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 譁衆取寵,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原本週五的時候被人問‘春’節前是不是完結的時候,是有打算週一就是今天和編輯請個假寫大結局的,但是寫完這節時,又順了順後面的情節,覺得一口氣寫不完結局,所以暫時可能不會請假寫大結局了,也許不盡如人意,但我也真沒有要拖文的意思,因爲按這文現在的收入真的沒有拖的必要。我堅持寫只是想把它原原本本的寫完整。至於有人問是不是要寫到2015年年底,我可以很肯定的說不會,已經在完結的路上,只是暫時還沒有到一口氣把最後的篇幅寫出來的時候,希望大家能理解一下,願意看的留下來,不願意看的暫時不看或永遠不看都是你們的自由,不管是走是留,我依然感謝你們陪了我這麼久,謝謝!此類問題,以後不再作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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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只要你不反對,我就有辦法,你放心,我江文修不打無準備的仗。”江穆輕眯了眼,詭異的揚了揚‘脣’,眸光停留在電腦的空白處久久沒有動……
“但你以爲葉家會那以輕易同意離婚麼?我們沒證據的,就算是有證據……”江老爺子憂心的說着,展翼的事情可以當作證據,但那對兒子也是個醜聞啊。
“因爲江家需要葉家,爸,我按照你希望的走了幾乎一輩子,就這一次,你也看清了葉麗華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我要離婚!”江穆解釋着,當初江家的確是需要葉家的支持,但現在不一樣了,就算離婚會有影響,但影響也足以可以應付的。
“那你既然早知道麗華是這樣的人,爲什麼還……”江老爺子就十分不理解了,你知道她是這樣的‘女’人爲什麼要娶她?爲什麼還……
江老爺子輕眯了眼,提到閻志俊他就想起來了,當年他處理過的一個貪污犯,老婆和‘女’兒作爲舉報人,不受牽連,後來據說出國了。
江穆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答非所問的說:“這個叫閻麗雪的就是當年我向您求情罪不及家屬的閻志俊的‘女’兒。”
江老爺子十分不解的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是麗華做的?”
錄音放完,江穆纔開口說:“爸,這麼一個十多歲就知道玩心計的‘女’人,你以爲她有多純,有多好,您常說,我們可以高傲,可以蠻橫不講理,但不可以不善良……”
“我叫閻麗雪……”就是當年被葉麗華當棋子的那個閻麗雪,葉麗華一直以爲別人不知道那是她故意爲之的,估計是怎麼也想不到,江穆早就留這麼一手了。
點開後發出刺刺啦啦的聲音,而後纔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來。
“我高四的時候,談了一個‘女’朋友,這事就葉麗華知道,那年葉麗華纔讀中學……”江穆緩緩的開口,也是有備而來,從一直沒有鬆手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臺電腦,放在書桌上打開其中的一個文件,是一種很老的格式的錄音文件。
“行,你倒是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你說的有理,我就支持你!”江老爺子的心其實還是偏向兒子的,那葉麗華葉麗華,說到底還是個姓葉的,兒子纔是姓江的。
“好,我給您說清楚,你得支持我跟葉麗華離婚,你也看清楚了,葉麗華真就是一頭狼,這樣的妻子,我江穆不宵要。”江穆講着條件,他離婚,最關鍵的不是葉麗華肯不肯離,而是他老爹,還有江家支持不支持他離,只要支持他離,那他就肯定能離,這麼些年沒有離,也是以爲沒有必要的。
“你給我說清楚的,今天你不說清楚的,看我不打死你的!”江老爺子又去找‘雞’‘毛’撣子去了,拿在手裡,篤篤篤的把桌子敲的震天響。
“你,你說什麼?”江老爺子突然就不能淡定了,這叫什麼話,沒睡過她,是字面意思嗎?
“我沒睡過她!”江穆冷不丁的就扔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呵~”江老爺子狠狠的拍着桌面,都氣笑了:“你把嫁給你二十多年的妻子當狼了啊你?那是你的妻子,活着睡你枕邊,死了跟你睡一個棺材本的人啊!”你當是狼了,你還能更可笑點麼?
“爸,你教過我的,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江穆回話。
江老爺子冷哼着:“哼,你好意思說的你!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就真不知道,老子纔不信!”
