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華燈輝煌。
車流如梭的S市主幹道,一輛幻影平淡的行駛着一路往城市邊沿的高級別墅區駛去,車裡播放着優雅的輕音樂,卻沒有叫主駕駛上男人的臉有片刻放緩。
只要一想到那女人不辭而別,他的臉就黑青似鐵,惱怒的情緒並沒有因適才的發泄平復,他車開得很緩慢,因爲知道那棟寬大的別墅裡沒有那個女人的影子。
是什麼時候起,她能這樣主宰自己的心情了?
交叉路口,冷昧緩慢停車,揉了揉眉心,對心裡突然蹦出來的疑問有些頭疼,他搖了搖腦袋直接駛回別墅,偌大的房子裡只有外面的聲控路燈是亮的,屋內漆黑一片。
他完全可以用手機遙控屋內的燈,可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習慣了屋內有人爲他留着燈,開門進去,他直接往臥室走,這也是新養成的臭毛病,這纔多長時間?
難道,他已經愛上她了?
這個念頭使他呼吸一滯,他整個人停頓在臥室門口,側頭看向另一邊房門緊閉的屋子,他以爲他已經不會再愛了!
娶唐蘇,有被她吸引的因素在,但更多的是因爲他需要一名妻子,而她剛好適合,對她好,是因爲愧疚,認爲自己給不了她愛情,可以給她丈夫最多的溫柔與寵愛。
沒想到……
冷昧任命的笑了笑,若要讓他這種男人任命,恐怕也只有愛情這一樣東西了!
當篤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果斷收回了推門的手,轉身快步下樓,邊走邊快速打電話,“給我想辦法弄到去海南的飛機,我現在就要過去,一個小時內,我趕到機場!”
“這……”這麼急,又這麼晚了,那邊只猶豫了一秒,立刻聲音響亮的答應,“是,爺!”
剛掛斷電話,花年的電話就進來了,“爺,過程很精彩,結局很意外!”
“怎麼?”冷昧挑眉。
花年嘆了口氣道:“小看了莫鬆天,他竟然毫不嫌棄吳倩嬌,把她很溫柔的帶回家了!”
“你以爲莫鬆天是因爲愛她嗎?”冷昧諷刺道,也許有些男人因爲愛情,可以給女人最大的包容,但莫鬆天不是!
“我當然知道,我是說小看了他的賤,明明不愛那個女人,爲了攀龍附鳳還真夠低聲下氣的,這種殘花敗柳還當寶貝一樣的撿回家,這種有目的的討好,吳倩嬌還感動得跟什麼一樣!”
“現在好了,蘇蘇應該還會感激我,我可是間接的幫了莫鬆天一把,他跟吳倩嬌的訂婚估計會在月底舉行!”說道唐蘇的時候,冷昧有些酸溜溜。
花年嘿嘿笑了下,大着膽子問道:“爺,你今天不回家,是不是因爲少奶奶去海南了?”
“你怎麼知道她去海南了?”他十分敏銳的抓住了話中的重點。
花年爲自己的笨,默哀足足三秒鐘,這樣說不是等於自爆嗎?他只得老實交代,“是下午時,童笑告訴我的,但是因爲少奶奶想要隱瞞,所以我被迫發了毒誓說,絕對不告訴你!”
“爺,我是絕對忠誠於你的,可少奶奶也是你的女人,你知道我夾在中間,我左右爲難……”
“廢話少說,我現在馬上要去海南,這幾天公司的全部工作由你暫時接管,出了任何岔子,提頭來見!”
“爺爺爺!”那不容反駁的語氣,嚇得花年尖叫,“還能不能給將功贖罪的機會?”
“說!”
“在得知少奶奶登機後,我把遠在海南的飛機給叫回來了,這會兒就在機場上,以備您不時之需!”花年諂媚笑着,有點奸詐,您這種剛剛開葷的強悍男人,還是備着點好!
冷昧眼眸眯了眯,沒好氣的哼道:“死罪可饒活罪難逃!”
“爺,您忘了那邊有個高照明的電燈泡了?”
“你的意思?”
花年嘿嘿一笑,“把我帶去吧,我負責幫你清除電燈泡,否則以少奶奶的個性可是不會讓她一個人的!”
