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 從妻到偷,哪個更刺激?
不過,郝貝也沒有功夫去想這些小枝末的,因爲接到了寧馨的電話,說秦立國出事了……
那一天的事情,她不願意去回想,也就沒有想到細節方面,比如,張荷不是在廚房麼?小娃兒們不是去換衣服了嗎?可爲什麼裴靖東敢在客廳裡對她做那樣過分的事兒?
後來的這幾天,跟以前一樣,裴靖東跟張荷的感情依然那樣好,‘吻’別,握手,這些都是在郝貝眼皮子底下就能看到的,男人那樣淡定,郝貝卻越來越不淡定,越來越有一種撕了張荷的心了……她知道快要裝不下去了,但這男人是幾個意思?跟張荷保持婚姻關係,又跟她來那麼一‘腿’?這是讓她當小三的節奏? ”
方樺知道後,只是看了一眼‘門’的方向,笑了下沒說什麼話,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郝貝這個家,到底是沒有搬成,在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好後,她說不搬了。
最後是他一件件的幫她把衣服穿好,送到‘門’口的,他拍着她的臉這麼說着,愛憐的‘摸’着她的發頂,像是疼愛小寵物一樣的對她說:“不許搬家。”
“搬家,恩,你信不信,你搬到哪兒,我還能住到你對‘門’去的。”
郝貝全身的熱火瞬間被潑了一桶冰水,從頭冷到腳,哆嗦着縮了身子,卻惹來他低低的笑聲。
他咬着她的耳邊笑着低語了一句:“看,你可真熱情,果然是偷着更刺‘激’是吧。”
當一個‘女’人愛着一個男人時,身體上是最直接的反映。
後面的事情就有點脫控了……
這就像牙齒輕輕的劃過他的頸部肌膚,曖昧無限,惹來男人一聲悶哼……
郝貝差點都想咬死他的,可聽了這話,牙齒鬆了……
男人擡了頭,卻並未放過她,相反的伸手就扯她的衣服,並警告着:“你最好別咬我,鬱默跟你說過的注意事項,你應該沒忘記的吧。”
他壓下去親她,她掙扎,眼淚啪啪啪的往下掉,喃喃着:“裴靖東,你放開我,你都娶新老婆了,你他媽的放開我。”
可沒等她再有任務動作的時候,就被男人給撲到在沙發上了。
“呃……”郝貝都想噴他一臉口水的,尼瑪的,你說有意見麼?你說有意見麼,你這要不要臉,你家家長知道麼?
“說對了,就是對你耍流氓,你有意見嗎?”
“呵,裴先生,你這是在跟我耍流氓的麼?”
他們是做過夫妻的,那時候他就就這樣說過的,今時今日,又聽這樣的話,除了臉紅,還有種物是人非的感慨。
但郝貝的臉瞬間就滾燙了起來,一雙美眸都要噴火了的凝視着裴靖東,不要臉,不要死了!
“你愛我,見到我臉紅心跳,估計都下雨了,哎,不心虛麼?”男人說的太平靜,好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的一樣輕巧。
回頭,憤慨的噴着:“呸,我心虛,我心虛什麼?”
郝貝對着誰都能冷靜,可是對着這個她打心底愛的男人就沒法動用冷靜這根弦,時刻都上着發條一樣的神經崩潰了。
“郝貝,心虛什麼呢?”
可她剛走兩步,裴靖東就開口了。
郝貝真是氣壞了,怎麼這人這麼不要臉呢!
“那我走。”
“這是我家。”
“你起開!”
“我是有病。”裴靖東兩隻手伸開,就這麼彎腰,幾乎是貼着郝貝的耳朵說這話的,灼熱的氣息就這麼四躥着,讓郝貝有點坐立不安了起來,只盼着娃兒們快點換好衣服出來。
你知道這男人幹嘛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跟她身後站着了,半蹲着,頭就支在沙發上,所以她一轉頭,就對上一張大臉,別提有多驚詫了。
“裴靖東,你有病吧!”
