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誰綁了她?絕美反擊!(爽!)
膠帶被直接從臉上揭掉,郝貝疼的噝噝抽氣,嚇得整個人身子僵住,星眸圓瞪,屏住呼吸,驚恐的看着眼前的老漢。
只見這老漢的臉像曬在太陽下的苦瓜,橫橫豎豎地不知道有多少條猙獰的疤痕,那雙眼神卻又如夜鷹一般犀利無比,這副面容跟這眼神十分的搭調兒。
“我,我……”郝貝連說了兩個我字,一急差點兒沒哭出來,竟然脫口而出:“你疼嗎?”
老漢原本探究銳利的眸光變成了驚愕,眸色深沉,而後輕笑:“小姑娘說什麼呢?”
郝貝杏眸輕眯,這老漢說的竟然是普通話,不同於剛纔跟那三個少年崽說的粵語,竟然是很標準的普通話。
明明面對的是這麼一張猙獰滿了疤痕的臉,可郝貝在這一刻卻不怕了,竟然還能笑了出來。
“大叔,你可不可以給我點水喝呀?我好渴……”
這麼問出來時,她很怕老漢會突然變兇起來,像電視小說中說的那樣,暴怒起來揍她。
這種自我想像的恐懼往往大於本身的危險,讓她閉着眼睛,身體抖得更加厲害。
而後就聽到大叔用粵語答了個:“好。”
再然後就聽到腳步移動的聲音,郝貝驀然睜眼,而後長舒一口氣,暗罵自己膽小如鼠。
所以在老漢重新回來的時候,郝貝已經換上了甜美無辜的笑容。
那老漢也是因她的前後變化而怔了一下,才把水遞到她跟前:“喝吧。”
郝貝咕咚咕咚的連喝了幾口,嗓子眼那股幹火的模樣纔算是舒服了一些。
再打量下這四周,諾大空曠的地兒,像是一個廢舊的大型倉庫,回想着自己被抓來時,似乎走了很久的路,也不知道這是在哪兒了。
而且她的手機也落在車子裡並沒有拿來,想到此,又是一陣懊悔,她的手機有GPS定位系統,就是拿了也沒用,裴靖東在國外呢,還能期待着他能救自己嗎?
老漢把碗收了回來看到就是眼前這小姑娘似乎一點兒也不怕他了,衝着他笑,那笑容甜美可愛。
老漢也不自覺的跟着揚了揚脣角,牽動臉上那些猙獰的疤痕,最後又垮下臉來。
郝貝看到這大叔雖然臉上疤痕猙獰,但人很和藹,因爲她看到他給三個少年崽蓋被子的舉動,還有給自己拿水,而且這地兒收拾的很乾淨,不像小說電影裡說的那種灰塵漫天。
“大叔,您這兒收拾的真乾淨,全都是你一個人收拾的嗎?”
“嗯。”大叔是個話少的,只用一個字回答了。
郝貝心中一喜,最起碼這大叔就算不是好人,也不會是個壞人吧。
“嘿嘿,大叔你跟我爸爸一樣會收拾呢,我們家就是我爸爸收拾的,總是收拾的乾淨利落。”這樣說總沒錯吧,要是這大叔正巧有個女兒的話,就太完美了。
老漢看了郝貝,眼神有些飄忽,似乎想起久遠的往事了一般問郝貝:“你多大了?”
郝貝趕緊回答:“二十三了,等到冬天過完生日就本命年了……”
老漢眸色黯淡了一點,而後點頭,不再講話,全身都散發出一種拒人於千里的冷漠殺氣。
郝貝不明白,自己那兒說錯了,沉思了一會兒,還是二二的開口了:“大叔,我叫郝貝,是赤耳郝,貝殼的貝,你可以叫我二貝,在家裡我爸媽都是這樣叫我的……”
老漢倏地擡頭:“你說你叫什麼?”
郝貝想當然的答道:“我叫郝貝,哎,都說我這名字起的背,都怪我媽不會起名兒……”
老漢這次沒有反對,反倒是點點頭:“是有些點背,不然怎麼會被抓來呢?”
一聽老漢說起這事兒,郝貝就有點沮喪的耷拉着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沒想到老漢反倒還問她:“你這是得罪了什麼人,怎麼會被抓來了?”
經老漢這麼一問,郝貝才醒了神一般的喃喃着:“對哦,我得罪了什麼人呀?我以爲他們是搶錢的呢,我本來是跟司機去ATM取錢的,然後取完就看到他們了……”
郝貝描述了一下這個取錢的過程和遇上三個少年崽的經過。
老漢搖搖頭嘆惜:“小丫頭,世事難測,人心難估,你太容易相信人了。”
郝貝受教的點頭:“大叔,你說的太有道理了,您一看就是個好人……”
郝貝那叫一通誇呀,簡直把老漢誇成此神只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會聞。
老漢眉頭一皺冷冷的喝她一聲:“浮誇!”
