的孫子妥協了。
到這,談老爺子還是堅定的認爲,在這個談家裡,沒有誰比自己更合適給孩子確定名字的。
要不是談逸澤連毛同志的話都給搬出來,他談老爺子不賣其他人的面子,總不能連毛同志的面子都不賣吧?
好吧,就聽一聽到底這談逸澤給孩子取了什麼名字。反正到時候他一個覺得不好聽,直接給打回去,連上訴反駁的餘地都不給不就成了?
顧念兮也很好奇,談逸澤到底給孩子弄了個什麼名字。
這事情,其實早前她就聽過談參謀長的意思是想親自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字。
不過當時,顧念兮倒是沒有將這些當成一回事。
你想,這孩子從沒有出生的時候開始,談老爺子就開始着手準備孩子的名字了。
現在好不容易孩子也生下來了,他哪會那麼輕易的將孩子的名字決定大權讓給別人?
估計,連他最疼愛的孫子,他都不會讓的。
正因爲這一點,顧念兮也挺想知道這談參謀長到底給他們的娃娃取了什麼名字。有好到,比談老爺子經過好幾個月的研究和演算,再者還找了這方面的權威專家弄來的名字還要好的?
“老公,快說說。”
見身邊的兩人都在催促着自己,談逸澤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紙和筆,一筆一劃的在上面寫着:“談聿!”
“談聿?”
掃了談逸澤在紙上寫下來的兩個字,談老爺子在心裡琢磨了一下。
這個“聿”字,其實還蠻不錯的。
楚謂之聿,吳謂之不律,燕謂之弗。——《說文》。
這裡的“聿”字,是書的意思。
也可以指代文人雅事!
武騎聿皇。——《漢書·揚雄傳上》
這裡的“聿”字,是輕快的意思。
其實談逸澤給這孩子取名“談聿”,談老爺子完全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談家幾代,都是武將出生。
而到談逸澤的這一代,其實他想要讓兒子不被這些所束縛,一輩子輕輕鬆鬆,快快樂樂的生活就行。
可相比較自己已經準備了好幾個月的名字,談老爺子始終覺得這個名字還比不上自己取的。
“寓意是不錯,不過沒有經過推敲,還不如直接選用我找來的名字。”這話,談老爺子是對談逸澤說的。
但眼神,卻是落在顧念兮的身上。
談老爺子現在也知道,唯一能讓自己死心眼的孫子改變主意的,這個世間恐怕就只有顧念兮一個人了。
談逸澤自然也察覺到談老爺子將眼神落在顧念兮的身上,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要讓顧念兮勸服他談逸澤,取用他談老爺子選的名字。
一邊是自己的丈夫,一邊是最疼愛丈夫的談老爺子,顧念兮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夾縫中生存。
那臉上的爲難神色,可不一般。
看到自己的妻子一臉的爲難,談逸澤自然不想讓她這麼爲難下去,立馬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其實這東西早前幾天就弄下來了,只是一直都沒有讓爺爺過目!”
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手上拿着的是家裡的戶口本。
這戶口本,其實上面只有戶主談老爺子的戶口,還有已經過世的談逸澤的媽媽的。
談建天的,早已遷了出去,可能是和談逸南他們的在一起。
至於談逸澤的,現在還掛在部隊裡。等到退伍的時候,就遷回來。
有時候看着這戶口本上少少的兩三頁,談老爺子都有些難過。
不過後來因爲顧念兮的加入,這戶口本上又多添了一頁。
可這戶口本爲什麼會在談逸澤的手上呢?
前幾年談老爺子還記得,這東西是放在他的抽屜裡的。
對了,這些年家裡的事情一直都是談逸澤在辦,所以戶口本早就放在他的那邊。
所以當初,他才能那麼順利的和顧念兮登記結婚。
不過現在,他又將這東西拿出來做什麼?