江穆斟酌着用詞,小聲的回話:“是今天回來聽到展翼車禍的事情,摔了個杯子,不小心劃傷的。”
江老爺子打了個夠本了,纔看到江穆手上包紮着的,到底是自己親兒子,也不是後的,肯定心疼的,就問:“手上怎麼‘弄’的?”
江穆任打任罵,‘雞’‘毛’撣子‘抽’在身上疼啊,也忍着,誰讓自己不爭氣,惹了老爹生氣。
“我打不死你個臭小子啊你,你是想等你老爹我死了,你就成‘精’了是吧,你明明知道你大哥二哥那麼年輕戰死,你三哥又受了傷,我江家子嗣單薄,你還這樣……”
江老爺子霹靂啪啦的拿着書桌上一切可以砸的東西就朝江穆身上招呼去了。
江穆推‘門’而入,迎面就是一個筆筒砸了過來,正好砸在腦‘門’上,捂了下腦‘門’,喊了聲爸。
助理來敲‘門’,說是江穆回來了,江老爺子就吩咐了下去,讓助理去‘門’口接江穆,直接來書房見他。
轉而看到另一份dna檢測時,江老爺子的眉心間都是燥意。
江老爺子在書房的椅子上坐了有半天了,桌上放着洪醫生做出來的dna比對結果,看得他‘揉’了幾次的眼,這個叫展翼的,還真讓他看走眼了,早先調查過展翼的,沒有往這方面去想,不曾想,還真是錯失明珠,怪不得長那麼好看呢,原來是他們江家的孩子。
江家。
裴靖東那就是把一個酷字執行到底,從愚人節那天之後,就這樣,現在也這樣,就那麼冷冷的看着郝貝,不說話不解釋,任你叫翻了天,大爺他就這樣的酷。
“你不放心我,什麼叫你不放心我,我還能把你小姨給吃了還是喝了啊?”郝貝當下就炸‘毛’了,氣得不行,她這三陪當的夠可以的了吧,現在居然說不放心她。
裴靖東白了他一眼:“我不放心你。”
郝貝呵的一聲笑了,抱歉的狠,她這麼說真沒有關心他的意思,只是單純的覺得彆扭。
“你這是關心我麼?”裴靖東問。
爲此,郝貝跟裴靖東提了好幾次,就說啊:“我陪着睡就可以了,你可以回房間去睡,別天天晚上跟尊坐神一樣往沙發上一坐就一夜的。”
對此,郝貝也是怨言深深的,因爲總是三人行,包括晚上睡覺,裴靖東就在房是的沙發上睡的,那種感覺就別提了,特別的彆扭。
因爲不可能真的讓裴靖東陪着裴雅做這三樣事情的,那就只能是郝貝了。
那天之後,郝貝就儼然就成了裴雅的三陪了——陪吃陪喝陪睡。
但這些,顯然不是他一個秘書能關注的事情,只能當睜眼瞎,當什麼也沒有看到,等江穆清理完了,才上車又當上了司機的角‘色’,把車子駛離了原地。
李秘書又抹了一頭的汗,這話是幾個意思啊,是說手呢,還是指剛纔裴靖東最後說的那話?
他自己‘抽’了紙巾,一點點的擦着身上的汁液,擦着手上的傷口時,眉頭都同有皺一下的,說了句:“總是需要有些付出的,不就流點血麼?”
江穆淡淡的看了李秘書一眼,就阻止了李秘書上前的舉動。
江穆的手指摩挲着茶盅的邊緣,忽然手一緊,茶盅就碎了滿身,茶水的汁液和手上的血漬合成一團灑在他嶄新的鐵灰‘色’西裝上,驚的李秘書顧不得許多的出聲喊着:“江先生,您怎麼樣,我送您去醫院……”
李秘書是聽到裴靖東的話了,拿着手帕擦了下頭上的汗珠子,這話也敢說,不想活了的。
江穆張嘴,可能是想解釋,裴靖東卻是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裴靖東呵的一聲笑了:“不管你娶不娶我小姨,我都不會在意,但是你如果爲了達成你離婚的目的而把展翼當棋子來使的話,我會鄙視你,並臉小姨總有一天也會知道,她心裡會怎麼想,你想過麼?”
江穆的眼珠子動了動,良久才問了一句:“我今天早上才從海南迴京的。”
要下車前,裴靖東回頭,又問了江穆一句:“昨天展翼的事情,您知道嗎?”