郝貝被訓的呆住了,半晌才找回聲音一樣的:“呃……那個,這個……”巨汗,不是說是人都喜歡被人誇嗎?這老頭兒怎麼就不喜歡呢?
所以,郝貝這次不敢說話了。
不過老頭兒卻說話了。
“給你講個真事兒……”
老頭講的是說一個很美的少女,被人拐賣的事情,說是少女一次坐公交車,遇到一個老婆婆和一個小男孩子,少女起身讓位給老婆婆坐。
等老婆婆身邊的人下車後,老婆婆又讓少女坐了下來。
正值花季的少女,對一切的想像都是美好的乾淨的。
特別是當那個可愛的小弟`弟送上來一顆糖果,一直鬧着讓姐姐吃時,在老婆婆鼓勵的眼神下,少女吃了那顆糖,醒來後便在被拐賣的路上了。
郝貝聽的驚悚極了,這事,真TMD邪門了,誰會想到和藹慈祥的老人和天真無邪的孩子會有那樣的壞心思了。
“大叔,你說的太對了,我跟你說喲,我也從網上看到過一個新聞……”
郝貝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她從網上看到的一個,說是有一個學生送一個在路上暈倒的孕婦回家,沒想到卻反被孕婦送上的一杯牛奶迷暈,孕婦爲了幫丈夫尋找一個出`軌的對像而對學生痛下殺手,學生醒來後反被殺。
郝貝講的時候還是義憤填膺的,記得當時看這則新聞的時候,那怒火簡直不是一般的高大。
現在的人犯罪都是這樣的嗎?
記得她小時候一直覺得,壞人就該是那種長的很恐怖然後長着黃毛的樣子。
可是慢慢的才明白,越是一些讓人無法防備的人和事,往往越是危險。
思到此,郝貝像是剎那間清明瞭起來一樣,以往很多沒想明白的事,如今全擠在腦子裡。
沈碧城、夏秋、寧馨!
她不知道她的恩人、閨蜜、知己,在她以往所遇到那些事中,都起了什麼作用。
推波助瀾?
無心爲之?
還是有意行之?
“呵,所以說呀,人心隔肚皮,不要輕易的相信人呀。”老漢適時的點撥了一句。
郝貝十分贊同的點頭,神色中有些茫然,如果這些人都不值得她去相信,她不明白,這世界上還有誰,還有什麼是值得相信的?
“呵,是不是挺迷茫的?”老漢像是一個心理專家一樣的問出口。
郝貝點頭:“嗯,是挺迷茫的,人心真難懂,但我始終相信,人應該有一顆善良正直的心,做事但求對得起天地良心。”
老漢搖搖頭:“小姑娘呀,你真是……”老漢突然之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郝貝了。
不過細細一品,郝貝這話,卻是讓老漢瞪圓了眼。
郝貝不再說話,良久卻聽老漢問了起來:“你家住哪兒呀?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呀?”
郝貝認真的回答,家住南華等等的。
老漢嘆氣:“小姑娘,一般人遇到這事兒,都會報假名假地址,你爲什麼……”
郝貝雙眸中有着堅定的神色,炯炯有神的凝視着老漢:“因爲我相信大叔你不是壞人。”
老漢眸底有水光浮現,而後輕挑眉頭:“是嗎?還是這樣說,是想着讓我放了你?”
郝貝這點兒小心思被人道破難免尷尬,不過卻還是訕笑着回答真話:“雖然我知道讓你放了我的機會渺小之極,但是我還是要說,如果可以,請大叔放了我吧,我會感激大叔一輩子的……”
老漢沒有說話,雙眸中起了風暴。
郝貝那個心肝兒顫的呀,像是揣了七八隻小兔子在心口處一樣的,怦怦怦的兵荒馬亂的跳動着。
臉上也越來越熱了起來,好怕這老漢突然生氣。
老漢搖頭:“放了,你,我就會被他們質疑背叛,就會被處罰,可能是再打斷一條腿,也可能是一刀要了我的命,你說我能放你嗎?”
郝貝驚的張大嘴巴,反射性的搖頭:“那你別放我了……”
“不放?”老漢反問。
郝貝開口分析:“是呀,你想呀,他們既然不是爲財,又綁了我,那麼就肯定有目的的,在他們目的達到之前,我就是安全的了,我不能爲了我自己活命讓大叔叔爲我送命,畢竟你又不是我什麼人,不對,就算是我什麼人,也不能爲了我喪命,這樣我會良心不安的。”
郝貝低頭喃喃着,這說服大叔放了她的希望泯滅了,不禁又讓她沮喪的沒了精氣神兒。
老漢嘆了口氣,而後從口袋裡了一陣兒,拿出一個掛着小紅繩的小海螺,給郝貝掛在脖子裡:“這是個平安符,保佑你平安吧。”
郝貝擡頭,就看到到老漢堅定又認真的神態,兀然間就紅了眼。
……
娛樂城內,寧馨被困在包間裡,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不放她出去。
這些人,開始的時候凶神惡煞的逼着她還錢,她打了電話讓郝貝拿錢過來後,就跟供姑奶奶一樣的好吃好喝的供着她,這真讓人心煩。
慢慢的冷靜下來之後就一陣陣的後怕,這娛樂城內怎麼就不能刷卡了?