冷昧一想,“在我上飛機前趕到機場!”
“好叻,我馬上來!”花年激動難言,開着車立刻往機場趕。
就在這個時間點,剛洗完澡出來的唐蘇突然打個很大噴嚏,她揉揉鼻子有些不解的說,“海南氣溫明顯高些,怎麼還感冒了不成?”
“切,漫漫長夜纔剛剛開始,說不定有人正在想你呢!”先躺在牀上裹着被子的童笑賊兮兮的笑道。
唐蘇瞪了瞪眼睛,“你這難聽的賊笑聽着怎麼那麼耳熟啊,哦,原來是像某些人,我這才發現在這一點上,你們倆絕搭!”
“誰啊?”童笑裝傻。
“花年大官人啊,不然還有誰啊?”她笑嘻嘻的坐上牀把大燈熄滅只留着昏暗的壁燈,兩人頭靠着頭,享受着好久不曾有的共枕時間。
女人湊在一起就是話題多,從衣服到鞋子,從事業到男人,聊得更多的還是過去的事,他們有六年的記憶足夠他們聊一晚上了。
聊着聊着,唐蘇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不知不覺便睡着了。
夢裡,總感覺有人在抱自己,力度有點大讓她有點不舒服,她往旁邊挪了挪,又跟過來好像故意要與她作對一樣,唐蘇很不耐煩的用手肘往後推了推,“笑笑,別鬧了,我真的好睏!”
昨晚的一整夜,已經把她折騰得筋疲力盡,根本沒睡多久早晨又被抓起來,今晚一聊天時間足夠晚了,她最後一次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實在熬不住才睡着的,在睡得最沉最舒服的時候,有人一直在身邊搗亂,她能高興嗎?
手肘被按住,他有點變本加厲,甚至湊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剛想沉眼的唐蘇又被折騰醒了,她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啊,別鬧了你!”
依舊阻止不住他不斷靠近且動作越來越親密放肆的行爲,他竟然伸手來摸自己的胸,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唐蘇怒道:“笑笑,你幹嘛?”
“童笑敢這樣對你嗎?”
說着,胸前被那人用力捏了一把,還曖昧的勾着手指繞了一圈,這聲音……唐蘇吃了一驚,她睡意全無地回頭,瞪着眼睛看了冷昧足有一分鐘,她一拍腦門,“我天,原來是做夢!”
說完,又直接閉上眼睛睡去。
冷昧哭笑不得,他索性把她抓過來,用實際行動告訴她,這是不是夢!
脣被咬住,觸感竟然是溫熱的,感覺真實得就像真的,唐蘇驚歎不已,難怪別人說做春夢感覺很爽,原來是真的!
可,她竟然會夢見冷昧,兩人還如此親密,是因爲昨晚她們已經那啥那啥了,所以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都特別的敏感嗎?她不由在夢裡都羞紅了臉,喃喃道:“居然做這種夢!”
“該死!”冷昧低咒一聲,勾起她的下頜讓她盯着自己,“看清楚,是做夢還是真實,我可不喜歡糊里糊塗的做!”
凌晨三點,本就是人最睏乏的時候,半夢半醒之間搞不清楚現實的事也有,可這女人未免太呆萌了,自己深夜都忍不住要趕到她身邊,她倒好,還在做夢!
“啊呀,疼!”唐蘇眨了眨眼睛,伸手又在他臉上摸了摸,“啊?真的是你,現在幾點了?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什麼情況啊?都怪童笑那女人,非要聊天聊得那麼晚,我剛剛睡沉,現在腦袋裡一團漿糊!”
看着她自顧自迷糊嘀咕的樣子,冷昧又好笑又好氣,也不回答她的問題,直截了當的拉她到懷裡,“你現在需要的是解釋,爲什麼突然下午過來?你在逃避什麼?”
“我沒啊,只是想念外婆了,想給外婆一個驚喜,剛好下午有一班飛機,就過來了!”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心虛的四處張望,“你是怎麼進來的?童笑呢?”