“好,你能明白,我就放心了。”江穆欣慰的說着。
裴靖東是理解江穆的,在那個位置上,離婚本就影響不好,離婚後馬上再娶的話,那就是打葉家的臉,況且裴雅跟江穆的關係,可是真正的婚外情,對江穆來說,再婚對像如果是別人還好說,如果是裴雅,那肯定是要落人詬病的。
“恩,你不需要跟我說這些,這是你們的自由。”
“我離婚後就是單身,短時間之內是沒有再結婚的打算,但我也不會放棄裴裴,你明白麼?”江穆又說。
“恩。”裴靖東疑‘惑’的看向江穆,不明白跟他說這個幹嘛。
“我要離婚了,這事你知道吧。”
裴靖東點點頭,收好了‘藥’,本以爲沒事的了,就想告辭的,江穆卻又喊住了他。
裴靖東又說了一遍裴雅的情況,江穆點點頭,把一個小‘藥’瓶遞給裴靖東並‘交’待着:“這是今年的最後一瓶,每天一粒是半年的量,明年的‘藥’要到年底才能拿到,這次你可看好了,現在可以讓她一天吃兩粒。”
江穆的神‘色’也是不太好,沒辦法,在鬧離婚,江家的,葉家的,糾纏的東西太多,現在需要全部清理掉,真就是不那麼好‘弄’的。
裴靖東嘆氣,真想說好的,可是明顯不好。
車子是商務車,很寬敞,江穆倒了杯茶遞給裴靖東才問:“她還好嗎?”
裴靖東倏地一驚,不過還是打開了車‘門’,果真就看到坐在裡面的江穆。
“裴先生,江先生在車裡,他有話跟你說。”李秘書說着作了個請的手勢。
裴靖東到停車場的時候,就看到李秘書在車外站着,忙走了過去。
中午的時候,江穆的秘書就打來了電話,說車子在家屬院的停車場,讓裴靖東過來取一下‘藥’。
裴靖東就想在國內是不是能找專家給看看的,江穆當時就給否了。
很明顯,裴雅的病情是惡化了。
江穆嘆了口氣,說再讓秘書送一瓶過去,必須每天給吃一粒,這個‘藥’是裴雅在國外的主治醫生給配的‘藥’,是緩解失憶症的,現在你看到的只是失憶症是吧,以後可能就是老年癡呆症,最後會失憶到什麼程度,就是連她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那個時候就麻煩了。
想到‘藥’,裴靖東也是無奈,那‘藥’被裴雅給倒掉了。
江穆最後才問他:“我讓秘書給拿去的‘藥’,你們有給她按時吃麼?”
裴靖東照實的說。
“你是說,她今天早上起來,不記得你是誰?卻記得郝貝?”江穆在電話裡這樣問着。
電話是打給江穆的,說的是裴雅的情況。
裴靖東坐在客廳裡,看着另一邊跟郝貝在看電視的裴雅,煩燥的耗了下頭髮,拿着手機出去了。
吃過了早飯,顧競然就告辭了。
裴靖東先下樓,問了下顧競然裴雅的這種情況,顧競然說也正常,失憶症的病人,就是這樣,這樣的人其實也‘挺’不錯,不好的記憶,他們都地選擇遺忘,然後就算沒有過去,也是無憂無慮的,真的就看裴雅沒有發病的時候,就覺得這人活的真好,那面容,那神‘色’,其實真的不錯的。
郝貝也呵呵的笑着,背上卻是起了一層的冷汗,這可真是……
裴雅也笑了,不太好意思的說着:“我說怎麼在咱們房間呢……”
郝貝點頭笑着打趣:“當然啊,不然他還能是小西啊?”
裴雅擰着一雙好看的秀眉,低頭沉思了會兒,才小聲的問郝貝:“你不會是說他就是小東吧?”
下了‘牀’,走到裴雅跟前,扶着裴雅起來,笑眯眯的問:“小姨,你叫我小東媳‘婦’,那你說小東是誰啊?”
郝貝也跟着睜大了眼,她想她這會兒肯定就是便密的表情了,不識得裴靖東了麼?
然後郝貝就聽到裴雅又問了一句:“你是誰?”
