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的時候,安小米還在想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了?開業慶典上不是都挺正常的嗎?難道是因爲她沒有生日禮物?但是覺得也不完全像?!
出電梯進門,安小米貌似都期待發生點什麼,天吶!她怎麼可以這麼想?!
可是,事實是陸弈城進門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對她淡淡的說了句,“早點休息,我處理點事情。”便上樓進了書房再也沒有搭理她。
安小米緊跟着上樓後靠着冰冷的牆壁看着那扇緊閉的房門,冥思苦想了一會兒。開業的日子是他訂的,當時陸弈城說本月二十八號正式開業時,她還在想肯定是他故意和他的生日放一起的,當時她還記的喬叔的話呢!可是今天一忙把這事兒給忘記了,可是?
從生日現場到剛纔樓下,汪翰和季哲還有陳烈兄妹倆,他們的表情太古怪了?!
安小米緊緊蹙着眉心推開臥室的門,總覺得心裡不踏實,總覺得哪裡不對,便去敲了敲陸弈城書房的門。
很快裡面傳來陸弈城的聲音,“什麼事?”
安小米抿了抿嘴,“你,你快點出來啊~我,我肚子疼~”
“吱”的一聲,門果然很快從裡面拉開了。
陸弈城看着安小米,此刻某女正雙手捂着肚子彎着腰,好像真的是肚子痛到要死的地步了。
陸弈城一把將她抱起就下樓,安小米樓主他的脖子,“你,你幹嘛?”
“上醫院。”陸弈城邊說邊下樓。
“不,不用,你,你給我揉下,就,就好了,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吧!”某女淺笑兮兮的看着陸弈城。
陸弈城的喉嚨動了動,看着她,“累了?會肚子疼?”
安小米點頭,“嗯呢!好痛,趕緊抱我躺會兒嘛~”
此刻陸弈城已經抱着她下到了一樓,“好”一聲,直接把安小米放到沙發上,拽了條小毛巾被給他蓋上,“你先躺會兒,我給你倒杯熱水喝下。”
可是人家不想喝熱水好不?安小米嘟着嘴看着某人表情淡漠、薄脣緊抿,在房間裡忙來忙去的,心裡還是噗通噗通的樂開了花兒!
可是,那壞人這是怎麼個情況嗎?都不抱着她睡覺,她怎麼給他奉獻美-色了真是的!
難道,今天這個日子對他來說非同尋常?不只是一個簡單的生日?還是……他對她沒有興趣了?
“呸、呸、呸~”某女在心裡呸了三下,不可能,女人的直覺是非常準確的,對她沒有興趣會爲她一擲千金開會所?不敢興趣了她剛纔說肚子痛他就開門出來緊張兮兮抱着她要去醫院?
可是,他今晚怎麼不那麼……
“來,起來喝口熱水。”陸弈城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白開水,從餐廳出來說着就把安小米從沙發上扶了起來。
安小米張嘴只喝了一小口,便推開他的手,水眸亮晶晶的看着他的眼睛,聲音儘量病怏怏的樣子,“你抱我回臥室嘛,嗯!”說着臉埋進他的胸口蹭了蹭。
此刻他的心在沒有規律的砰砰直跳,她感覺到了,仰起頭笑嘻嘻看着某人那張俊顏,“哎?你今晚怎麼了嗎?”
小爪子已經不安分的開始在他的臉上、脖子上、身上來回亂點火,見他抱着她雕塑般沒有反應,某女覺的自己的美人計簡直是太爛了,連個男人都撩撥不起來,真是丟臉的很。
安小米直接大膽了起來,伸手就去解陸弈城襯衣的扣子,那小爪子來回把玩着他性感的喉結,可是手爪子還是被他給摁住,一臉的冷峻,瞪着她,“肚子不疼了?”