“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睡得比豬還沉!”他們過來的時候,童笑還沒有睡着,給她打了電話便到樓下開門,她倒很自覺,主動讓出牀來,也不知道花年跟那女人說了什麼,現在這棟別墅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唐蘇吐了吐舌頭,“現在很晚了耶,早點睡吧,我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說完,她配合着打了個哈欠,做出昏昏欲睡的模樣。
“你以爲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你了?”他斜挑着眉毛,戲謔的看着她,眸底射着曖昧的光澤。
“我真的很累了,我……唔唔!”
嘴被咬住,唐蘇皺着小臉無聲抗拒,這個男人真的是屬狗的,動不動就咬人,以前光咬嘴巴,現在變本加厲,開始攻擊她其他地方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麼?”他壞壞一笑,有些色的啃了她一口,“你是嫌我技術不好才逃的?還是怕我技術太少,你受不了?”
“我、我……”她嘟囔了幾句,都沒有辦法去回答這壞男人的變態問題,她臉一紅縮回被窩。
冷昧索性將她抓了出來擱在柔軟的被窩外,“還想逃?”
她不語。
他霸道一哼,伸手在她腰上一捏,“你以爲你能逃得掉?就算是天涯海角,照樣把你抓回來!”
“我這不是距離天涯海角很近了麼?”唐蘇指的是海南的天涯海角。
牙尖嘴利,他哼了一聲,直接抓住她敏銳的位置,“那你說我抓到你了沒?”他笑得意味深長,又別有深意,羞得唐蘇咬脣不語。
“今晚你要怎麼補償我?你說!”即便抱着她,他還在耿耿於懷,她竟然狠心丟下他不管的事。
唐蘇哀怨,“我真的很累了,你昨晚那麼猛,早上又……我才第一次而已,我、我,哎!”她乾脆將衣領一扯,讓他看自己身上還沒有褪去的印記。
他倒不曾察覺,他把她弄得這麼慘,有些心疼的吻了吻那些地方,“昨晚太激烈了,有點控制不住,今晚我輕點行嗎?”
“啊?”她還以爲他會說,今晚算了,看來她真的太低估一個男人的欲*望*了!
她的樣子居然是失望的,冷昧好笑又好氣,他勾了勾她的下頜,附在她耳畔道:“難道,你就不想重溫一下昨晚的感覺嗎?我記得你好像很享受的樣子呢!”
一提昨晚,她臉立刻紅了,也不由自主的回憶起那些奇怪而又舒服的感覺,全身莫名其妙熱了起來,她眨了眨眼皮,有些不好意思直視他的眼睛。
他低魅笑了笑,吻住了她小巧的耳朵,將這場火快速點燃。
與他結合在一起時,唐蘇的身體有些微微不適,她輕哼了哼,冷昧忙緩下動作,撫開她臉頰上的碎髮,“怎麼?”
她小臉皺着,擰着眉毛看向他,才發現他滿頭大汗,臉部肌肉緊緊繃着,以最大的耐力在忍受着什麼,他全身因此在微微發抖,硬是沒有再行動一步。
她忽然很感動,輕搖了搖腦袋,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猜到她肯定是不舒服纔會輕哼出聲,動作時他輕而再輕,等她慢慢適應了他,才加快動作。
滿,很滿,她有種身心都被充滿的舒適感,她閉着眼睛隨着他的瘋狂漸漸放開自己,讓自己的美、媚都在這個夜裡盡情釋放。
到最後,唐蘇全身軟得連起身洗澡的力氣都沒了,他彎腰來抱她,她搖了搖頭,哀怨道:“好累哦,說好輕點,說好時間不那麼長的!”
這算什麼話?
還有人嫌棄自己老公兇猛持久的?
他苦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那你睡吧,我拿熱毛巾給你擦擦!”
“還算有點良心!”她揉了揉腰,翻了個身打算先睡,現在估計已經快天亮了。
冷昧擰了熱毛巾過來,她已經睡熟了,貼心給她擦乾淨讓她睡得舒服點,自己洗了澡也躺在了她身邊,摟着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他嘆道:“該把你養胖一點了,體力這麼不支!”
唐蘇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她揉着眼睛醒來,身邊已經空空如也,就好像昨晚的一切就真的只是一個真實的夢境,留下的只有全身痠軟的感覺。
沐浴的時候,她刻意照了照鏡子,身上的紅痕消退了許多,也沒有留下新的痕跡,讓她不由真的有些恍惚,昨晚是夢還是真?