同樣抱着疑惑的,還有顧念兮。
不過當談老爺子接過談逸澤手上的那個戶口本,翻看着上面的又多出的一頁之時,談老爺子惱了:“好啊你個兔崽子,竟然敢越權上報戶口和名字。”
談老爺子一怒,丟下了戶口本就抓着雞毛撣子追着談逸澤跑。
談逸澤自然知道爺爺看了這個戶口本肯定要生氣的,在談老爺子追來的時候,他已經先行一步跑開了。
於是,大清早的這爺孫兩就在院子裡展開了拉鋸戰。
而顧念兮則在這兩大老爺們都離開之後,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戶口本,翻開一看。
出現在她顧念兮後面的那一頁紙的上面寫着:談聿!
原來,談老爺子的“越權上報”的意思是,談逸澤早就在決定用自己取的名字給兒子報了戶口。
現在,不管這談老爺子取得什麼名字,都不管用了!
顧念兮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家的談參謀長果真還是膽大包天,連談老爺子的權威都敢挑戰。
怪不得,當初他說了,他取得名字一定能贏過談老爺子,原來他老早就將所有的路都探好了。
“爺爺,我這不是已經通知你了麼?”
“你這是馬後炮,不管用!”
“……”
顧念兮擡頭的時候,正好見到正在院子裡追跑的爺孫兩。
而談逸澤這個時候還難得能看到她正看着他,便對她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
那意思是:看吧,我老早就告訴你我取的名字一定會贏了爺爺的,你現在信了吧?
顧念兮本來還想要回敬談參謀長一個白眼的,可就在這個時候,談老爺子追到了他,抽了他好幾下。
“爺爺,消消火氣。大熱天的,別老折騰。”談老爺子那幾鞭落在談逸澤的身上,其實就跟撓癢癢的沒有區別。
不過爲了能夠讓談老爺子玩的盡興點,談逸澤還特意擺出了挺害怕的表情。
但無疑,這場孩子名字的決策者之戰,還是談參謀長獲得了圓滿的勝利……
看着男人那張向來冷冽的俊顏上難得露出那麼燦爛的笑臉,顧念兮的脣角也輕輕勾起。
寶寶,從今天開始,你叫談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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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某個郊區醫院的病房裡,大清早的就有一聲尖叫聲衝破雲霄。
身邊的那些護士,都有些無措。
有幾個試圖想要上前拉住女人,可女人就跟瘋子一樣,發了狠的和這些人扭打在一起。
有人說這女人是個瘋子,也有人說這女人是受到了精神刺激。
其實,都不是。
這女人,其實是前幾天被陳雅安砸到了腦袋的霍思雨。
說實在的,陳雅安的力氣不大,那一砸只不過是因爲花瓶碎了,那些碎片落在了霍思雨的腦門上,給硬生生的弄出了幾道傷口罷了。
那一天,霍思雨是昏死過去的。
陳雅安便疾步從那個房間裡逃了出去。
不過因爲先前他們在樓道里吵得不可開交的事情,也引起了各個好事者的主意。
所以一直到陳雅安被霍思雨給拖進了屋子裡,那些人依舊沒有關上門,想要探聽情況。因爲今天這個到訪的女人爆出的猛料,可真是火藥味十足。一下子,將這些人炸的外焦裡嫩的。更恨不得,將爲透徹的瞭解這個叫做霍思雨的女人的過去。
可他們等待了許久,只等到了陳雅安發了瘋一樣的跑了出去。
連霍思雨的房門,都沒有來得及爲她關上。
一開始,這些人都沒有動靜,還想着是不是要等等這霍思雨是不是要追上去。
可等了許久,門內都沒有傳來動靜。
於是某些好事者偷偷的往霍思雨的屋裡一瞧。
這一瞧,便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且整個腦袋都是血的霍思雨。
顧不得八卦那一些有的沒的,他們便打了120急救電話。
霍思雨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只是有些失血過多,壓根連生命危險都沒有。
至於這霍思雨現在爲什麼會變得如此的瘋狂,還不是因爲這陳雅安砸在她腦袋上的一塊碎片,正好刮到了她眼尾的位置。
傷口有些深,醫生雖然已經做了及時的處理,但她眼尾的那個位置估計是要留疤了。
而醒來的霍思雨,一看到自己眼尾這一出的疤痕,便更發了瘋一樣。
她霍思雨早前已經被舒落心下了封殺令。業界,誰敢接受她這樣的人物?