這麼大個娛樂城難不成就一個壞掉的刷卡機嗎?
寧馨的腦袋開始發懵,而後瞬間清醒,使勁的拍打着包間的門嘶喊着:“來人來人……”
但她的嘶吼沒有一個人搭理,寧馨開始害怕,開始擔憂,拿出手機來開始打電話。
打了第一個,又打第二個……
終於,天色矇矇亮時,包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此時的寧馨早就哭的累極了,可是又不敢睡,就這麼抱着膝蓋坐在沙發上,看到有人開門,驀然一驚,再擡頭時,看到那站在門口長身玉立的展翼,當下就有些傻眼了,眨眼再眨眼……
而後嘴角一撇:“展小翼……”
展翼的心怦怦怦的跳動着,接到寧馨的電話時,他還在南華,聽聞他們出事,他第一時間調了軍用機,第一時間趕到。
展翼一步步的走近,就覺得自己的心都不受控制了。
明明來的路上都想好了,找到她的時候,要狠狠的揍她一頓的,可是這會兒,反倒是覺得眼睛潤潤的,看到她哭就跟有人在戳他的心一樣。
展翼大步走近,眼看着就要接近寧馨,就能把這小女人抱在懷裡的時候。
卻不妨,幾個黑衣人持槍衝了進來吼道:“不許動,都不許動……”
寧馨嚇的呆掉了,雙手還保持着伸出的姿勢,而後就見黑衣人之後走出來的那個男人——姚修遠,她的丈夫。
“呵呵,精彩呀,瞧瞧本少看看都看到了什麼?我的可愛的小妻子,這是打算把一頂碩`大的綠帽子扣在你親親丈夫的頭頂上嗎?”
說話的男人一身黑色高級手工西裝,白晰修長的手指扣進領帶縫裡,撕啦的一聲扯掉領帶,單手捏在手心,一雙丹鳳眼此時輕眯着,熟知他的人都知道,此時的他在憤怒着。
寧馨傻眼了,呆掉了?
她是打了兩個電話呀,然後沒想到……
再然後……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寧妹紙哇的一聲就痛哭了起來。
“嗚嗚嗚,老公,我好怕呀……”
幾個拿槍的黑衣人此時嘴角都是一抽,而那個被稱作老公的姚修遠卻是眉頭一擰,低咒一聲:“SHIT!他媽的,寧馨兒你他媽的是腦殘嗎?現在才知道哭,誰讓你來這兒賭來着?你還好意思哭?”
大步上前,拎着那個痛哭的小女人,姚修遠臉上的怒火不是一般的大,還好他就在G城這邊,還是晚上一塊兒喝酒的一個朋友說好像在這兒看到她妻子了。
G城圈內的人,不認識寧馨的人少,不知道寧馨跟姚修遠結婚的更少。
寧馨被姚修遠拎起來時,水蛇一樣的纖臂主這麼環在男人的脖頸上,撒嬌賣萌的討好着:“老公,老公,還好你來了,還好有你在,我好怕,那些人好可惡……”
姚修遠嘴角一抽,無奈的冷哼:“是嗎?你還知道怕呀。”
寧馨妹紙瞪眼,你妹的姚修遠,姐兒怎麼不知道了。
抽泣着轉身對展翼說:“展翼呀,你趕緊去找找貝貝好不好,我讓她送錢來的,可是送了一晚上也沒送到……”
展翼僵直住的身子因爲寧馨的話而回了神,如玉般的俊臉上一片陰霾,迎上姚修遠帶笑的臉龐時,只覺得刺眼的讓他恨不能一拳打暴眼前的男人。
偏偏姚修遠還賤賤的跟展翼打招呼:“呵,展小翼,好久不見了呢……”
展翼輕挑眉頭提醒着寧馨:“呵,姚總這是把重病的前女友哄好了,還是把大明星哄好了,終於有空閒來看看自己的妻子嗎?”
寧馨臉色一白,沒等姚修遠開口就衝展翼吼道:“展翼,這是我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走,你滾,那遠滾那去……”
說罷也不管展翼是什麼反就應,就緊緊的圈住姚修遠的脖子,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的纏在姚修遠的身上,再低頭堵住姚修遠的脣,不讓他開口說話。
這一幕看得展翼眼疼,心焦!
但是眼前的這一對,人家是合法夫妻,合法的呀!
別說是接吻了,就是上`牀,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在妄想什麼呀?
愴然轉身,而後快步離去,拼了命的告訴自己,他還得去救小嫂子,這是邪了門的竟然先來了娛樂城,讓他哥知道的話,非得活剝了他不可!