郝貝這才鬆了口氣,拿的機刷着玩,剛刷一頁呢就覺得後背有點不一樣,扭頭看過去時,嚇得差點沒暈了的。
張荷指了指廚房的位置,說正在做飯,就進去了。
郝貝聽這話聽得胃疼,而娃兒們居然真的那麼合作,更是讓她心肝肺都疼了起來。
裴瑾瑜還是那樣小心翼翼的神‘色’接過衣服,張荷就開口了:“你們進去換下試試,你們貝貝媽媽特意買的,看着都好看……”
郝貝帶來的不光有衣服,還有一些買的玩具是給小瑜的,電子設備是送給小曦的。
張荷一副‘女’主人範兒的帶上‘門’,衝屋子裡喊着小娃兒的們的名字。
“我來看看小瑜和小曦。”
今天是週末,孩子們也在家。
張荷來開的‘門’,見到郝貝很熱情。
主動去敲了‘門’,她在商場給孩子們買了‘春’裝,兩套一模一樣的‘春’裝衛衣,看到的時候就想到裴瑾瑜和裴黎曦兩兄弟就給買了的。
可是一想到也見不到兩個小娃兒了,還有點落落寡歡的。
還是在京都綠景,不過是另一棟樓,終於可以擺脫裴靖東和張荷這對賤人了,郝貝當然是開心的。
回到家裡就在開始收拾東西,直接告訴千鳳,她們要搬家了……
這對於郝貝來說,簡直就是一件太值得開心的事兒了。
郝貝今天可真是太開心了,方樺答應她搬家了。
可能是因爲郝貝說過的原因,今天方樺是怎麼看都覺得這個爺爺有點假,但最後臨離開前,這個爺爺又跟方樺說了一句話,徹底的打消了方樺心中的疑‘惑’,這事兒如果不是他爺爺,不會有人知道的。
但無奈,今天郝貝‘精’神不太好,昨天從那個夢之後,就沒有睡,這會兒只有睡覺的衝動,那裡還有幫方樺看人的心情……
翌日,方樺特意帶着郝貝回了趟方家老宅。
……
因爲很多人被咬了。
而現在,她很怕這個夢是真的。
很早前,去過丁柔的墓地後,她做過關於丁柔的夢,那時候就是看到滿臉是血的丁柔,後來呢,真就關於丁柔的事件一樁樁的浮出水面……
可是郝貝卻覺得千鳳不知道,她總覺得她做的夢,都有點不一樣……
千鳳不會說話,就拍着她的手,雙眼中都是我知道我知道的神‘色’。
郝貝睡不着了,抓着千鳳的胳膊開始講,她就得這樣,怕的東西講出來,講出來講到她不怕了爲止,她強迫自己這樣做的。
讓千鳳留下來陪她睡,方樺就起身離開了。
方樺聽得無語死了,就說這姑娘不光身體有‘毛’病,‘精’神也病的不輕。
郝貝點點頭,抓住方樺的胳膊,就說自己做那個夢……
“做噩夢了?”
郝貝茫然的擡頭,千鳳已經過來開了壁燈,暈黃的燈光下,方樺走了進來。
千鳳千山方樺都在‘門’口,全神戒備,以爲出了什麼大事一樣呢。
‘門’砰的一下就開了。
尖叫着坐了起來。
“啊!”
這一夢就沒完沒了,夢到很多人被咬了,有的被咬掉了耳朵,有的被咬到了臉皮,還有手指頭什麼的,‘亂’七八糟的都在她的夢裡,甚至那血噴大口對着她,那樣大,張口就好像能把她給吞了一樣的。
夢到的就寧馨白天說的那個‘花’丹把‘女’乘客給咬了的情景,那麼血淋淋的,跟她看到的方柳被咬掉兩點的畫面就這麼重合在了一起,那就別提了,真是一種折磨,拼命的想醒來,可就醒不來……
也許是因爲晚上這個事,郝貝睡着後,就一直做夢。
“我不知道。”郝貝攤手,這個她就是真的不知道了的。
“你是說有兩個我爺爺?”方樺問。
這簡直就是醍醐灌頂,正中紅心,說中了方樺心中覺得怪的地方,就是這笑不像是爺爺的笑,可又有九分像,要真說不像,也只有一分,那神韻氣場不像。
郝貝訕訕的笑了下:“也沒什麼了,就是氣場不對勁,笑的有點作戲的成份,你自己不是這個感覺麼?”