她現在是空有一身本領,壓根就無用武之地。
除了這幅年輕貌美的皮囊,還有什麼?
可現在,這陳雅安連最後的這身皮囊都給毀了。
看着眼尾的疤痕,霍思雨簡直都不想活了。
若是那個老男人看到自己現在這幅德行的話,還有可能留在自己的身邊麼?
不……
不可能!
現在那些老男人,光是年紀大了一點都不要,又怎麼可能要她這樣都長殘了的?
她霍思雨這一輩子,難道真的就這樣完了?
不……
她不要這樣的。
她不想再回到D市,更不想再回到當初那個貧困的家庭,連一個月用多少塊衛生巾都要斤斤計較的日子,她真的受不了。
這一切,都是拜陳雅安所賜。
她霍思雨要是不好過,定不會讓陳雅安好過。
她霍思雨要是下地獄,也要拉着陳雅安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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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我媽現在怎麼樣了?”
這天一大早,談逸南就照常詢問舒落心的病情。
舒落心這都住院了好幾天了,不過病情時好時壞的。
其實,這倒不是她的腦震盪引起的。
而是,她的身體血小板比較少。
腦袋上的傷口,明明已經經過了縫合,卻始終都沒有癒合。
現在,都有些化膿了。
這腦袋上的事情,可不比別的事情。
要是真的癒合不了的話,怕是會危及生命。
所以這些天來,談逸南都沒有離開醫院,更沒有回到公司過。
“還是那樣,今天早上再給她清洗一下傷口,用新的藥物試試看。”醫生檢查完,便說。
聽着醫生說的話,談逸南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這傷口要是癒合不了,該怎麼辦纔好?
呆在醫院的走廊裡抽了幾根菸之後,談逸南稍稍控制了一下自己額的面部表情,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沮喪之後,才走進了舒落心的病房。
因爲舒落心的強烈要求,現在談逸南已經將她給轉到了單獨的病房裡。
沒有見到陳雅安,舒落心的情緒可算是穩定了許多。
不過這苦了談逸南。
陳雅安剛剛流了孩子,現在情緒也不是那麼好。動不動,就大喊大叫的,和瘋子沒有什麼區別。
談逸南除了要照顧這邊舒落心,還有去那邊安撫陳雅安的情緒。兩邊來回的跑,他壓根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幾天的時間,他都瘦了大半圈。
而舒落心一看到談逸南又出現在病房裡,便開了口:
“小南,你今天怎麼也不去公司?”
生病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孩子一直守在自己的身邊,舒落心自然是開心的。
不過一想到這談逸南一直都在醫院,那公司的事情豈不是全都落在了顧念兮的身上?
到時候,要是這顧念兮趁機使點什麼手段,談家的財產豈不是都被她給拿了去?
這,便是這幾天舒落心一直催促着談逸南去上班的理由: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屬於自己孩子的東西被顧念兮給霸佔了。
“媽,你現在在醫院,我哪有那些心事?”再說了,現在她的腦袋都還沒有癒合,要是稍稍有個不慎,便是天人永隔。
這個時候,當兒子的哪有離開的道理?