美人兒主動獻吻,姚修遠一向是個來者不拒的,尤其是自己這個小妻子,美豔的、清純的、傻氣的、優雅的……
矛盾的綜合體,宜家宜室。
寧馨看到展翼轉身時,就想退開,可是卻忘記了她招惹的是姚修遠呀!
精明的強勢的霸道的姚修遠怎麼會這麼甘心的讓她利用呢?
“唔……姚修遠,你放開我,你不守約定……”寧馨被親的臉紅心跳,急喘着要推開這個男人。
可這男人的強勢又豈止是她一個弱小女子能推得開的,那一吻,激狂!火辣!
“約定!呵……”姚修遠放開寧馨,輕呵一聲,白晰的俊龐掠過一絲邪氣。
寧馨倒抽口氣,他擄奪的眸光太嚇人,像是號稱森林之王的狂獅鎖定了自己獵物。
帶着不容人拒絕的強勢,快速的伸手卡住寧馨的脖子意味深長的碎罵道:“那你他媽的就該記得,老子說過的話,老子最討厭綠帽子!”
在他劾人的眼神下,寧馨輕咳了一嗓子。
心,莫名顫抖,怦怦怦的狂跳了起來!
有時候,寧馨真覺得姚修遠這人就跟個精分的神經病一樣,他可以上一秒溫柔的把你當成寶,下一秒就狠狠的一刀戳到你心口上。
當然,也有反過來的時候,就比如這時候,明明那麼兇的吼過她了掐住她的脖子想掐死一樣的狠,現在卻又用他那好聽的聲音曖`昧的低語着:
“我的小馨兒,你要記得,你身上刻的可是我姚修遠的名字……哦,不對,得在你身上真的刻上我的名字才能懲罰你這樣的不乖……你說呢?”
寧馨嚇的哭了起來,對付姚修遠她永遠就這一招。
“嗚嗚嗚……老公老公,我聽話聽話好不好……”姚修遠是個變`態,他這樣說了,就真的可能會在自己的身上刻點什麼的。
“真煩!”姚修遠嘴上說着煩,眉心卻是輕挑的,身上的邪氣也消失了,露出認真的神色問:“送你回江州?”
寧馨搖頭:“老公,貝貝不知道是不是丟了,要是丟了,裴老大會剁了我的……嗚嗚嗚……你幫我幫我找貝貝好不好呀?”
“貝貝?‘蟲’物狗嗎?”姚修遠不太認真的問着,半攬着懷中的妻子往外走去。
寧馨沒好氣的翻白眼:“貝貝是郝貝,我家裴老大的妻子好不好?你纔是‘蟲’物狗呢?”
“寧馨兒!”姚修遠重重的喊了一聲寧馨的名字,那個兒字拖了長長的尾音。
寧馨趕緊舉着小白手認錯:“我錯了我錯了,最偉大英明的修遠大人,請你幫幫忙好不好?”
姚修遠這才蹙眉了一句:“裴靖南的媳婦兒?”
寧馨詫異的睜大眼:“怎麼可能?我家裴老大是裴靖東好不好,我跟你說喲……”
姚修遠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哦,原來是東子的媳婦兒呀,早說呀,要是裴靖南那死小子的媳婦,爺是打死也不救的。”
說罷,姚修遠就拿出手機來撥了個電話,很顯然,這個早間五六點鐘的點兒,把人給吵醒了的。
“靠,他媽的有病吧,七早八早的打電話!”對方的咒罵聲傳來。
姚修遠輕笑着:“我說老七,你地盤上的人扣了我媳婦兒,嗯,據說那個誰誰誰,裴家小子的媳婦兒好像也丟了……”
“靠,你他媽的不早說,哪個兔崽子乾的混蛋事兒!”對方傳來的聲音裡,還有踢到東西的哀嚎聲。
寧馨怯生生的看着姚修遠問:“這樣就可以了嗎?要不要再找找呀……”
姚修遠斜睨她一眼:“人丟沒丟都不知道,沒準人家就在家裡睡大覺,沒理你呢。”
寧馨瞪大眼眸:“不可能!”
片刻之後,當寧馨在家裡看到老司機時就順口問了一句:“老楊,郝小姐在家嗎?”
老司機點頭:“在家,今天郝小姐沒有吩咐用車,還在睡覺。”
寧馨瞪圓了眼,姚修遠輕笑:“看吧,我就說你這女人傻兮兮的!”
……
而郝貝那邊呢,天色大亮的時候,那三個喝醉酒的少年崽就醒了。
其中一個接了一個電話後,十分恭敬的道:“是,是,是我知道了……”
而後衝着三個夥伴還有那個老漢喊道:“快,把她的嘴給堵上,大小姐要來了……”
郝貝一聽說買家要來了,當下就打個戰慄,老漢把膠帶重新貼在她的嘴上。
片刻之後,便有高跟鞋的聲音篤篤篤的傳來。
進來的女人着一身紫色洋裝,乾瘦的身材讓洋裝鬆垮起來,卻唯有肚腹那一處稍稍突出。
郝貝在看到那身紫衣時,當下就恨的直咬牙,TMD的,秦汀語個死賤人!