方樺疑‘惑’的看着郝貝:“你肯定不只是因爲這個原因判斷的,郝貝,你不該瞞着我的。”
“嘁,方樺,你也會用也許了呢,那不現實,你自己琢磨去吧。”
“也許他願意了呢?”
“很簡單啊,你見過你爺爺的照片麼?自願拍照的照片,你見過嗎?”
方樺點頭,算是認同,非讓郝貝說說這照片上爲什麼不是方公道,他是方公道的親孫子,從小到大就生活在方公道的身邊,不至於連自己的爺爺都認不出來的。
“因爲整個方家,也只有方怡瀾纔會讓方公道這麼聽話給拍照,並且這是在佛堂拍的。”
郝貝白了方樺一眼,真覺得自己太‘棒’噠噠的了。
方樺蹙眉:“你怎麼猜的?”
郝貝沉‘吟’了下,選擇最有說服理由的往外說:“我猜這個給你照片的人是方怡瀾吧。”
“你說什麼?”方樺坐直了身子,不相信的看向郝貝問:“理由呢?”
“嗨,我當這多大點事兒呢,這根本就不是方公道本人。”
方樺就說了,有人發了他這麼一張照片,但發來的那個人也不知道哪裡怪,方樺看了半天也沒研究明白,但他也覺得這裡面有事兒。
別問她原因,她有她的理由。
就這單這張照片,只一眼,郝貝就看出來,這人應該不是方公道。
其實郝貝能看出來,這個就得感謝聞蕊和鳳陽給她的那些東西了,說白了聞蕊給她的是更科學的一些學識,很奇妙的一個領域,而鳳陽給她的就是一個很玄幻的世界,但這兩者之間卻是相通的。
郝貝拿過照片過了一眼問方樺:“方樺,你想讓我幫你看什麼呢?你什麼都不跟我說,我能看出什麼的?”
照片是方公道的照片,分不同‘色’彩打印出來,很顯然方樺是爲了這些在煩惱的。
郝貝看了過去,幾張白紙,上面寫了些字,還有幾張打印出來的照片。
方樺坐起來,郝了把頭髮,有絲煩燥的指着小茶几上的一堆東西說:“你幫我看看……”
“方樺,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郝貝快步走過來,伸手去‘摸’方樺的額頭,溫度正常,就鬆了口氣。
‘摸’着‘門’邊的燈就給開了,入眼的就是方樺仰躺在沙發上,手橫過額頭,是擋這刺眼的亮光的。
進‘門’就是漆黑一片,郝貝愣了一下,怎麼不開燈啊?
但今天,又敲了‘門’之後,方樺卻是喊她進來了。
她沒有進方樺書房的興趣,儘管方樺沒有說過不可以進,郝貝平時也是不會進去的,打掃這些活兒,都是千山在做,也就不需要用上她進書房。
方樺晚上就一直呆在書房,郝貝做好了飯叫他,沒人應,沒人吱聲的。
這一天,寧馨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是郝貝變了還是自己變了,答案就是,自己還是過去的那個自己,郝貝卻往前走了……
……
“看吧,我說你他差不多得了,就算是你……算了,我也不說了,你自己想去吧,郝貝這人不錯,你跟她‘交’朋友只有好處沒壞處,我早跟你講過的這些道理……”
“她本來就是……”寧馨說到此,自己就停住了,是了,嘴上不承認,可她心底就是瞧不上郝貝的。
“別急着否認,你自己好好的問問你自己,你是不是看不起郝貝,打心底裡看不起,認爲她是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我沒有,我要是看不起她,還會爲裴靖東的事生氣嗎?”寧馨反駁,不承認自己看不起郝貝。
姚修遠嘖嘖舌:“我說什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啊完全就被郝貝那丫頭給同化了,越來越二了,你說那話時,你問你的心,你是不是看不起郝貝呢?”
