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利菁大失所望。
徐子靳沒有死,那她的刺殺,豈不是異常笑話?
除開受點傷之外,對徐子靳能起到什麼影響?
“哈哈,機關算盡,都沒有傷到他的命,真是可笑。”
他們還沒有說什麼,徐利菁自己先發作了。
她對徐子靳的痛恨不假,但不管是徐燦陽和宋唯一,都無法弄清這股恨意,到底是從何而來。
正當徐燦陽要再度逼問始末的時候,徐利菁笑出了眼淚。
彷彿是徐燦陽肚子裡的蛔蟲,徐利菁認真看着徐燦陽。“老爺子,你還想着問我原因?原因就是我恨他,恨不得他死,這個答案滿意了嗎?”
“不要試圖再從我這裡問出點什麼,你若是真的想知道,還不如,去問問你的好兒子,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吧。”
徐利菁說完,直接伸出手,如同一個犯人認罪一般的舉動。
保安見狀,一左一右地壓着她的手。
這個結果,並沒有揭開最關鍵的謎底。
可是面對這樣的徐利菁,他們都沒有辦法。
“先把人看着。”
徐燦陽斟酌再三,還是沒有選擇直接報警處理。
徐利菁捅徐子靳的那一幕,發生在徐氏的大門口,今天在那個時間點路過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而那個時候,衆人不一定知道徐利菁的身份。
可一旦徐利菁入獄,這個消息一定會不脛而走,到時候不管是徐家,還是徐子靳,都將成爲一個笑話。
語畢,示意宋唯一,一起離開。
感覺到他此刻心事重重,宋唯一併未出聲打擾。
雖然有些驚訝于徐燦陽的舉動,但宋唯一相信,他這樣做,有他的理由。
“我先回醫院,你回家吧。”公司樓下,徐燦陽叫住宋唯一。
徐子靳的情況穩定下來,沒有生命危險,就是萬幸。
但家裡還有兩個離不開媽媽的孩子。
“外公,沒事的,我去看看小舅,大寶二寶有人看着。”
“你別推辭了,媽媽不在身邊,他們會害怕。你已經出來整個下午了,有什麼事的話,明天再過來。”
徐燦陽的語氣不容置喙,他還沒有老糊塗。
再說這會兒躺在醫院病牀上的兒子,雖然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他心裡也猜測,這人是活該受傷。
至於什麼原因,讓徐利菁失控這樣做,這筆賬他可以等兒子醒來之後,慢慢算。
“小李,先送表小姐回家。”徐燦陽說風就是雨,立刻將宋唯一大包塞上車,指揮司機送她回家。
拗不過徐燦陽,宋唯一隻剩下無奈。
不過她也深知,這個沒有爭論的必要,便沒再堅持要去醫院。
“外公,那你路上小心,有事及時給我打電話。”宋唯一叮囑。
“放心吧,外公有分寸。”
今天的事情衝擊太大,宋唯一有些緩不過神。
正在回去的路上,裴逸白的電話打了進來。
屏幕上,老公兩個專屬名詞,在跳躍着。
宋唯一發現,此刻的自己,很想念身在國內的裴逸白。
有了他在身邊,再複雜的事情,也會變得簡單。
“老公,你已經起牀了?”
國內,這會兒才六點。
“去跑步,今天早了一點。”
這麼有雅興?一個人去跑步?宋唯一有些驚訝。
看來自己不在家,裴逸白自己一個人,也過得很愜意嘛。
“看不出來,你什麼時候有跑步的習慣了?”宋唯一有些吃味地問。
不該是思念自己得夜不能寐,睡不着嗎?
“今天開始。”
宋唯一“……”
“什麼時候結束?”
“等你回來之後。”裴逸白不假思索地回答。
所以說,這個跑步的計劃,也只會持續那麼幾天?
“爲什麼呀?”
“如果說我專門挑這個時間,打電話給你比較方便,你信嗎?”
“真的?我信!”宋唯一的小心臟嘭嘭亂跳,連連點着頭承認。
“隨口說說的,其實是跟承之打賭,我輸了,這是陪跑。”
裴逸白在電話裡爽朗大笑,而沒多久,那邊還傳來賀承之的聲音。
他搶了裴逸白的手機,嬉皮笑臉地問候宋唯一:“嫂子,早上好啊。”
這段時間,賀承之神出鬼沒的。
連裴逸白他們偶爾小聚,賀承之都推脫有事,來不了。
沒想到,這會兒竟然聽到了他的聲音。
“承之,你還有晨跑的習慣啊?看不出來。”
“那是,不然你以爲我標準衣架子的身材,和強壯的體魄,是怎麼來的?”
宋唯一滿臉黑線,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可以容她吐槽嗎?
“再說吧,你不在家的日子,多麼危險?正好我給你看好咯,免得老大在外面亂來,欺負嫂子你不知道。”賀承之說得義正言辭,一副等候宋唯一誇獎的語氣。
宋唯一???
“你們住在一起?”爲什麼給她看好咯這幾個字,讓她有點想歪?
賀承之久不結婚,該不會是彎的吧?
宋唯一不歧視同性戀,但是帶壞了她老公的話,第一個就找賀承之算賬。
“我這不是看老大一個人孤零零的麼……”
話還沒說完,賀承之手裡的電話被裴逸白搶走,順便送了賀承之一腳。
“再胡說八道的話,就滾遠點。”
賀承之摸了摸鼻子,衝着手機大喊了一聲嫂子再見,就自覺跑開了。
隨即,那邊才傳來裴逸白低沉性感的聲音,“別聽他胡說八道。”
賀承之是想着趁機在這邊住幾天,不過他的表情太猥瑣,讓裴逸白產生不好的印象,因此將他的行李丟到門外了。
“嗯,我不聽,老公你不要受到承之影響就好了。我不反對你們一起晨跑,但是還是要適當的保持距離。”宋唯一嚴肅地說。
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裴逸白“……”
他突然有些後悔,剛纔跟宋唯一解釋了一句,更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於是,裴逸白選擇了沉默以對,默默將這個話題翻頁。
宋唯一這會兒也滿肚子的話,要跟裴逸白說。
“裴逸白,你肯定不知道,嚴一諾,竟然……”嘆了口氣,宋唯一將今天知道的,發生的事情,都告知裴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