她呆愣愣的下樓,童笑百無聊賴的坐在客廳看電視,“姑奶奶,你總算起牀了,我還以爲中飯也沒着落了呢!”
她在屋裡找了一圈,沒有半點冷昧來過的痕跡,看童笑也看不出半點端倪來,她清了清嗓子,“昨晚……”
難不成她要問她,昨晚冷昧有沒有來?這麼奇怪的問題,按童笑的個性一定會追根究底,到時候她要說出昨晚夢見跟冷昧那啥了嗎?天!
她腦袋一清醒,笑道:“睡得好嗎?”
“能不好嗎?那麼晚才睡,你倒好一個人睡得香甜,也不知道做什麼好夢了!”童笑伸了伸懶腰,樂道:“不過,今天出去痛快玩一天的精力還是有的!”
唐蘇眯了眯眼睛,努力在回想昨晚的事,難道昨晚真的是個夢?
“想什麼呢?還不出門!”童笑在神色恍惚的女人面前晃了晃手,有些好笑,要怪就怪你男人吧,已經賄賂我,讓我給你造成昨晚一切都是夢的假象,誰讓你擅自逃跑的,活該活該!
“哦,你等等,我包都沒拿呢!”她這才緩過神來,匆匆上去拿包。
這時,童笑的電話響起,她一看號碼,忙躲到一邊,聲音溫柔得很,“喂!”
“她起牀了嗎?”是冷昧,他已經到達了S市,今天下午有個很重要的談判,不容錯過。
“起來了,我們正準備出門呢,把早餐中餐都解決了,下午她的時間歸我了哦,我們晚上纔去療養院!”童笑歡快的說着,今天天氣太適合去海邊了!
“那好,我寫了張支票在客廳的茶几上,你們好好玩!”說完,冷昧已經掛斷電話。
童笑忙到她剛纔坐過的沙發邊去看,茶几上果然擺着一張支票,貼心的用果盤壓着,她拿起一看,我的媽呀,二十萬塊!
她們有吃有住的,纔來幾天而已,給個零花也不用給二十萬吧?童笑不敢拿,這也太多了,給兩千塊她分分鐘拿好花光。
她想把支票給唐蘇處理,畢竟這不是小數目,這樣豈不是暴露了冷昧來過的行蹤了嗎?她猶豫再三,決定打電話給冷昧,“那個,錢太多了,我不敢拿,如果我給唐蘇,她不就知道了嗎?”
“你就隨便花,花剩下的再給她也不遲!”
“不要不要,真的太多了,如果是兩千塊,我一定幫你花完,但是二十萬太多了,雖然對你來說,二十萬跟我的兩千塊就是一回事情,但是我還是接受不了,你看要不要給唐蘇?”
童笑不知道的是,這次的通話開着免提,冷昧含笑看着旁邊的花年,朝他點了點頭,才笑道:“果然是臭味相投,這點脾氣都跟那笨女人一樣,茶几最底下有一個信封,裡面有六千塊錢,這下你敢花了吧?”
“當然,六千塊雖說有我一個月工資了,可對您這種有錢主來說太少了,有花不花白不花,況且是我死黨老公的錢,花得花得,那我們一起謝謝你咯!”
在冷昧掛電話之前,童笑急道:“這張支票我撕了啊,拿着心都發慌!”
冷昧一笑,“隨你喜歡吧!”便掛了電話,他看向花年,“怎麼?這女孩不錯吧!”
“爺你問我幹嘛?”花年揉揉鼻子,他早就知道童笑一定不會拿那錢的,其實爺是真心給的,她拿了爺也高興,她不拿爺對她自然另眼相待。
冷昧冷冷一哼,“你好自爲之,到時候別說跟着爺,連老婆都娶不上!”
童笑將支票撕得稀巴爛,才扔入馬桶用水沖走,她暢快的舒了口氣,晃了晃手中的信封,這下可以大吃一頓了!
兩人出了門,還沒走出別墅柵欄,一個青年便迎了上來,對唐蘇恭敬道:“少奶奶,我是爺的人,我叫花越,你們要去哪?需要我開車送你們嗎?或者,給您車鑰匙!”