安小米斂了下睫毛,“疼呢……”
身子一輕被陸弈城抱了起來上樓,
一腳踢開浴室的門,“自己洗個澡,睡覺。”某人的態度特別的不好。
安小米已經被陸弈城丟進了浴池裡,她死死抓住他的襯衣,瞪着大大的眸子看着他,“我要你給我洗~”臉已經紅到了耳根子,要知道讓他那樣的女孩子對一個男人說出如此不矜持的話,那是要多大的勇氣纔可以的!
陸弈城雙手緊緊握成拳,薄脣緊抿,喉結上下抽動了幾下,低頭在她嘟着的紅脣上落了個輕飄飄的吻,“乖,自己洗了早點睡,我還有一堆的文件要處理,明天早上急用。”說道最後,他的眼裡已經是某種安小米看不透的情緒涌了上來。
她的手爪子一點點一點點的鬆開他的衣襟,看着他緩緩轉身離開浴室,聽到“哐”的一聲後整個房間處於了安靜的狀態。
安小米緊緊皺着眉心,第一次靠着浴池眼淚吧啦吧啦掉了下來,這是她第一次因爲他掉眼淚。
她也終於明白了那些古裝劇裡的女人們引、誘皇帝不成後,那種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有的甚至打罵下人、砸東西以此來發泄,可是她此刻卻什麼都不能做。
洗完澡後,安小米穿了件吊帶的粉色短裙,頭髮就那麼隨便吹了幾下,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實便又去他的書房門口耳朵帖在門板上,裡面一點點的動靜都聽不見。
突然,想起他們幾個再三叮嚀不要讓他喝酒,便趕緊轉身下樓到餐廳和廚房看看他們家的酒櫃裡到底有多少酒。
一樓的紅酒櫃裡的確有不少的紅酒,還有白酒,可是他剛剛有沒有下樓拿酒,她也不知道啊?!
安小米擰着眉心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了,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安靜的小區,在黑洞洞的樹影下停放着一輛車子,好像是季哲的車子?太黑她也看不大清楚,便又上樓在書房的門口聽了聽沒什麼動靜,直接進了臥室給季哲打了個電話出去,現在她已經來不及想那麼多了。
電話響了一聲,季哲就接通了,聽着特別急的聲線,“怎麼了?他是不是又喝酒了?”
安小米被季哲的反應嚇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說話啊你…..”季哲的第二句話是帶着顫音的在吼她。
安小米吞了口唾沫,“他,他在書房不出來…..”
電話那邊成了嘟嘟嘟的忙音,很快家裡的門鈴響了起來。
安小米什麼都沒想就出了臥室跑下樓梯,抓起可視電話,一看是季哲和陳烈還有一身匪氣的汪翰。便擡起手摁了個開門鍵。
待他們幾人進屋時,季哲在最前面,看着只穿了件吊帶裙、赤着腳的安小米,蹙眉。
季哲直接拿下自己的外套扔給安小米,“把這個穿上。”
安小米這才覺得自己今晚要多失敗就有多麼的失敗了,趕緊抓起季哲的外套穿上,在她的身上就跟穿了件大衣一樣。
安小米讓了條道兒,幾人進門跟着季哲直接上樓。
書房的門都快敲爛了裡面沒有任何迴應,安小米緊緊夾着外套,光裸着腳丫子,此刻一頭烏髮就那麼溼噠噠的披在腦後,整個人緊張兮兮的縮在那件的大衣裡,怎麼看都是一個可憐的小怨婦,一臉幽怨的看着那扇沒有動靜的門,“把門砸了。”
聞聽此言,幾位人高馬大的男人相互看了看,季哲看向汪翰,“汪二爺,上。”
汪翰往後退了幾步直接兩個大跨步上去,“哐”的一聲巨響,實木門板被踢開,門板大幅度來回“哐、哐”碰了幾下。
急步跨進房間的季哲伸手扶了下門板纔沒有在來回碰撞,可是房間裡只亮着書桌上那盞活動的護眼檯燈。
安小米推開他們
幾個人擠了進去,“陸弈城~”喊了聲,啪的打開房間的所有燈。
所有人傻眼了,陸弈城在落地窗前的地上躺着,跟前放了十幾個酒瓶子。
有紅酒、白酒,啤酒居多,他這是要作死的節奏麼?混合着喝。
幾個男人相互看了看,都微微闔了下眼。
“你們幾個看着他幹嘛?還不把他弄起來送醫院。”安小米此刻就跟個發怒了的小獅子,逮住他們幾個誰不順眼就大吼大怒。
季哲已經在摁着手裡的電話,“我正在給何敏打電話。”聲音明顯沒有安小米厲害。
安小米眼圈通紅,瞪着季哲,“給她打電話有什麼用,送醫院。”
季哲已經在對着電話說這邊的情況,很快說了句,“速度,東西帶全了。”收線。
“你吼個屁啊你~”季哲看着安小米一頓大吼,“還不去給他先煮碗醒酒湯來。”
見這倆人火藥味大的不行,陳烈隔開倆人,對安小米說:“大嫂,你先別急,大哥問題不大,何敏是他的私人醫生比較瞭解他的狀況,所以……你先給他煮碗醒酒湯來,嗯?”