的確是秦汀語,但秦汀語那張乾瘦的臉下在看到郝貝完好無缺的時候暴怒了!
“不是說讓你們把她弄殘輪了的嗎?你們這是心疼這賤人的嗎?”
三個少年崽你看我我看你而後異口同聲的質問:“怎麼可能?不是說不讓動一根手指的嗎?”
他們接到的消息裡就是那樣說的呀!
秦汀語那叫一個怒!原本她知道郝貝跟寧馨來G城之後,就藉口回秦家小住,比郝貝他們早一步飛了過來。
找人跟了幾天,摸清了寧馨和郝貝的作息時間後,就利用秦家大小姐的身份,讓娛樂城裡的人做了手腳,把寧馨給扣下。
本來這些都設計的天衣無縫的。
今天一大早過來,那就是等不及想要看看被糟蹋了一`夜的郝貝變的有多悽慘的。
可沒想到,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白癡嗎?混黑社會的都這麼有良心嗎?
白髮的老漢默默的走到角落裡,打了個電話。
“七爺,大小姐昨個兒讓小八他們仨人綁了個姑娘,今早過來發脾氣了,怪小八他們沒輪了那姑娘,七爺您看這事兒……”
接到電話的秦佑安正被展翼帶來的兵團團圍住呢,這真是憋屈死了。
G城的道上雖然是他說了算的,但下面分支衆多,一時之間,他上哪兒去找郝貝那女人去呀!
接到的這個電話,可算是及時。
當下就避開展翼去屋裡講電話。
“鐵柺李呀,道上的人都知道你面惡心善,今天老七算是欠你一次,別讓大小姐動那女人,動不得,要命的人呀!”
秦家老七掛完電話就給秦汀語打了個電話。
秦汀語接到電話還是嚇了一跳的,沒有敢說這事兒,卻不妨秦佑安會直接了當的開口說:“小語呀,你綁了那個女人這事兒,怎麼不跟七哥說呢?你想出氣發泄,你自己一個人成嗎?沒七哥撐腰,你不怕那男人知道後剁了你呀!”
秦佑安邪氣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後,讓秦汀語打了個寒顫,她能不怕嗎?可是她就要這麼做。
她巴不得那男人能氣瘋了,但那男人肯這不敢殺她,最好是打她,把她的孩子給打掉纔好呢。
要不然單純的爲了害郝貝,她能這麼露面嗎?完全可以找個人替她做就可以了的。
有了秦佑安的這通電話,秦汀語怒呀氣呀,難得的這麼個機會,要是不把這賤女人整一通的話,難泄她心頭之恨!
從包裡拿出張卡來,甩給那三個少年崽:“呵,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吧,這卡里有一百萬塊,一了她,這些錢全是你們的。”
郝貝氣的眼絲兒都紅了,他媽的,比有錢呢!
可是她現在嘴巴被貼住了,不能說話。
那三個少年崽子竟然真的朝她走了過來,色迷迷的目光打量着郝貝被綁的身體。
玲瓏有致,曲線完美,尤其那張煞白的臉兒兒,更是讓男人興奮。
這麼一個小美人兒,處劃便宜他們仨人了。
而秦汀語則哈哈大笑着拿出手機,一副等着拍視頻的模樣。
郝貝嗚嗚嗚的亂叫着,先前那個給秦佑安打過電話的老漢上前一步,恭敬的朝着秦汀語行了個禮喊道:“大小姐,七爺說這個女人在他來之前不能動。”
往前行的三個少年崽一聽老漢這話,那飆升的欲`火黯淡了下來。
秦七爺說的話,有幾個不怕腦袋搬家的敢去動手動腳呀,那純粹是活膩歪了……
秦汀語啪的一巴掌抽在那老漢疤痕滿滿的臉上,打的老漢一個踉蹌就倒了地。
三個少年崽紅了眼的衝過去喊道:“鐵柺李鐵柺李……”
郝貝也是急的瞪圓了眼,使勁的在地上蹭着,終於,嘴巴上的膠帶給蹭掉了,衝着那三個少年崽吼道:“二百萬,你們一了這個女人,我保你們無憂!”
局勢逆反,少年崽們疑惑的在郝貝與秦汀語之間打量着。
秦汀語得意的輕笑出聲:“郝貝,你以爲他們會聽你的嗎?你以爲你是誰呀?你以爲G城有人認識你嗎?”
郝貝還很狼狽的靠在牆壁上,可是這會兒,卻是輕蔑的笑道:“是嗎?你是秦家的大小姐,我還是秦佑安的媳婦,秦家的兒媳婦呢?你一個出嫁了的小姑子綁了自己的嫂子,居心叵測呀!”
嘎——
秦汀語傻眼了!