唐蘇看了看童笑,童笑猛點頭,她們太需要一個開車的嚮導了,想去逛哪裡就逛哪裡,而且這人是昨天花年介紹認識的,爲人老實做事機靈,有趣有趣!
唐蘇卻警惕的皺了皺眉,這人素未蒙面,誰知道是不是冷昧的人,萬一不是呢?經過上次的事,她已經多長了一個心眼了,她笑道:“這樣吧,我睡了一上午了,想去外婆那裡走走,你開着車先去外婆那等我們!”
“是!”花越一句廢話都沒說,轉身開着敞篷跑車就走。
這等作風,倒有點像冷昧的人,爲以防萬一她還是決定多麻煩一點,求個心安,童笑知道她的意思,只能無奈跟着,真不曉得大少爺在玩什麼遊戲,非要不讓說!
等她們餓着肚子走到療養院時,花越正在給老太太削蘋果,老太太慈祥的跟他說着什麼,兩人分外親厚,看到這一幕,唐蘇臉有點燙,她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外婆,我跟笑笑難得一起出來玩,下午我們想去海邊逛逛,所以只能晚上纔來陪您了!”唐蘇抱歉道,本來是來陪老人的,其實真正陪着她的時間倒是不多。
老太太慈祥點頭,“花越都跟我說了,你們出去好好玩,讓花越給你們開車我才放心,這海南啊,看着安詳其實亂得很,晚上我吩咐下去,弄點特色小吃給你們!”
“謝謝外婆!”
三人隨即出來,上車時唐蘇抱歉笑道:“對不起啊,剛剛……”
“少奶奶不必如此,出門在外小心謹慎一點是好事,而且我們第一次見面,彼此不熟悉,倒是我想得不夠周到!”花越寬厚一笑,開了車。
唐蘇吐吐舌頭,“你還是別叫我少奶奶了,聽着怪奇怪的,而且待會出去玩,讓人家聽見,也不好吧!”
“是,那我斗膽叫你嫂子吧!”花越這人沒花年那麼滑頭,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做事說話其實靈活得很,乾脆利落很討喜。
她臉一紅,當是默認了。
“先去哪?”花越簡單介紹了三亞的幾個著名景點,刻意挑了些不太著名的好玩地方介紹了下。
唐蘇第一句卻是,“先吃吧,好餓哦!”
“那我帶你們去!”花越二話不說,把她們送到了海南最好吃的酒店,看着外面精緻的裝潢,雖然不是那種浮誇的奢華,可低調中總透着股貴氣,一看就貴!
“還是換了個地方吧,這裡吃一頓也太……太貴了吧!”唐蘇尷尬的摸摸鼻子,身上銀子不多。
童笑也捂了捂口袋,要是都在這種檔次的地方遊走,這六千塊可不經花。
“嫂子不用擔心,這間酒店是爺名下的,我只需要領你們進去,你們可以隨便點什麼,只要你們愛吃!”花越一笑,“而且,我也有一段時間沒來了,正好進去考察下!”
“這個……”唐蘇本來想拒絕,可是在冷昧下屬面前如果表現得太涇渭分明瞭,會不會對他影響不好啊?她想了想,笑道:“那就麻煩你了,給我挑個安靜點的位置就好!”
果然,他們一上去,服務員一見花越,便熱情的迎了上來,花越只道:“給她們找一個安靜點的雅間!”
“好的,兩位小姐請隨我來!”服務員熱情的招待着她們,眼神也不由在打量她們倆,能讓花總監親自領過來的,肯定是貴客吧?
童笑好笑的看着服務員這幅樣子,若是告訴她們,她身邊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女人,就是她們的終極大BOSS最親愛的老婆大人,她們會不會集體尖叫出聲?
菜單上來了,唐蘇按照自己的喜好點了兩個菜交給童笑,“隨便點吧,反正有人請客!”
“你覺得我會客氣嗎?”童笑直接把平時聽說過,又從來沒吃過的菜點了幾個,菜還沒上,她已經爽得驚呼了,“天啦,好享受!”
唐蘇覺得她好笑,轉身點開了大屏幕遙控電腦,新聞窗口跳出來,一條新聞直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是關於S市的。
她點開一看,整個人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