“這話你說的媽可不愛聽了。你不要忘記,現在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着你的那份財產。”舒落心有些不滿的說着。
“媽,我現在真的什麼都不想,只希望您能快點好起來。”舒落心沒有注意到,談逸南說這一番話的嘶吼,嗓音裡出現了莫名的啞。
和財產比起來,談逸南還是想要自己的母親。
不過到現在,他都不敢將舒落心的病情說給她知道。
他怕她一個胡思亂想,又耽誤了病情。
“媽好起來那是一定的,你還是快一點回到公司去,免得那個顧念兮將所有的錢都給吸了去。到時候,可有你哭的。”說到底,舒落心最防着的,還是顧念兮。
“媽,您不要總提錢錢錢的,好不好?”和人命想比,錢真的有那麼重要,比你舒落心的命還重要?
不過談逸南考慮到現在舒落心的病情還沒有轉好,後面的那半截話被他死死的咽回肚子裡。
“錢有什麼不好?你這孩子是沒有吃過苦,不知道沒錢寸步難行的道理。等你有一天過了苦日子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還是錢!”舒落心壓根不知道談逸南到底在擔心什麼,還是自顧自的說着。
“媽,您要是想讓我回到醫院,就快點好起來。”
最終,談逸南只是嘆息着說出了這麼一句。
起身,他想要轉到另一間病房,去看看陳雅安怎麼樣了。
因爲孩子是突然間沒有的,陳雅安好像一時間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直都打不起精神來。
“小南,你要到什麼地方去?”見談逸南要離開,舒落心不滿了。
“我去看看雅安。”
“看她?看她做什麼?你不要忘了,是她把你老媽給打成這個樣子的。”舒落心見自己的兒子竟然要去看陳雅安,急了。
只是她所不知道的是,這些天談逸南在她面前所說的他要回家休息一下,他都是去了陳雅安的病房照看着。
“媽,我現在不想追究誰對誰錯。我只想要,大家都好起來!”第一次,談逸南真的覺得,他難以理解母親的邏輯和思維。
爲什麼家裡都變得烏煙瘴氣的,舒落心還是不肯放下心裡的芥蒂?
“哼,將我打成這樣,她就算死了也是活該!”不過說到這的時候,舒落心突然記得了陳雅安肚子裡的寶寶:“對了,那女人怎麼住院了?她現在肚子裡還有孩子,你要記得告訴醫生,不要亂用藥。”
說來說去,舒落心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血脈。
“媽,我知道了。”聽到舒落心提起那個孩子,談逸南的身子本能的一僵。
那個孩子,早沒了。
而且,還是她舒落心親手當的劊子手。
礙於這舒落心現在還有傷口沒有癒合,談逸南不想再在這個時候和她鬧。
說了這麼一句,談逸南便離開這個房間了。
而舒落心也在談逸南離開之後,無奈的躺了回去。
只是奇怪了,爲什麼這麼多天了,她腦門上的傷口還是這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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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悠悠再度醒來的時候,又是一個入夜。
她發了燒,好幾天了。
喉嚨,乾啞的不像是她。
駱子陽在她發燒的第二天,去出差了。
到今天,已經有兩天的時間。
他不在,蘇悠悠感覺到整個房子都是空蕩蕩的。
或許人都是這樣,一生病就希望有人陪在自己的身邊。
“叮咚叮咚……”
門鈴一遍遍的想着,腦袋還是照樣昏沉的蘇小妞突然記得,自己好像叫了外賣。
這幾天,她總是發燒,沒有什麼力氣下廚。所以,每天的三餐都是叫外賣。
“等等,我來開門了!”乾澀的喉嚨,喊出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把的利刃,痛得眼淚在她的眼眶裡直打轉。
原本以爲是外賣,但打開門一看,出現在大門口一身筆挺的西服外加頭頂打着都能反光的髮蠟,除了風騷的凌二爺還會有誰?
