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顧念兮趕到的時候,開口問出的第一句就是這一句。
“念兮,要不你先喝點什麼東西,再……”駱子陽見顧念兮的情緒有些不好,想先安撫一下她的情緒。
其實,他本來也想阻止蘇悠悠這麼衝動給顧念兮電話的。畢竟現在,顧念兮還懷着孩子。
若是這會兒告訴顧念兮,會不會……
駱子陽有些遲疑的看向顧念兮。
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顧念兮給打斷了。
“我現在什麼東西也吃不下,先告訴我他們在什麼地方。”掃視了整個咖啡廳,顧念兮並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
“念兮,你的臉色很不好。我擔心……”蘇悠悠再怎麼毛毛躁躁,但關鍵她還是一個婦產科醫生。
所以當她看到顧念兮的臉色的時候,她也有些後悔剛剛自己的衝動了。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顧念兮執着的掐着蘇悠悠的手。
而這也是第一次蘇悠悠意識到,這顧念兮就是傳說中的“錚錚鐵骨”。
掐着她的手,都像是攪拌機似的。
以前她蘇悠悠覺得顧念兮很柔弱,只是她的錯覺。
於是,蘇悠悠大手一揮,直指着這個咖啡廳裡的某一間包房,道:“我和駱子陽剛剛看到,你家談參謀長帶着一個女人進了這間房間裡面,而且從進去到現在,都沒有出來。也不知道,吃個早餐到底是吃金子還是吃鑽石的,竟然能吃這麼久!”蘇悠悠的道。
“悠悠!”駱子陽怒斥一聲:“悠悠,沒準是你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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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兮的臉色都已經這麼差了,要是待會兒真的鬧出什麼事情來的話,談家人不放過他們兩人不說,就連他們自己也過意不去。畢竟顧念兮也是他們從小到大的好玩伴不是?
“狗奴才,你以爲你現在矇混過去,對年念兮來說就是好的麼?她是談參謀長的妻子,她有知情權,不是麼?再說了,現在連孩子都沒有生出來呢,他就開始犯混。要是不趁着念兮現在還陷得不深,將她給解救的話,你說我們對得起念兮麼?”
蘇悠悠雖然有時候很二,但在爲朋友兩肋插刀的這一點上,她從來不二。
眼睜睜的看到談逸澤在外面拈花惹草,她又怎麼可能放過?
再怎麼,也要這個男人當面和自己說清楚。
對於蘇悠悠說的這些,駱子陽也不好反駁。當下,他只能無力的嘆息:“可念兮現在的身體情況特殊。”
畢竟男人的不忠,就是已婚女人的硬傷。
這會兒瞞了顧念兮,對她來說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特殊又怎麼樣?孩子還沒有生下來呢,就在外面偷吃,真的將我們女人看的那麼好欺負不是?”
說到這的時候,蘇悠悠的眼眶也開始泛紅。
沒錯。
現在顧念兮的情形,勾起了當初她懷着那個孩子的時候,凌二爺所做的那一些。
那個時候她懷着那個宮外孕的孩子,也知道那個孩子極有可能不會順利生下來,她多麼希望那個時候的凌二爺能多抽空陪陪她蘇悠悠,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可沒有……
那個男人幾乎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
有時候,一整天都見不到人影。
而她要是想要看到那個男人,也只能從那些花邊雜誌上看看關於他的報道。
而每一次,不是和嫩模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被偷拍,就是和當紅的女明星在街頭手牽手。每一個姿勢,是那麼的曖昧。
而蘇悠悠每一次想要見到他的心,都會隨着一份份報紙而酸澀,而苦惱。
最終,她的等待一點一點的消失,也一點一點的滑向絕望的深淵……
而凌二爺每一次回家,都說自己是在開會還是在陪客戶。
每一次晚歸的藉口,不盡相同。
可他貌似忘記了,她蘇悠悠從來就不是瞎子。
那些登載在報紙和雜誌上的照片,凌家人都恨不得擴大十幾寸擺在她蘇悠悠的面前。
他以爲,只要他自己不說出來,不將那些沾滿了女人紅脣印記的襯衣拿給她蘇悠悠洗,他就能永遠的將真相都給掩埋起來?