“哦。”郝貝就這麼又躺了下去,剛躺下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又坐了起來,盯着裴靖東,以眼神詢問怎麼了?怎麼那副表情,跟便秘者踩了地雷的神情似的。
裴雅聽到郝貝的聲音就笑了:“我在這兒呢,小東媳‘婦’,你要困就在睡會,我起來了。”
裴靖東的眼底忽然就涌出了水意,薄‘脣’抿的緊緊的,‘牀’上的郝貝也‘迷’糊糊的醒了,手一‘摸’沒見裴雅,就叫了起來:“裴靖東,小姨呢,沒見了……”
裴雅茫然的搖了搖頭。
裴靖東‘揉’了下眼,頭皮發麻身發冷,握握拳頭,強忍着,輕聲的喊着:“小姨,是我啊,你沒事吧?”
裴雅就這麼手撐在地面,坐在地板上,擡頭問裴靖東:“你是誰?怎麼在我房間?”
裴靖東就是眯了會兒,但被人戳在臉上的時候,猛然就驚醒蹭的站了起來,把半蹲在他跟前的裴雅都給掀到了。
站定在地上的時候,就看到裴靖東了,站在那兒,歪着頭看裴靖東,眼底寫滿了疑‘惑’……
裴雅睡好了,就醒了,看看身邊睡的呼呼的郝貝,揚了揚嘴角,替郝貝把被子給往上拉了拉,然後才下‘牀’。
郝貝也是天快亮才睡着的,真睡着了,就沒有人注意到裴雅的情況了。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裴靖東也不例外,這一晚上的高強度警惕着,到了天亮的時候,纔打了個盹眯了會兒。
就這一條把裴靖東給嚇得,一晚上沒敢閤眼,打個盹都不敢的。
裴靖東也沒睡,心提着呢,就怕裴雅忽然犯病,剛纔用手機百度了下關於發瘋的病人可能會做什麼事兒,其中有一個網友就說了,自己親身經歷過的,媽媽瘋了,她睡在邊上,半夜就被媽媽給掐着脖子,要不是家裡其它人聽到動靜把媽媽給拉走,這網友就說自己可能真的就被媽媽給掐死了的。
這一夜,裴雅睡的還算好,倒是難爲了郝貝,睡不着啊,房間裡坐着個男人,身邊睡着個‘女’人,怎麼都睡不着的節奏……
裴雅安靜下來就很聽話,被郝貝拖着胳膊就上‘牀’了。
郝貝無語,抱着裴雅的胳膊就撒嬌:“小姨,我好睏,咱們睡覺吧好麼?”
裴靖東回瞪她一眼,不是你還能是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剛纔在想些什麼的?
郝貝瞪眼,爲什麼是她?
“小姨,讓貝貝陪你在‘牀’上睡,我在這兒坐着,看着你們,行嗎?”
正想着呢,裴靖東就開口跟裴雅說話了。
不會讓裴靖東抱着睡吧,這也不是小孩子啊,這是小姨,別說是小姨了,就是親媽,都這麼大了,也不能睡一張‘牀’的吧。
這邊掛了電話,裴雅和郝貝也從衛生間出來了,郝貝打着哈欠,心裡還囧囧的想着,晚上裴雅怎麼睡覺?
光是聽說很年輕,很聽方柳話,方槐就猜出來了。
方槐問是什麼樣的小夥子,裴靖東形容了一下,方槐便沒再問了。
裴靖東簡略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就是跟方柳在一起的小夥子摔下去死了,不知道方柳跟那個小夥子是什麼關係。
方槐就說了,回來就把自己關屋裡,身上還有傷,只說今天見裴靖東了,別的沒有說,高架橋上的事情被壓了下來,並沒有曝光,力度非常的大,包括名大網絡媒體上,有最早圍觀的人發圖的,都在第一時間被刪除,堪稱稍刪。
“我就問你一句,我姐到底怎麼了?”
