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唐蘇繫好安全帶,冷昧第一時間撥了花年的電話,“給我徹查魅妝王巖的所有資料,尤其是他的公司!”
唐蘇聽出他的意思,在他掛斷電話後,“算了吧,給他的教訓已經夠了!”
“他跟你說什麼了?”冷昧臉色黑沉,若不是衆目睽睽,他不想動作太過讓唐蘇惹上麻煩,能那麼便宜了他?
唐蘇目光閃了閃沒做聲,冷昧大致猜到會是些不入流的話,他傾身摟過唐蘇,以額頭抵住她的額頭,“這些天辛苦些,跟我多參加幾次宴會,早點公佈我們的婚事,就不會有人敢來煩你了!”
唐蘇累了,便沒有說話,其實她是不太想公開婚事的,但兩人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出雙入對,被別人胡亂猜疑,也不是個事。
過了好久,冷昧以爲她靠在座位上睡着了,卻聽她突然道:“你以前很多女人嗎?”
冷昧明顯一怔,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她閉着眼睛臉側向窗外,在等着她的回答,他笑了笑,“生意場上,總需要撐些場面!”
女人一直是社會中交際的重要途徑,很多人與人的聯繫離不開女人這個話題,所以生意場上送女人,談生意女人作陪屢見不鮮,冷昧雖不喜歡,但生在這個圈中,有時候也不能免俗。
就像凌昊晨說的,如果不是那些有名無實的鶯鶯燕燕圍繞在他身邊,他這個處男身份一旦曝光,又會引起江湖上一陣腥風血雨,他在乎的雖不是這些,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入鄉隨俗的人往往混得比較開,想到這些身不由己,冷昧臉上露出些苦澀的笑意,唐蘇睜開眼睛怔怔看着他,這表情在那些年應酬頻繁經常酒後歸家的爸爸臉上經常看見。
“只是撐場面?”那些娛樂花邊,在不經意間鑽入腦海,不知道爲什麼,唐蘇竟然格外介意,只是因爲對婚姻還是有精神潔癖的嗎?
“不然呢?”冷昧挑挑眉,貪婪地看她爲他計較的樣子,心中煩躁憤怒一掃而光,他嘴角壞壞勾起,“你在介意!”
被他這樣毫不客氣的挑破,唐蘇有些羞澀的扭過了頭。
惹得冷昧放聲大笑,那爽朗的笑聲有種陰謀得逞的滿足感,讓唐蘇有些不耐地轉過頭來,“難道不可以嗎?好歹我也是你法律上的配偶!”
“我覺得用妻子這個詞更好些!”冷昧愉悅的糾正,難得聽到她主動提醒這層關係,看來下次還得多逗逗他。
唐蘇臉一紅,在車停下後,立馬開門下車,逃也似的衝回別墅,冷昧停好車緩步上樓,她已進入浴室,聽着裡面嘩啦啦的水聲,冷昧邪邪靠在浴室門口,“只是撐場面!”
唐蘇抹沐浴露的手一頓,有些緊張他那樣站在門口,忙用毛巾遮住自己的身體,明知道他看不見,“可,我聽說了很多傳聞!”
“傳聞向來都是好事者無聊之作,你也相信嗎?”冷昧無奈苦笑,他這種身份,想沒有傳聞根本不可能,只是很多他介意的,用手段壓制下來,他不介意的,便任由它們漫天飛舞了!
唐蘇咬了咬嘴脣,也覺得自己多心了,這些天的相處還從沒看見有女人來糾纏他,如果真如那些人所說,不可能一個人都遇不上,就像其他方面的冷昧,跟報道上大相徑庭,或許這方面也一樣吧!
冷昧還靠在門口擺弄着手中的鑰匙,叮叮噹噹的聲音讓唐蘇很不自在,她清了清嗓子,“我在洗澡,你能不能不要站在那兒!”
“你洗你的澡,我站在這有什麼礙事的?”
“可……”唐蘇靈機一動,“禮服我放在牀上了,你把它收起來吧,我明天拿去幹洗店洗!”
“開始吩咐起我來了?”冷昧抱着胸靠在門邊,就是不願意走開,似乎這個姿勢很舒服,似乎這樣靠着很滿足。
要擰過這男人來根本不可能,唐蘇磨蹭了幾下,慢慢走到門口,再一次確定門被反鎖得很嚴實才很不放心的洗起澡來,她胡亂衝乾淨沐浴露趕緊穿好睡衣,開門時冷昧還站在門口。
她下意識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生怕有什麼不當的地方,冷昧挑眉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意識到你是我老婆這件事呢?”
這一系列的動作態度跟防色狼有什麼區別?況且,他不是色狼,是她老公!
唐蘇不自然的咬了咬脣,拿起放在牀上的禮服,“衣服我來收,還有很多熱水,你去洗澡吧!”
“不用,放在門口就好!”冷昧拉住她。
唐蘇想起他進入那個房間時小心呵護的樣子,根本不想她看清裡面的模樣,便依言將禮服用袋子裝好放在了臥室門口。
冷昧洗完澡出來,見唐蘇躺在牀上,睜着大眼睛呆呆望着天花板,模樣呆傻可愛,他躺上牀朝她湊了過去,“看什麼呢?”
唐蘇回首就撞上他俊朗的臉,屬於他的溫熱體溫過渡到皮膚上,她趕忙往旁邊挪了一下,發現他正盯着天花板上自己適才一直看着的地方,他說道:“我沒覺得吊頂的設計有什麼問題啊?”
唐蘇繃了好久的心情,在他這句話說完後,噗嗤一下就笑出聲來,她才真正看了眼那吊頂設計,“的確沒問題,但是少了點韻味,不耐看!”
見她嘴角微揚,臉上又恢復了已往的神采,他舒心一嘆,“你終於笑了!”
聞言,唐蘇詫異看着他,才明白他看似無聊的問話是在逗她開心,她咧了咧嘴角,又笑了!
“今天,謝謝你!”唐蘇看着他,由衷說道,“但,因爲飛機上的事,我們扯平,誰也不欠誰的!”
望着她愛憎分明的嚴肅神色,冷昧覺得有些好笑,這女人非要跟他保持着這種狀態嗎?
兩人距離極近,近到可以感觸到彼此皮膚上的溫度,他忍不住就想逗逗她,他伸手撫了撫那光潔的小臉蛋,親熱嘆道:“不客氣,老婆!”
這突如其來的稱呼讓唐蘇臉一紅,一下子彈開身體,一個人縮在角落裡羞澀,她咬着嘴角看冷昧得逞般笑得開心,氣得一掌甩了過去,“你耍我!”
冷昧輕易握住她的手腕,霸道地將她拉入了懷裡,“這叫調情,傻瓜!”
“你鬆開,我困了要睡覺了!”唐蘇臉燙得難受,她往一邊退了退,要抽出自己的手。
冷昧不悅,朝她靠近一步,“還早呢!”
“明天還上班呢!”唐蘇開始找各種藉口。
“你不是已經辭職了嗎?”冷昧圈住了她。
唐蘇身體一僵,猛地瞪住他,眼睛裡有精明的光澤,“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