“是你?開錯門了!”蘇小妞的反映可以說還是非常的迅速,一見到門外站着的凌二爺,她一個反手就準備將門給關上。
可畢竟,她發燒了好幾天,力氣大不如從前。
這門被凌二爺的手臂一擋,本來握着門板的她,立馬後退了好幾步,險些還摔倒在地上。
幸好,凌二爺反映過來,立馬長臂一伸,將就要跌倒在地上的蘇小妞一把給撈進自己的懷中。
“蘇小妞,你怎麼這個德行?”
凌二爺挑眉看着懷中的蘇悠悠。
很快,濃眉捲成了兩團。
很不對勁!
絕對很不對勁!
爲什麼今天抱着蘇小妞的時候,他會聞到一陣酸味?
難道,是這個屋子裡放了什麼發黴的東西麼?
凌二爺可記得,他家的蘇小妞向來都是香香甜甜的。每一次他一抱着她的腰身,就會不自覺的想要得到更多。
可今天,他抱着她老半天了,總感覺哪裡出了問題。
對了,這味道是從蘇小妞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還有,蘇小妞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每一次他這麼主動的抱着她的腰身的話,這女人都會和他鬧彆扭,不想讓他得逞。
可今天,這蘇小妞只是推了他一把。
見推不開他,就此作罷。
要是往常,不和凌二爺鬥個你死我活,她都不會安分。
“蘇小妞,你的味道有些異常。好像什麼地方發黴了!”
凌二爺對蘇小妞,向來直言不諱。
而一聽凌二爺這話的蘇小妞,眉心皺了皺,從凌二爺的懷中爬了出來。
媽的,她不就幾天燒的不省人事,忘記洗澡了還流了一身汗麼?
至於說她發黴麼?
你凌二爺才發黴,你們全家才發黴!
“蘇小妞,你怎麼了?”
蘇小妞一直都沒有說話,凌二爺便主動的纏了過來。
不過對於那個刺鼻的味道,凌二爺還是很明顯的表達出了他的不喜。
“蘇小妞,你怎麼都不說話?”要是尋常,他這麼明目張膽的走進這個房子的話,蘇小妞不和他大吵一架纔怪。
可今天,蘇小妞的安分實在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蘇小妞,你該不會是因爲最近這陣子沒有和我愛愛,所以那裡發黴,變成酸奶了吧?”
凌某人眨巴着桃花眼,盯着她穿着睡衣的領口笑的那是一個淫蕩。
身邊的男人就像是蒼蠅,嗡嗡嗡的叫個不停。
蘇小妞仍舊只是給他遞了一個白眼:發出酸味就是酸奶,凌二爺你的腦子太淫蕩了!
“蘇小妞,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都不和我說話?難道你是覺得我會嫌棄你身上的那味道麼?你放心好了,別看我長得帥,高不可攀。其實,我是海納百川。不管你蘇小妞是個什麼味,我都喜歡!”凌二爺笑的整張臉都在顫抖,那叫一個得瑟。
看着身邊自戀無底線,不要臉沒下限的凌二爺,蘇小妞坐遠了一點。
那意思是:別看他們坐在一起,其實她和這個神經質的男人一點都不熟。
凌二爺哪裡會讓蘇小妞撇清他們兩人的關係?
他這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和蘇小妞糾纏不休!
蘇小妞一坐遠,他立馬粘了上去。
四處張望了下,那姓駱的小年輕不在家,凌二爺的手腳不安分了。
抓過蘇小妞的手,他立馬蹭了上去。
“蘇小妞,幾天都沒有過來,你怕是想我了吧?”
蘇悠悠其實真的很佩服這個男人,他一進門她就不曾理會過她,虧他還能一個人說了這麼多話。
“蘇小妞,其實你不用怕我會嫌棄你身上的味道。我凌二爺也好久沒有嘗過酸奶了,正好今天……”凌二爺沒有將話說完。
不過光是看着他臉上那齷齪的表情,蘇小妞就知道他腦子裡都是那些污穢的東西。
見過不要臉的,還真的沒有見過他凌二爺這樣不要臉的極品!