“你胡說,我七哥纔不會找你這樣的女人呢……”
秦汀語說完看到郝貝的笑時才知道自己着了郝貝的當。
果真,只見郝貝笑着開口說:“當然,你不喜歡我這個嫂子就會說這樣的話了,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見不得兄長跟嫂子恩愛,就使這些下作的手段,就你這樣的,還敢號稱是秦家大小姐,那秦家可是名門望族,我看你就是冒充的!”她這說的可是實話沒作一點假的,秦汀語就是見洋得她跟裴靖東好,才這麼瘋狂的。
殊不知隱在倉庫貨廂暗處呆了一`夜的男人嘴角一抽抽,這個女人可真出乎人的意料呢!
“你,你們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少年崽A這麼一問。
郝貝跟秦汀語異口同聲的喊道:“當然是我了!”
秦汀語氣的走上前,啪的就抽了郝貝一耳光,郝貝那叫一個火呀,衝那三個少年崽喊道:“你們都是死人嗎?想等着七爺來了活剝了你們的嗎?”
少年崽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聽到老漢開口道:“七爺說了綁來的女人不能動。”
只此一句,少年崽們就相信了。
少年B走到郝貝跟前,一邊給她鬆綁一邊問:“你真是七爺的女人,那你叫什麼名字……”
郝貝那叫一個汗呀,狂汗,巨汗,回想着上次在江州時跟秦佑安相處的情景,想了半天,最後一扔出一個名字來:“萌萌……”
靠,少年崽們那叫一個戰慄呀顫抖呀!
這個名字,耳聞能熟只沒有想到會是眼前這位呀!
“你,不可能,那你昨晚怎麼嚇暈了……”
郝貝輕笑機智的應答:“我要不暈倒怎麼知道是誰害我的。”說這話時,郝貝心虛死了,她昨個兒的確是讓嚇暈了的,不過她說假話也沒有人知道的。
“萌萌姐,你真厲害,D城的一姐呀,道上都說我們七爺要強強聯合了,沒想到是真的呀!”
少年崽C也跑過來討好了起來。
郝貝臉上笑着嘴角抽着,這個叫萌萌的是什麼人呀,她只不過記起秦佑安好像打過這麼一個電話,叫的就是萌萌這個名字,然後就順手拈來一用了,嘿嘿真管用的。
“你,你們這些飯桶,聽一個白癡女人說兩句就信了呀!”秦汀語氣的哇哇大叫。
郝貝終於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秦汀語跟前,一揚手‘啪!啪!啪!’就是三巴掌全打在秦汀語的左臉上。
“秦汀語,你真是不作不死的節奏,讓我猜猜你這次又是爲了什麼?肚子裡的孩子不想要了,所以把我綁了,然後等着事出了之後,反正別人弄不死你,最多把你的肚子裡那塊肉給折騰沒了對吧。”
郝貝的話讓秦汀語臉色一片蒼白。
“郝貝,你別太得意,你以爲那個男人真的在乎你嗎?他要在乎你會……”秦汀語說到這兒,突然住口了,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郝貝你就是個白癡,大白癡知道不……”
秦汀語這兀然發瘋了一般的笑,郝貝並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三個少年崽卻是走近了秦汀語,一副爲郝貝報仇的腦殘粉模樣:“嫂子,我們給你報仇,管她是不是秦家大小姐,我們只認七爺和嫂子你。”
說罷,就要去推秦汀語。
郝貝卻大叫起來:“不行,停,住手!”
少年崽們齊齊回頭,郝貝狂抹汗的解釋:“那個,這個吧,事兒是這樣的,七爺的爲人你們也知道的,雖然道上混的,但卻是個大大的好人呀,再說了這也是七爺的妹妹,我這當嫂子的,也不好做的太過分了……”
鐵門外,秦佑安帶着人剛走近,聽到的就是這話,當下眼角噙笑,郝貝這女人可真是膽兒肥呀!
敢冒充他的女人!
砰!
鐵門被人從外面踹開,郝貝看到秦佑安來的時候,那一顆亂跳的心奇異的安定了。
她不怕了,上次秦佑安的落荒而逃她還記憶猶新。
所以纔不怕秦佑安會對她不利呢。
“七哥……”
秦汀語看到秦佑安來,當下就癟嘴紅了眼,淚珠子跟斷了線似的顆顆滴落,本來是個絕美的人兒,可惜呀,這懷孕給鬧騰的,乾瘦蠟黃不說,臉上也起了妊娠斑,此時這麼一哭,乾瘦的臉上那皺紋一堆堆的閃爍着。
郝貝嘔的要死,尼瑪的,裝柔弱誰不會呀!
當下也跟着叫了起來:“七哥,嗚嗚嗚,你看看你妹妹了,找人綁了我不說,還要讓人輪了我,玩死我呢……七哥,這個事兒,你可得給我作主呀,要不然的話……”
郝貝那是噼裡啪啦的一通講,講的秦佑安嘴角跟着抽,眼晴眨巴眨巴又眨巴,最後一無奈的嘆氣。
媽的,這是邪了門的了!