安小米並沒那麼聽他們幾人的話去煮醒酒湯,而是走到陸弈城的跟前,雙膝跪在地上,拍了拍他的臉,聲音顫抖着,“陸弈城~你,到底怎麼了……”
鼻尖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滴在了陸弈城的臉上。
陸弈城的薄脣動了動,手指搭在他的鼻孔處,呼吸均勻。
她再次伸手去捏他的鼻子時,他卻嫌棄的翻了個身給了她一個背,繼續不省人事的睡。可是,那麼多空酒瓶子,難道他這只是睡着了嗎?!
安小米從廚房的冰櫃裡翻出了一塊冰凍的豆腐,放在鍋裡蒸熱,切成小塊,撒了少量的鹽。
待她端上樓上的時候,陸弈城已經被扶到書房的沙發上躺着了,襯衣的扣子全部解開,季哲在給他用毛巾擦身上。
幾人見安小米斷了一碟子豆腐塊和一杯西瓜汁,微微蹙眉,“那個能解酒?”
安小米沒說話,給陸弈城頭下墊了個靠墊,捏着他的嘴,把一小塊豆腐喂進他的嘴裡,在的他的耳邊說:“嚥下去。”說着就捏了捏他的耳朵。
陸弈城皺了下眉,便連着吃了好幾塊豆腐。
何敏趕來的時候,他已經神奇的把那一小碟子豆腐吃完,還喝了一杯西瓜汁和一小碗綠豆湯。
這都是安小米給強行灌下去的。
何敏跟以往一樣先給陸弈城做個了全面檢查,她看了看安小米,“還是小嫂子厲害,現在問題不大,吃了那麼多的鹽醃豆腐也喝了綠豆湯,能讓他吐一下最好。這樣的話就吊幾瓶養胃的針劑就可以了。”
安小米蹙眉,深呼吸,“何醫生,他經常喝成這樣子,胃、肝臟……”
何敏給陸弈城繼續檢查着,說:“還好,經常給做體檢,多虧他的身體素質好還夠讓他再折騰幾年。”說着,何敏看了看安小米,說:“今年進步大多了,喝的都是啤酒,問題不大。不過,嫂子要是能人他不要每年這麼大喝一次的話那就更好了,畢竟人的身體是有限的,長期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安小米是很想知道他爲什麼白天還好好的,晚上就成這個樣子了,可是她也是看出來了,眼下大家的心思都在如何把他的酒解醒,哪裡顧得上她的感受了。
陸弈城打上吊瓶,徹底清醒了已經是早上半點多了。
他活動了下身體,睜開眼睛時才發現偌大的牀上沒有安小米的影子,這是他和她領了證、合了牀鋪一來第一次睜開眼睛她不在身邊,雖然知道不會有什麼事,可是他的心還是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