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傳來他們的笑聲,雲依靠在座椅上,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凌天,你說,你希望我們的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
陸凌天想了想,男孩很好,他們父子倆以後可以一起做很多事情,他會親自教他很多技能,等兒子長大以後,就可以和他一起保護雲依了。
如果是女兒,那更好!
女兒像媽媽,以後肯定是個大美人。那可是他的小公主,陸凌天一定傾盡所有溫柔給她萬千寵愛,讓她成爲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
“都好!”最後,他給了這麼個答案,雲依卻不依,非要他選一個。
“二選一,必須。”
陸凌天看她像個孩子一樣,纏着自己要回答,便問道:“那你先說說,你希望我們的第一個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
雲依認真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我更希望是男孩。”
陸凌天一聽,便笑道:“沒想到,你居然也會有重男輕女的思想。那你說說看,爲什麼更希望孩子是男孩?有我保護你,還不夠嗎?”
“我纔不是這麼想的,我考慮的問題有很多好嗎?你想想,如果是女孩,我們的孩子一定會特別可愛,從小就很受歡迎。女孩子的話,你肯定會提心吊膽,怕你的寶貝女兒被別人騙走,在外面會受欺負,吃虧。對不對?”
陸凌天略微皺起了眉頭,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而且,你仔細想一想,女兒養大了,還要嫁人。你想想,等你看着自己的女兒長大成人,最後嫁去別人家裡。那是不是有一種,自己精心培育的一盆花,到最後,被別人家的混小子連盆一起端走了。你願意嗎?”
陸凌天的臉皺成了一團,這當然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女兒在長大的過程中,說不定還會遇到欺騙感情的渣男,受傷是肯定的。到時候你會傷心難過,看了還心疼。如果是男孩子,你只需要教他怎麼去騙別人家的小公主,對不對?”
這麼一說,陸凌天突然覺得,雲依這番話分析得很有道理。
就是這麼一回事!
“所以呢?”
“所以,我還是希望,我們的孩子是男孩比較好。最重要的是,女兒不都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嗎?你有我就夠了,要小情人幹什麼。”
陸凌天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這麼多,看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這個。你最在意的,應該是以後有了女兒,你會不會失寵。”
“我……我就算有這種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不許笑。”
話是這麼說,雲依唸叨着,又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開心地笑了起來。
“其實,說真的,男孩女孩對我來說都是一樣。只是,萬一是女孩的話,我會花更多的心思去培養她,寵愛她,還會擔心她。我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孩子能健康長大,平安出生,千萬不要有什麼問題。你都不知道,我每次去醫院做產檢的時候,心裡都特別緊張。”
“緊張什麼,不嚇人吧?”
“我就是怕結果不好啊!擔心孩子會有什麼問題。每次聽到醫生說,孩子沒事,結果很好,我心裡的大石頭纔算放下來了。”
陸凌天摸了摸她的頭,寵溺地說道:“現在就開始這麼擔心,以後可怎麼辦?”
雲依表示,自己樂意,心甘情願。
不曾爲人父母,就不會知道這其中的艱辛。她每次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就會想起自己的母親。
父親說,母親爲了生下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她的母親一定很愛自己,爲了自己,丟掉了她的性命。
都說,女人生產就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八字過硬,就能活下來。現在醫學雖然很發達了,可女人生產的危險還是存在的,該受的苦一樣都沒少。這纔會說,一個女人,必定是愛慘了一個男人,纔會心甘情願爲他生兒育女,承受莫大的痛苦。
女子生來就要更辛苦一些,所以,女子生來就應該得到男人的呵護。沒有嫁人之前有父親的保護,嫁人以後,自然多了丈夫的疼愛,這纔不枉此生。
孩子的事情沖淡了雲依心中的憂心,回來後,她就沒有再糾結這件事。倒是陸凌天把這事放在了心上,疑點太多,他還真應該讓人去好好查一查。
聯繫上了自己兩個好兄弟,簡單把事情說了一下,墨羽和杜銘都拍着胸口說,包在他們身上。
不過,話說回來,當年處理得這麼草率的事情,現在要查清楚具體情況,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他們還是提前說了,不能操之過急,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我看,在沒弄清楚情況之前,先不要告訴嫂子。關乎到自己,萬一真有隱情,以嫂子的脾氣,恐怕很難保持冷靜。”
“我正是這個意思。有些地方,還要你們出面更方便些。有什麼消息,私底下告訴我,先謝過了。”
杜銘笑了:“這事你還來跟我們說謝謝,那可就見外了哈!你和嫂子的事情,就等於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肯定會辦好的。”
簡單說了幾句,他們各自收了線,陸凌天靠在椅子上,還在沉思程振鋒今天說的那些話。
以程振鋒的脾氣,當時怎麼可能不疑心曲乘風自殺這件事呢?以他當時的身份,如果要查清楚,那些人也不敢草率了事。可顯然,他不想去管這件事。
當年,是不是真的有隱情?
還有今天墓碑前多出來的那束小雛菊,顯然是很瞭解曲乘風的人才會買來的。
這麼多年了,不曾聯繫見面,來了陵城,找不到人,費心打聽到了葬在何處,連他的喜好都記得如此清楚。要說,那個女人和曲乘風沒有故事,他是不信的。
雲依說,那個女人的背影像白惜若。陸凌天閉目養神時仔細想了想,越回憶越覺得,墓碑前的女人,真的很像他們在京都遇到了白惜若。
那一身清冷孤傲的氣息,哪怕只是在監控裡看到,也難以掩飾。
他不信,還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