裴靖東就接了一個電話,是方槐打來的,是很久沒有聯繫過了,號碼裴靖東也刪除過了,但一聽聲音還是聽出來了。
吃過飯,十點多鐘,裴雅的情況好了很多,郝貝陪着去洗漱的。
這麼一通忙活下來,送了飯菜上去給裴靖東和裴雅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累得跟頭牛似的,一天沒停歇。
郝貝只得充當保姆,又是做飯,又是給醫院那邊的展翼和寧馨去電話,告知他們裴雅現在的情況。
裴雅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依偎在裴靖東的懷裡,顧競然也被要求留下來,就怕裴雅再發病。
這麼一通折騰,都晚上了。
那一眼,很久之後,郝貝回想起來,都覺得有些事情,其實真的是有端倪的,只不過當初未曾細究罷了。
展翼是不想回醫院的,因爲他最重要的媽媽在這裡,還犯病了,他覺得自己沒事,可是顧競然說讓他回醫院,他哥也說讓他回醫院,他好像是多餘的一樣……
郝貝都走到‘門’口了,聽到這句話,又回頭看了眼展翼,心中說不出的滋味來。
“我的媽媽,爲什麼讓我走啊……”
郝貝笑笑的答應了往屋裡走,還能聽到展翼跟寧馨抱怨的話語。
展翼瞪了郝貝一眼,寧馨也是不贊同的看了眼郝貝,叮囑着郝貝有事給他們打電話。
郝貝打着招呼:“這就要回去了啊?”
回家拿東西都很快,回來時,正看到寧馨扶着展翼從裡面出來,看樣子是要回醫院了。
郝貝聽到這話,回頭看了一眼,偷笑起來,覺得展翼就像是個小丑一般——譁衆取寵。
顧競然也是知道展翼的情況,就說了句:“很顯然,這裡什麼也不需要你做,你最好還是回到醫院去,我想醫生找不到你也會着急的。”
ωwш▪ttk an▪¢ 〇 展翼就有點急眼,問顧競然:“那需要我做些什麼?”
“好,這些東西我家裡還有,我去拿來就行了。”郝貝說着就要往‘門’外走。
這些郝貝最熟悉,當初她就是用這些個方法睡着過的,聽催眠樂,滴薰衣草‘精’油,然後就是一個自己安心的人陪伴。
“好了,這樣就好多了,你們既然不想用‘藥’物,那隻能物理上的治療了。”顧競然說着,拿起紙筆,刷刷的在紙上寫了些東西,就是讓準備這幾樣,遞給了郝貝。
居然在裴靖東的輕拍安撫之下,安靜了下來,只是嘴裡還在輕喃着什麼……
郝貝暗自搖頭,想到上次看到裴雅犯病的時候,就覺得還不如自己上呢,可是她還沒有走到跟前呢,裴靖東就抱住了裴雅,裴雅居然沒有像剛次那樣的瘋狂了。
顧競然鬆了口氣,讓裴靖東過來試試。
裴靖東的太陽‘穴’都突突突的狂跳着,如果不是展翼本來都受傷了,他會想給展翼一拳頭的,也沒人說這不是你媽媽,可是這情況特殊,知道的當你是愛母心切,不知道的還當你想害死你媽呢!
“她是我媽媽,我的媽媽!”展翼嘶吼的反駁着。
“你瘋了,沒聽到顧競然說讓你放開麼?”裴靖東吼着。
最後還是裴靖東上手,摁着展翼的胳膊,強力的把展翼給掰開了的。
可展翼哪裡會聽,滿腦子的都是要保護媽媽的心思。
“放開,這樣是不行的!”顧競然大叫着讓展翼放開。
但這樣顯然就不行,裴雅對展翼的情緒就是強烈的抵抗。
展翼被咬疼了也沒鬆手,咬他,總比咬她自己的好吧。
這也就是個二貨,一個勁的要抱裴雅,裴雅狠命的捶打着他,尖吼着:“不要,放開,放開我……”低頭,照着展翼的手就咬了上去。
展翼的眼淚嘩嘩的掉,這是他媽媽啊,親媽媽,到底遭遇了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不要,不要……”
結果展翼纔剛接近裴雅,裴雅就瘋狂的尖叫了起來。
客廳裡,顧競然已經鬆手了,本來是說讓裴靖東先抱着裴雅ānwèi下試試看的,可是看到展翼,顧競然就讓展翼來試下。
“好,那我出去。”郝貝拍拍蘇莫曉的手,起身往外走。
“郝貝啊,你叫我一聲姐,那就聽我的話,出去幫我看看裴雅怎麼樣,我就在這兒沒什麼的,你看這裡面有‘牀’不家沙發,我在這休息,你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的。”蘇莫曉的眉心也一跳一跳的,聽到裴雅尖利的叫聲,她就頭皮發麻,心發慌的。
“……”郝貝啞然,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蘇莫曉真是想想都一身的冷汗的。
一管子血,看似沒什麼,那真的就沒什麼嗎?如果沒什麼,江老爺子爲何會提這個條件?