怎麼就看自家妹妹秦汀語沒有郝貝這妞兒來的順眼呢?
明明都是哭,明明自家妹妹比郝貝要漂亮的多,可是這會兒,就是看着郝貝這妞兒惹人疼。
那哭的一雙水眸兒通紅,挺秀的鼻尖兒也是紅的,講話時帶着濃重的鼻音,帶着孩子氣的抱怨撒嬌,真他媽的就是個惹人疼的小東西。
“咳,那個,這個,大家都是一家人是吧,和氣生財和氣生財……”秦佑安也是左右爲難,這郝貝,他明顯不能動呀。
真是想想都蛋疼,得虧那男人去國外了,要不然的話,自己又得遭罪,聽鐵柺李說綁了郝貝一`夜的。
只要想想上次在江州那男人綁了自己的女人又綁了老五老六的女人那利落勁兒,秦佑安就一陣腦仁兒疼。
“七哥,你竟然爲了個外人說這樣的話,你知不知道就是她,就是她搶了我的阿南……”
秦汀語語帶哽咽的控訴着。
郝貝嗤之以鼻:“秦汀語,你沒腦兒抽吧,本姑娘嫁的是裴靖東,你他媽的長沒長眼呀!”
秦汀語不服氣,嗷嗷大叫:“郝貝你他媽的纔沒長眼,他就是我的阿南,就是我的阿南,就是你搶了他……”
空曠的倉庫裡,迴盪着秦汀語一聲又一聲的吶喊,那就是我的阿南,是我的阿南……
一直到秦佑安實在看不下自家妹子發瘋,讓人給帶走後,纔算安靜了下來。
安靜下來後,秦佑安才走向郝貝:“那個,貝兒呀,咱們商量個事成不?”
郝貝一瞪眼,靠,你妹的,跟你熟嗎?叫貝兒,這名兒是你能叫的嗎?
“請叫我的名字郝貝。”
秦佑安嘆氣:“好,郝貝……”
剛開口,少年崽子們醒了神,詫異的說:“咦,嫂子,你不是萌萌姐嗎?”
郝貝心虛的訕笑:“當然不是,我叫郝貝。”
秦佑安撫額,突然明白自家妹子緣何被壓在下風了。
這個郝貝這腦子是怎麼構成的,還走了什麼狗屎運,遇上這麼三個癟腳的小混混。
少年崽們當下腳肚兒直打顫的:“那你,那你到底是不是七爺的女人?”
郝貝不好意思的絞着自己胸前的細小卷發兒:“那個,當然——不是了。”
少年崽們這下不是腿肚兒顫了,那是臉色慘白,身子抖如篩糠一樣的噗通一聲跪到在地跟秦佑安求繞着:“七爺,七爺,是小的們錯呀,着了這女人的道呀……”
秦佑安這有火發不出,飛起一腳踢飛了一個抱住他小腿的小崽子。
郝貝卻在他發火前給攔住了:“秦佑安,你不想讓裴靖東知道秦汀語綁了我這事兒吧,那麼,就別在他們身上泄火,我還有事兒問他們……”
這點兒倒是戳到秦佑安的心口上了。
所以秦佑安帶人退出了門外,屋內只有三個少年崽還跪在地上,還有那個倒在地上的老漢。
郝貝沒有去扶老漢,她明白,她這會兒去扶,只要加大少年崽們對老漢的懷疑。
“你們說,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對郝貝的質問,又有秦佑安的叮囑,三個少年崽子如實的說了接到一個單,說是讓綁一個人。
然後對方還發來了照片,電郵上卻註明,不能動這個女人一根汗毛。
郝貝要了少年崽們接電郵的郵箱和密碼,又問那個司機的事兒。
少年崽們這次也如實的說,說是那個司機是寧家的司機,是個貪財的,最近剛在娛樂城賭輸了錢的。
也是巧合,正好在找小混混打算夜半搶劫下寧宅的,沒想到,會這麼巧遇到郝貝要取錢。
所以……
到此,郝貝算是明白了,那個司機爲財,這三個混混也是爲了錢。
當郝貝知道晚上捅了司機一刀子的刀是彈簧刀,捅的也是司機衣服裡面預先弄好的血包時,郝貝簡直是無語極了,尼瑪的,這也可以呀!
問完了話,郝貝轉身離去,卻又走到那個老漢跟前:“大叔我扶你起來吧。”她實在不忍心看着一個白髮老人就這麼倒在地上的。
老漢握`住她的手站起來,眸底有些溼`潤,拍着郝貝的手叮囑着:“姑娘你是個心善的人呀,送你的護身符還是有用的,記得收好了,保佑你平安的呀……”
“嘁,鐵柺李,就你那破護身符能管用嗎?你看我們幾個帶這麼多年了還不是天天挫的跟什麼一樣……”
一個少年崽不屑的這麼反駁着。
老漢卻是雙眸如炬的凝視着郝貝,彷彿是要郝貝一個肯定的答案。
所以郝貝開口說:“謝謝您,我會收好的。”
……
當郝貝走出倉庫,重見天日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衝着蔚藍的天空高喊着:“嗷嗷……誰他媽的說我郝貝的名字不好了,哪兒不好了呀,這不有驚無險嗎?”