所以就簡略的說了一下事情經過。
寧馨也委屈着呢,沒處說去,跟別人說,別人都不懂,這裡面很多事,姚修遠是知道的,倆人之間的秘密也不多。
“我說你做什麼事了,讓你家秦大老闆把你給擼了啊?”姚修遠很有興趣,寧馨秦立國那真是死心塌地的,如果不是知道實情的話,姚修遠會吃醋的,現在秦立國等把把寧馨冷了下來,姚修遠就來興趣了。
掛上電話,寧馨心肝肺都疼了,你看她捨不得的工作,人家蘇莫曉都嫌棄死了。
“蘇秘書,這是領導的意思,你要不樂意,去找領導說去。”
“寧秘書,這些還是你盯着吧。”
反正她蘇莫曉是做不到把老公的婚外生子當成親兒子來養的事兒!
蘇莫曉是不願意的,你讓她坐辦公室,出去出任務,怎麼着都行,‘私’事,呵,秦立國的‘私’事不就郝貝這個寶貝‘女’兒,有時候蘇莫曉就覺得秦立國和郝貝肯定是親父‘女’,一個聖母,一個聖父,絕配極了。
講完行程後,寧馨把秦立國今天說的話提了下,就是以後‘私’事上的安排,蘇莫曉跟着一起過去。
現在蘇莫曉算是寧馨的副手,凡事寧馨第一個上,寧馨忙不過來時,蘇莫曉頂上。
蘇莫曉打來電話,說着明天秦立國的行程安排。
夫妻倆人見了面自然是要膩歪的,但因爲有個孩子在,姚修遠還真沒辦法當着個孩子的面兒耍流氓的,只能打打嘴仗……
寧馨嘆氣,這都不是第一次了,幸好是大寶貝自己能找到樂子玩,不然的話可真是……
劉大姐就說今個兒隊裡有檢查,她不能帶着孩子,才把孩子放家來的。
寧馨狠狠的夾了姚修遠一眼,不想理這貨,抱了一寧去廁所給小娃兒小便,順便又給劉大姐打了個電話。
姚修遠拍拍自家媳‘婦’兒的臉,無限感嘆地調侃:“我怎麼覺得你是披着我媳‘婦’兒魂的二貝妹子呢?”
寧馨茫然以對,她是沒看到,因爲她跟着方樺和郝貝一起回來的,夫妻之禮這事兒,哼,裴靖東那身體能行嗎?
“你看着他們結婚了?或者說你看着他們上‘牀’行夫妻禮了?”
但寧馨能說假麼,人家在雲南那邊結婚了的。
姚修遠聽完也是愣住,直說不可能。
裴靖東還嬌妻別抱,寧馨這口氣兒就咽不下去了。
“我呸,你說的是裴靖東的老婆好不,他現在的老婆叫張荷,不叫郝貝,不是你妹子。”寧馨是真的替郝貝抱不平的,不說別的,就說郝貝爲了裴靖東那兩個兒子,那後媽當的你說合格麼?簡直堪稱天下第一好後媽的。
姚修遠愣住,看着寧馨,帶着研究的神‘色’問:“我妹子把你怎麼着了,你這麼恨她的,要發她‘裸’體。”
寧馨一聽這個,十分贊同:“對,你趕緊的去把他老婆的‘裸’體發到網上都沒事兒的。”
姚修遠‘摸’了‘摸’鼻頭,笑了笑:“是他啊,那沒事,該天我也得看看他老婆的‘裸’體去。”
“姚修遠,你也差不多行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你還跟我計較什麼,不是展翼,是裴靖東,行了吧。”
寧馨知道今天不給他一個答案,這位爺是不會罷休的。
“那是誰?你要不說我就當是展翼那小白臉,你知道我可討厭有人窺探我的東西了。”姚修遠痞子氣十足的看着寧馨笑。
“不是。”寧馨沒好氣的回着。
“好了好了,那算是我錯了,你說說誰把你‘弄’出去的,是不是展翼那小子,恩?”姚修遠問的可平靜了,但如果真是展翼,那就不會這麼平靜了。
姚修遠自知理虧,但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會選擇那樣極端的方式的。
寧馨回瞪他:“姚修遠你好意思說我麼,你把我給……”說到這兒,寧馨都說不下去了,她當時都想去死知道麼?這還好是裴靖東看到的,這要換第二個人,比如說讓展翼看到,她就真的可以跳樓不活了的。
姚修遠扯着領帶一鬆,瞪着寧馨問:“你怎麼把她給‘弄’來了,寧馨你他媽的讓我說多少次!”