當時真就是爲了救展翼,可以說,她在乎的人不多,也是當局者‘迷’,一‘門’心思就想着救展翼,根本就沒有想過展翼和裴雅的關係,更沒有考慮過裴雅的身體狀況。
“不,也許真的是我錯了,郝貝啊,我當時只想着救展翼,卻沒有想到對於展翼來說,裴雅纔是最重要的,我現在想想都是一身的汗,如果裴雅真的就這樣不好了,別說展翼會恨我一輩子,就是我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好過的。”蘇莫曉反省着。
“莫曉姐,你不要喜歡展翼了吧,他就是個沒腦袋讓驢給踢了的,你爲了他啊,他居然……”
進了屋子就開始替蘇莫曉鳴不平。
但蘇莫曉卻是很淡定的就往展翼指的那間屋子走去,郝貝跟在後面,衝着展翼狠狠的剜了一眼。
這把郝貝氣的,差點又跟展翼吵起來了。
這會兒,展翼是真的很過分,居然指着一間屋子,說看到蘇莫曉心煩,讓蘇莫曉自己進去屋子裡,沒有允許不許出來。
郝貝替蘇莫曉不值,抱着蘇莫曉的胳膊說:“莫曉姐,我陪你在這兒等着。”
蘇莫曉點頭:“好,我不走,隨你們打罵殺都行。”不就是認爲裴雅是因爲她麼,她不走了行嗎?
可展翼過去是過去了,指着蘇莫曉就罵:“你別想就這麼完事了,我媽還沒好,你敢走你就試試的!”
“行了,蘇莫曉先回去,展翼你過來……”裴靖東一句話便做了安排。
蘇莫曉衝郝貝輕搖了下頭,眼底寫滿了不贊同。
“展翼,莫曉姐也是……”郝貝纔剛開口,便被蘇莫曉捂住了嘴。
郝貝爬起來,扶蘇莫曉時注看到莫曉姐肩膀處衣服撕裂後,左肩處的五個指窩子,都紅紫了,可見展翼那是用了多大的lìqì的,不禁也心疼了起來,展翼根本就什麼也不知道的,‘亂’講什麼啊,莫曉姐也是迫不得已,是爲了救展翼的啊!
展翼站定,看看裴靖東,又看看寧馨,最後指着蘇莫曉委屈的咒罵着:“她爲什麼要把我媽氣病發的,爲什麼?”
“展翼,你別……”
“展翼,你站住!”
展翼大步往這邊走,裴靖東和寧馨異口同聲的攔住了他。
蘇莫曉拍拍她的後血,示意她起來。
郝貝落地的前一刻,被蘇莫曉給抱住在地上滾了一圈,她都閉着眼,心想肯定會疼的,結果居然沒有疼,被人給抱住了,睜眼就看到蘇莫曉那雙如墨般的黑眸,郝貝眼底熱熱的喚了一聲:“莫曉姐。”
是蘇莫曉肩膀處衣服被展翼的和蘇莫曉掙脫時撕裂的聲音。
呲剌——嚓——
郝貝往後仰去,裴靖東看到的時候,就已經是晚了的,眼看着就要向後摔去……
她的手才碰到展翼的胳膊,就被展翼一個大力的甩開了。
郝貝也讓嚇壞了,回神時,看了眼站在展翼身邊的寧馨,又看看站在顧競然和裴雅跟前的裴靖東,擡腳往前走,並喊着展翼:“展翼,你別這樣……”
蘇莫曉真讓嚇住了,呆愣住,傻傻的看着展翼,眼睛裡只有那一條條蔓延的,像蜈蚣一樣的血蟲。
展翼氣的眉‘毛’都要豎起來了,上前一步,抓着蘇莫曉的肩膀死命的搖着嘶吼着,雙眼也瞪的又圓又大,臉上本來就有傷,再加上這會兒的動怒,整個面部都扭曲了起來,那些剛剛在醫院裡被處理過的傷口又繃裂了,一道道鮮紅的液體,像是一隻只染血的小蟲一般,快速的從‘肉’裡爬了出來,一條條的很是嚇人。
“你到底對我媽做了什麼啊你……”
寧馨也是沒辦法,才帶展翼回來的,找醫生根本就行不通,藉口帶他到走廊裡走走,才偷偷的溜回來的。
是寧馨陪着展翼回來了,沒辦法,展翼跟着裴靖東身後二十幾年了,對於他哥的一些神‘色’還是揣磨的很到位的,故而裴靖東走後,展翼就纏着寧馨,要回來。
卻在這時,‘門’砰的一腳被踢開了,“想走,沒那麼容易!”