秦佑安再次撫額,真心覺得這妞兒心態忒好。
被人綁了一`夜,跟沒事人一樣。
卻不知,這一`夜的經歷在郝貝的人生旅途中,很重很重要!
“走吧,送你回江州還是南華?”秦佑安這麼說時,郝貝卻拒絕了:“不,你送我去寧家吧,我的朋友還在那兒。”
還有那個司機的事兒還沒處理呢。
不曾想,當秦佑安把她送到寧家時,寧馨看到郝貝從外面回來,當下驚叫着:“貝貝,你這麼早就起來出去了嗎?”
郝貝輕笑,並未回話。
卻在這時,後宅下人房裡傳來驚叫聲:“啊……死人了……”
衆人的注意力被那聲尖叫吸引過去,一起往後院衝去,到了後院,就看到寧家的老司機只見他肥胖的臉在陽光下呈慘灰白色,兩個顴骨卻突了出來,兩眼愣愣地往上翻着露出眼白來,非常的可怕。
司機是從樓上四層樓頂跌下來的,直接摔在灌木叢中,嘴角溢出白沫,等警察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警察勘察了現場,斷定是失足……
寧馨嚇壞了,郝貝也驚呆了。
警察問筆錄時,郝貝如實的說了自己的經歷。
警察結合現場勘察和郝貝的筆錄,斷定這個司機定然是因爲搶了主人家的錢,怕事蹟敗露才從頂樓故意失足的。
這一番折騰,郝貝又在G城呆了三天。
三天後,警察結案。
郝貝和寧馨纔算可以自由出入G城。
寧馨是嚇壞了,沒有想到家裡用了幾十年的司機會是這樣的人,當下就悔的不行,抱着郝貝一個勁兒的哭……
“嗚嗚嗚,貝貝,貝貝,我就是個掃把星,我爸以前罵的時候就說我媽因爲生我難產了,我就是個掃把星,你看吧,你差點就因爲我……”
掃把星這個詞,郝貝不是第一次聽了。
以前每次她弟出一點點兒事,有時候的確是她帶她弟玩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有時候乾脆就不關她的事,她媽就這麼罵過她。
特別是上次她弟騎摩托車時出的事,她媽更是這樣罵過她。
所以聽到寧馨這麼自罵時,郝貝也跟着哭了起來:“不關你的事呀,啊,這都是意外,我這不沒事嗎?你放心,我答應了秦佑安不會跟裴靖東說的,然後咱們回頭跟展翼說說,這事兒就不跟裴靖東說,不怕哈……”
邊上的姚修遠看不下去了,一把扯過自己的妻子寧馨罵道:“瞧你這點兒出息,這關你什麼事了呀?窮擔心,出了事有自有你男人罩着你,不信那小子敢動你一根汗毛的!”
姚修遠說這話時,森冷的眸子噙着抹玩笑的笑容凝視着郝貝,捏着寧馨肩膀的手也用了幾分力。
展翼從警局看了檔案到寧家接郝貝時,看到的就是寧馨被姚修遠攬在懷裡的場景,當下心底一疼,眸色深沉。
卻還是走到郝貝跟前說:“嫂子,我們回去吧。”
郝貝點點頭,看一眼寧馨,以眼神詢問寧馨要不要一起回去。
寧馨的老公姚修遠卻是捏住寧馨的肩膀替她回答:“明個兒有個場子,你陪我去,有你喜歡的東西,拍下來送給你……”
寧馨怯生生的看了郝貝一眼,一副你看吧,我不能走了……
於是郝貝嘆氣,跟展翼一起飛往南華。
同一班飛機上,郝貝無意間的一轉頭就看到那個坐在他們斜後方位置上的男人,帶着金絲邊的眼鏡,郝貝看到他時,他回了郝貝一個笑容,郝貝愣神眨眼再看時,卻沒了這笑臉,好像自己方纔是眼花了一樣的。
展翼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快到了南華的時候,郝貝纔跟展翼說:“展翼呀,這事兒,你別跟裴靖東說,他正在做復健,別讓他分心了。”
展翼驀然擡眸,眼底有些不忍,強壓下那將要脫口而出的話,悶悶的吐了句:“嗯,我知道了……”
兩個人一起往碧水園行去,到了樓下的時候,展翼突然認真的說了句:“嫂子,如果有一天,你覺得我哥對你不好了,你想離開他,我一定幫你。”
“……”郝貝啞然,不明白展翼的意思。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展翼爲什麼會說這樣話了,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