щшш▪тTk an▪¢〇 劉大姐就是衛生隊的那個幫寧馨帶孩子的。
“哎喲,我家大寶貝走路越來越‘棒’了喲……”抱着裴一寧就親了一口,而後往屋裡看去,劉大姐呢?
寧馨推‘門’而入,就看到一臉怒容的姚修遠,哼,他還好意思生氣,自己還沒生氣呢!這臉就是拉着的,可看到裴一寧時也是一愣,隨即就笑了起來。
裴一寧就特別專注,甚至就在姚修遠進來時看了一眼,其餘的時間就在練習走路。
姚修遠要氣瘋了,這是要幹什麼幹什麼啊,把這麼個小玩意養家裡,這日子沒法過了!
“你老公我姚修遠!”
“誰?”
“我在你公寓,你趕緊的回來!”
拿了手機給寧馨打電話。
你知道他來出差,就來寧馨這兒了,鑰匙他是有的,開了‘門’就見這麼個小東西在這兒呢,你見過不哭不鬧,屋裡沒一個大人,就這麼安靜的自顧自的走路的孩子麼?眼前這個就是,對於姚修遠來說,這簡直就是個怪物。
公寓裡,姚修遠瞪大眼晴看着沙發邊上在走路的小娃子,好像在看外星生物一樣的神情。
……
寧馨如遭雷擊的呆愣在當場,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耳朵都陣陣嗡鳴……
一直到家屬院,秦立國下車時,才扶着車‘門’說了句:“小寧啊,以後‘私’事上,還是讓小蘇跟着我吧。”
寧馨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明白秦立國怎麼突然之間就生氣了。
這不太可能,要介意秦立國就不會對郝貝那樣好了?
寧馨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見到秦立國這神‘色’,心想她說錯了嗎?沒有啊……或者秦立國介意着郝貝的身份?
秦立國的臉當下就黑了,抿了‘脣’沒再講話。
聊着聊着就說到了郝貝的反應上,寧馨就把郝貝說的話說了,中間還有拍馬屁的成份,說什麼郝貝跟秦立國那真不虧是父‘女’倆,說的話都大同小異的。
回程的路上,秦立國依然是跟寧馨聊着的。
郝貝說方樺對馮媛有意思,也不是瞎說的,你說就那麼巧,前幾天她看到方樺在看的書就是關於復健方面的,正好隔天就看到馮媛,再一細想江州發生的事兒,就不難猜到了。
這樣的人,爲友便成,當情人丈夫什麼的還是免了吧,看看馮媛的下場吧,車禍幾個月‘腿’都斷了,郝貝也是前幾天去醫院看蘇老爺子時偶然間看到的,馮媛來這邊做復健的。
方樺這人太‘陰’了,你能想像她隱忍這麼多年,卻想把自己的親爺爺扳倒麼?
郝貝一點也不介意方樺這樣說,甚至偷偷的鬆了口氣,說實話,她很怕再招惹上方樺的。
方樺一怔,而後以看神經病一樣的神‘色’看着郝貝,鄭重的保證:“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愛上你,愛上你也是需要勇氣的。”心裡吐槽,畢竟跟個‘女’神經病談戀愛,可真是需要很大勇氣的,這點上方樺還是很佩服裴先生的,畢竟勇氣可嘉,還跟‘女’神經病保持那麼久的婚姻關係,甚至現在還……
郝貝就說了她剛纔想的。
“你嘆什氣呢?”方樺好奇的問。
郝貝有片刻的呆愣,‘摸’了下臉,總覺得剛纔方樺那神情那語氣有點太過曖昧了……哎,不是她自作多情,她就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大美人啊,不然怎麼能招那麼多爛桃‘花’呢?
