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葉佳佳對陸逸塵說了很多,很多。
發自內心,感人肺腑
本以爲,即便她把心都掏給了陸逸塵,可他不一定會接受她。
可那天,陸逸塵點了頭。
她不明白,當時陸逸塵怎麼突然答應了。
某一天,她往他的住處送去現做的餃子。
無意中發現陸逸塵的筆記本里,有這樣的一句話:
——愛她,就任她海闊天空,不做她的負累。
還有一句,是葉佳佳與陸逸塵在一起的前一天,所寫下的:
——若我不再單身,是否能回到從前,依賴我,信任我?而不是避着我,遠離我。
看到這些,葉佳佳明終於白。
陸逸塵答應和她在一起,僅僅只是想有個女朋友,有了女朋友,喬小安纔不會避着他,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像哥哥一樣照顧喬小安。
剛好那天,她主動送上了門,順了陸逸塵的意。
後來和陸逸塵在一起後,他對她的紳士,對她的照顧,僅僅是出於責任,還有男士的風度。
而不是愛。
可她不在乎。
“安安,相信我,總有一天我和陸逸塵會很幸福的。”
也總有一天,陸逸塵一定會愛上她。
喬小安見葉佳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雖是笑着,眼眸與臉頰處,卻仍舊有淡淡的哀傷。
她知道,逸塵哥執念很深,並不容易得到他的心,所以心知肚明,卻不戳破。
只是拿起桌上喝了一半的加多寶,碰了碰葉佳佳的飲料瓶。
“佳佳,加油。女追男,隔層紗,逸塵哥一定會明白,你纔是這世界是最好的女孩兒。”
“謝謝!”
喬小安喝了一口王老吉。
衝着葉佳佳美美的笑着。
可心裡內疚。
如果不是因爲她,佳佳追逸塵哥就不會這麼辛苦。
說到底,是她對不起佳佳。
可有很多話,怕越說越亂,所以無法啓齒。
這時,葉佳佳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在說什麼。
聽得葉佳佳,一愣一愣的。
“我們,我們在美食街啊。”
喬小安一邊喝着加多寶,一邊望過去,“誰啊,維維嗎?”天降修羅
“……”葉佳佳沒有回答,只是愣愣的聽着那邊的人說話。
然後,朝火鍋店的玻璃窗外出去。
果然看見一個男人,雖是匆忙卻依舊優雅的,從一輛豪車走下來。
那個人,正是喬小安的男神老公。
葉佳佳也終於明白,喬小安爲什麼要跑到她這裡來。
識趣的起了身,撒謊說,“那個,小安,我,我去趟廁所。”
喬小安一邊吃着,一邊說,“去吧。”
葉佳佳剛剛走,身後便有一道身影英姿颯爽的映過來。
只是她看不見。
周遭的其他客人,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因爲他太帥,太迷倒衆生。
所以,好多人都看着他。
喬小安吃得津津有味,若不是周遭的人眼神怪怪的,她肯定會繼續大飽口福。
可順着他們的視線回了頭。
下一瞬。
雲墨的身影躍然入眼。
板着臉。
半眯着鳳眸。
依舊是他一往的風格,冷冰冰的。
只不過,眼裡似乎多了一絲糾結的情緒,像是,痛楚。
嗯,與她四目相對時,更像如火似焰的將她包裹。
好像,痛楚的根源,就是她。
喬小安想躲。
可分別一日,到底是太想念他。
目光落在他身上後,怎麼也抽不開。
好在,她還有理智,“阿墨,不是說好的,媽媽過生日,我就會回去嗎?”
他依舊是陰沉着臉。
先是擡了擡薄薄的雙脣,“我來……”
似乎連他自己都有些不適應,自己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接你回家。”
“……”喬小安忽然受了驚。
卻是喜多與驚,心如小鹿亂撞,撲騰撲騰的跳。
他到底,是捨不得她嗎?
可她不想妥協,哪有那麼容易,就合好的。
心裡是又怨,又歡喜,咬了咬脣,拿着架子說,“我還想在佳佳這裡多呆幾天。”
“……”他明顯皺眉,緊緊的。
她的心跳得更快,“放心,媽媽生日時,我一定會趕回去,我還要親手給她做蛋糕呢。”寶鼎空間神
雲墨從鼻息裡發出一聲嘆息,很陰鬱,也很冰冷的那種聲音。
讓人心裡發慌。
她以爲,他一生氣,就會甩臉色走人。
沒想到,他再次長長的嘆一口氣後。
認真說,“喬喬,只要能讓你跟我回家,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圍觀了二人很久的旁人,起了哄: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喬小安不好意思的瞥了瞥左右,爲難的擄了擄耳畔邊的碎髮。
“雲墨,你這樣讓我很尷尬。”
雲墨不回答,直接上前拉着她的蔥白小手。
二話不說,拉着她往餐廳外拽。
“耶!”旁人歡呼,包括剛纔給她上菜的服務員。
“阿墨,還沒付錢呢。”
“阿德會付。”
這一路,雲墨一直拉着她。
直到上了車,直到回了東方明珠。
兩人相對沉默。
回到家裡,雲墨先她一步走進玄關。
她在身後慢吞吞的換了鞋子,他則在一旁陰沉着臉靜靜等候。
不知道他到底幾層意思,接她回家,就是這樣的態度嗎?
直到,她換完鞋,站在他身前,緊張的拽了拽衣服一角。
他又拉着她的手,繞過玄關,走到客廳的沙發前,讓她坐下。
“要喝水嗎?”他嘆一口氣,望着她。
她搖搖頭。
可他還是轉身去泡了一杯花茶,加了玫瑰花和紅棗枸杞。
遞給她,“媽說玫瑰加紅棗枸杞,喝了補氣血。”
她接過來,握在掌心,雙手捧着,“謝謝。”
他站在她的身前,“喬喬……”
她四十五度角仰視着他,認真的聽着。
“喬喬,我想,我可能不夠理解你。”
“……”她不想插話,只想安安靜靜的聽一聽。
或許是他磁性的聲音,聽起來很舒服,或許只是想聽聽他說些什麼。
“昨天早上,是我不對。”他到底是不太適應,這樣誠懇的去向一個人道歉,所以顯得有些啓齒艱難,“不該因爲你撒了個善意的謊言,就冷落你,責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