蘇莫曉嘆氣,得,那就走吧。
“莫曉姐,你先回去,有情況我給你打電話。”郝貝推着蘇莫曉,讓蘇莫曉先回去,真就在這兒,要是呆會兒再一個意見不和,打起來可怎麼辦啊?
但是誰也沒有前後眼,這事情沒有如果,只有一個結果——裴雅犯病了。
蘇莫曉十分尷尬,她就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麻煩,早知道她就不來找裴雅解釋‘抽’血的事情了!
“你最好是先離開這間屋子,因爲我不保證會不會對你不客氣!”他的語氣雖說是淡淡的,但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必定是心中憤怒到了一個臨界點,又礙於其它原因纔沒有直接吼出來的。
裴靖東看了蘇莫曉一眼,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的東西,懷疑、憤怒……
“先給我打上,你看過沒問題,再打給裴雅行嗎?”蘇莫曉‘挺’身而出,原本事情就是因爲她而起的,現在就讓她來試‘藥’總行吧。
顧競然也很是無語,並不是她想來,而是郝貝打電話請她過來幫忙的,得,這好心居然被人質疑,她需要去暗中害裴雅麼?她有這個動機有這個需求麼?
“你能保證,你的‘藥’沒有問題嗎?”裴靖東這麼問着,並不是懷疑顧競然什麼的,只是這個關卡上,展翼差點就出事了,他容不得小姨再有任何的閃失。
裴靖東趕到家的時候,裴雅的情況非但沒有好,還越來越嚴重了,眼神是呆滯的,顧競然已經讓人給送了‘藥’物過來,就是鎮定加舒緩的,因爲不知道裴雅之前用過什麼‘藥’,有沒有過敏或禁忌用‘藥’之類的,所以只能是用最普通的‘藥’物。
說完,裴靖東便出了病房,急急忙忙的就往家裡趕去了。
展翼很想反駁,但讓裴靖東一個冰刀眼給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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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時,展翼已經準備好了,但裴靖東卻是淡淡地開口:“你先在這兒住着,我回家接小姨過來,醫生說你不能出院,寧馨你在這裡幫我陪下他。”
裴靖東本來是下定了注意,接展翼回家的,可是聽了醫生這麼一說,又猶豫了,真要出現這種情況怎麼辦?
醫生看着他也是無語了,你知道先前就發生過這樣的事例,車禍,一車的人,就司機一個人沒傷着,還跟救護車的醫護人員一起幫着擡傷員呢,電話一個個的打着通知家屬什麼的,完全就跟沒事人一樣,幾個小時後突發‘胸’疼窒息,搶救時已經無效,那就是內傷!那麼強的撞擊,真有內傷,你‘肉’眼又是看不到,有一些不是很嚴重的內傷,短時間內你察覺不到,但當你察覺到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裴靖東也沒辦法的,他不可能讓小姨來醫院,特別是蘇莫曉說的那個情況,把小姨再送到醫院,裴靖東直覺是不好的,親自去找的醫生,說明了家裡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馬上回家,而且家裡也有醫生。
寧馨詫異的看向裴靖東,剛纔醫生怎麼說的,外傷不重,但難保沒有內傷,所以一定要住院觀察!
“好,那就出院。”裴靖東說。
另一邊,展翼壓根就躺不住,見裴靖東掛上電話就講了:“哥,我媽還等咱們回去吃午飯呢,我沒事,不用住院,真的……”
蘇莫曉轉達了裴靖東的意思,郝貝也是祈求的看着顧競然,顧競然又收到短信,如此,肯定就是要留下來的,也不會真就傻眼的等着裴靖東等人回來,儘量的用語言去安撫裴雅吧。
“好,我們馬上回去,你讓顧競然先別走。”裴靖東說着掛上了電話,捏了下眉心,又摁了條短信,是發給顧競然的,大意就是讓顧競然在那裡先待着,畢竟有個醫生在,還是很好的。
看着那邊剛醒來的展翼,展翼是醒來就着急的,着急什麼,着急着問幾點了,着急着裴雅在家裡等他回去吃飯來着。
但是,這個主意,裴靖東能給拿麼?