方樺忽地就笑了,伸手捏了捏郝貝的臉蛋說:“傻樣吧你。”
一起進電梯時,方樺就一直看着郝貝,看得郝貝還‘摸’了‘摸’臉搞笑的問:“難道我臉上開‘花’了?還是方先生你想看我哭呢?”
一直到進單元‘門’的時候,方樺猛然一回頭,輕眯了眼,爲自己看到的而皺了眉頭。
說罷就走,並挽着方樺的胳膊邀功:“你剛纔說滿足我一個願望的,方樺,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的,說話不算話會變小狗的喲……”
郝貝笑的一派天真無邪:“你解釋什麼,我需要你的解釋麼?或者你需要你身邊這位裴先生的解釋纔對。”
裴靖東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在聽到郝貝的話時擰了下眉,嘴角都沒動的,倒是張荷開口了:“貝貝,你誤會了……”
到了裴靖東和張荷跟前站定,笑眯眯的打招呼:“要出去啊,還真是巧呢,我開‘門’你出‘門’,我回來你出‘門’,你說咱們這一天得巧遇上多少次啊,可千萬別跟我說你長千里眼順風耳的,知曉我什麼時候出來,故意搞偶遇的喲……”
扯了嘴角去笑,眼底也是滿意的笑意,拉着方樺往前走。
郝貝扯了下嘴角,狠狠的翻了個大白眼,“不需要。”心想一定要爭取搬家,不是說滿足她一個願望麼,她的願望就是搬家,搬離裴靖東這賤人的視線範圍之內!
“怎麼樣?要不要我配合你一下?”方樺微微彎腰,在郝貝的耳邊吹着熱氣。
十指緊扣,張荷的另一隻手還攀在裴靖東的胳膊上,這樣的依偎,可真是閃瞎人雙眼的節奏,看上去多登對,多般配啊……
郝貝愣住,慢慢回頭,看到的正是手相握的裴靖東和張荷倆人,看樣子是要一起出去。
方樺皮笑‘肉’不笑的咬牙:“扭過頭你要還能笑得這麼歡,我就滿足你一個願望。”
依着郝貝的勁兒鬆開了手,郝貝笑咯咯的,心情實在很好,覺得把方樺看透了的感覺。
方樺咬牙,行,看呆會兒誰‘抽’瘋。
“方樺你‘抽’什麼瘋呢,這真不像你。”郝貝一邊笑一邊說,都要笑‘抽’了的節奏。
但郝貝不,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要抖落一地了,她跟方樺那是什麼關係,就一搭檔,這樣的曖昧在外人面前演演可以,‘私’底下很少有的。
一般男人說了這話,‘女’人聽罷都得有點小小的觸動,乖乖的任抱了吧。
把郝貝的頭摁回懷裡,不怎麼走心的說了句:“別動,讓我抱會兒……”
方樺剛想放手,就看到十幾米之外站在那兒沒有動的倆人,嘆了口氣,這也就不放手了吧。
郝貝推着他,嘴裡嘟囔:“你快放開我,捏的我疼死了,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的。”
不管是敷衍也好,真這麼想也罷,總之方樺鬆了一大口氣,馮媛是個什麼東西,他還沒放在眼裡過!
不過這話郝貝也只敢在心裡說說,開口的話就變了:“知道,我知道。”
郝貝也火了,你騙誰呢?你如果真的那麼愛你的前妻的話,爲什麼她只提了馮媛的名字,他就這樣大的反應呢。
方樺眼底都要噴火了,捏着郝貝手腕的大手力氣就沒弱過,冷冷的強調着一件事:“我告訴你郝貝,我愛的一直是我的前妻,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方樺,你幹嘛,很疼的!”