你不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
要不是她現在沒有力氣反抗,不想挑起他的戰鬥力的話,蘇小妞還真想往這男人的臉上甩幾巴掌。
“蘇小妞,來讓爺親一個……”
他那張妖嬈蠱惑的臉蛋在湊近。
就要貼上蘇小妞的脣瓣的時候,蘇小妞將臉往下一躲。
凌二爺的脣,就這麼貼上了蘇小妞的額頭。
那裡的溫度,讓凌二爺一愣。
“蘇小妞,你怎麼像是個燒餅?”凌二爺說的,是蘇小妞的溫度,竟然有些燙嘴,讓他啃不下去。
“不對,蘇小妞。你好像在發燒?”
凌二爺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了什麼,立馬坐了起來,不再壓着蘇小妞。
而這個時候的蘇小妞,早已淚流滿面。很慶幸,這凌二爺沒有真的將她當成個燒餅給吃了。
要不是姐姐發燒,還輪到你這貨在這裡猖獗?還吃酸奶?
早就把你給打的滿地找牙了!
“不行,都燒成這樣了。再燒下去,會變成傻子的。我是不介意養個傻子的,就怕你整天都在我身上流口水,到時候我豈不是天天溼身?來,我帶你上醫院去!”
蘇小妞在心裡抗議,要送去醫院就送去醫院,爲毛還要將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凌二爺將她給打橫抱起。
於是,燒了幾天的蘇小妞,總算被人扛着送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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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禮貌,在舒落心和陳雅安大打出手鬧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之後的第三天的晚上,談參謀長攜帶嬌妻來到醫院看望這兩人。
其實按照談逸澤的說法,他一丁點都不想來看望這兩個人。
在談逸澤看來,這兩個人其實都是罪有應得。
特別是這舒落心,談逸澤還巴不得她就這樣一直掛在醫院裡,省得到處給他們找不自在。
但若是要讓舒落心死,談逸澤還不捨得。
他都還沒有將舒落心給親手送進監獄,這舒落心現在怎麼能一命嗚呼?
總之,現在這舒落心半死不活的掛在醫院,是最合談參謀長的心意的。
見到出事四天臉上都沒有消腫,腦袋又綁的跟個糉子沒有什麼區別的舒落心,談逸澤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要不是身邊的顧念兮一直提醒着他,把露在外面的門牙給收回去,他沒準還真的能用這樣的笑容活活的將舒落心給氣死了。
到了病房門口的時候,談逸澤還是不肯進去。
這幾天在談家不用見到那個老女人的臉,談逸澤不知道過的多開心。
進了舒落心的病房,談某人除了那抹舒坦的笑容之外,連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
這個時候,顧念兮便拉着談參謀長的手,在邊上咬耳朵:
“老公,咱不給她面子,是不是也該給小叔一點面子?將來,我們還要繼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
她的意思是,讓談逸澤和舒落心問聲好。
“切!”談某人白了顧念兮一眼。
黑眸掃向從他們進門之後,眼神悄悄瞟了顧念兮不下十幾眼的談逸南,腮幫子鼓了鼓。
這個談逸南,才更不用給面子!
誰讓他一直都在偷偷的窺探他談逸澤的老婆?
活膩了!
其實,今天造就了陳雅安這出悲劇的,談逸澤倒覺得並不是自己的錯。
所有的錯,還不是這談逸南自己弄出來的?
要不是他自己招惹了霍思雨,她怎麼會將目光對準了陳雅安?
說到底,這所有的罪惡都是這個男人弄出來的,就該他一個人來承擔!
看着談逸南,談逸澤的笑臉來得快,去的也快。
這時候在病房裡沉下臉的他,簡直比閻羅王還要可怕。
連躺在病牀上的舒落心都有些惶恐,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是要抓她這個病患開刷,開始要折騰她的兒子!
“老公,別這麼陰沉個臉,好不好?”會把這兩個人給活活嚇死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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