“對不起,當時情況緊急,我……”蘇莫曉也不想解釋那麼多了,事兒就這麼個事了,你就看着辦吧,現在是‘藥’物治療,還是怎麼地的,你拿個主意。
裴靖東聽的臉上黑魆魆的,捏着手機的那隻手也是恨不得把手機當成蘇莫曉給捏碎了的,誰讓她動裴雅的了!‘抽’了一管子血,除了這些,還有別的麼?真的就只‘抽’了一管子血麼?
“是這樣的……我下面說的這些話,只說一次,你要覺得是我的錯,我也認,但是情況就是現在這樣……”蘇莫曉在電話裡就說了下裴雅的情況,說的很是實誠,她的確是爲了救展翼,纔去找的江老,然後江老的要求就是讓她去做這麼一件事,‘抽’裴雅一管子血,至於江老爲什麼這麼做,那就跟她沒關係了。
“有事麼?”
裴靖東接電話的時候,還在醫院裡,展翼也是剛剛纔醒,肯定是得住院的,寧馨的傷倒還好,全是皮外傷,休息下就好了。
“我給裴靖東打電話吧!”蘇莫曉說着拿了手機撥給裴靖東。
蘇莫曉就覺得自己倒黴透頂了,你說她這也是爲了展翼好,可就特麼的吃力不討好!
郝貝也是‘欲’哭無淚的,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啊,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蘇莫曉。
“郝貝,你就跟我說說明白了,這到底跟你有什麼關係的,你是怎麼把裴雅給‘弄’成這樣的?”顧競然問。
顧競然就有點腦袋疼,你說找她來幹嘛啊,對着個病人不敢下手,這種滋味可真特麼的不好受的!
但裴雅是誰啊?江穆的‘女’人,裴靖東的小姨,展翼的親孃,誰敢不經過這三個男人的允許去給裴雅用‘藥’,那真就是不想活了的!
郝貝看了看蘇莫曉,有點傻眼了,‘藥’物治療,就顧競然說的,現在給裴雅一針鎮定,讓人睡過去,醒來也許就好了,也許還這樣,但這是最有效的辦法,你送到醫院去,估計也就是這麼處理的。
顧競然來的倒是不慢,不過對於裴雅的情況,也很是無奈,這明顯就是受過重大刺‘激’然後造成的,現在要麼‘藥’物治療,要麼就是有人能開解得了她。
最後還是郝貝給顧競然打的電話。
“到底是怎麼樣啊!”蘇莫曉都想罵娘了,現在怎麼辦,你說怎麼辦吧!
郝貝雖然進去了,但也是怕的,猛吞口水,離裴雅也是遠遠的。
“你躲什麼,她又沒瘋,就是在自虐,你沒看出來麼?快進來,一會讓別人看到了就說不清了。”蘇莫曉這會兒就氣的腦仁疼,你說這他媽的叫什麼事什麼事兒啊!她就是跟裴雅‘交’待下事情而已,怎麼就把裴雅給‘逼’成這樣了,這要是讓裴靖東或展翼那個媽奴看到了,還不得劈了她啊!
“天啊,這是怎麼了?”郝貝單手捂嘴,一副讓嚇着的模樣,頭皮有點發麻,腳步也往後退,說實話,她可怕瘋子之類的了,小時候就遇上過,那個‘陰’影就一直都有的。
想來想去,還是郝貝對這方面最有經驗,那會兒裴瑾瑜不就這樣麼,郝貝接觸的總是多一點的。
蘇莫曉是一手扯着裴雅一手去開的‘門’,不敢放手,一鬆手,裴雅就去扯頭髮,蘇莫曉就怕裴雅把她自己頭髮給扯光了可怎麼辦?
蘇莫曉看得眼疼,趕緊給郝貝打電話,叫郝貝過來。
如果裴雅這會兒發瘋是攻擊蘇莫曉,蘇莫曉也許還有點辦法,但是裴雅是自虐,你就看她那手拽的就好像不是她自己的頭髮一樣,真就一小撮黑髮都拽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