可她還沒走多遠呢,手就被方樺給捉住拖了回來,鼻頭直接就撞在方樺的硬的石頭塊一樣的‘胸’膛上,鼻頭一酸,眼淚就跟着往下掉,這不是她想哭,是條件反‘射’……
郝貝聳聳肩往後走,胡說八道就胡說八道吧,走着瞧……
方樺的臉瞬間就黑了:“胡說八道。”
“所以我在想,方樺,你是喜歡那個馮媛的吧。”郝貝冷不丁的就甩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閉嘴吧你!”方樺有些心虛,可以說郝貝說中了一些,但他是不會承認的。
郝貝嘿嘿的直樂:“你剛纔的神‘色’表明了,你心底還是給我點了一個讚的,可你這人又太愛裝正經了,追求完美,簡直悶‘騷’,明明是欣賞的喜歡的,你也能悶在心底,還故作……”
方樺來了興致,看着郝貝問:“你說說,我怎麼本‘性’畢‘露’了?”
“方樺,你也別總說我,你看你現在不也本‘性’畢‘露’麼?”郝貝反擊,笑的像只偷了腥的貓一樣。
方樺撫額,看吧,這就是本‘性’,你讓她去上再多次禮儀課堂,都不管用,動不動就這麼本‘性’畢‘露’的……
郝貝吐了吐舌,笑不‘露’齒那是客氣,她看到秦立國那是真開心,能一樣麼?
一頓飯吃的還算愉快,說說笑笑的就過去了,郝貝和方樺一起送秦立國下樓,看着上了車,車子開出去老遠了,郝貝還在笑眯眯的揮手,方樺伸手就給了她一個暴慄,“笑的跟個白癡一樣,笑不‘露’齒,你禮儀老師沒教過你麼?”
寧馨抿着‘脣’的在笑,就說嘛,二貝還是那個二貝,剛纔那些讓自己吃驚的言論,不是紙上談兵就是方樺教她那要說的。
“呃……好吃。”秦立國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總算是明白他吃這道菜,郝貝爲何會看着他了,小孩兒習‘性’,等誇呢?
“秦叔,這是貝貝做的,如何?”
有點疑‘惑’,方樺撫額,看吧,這姑娘就這麼迫不及待……
秦立國伸筷子夾了一牛柳,嚐了一口,沒什麼表情,但就發現郝貝看着他。
午飯是千鳳做的,郝貝就做了一個菜,炒牛柳,這個可以說是她做的最成功‘色’香味俱全的,方樺對她的要求很簡單,廚藝你去學,不要你多‘精’,但最起碼得有能拿得出手的,而這道菜就是郝貝學了這些天最能拿出手的,不過是從刀功,還是味道上來說,都能給打八十分的。
秦立國和方樺前後腳走出書房,方樺打後走,關‘門’時,又看一眼書桌上的手機,眉頭擰的死死的,總覺得有問題,可是哪裡有問題,就是想不明白……
傳來郝貝的聲音:“爸,方樺,出來吃飯了。”
篤篤
方樺搖頭:“沒事,收到一張照片……”別的方樺也就沒有再說,放下手機繼續跟秦立國聊。
“怎麼了?有事要忙嗎?”秦立國問。
方樺吃不準,這照片難道有問題嗎?
這……?
方樺眯着眼打量那張圖片,拍的正是方公道,坐在佛堂裡拍的照片,上面還有日期,顯示的是剛剛纔拍的。
是一條彩信,發來的一張圖片。
正在想着的時候,方樺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方樺起身拿起來打開看……
“這樣……”方樺也陷入了沉思,方家老宅的動向,一直都有人給她彙報的。
“柳晴晴在這倆人手裡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你家老頭子到底是幾個意思,要的是柳晴晴,還是柳晴晴肚子裡的孩子……”
柳晴晴肚子裡的孩子是方葵的,方槐對柳晴晴一直有情。
秦立國一拍大‘腿’,那就對上號了。
“前幾天老頭子叫了方槐和方葵回老宅,具體什麼事並沒有透‘露’。”
如果不是秦立國今天提柳晴晴的話,方樺都差點想不起這事了,看來是有因纔有果的,蹙着眉頭在腦海裡過濾着最近方家人的動向……
“要出紕漏估計也是早就出了。”方樺就把當初關於柳晴晴的事情,方家的動靜說了出來。
方樺一點意外也沒有,當時柳晴晴丟了之外,爺爺那邊似乎發動了些力量去找,暗地裡找的,方樺也有聽到風聲,最終沒有得來結果。
“不,我在想是哪裡出了紕漏。”秦立國簡略的說了下柳晴晴的事情。
“怎麼?你不相信我?”
但秦立國打量的神‘色’太過明顯,似乎是想看看方樺是不是在說假話的模樣。
方樺神‘色’自若,那模樣就和他說的一樣,如常。
“如常?”秦立國疑‘惑’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一切如常。”方樺答。
“你那裡最近有什麼動靜?”秦立國問。
書房的沙發上,秦立國與方樺分坐兩端,談的正是秦立國此次外出的事件。
……
郝貝嘆氣,“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那種人你就去想吧,能力能差得了?
能不膜拜纔怪,在那裡的幾個人的資料寧馨可都一清二楚,都是做過臥底的,死裡逃生完成任務後需要消失一段時間,纔會去那裡過渡的。
那表情,那神態,寧馨是很膜拜那羣人的。
寧馨倒不太爲意,嘁了一下,誇下海口:“你是不知道那裡的人,真的都是幾經生死的,厲害着呢?”
“寧馨啊,你有時間還是跟我爸說說,那個村子可能已經不安全了,儘早轉移吧。”就‘花’丹犬的事兒,郝貝做了如此的總結。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種冷靜還很淺很淺。
想到此,臉上便‘蕩’漾起一種自信的笑容來,除了裴靖東的事情能讓她衝動之外,她現在很冷靜了吧。
以前她覺得有熱情,有熱血,就一定能成功,但現在才明白,熱血有時候不一定能成功,有熱血是好事,但這個熱血一定要在冷凝的狀態下才可以真正的做成一件事兒。
郝貝一看寧馨這笑就覺得假,也是跟方樺在一起這些時間‘精’神高度戒備中,才讓她看清了以前很多沒有認清的事情。
寧馨釋然了,笑:“行,行,行,你厲害。”
“你……”寧馨誇張的張着嘴巴,眼底是難掩的震驚,拼了命的在心底給自己找藉口,就說郝貝這就是紙上談兵,縱觀郝貝以前的事蹟,這也就是嘴上說說。
如果當時寧馨開槍了,先不說別的,乘客們都會慌的,一慌就會‘亂’,這個不用去現場,郝貝想像的到,那些警匪電視上不就經常出現這一幕,聽到槍聲,不管你在街上還是商場,首先就是四躥的人羣,那樣的話,警察還怎麼來救那個可憐的‘女’人?
可不就是那樣麼?
“寧馨,你有沒有想過,你拿着槍出現,會讓其它人如何想,他們會覺得這裡出現了什麼大的事情,你會嚇到他們的,人們一恐慌,會讓給警察的救援隊帶來阻力的。”
這和她想像的完全就不一樣。
“你真的不會去救那個‘女’人?”寧馨不相信會這樣。
“不會。”郝貝答的坦‘蕩’,因爲她救不了,反倒會連自己也淪爲狗嘴下的食物。
“你不會去救那個‘女’人嗎?”
可現在郝貝告訴寧馨說:“我會打電話叫警察過來。”
你知道當時秦立國說讓她給郝貝說說這事兒的時候,她的心底甚至是不屑的。郝貝那是什麼,就是個衝動派的掌‘門’人,巴黎聖母院出來的聖母,你期待着郝貝能怎麼做,肯定是二話不說衝上去救人的。
“你不去救那個‘女’人嗎?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兇險的。”寧馨很是吃驚。
郝貝這些天也沒白跟方樺在一塊兒的,方樺給她很多書,讓她看,各種司法刑法之類的也都有看過,所以對這方面也算是知道點皮‘毛’的。
“我去,我身上有槍,我就敢開了嗎?我就一平頭老百姓我開槍,就算是救人我也得被警察以非法持槍罪給逮捕了的。”
“郝貝,如果當時你在場,你會怎麼辦?如果你身上有槍的話……”
郝貝說:“你就不應該帶槍出‘門’,讓別人看到肯定會多想的。”
郝貝說的居然跟秦立國說的差不多。
你知道郝貝剛纔怎麼說嗎?
寧馨張大嘴巴,不相信的看着郝貝,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郝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