若不是她蘇悠悠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原諒,選擇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以爲他那些隨便編出來的藉口,當真能將她蘇悠悠給騙的團團轉?
如今回憶起來,蘇悠悠才發現原來當時的她生活是那麼的悲哀,那麼的無奈……
不!
她絕對不要讓顧念兮成爲那樣的自己。
不要爲了留下那個男人,而委屈了自己。甚至還傻傻的欺騙自己,那些報紙和新聞都是那些記者瞎編出來的,男人真的是因爲公事而耽擱了……
“悠悠……”
駱子陽在看到蘇悠悠眼眶紅了的時候,也菜意識到剛剛自己似乎觸碰到了蘇悠悠記憶裡的某根弦,不然堅強如蘇悠悠,怎麼可能會當着別人的面落淚。
“你們不用吵了,我有我的打算。”就在這個時候,顧念兮開了口。
而後,她拉開了身邊的椅子坐下。
反正現在他們呆在包廂裡,他們總不能直接闖進去吧?
不如現在在這裡等着,等着他們自投羅網!
駱子陽和蘇悠悠見到顧念兮都坐下來了,兩個人自然也坐了下來。
而後,駱子陽還貼心的爲顧念兮點了杯熱牛奶還有一些點心。
“念兮,現在先喝點牛奶,壓壓驚!”
駱子陽道。
“我現在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她的視線,一直都落在那個包廂的門口。
除了親眼見見談逸澤到底在搞什麼鬼之外,其他的她根本就不想要。
“……”
而後,他們這一桌便陷進了僵局。
顧念兮的視線一直都盯着某一處,而駱子陽和蘇悠悠他們則各懷心事,各自看着不遠的位置,默不作聲。
不過很快的,剛剛蘇悠悠所指的那道門,被推開了。
從那個包廂裡,陸續出來了幾個人。
先是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還有一個身穿套裙的女人。
這三個人,走在最前面還不是的攀談着什麼。
而最後出場的那兩個人,讓顧念兮他們這一桌的氣氛變了樣。
當看清楚,那最後一道從包廂裡出來的修長身影的時候,顧念兮的眼眶紅了……
從剛剛到這裡之前,顧念兮一度安慰着自己,沒準只是蘇悠悠看錯了?沒準,只是誤會呢?
可當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盤,看到那雙她做夢都會時常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中的黑眸之時,顧念兮才發現,原來傻的只有自己。
明明別人已經告訴她真相了,爲什麼她還不去相信?
爲什麼,她還那麼傻的以爲,那個男人不會背叛自己?
他們的婚姻,只是他的一時興起。
談逸澤從來就沒有給過她顧念兮任何的承諾,一次都沒有……
可談逸澤,就算承諾就像蘇悠悠說的,連狗屁都不如,我也希望你給我一個……
可你,給過我麼?
沒有!
從來都沒有……
他們之間的一切,哪一次不是她顧念兮主動的?
就連說愛說喜歡,都是她顧念兮主動開口的。
可就是這樣,她顧念兮仍然還是傻傻的留在他的身邊。
但他,怎麼可以揹着她作出這樣的事情來?
當然,現在最讓顧念兮忍受不了的,是那隻放在他談逸澤臂彎上的手。
女人猶如蔓藤一樣的手臂放在他談逸澤的手臂上的這一幕,狠狠的刺痛着顧念兮的眼眸。
此刻的顧念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只知道,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間被人給活生生的抽走了一樣。
而身側,暴躁的蘇悠悠早已按捺不住作勢要上前。
顧念兮知道,這不是蘇悠悠犯二了,而是她想要上前爲自己討回公道。
可顧念兮卻在桌子下伸出了手,拉住了原本準備要上前的蘇悠悠。
有那麼一瞬間,蘇悠悠狠狠的掐着顧念兮的手,想要讓她鬆手。
可這,至始至終沒能撼動顧念兮。
掙扎了幾番,蘇悠悠在確定了顧念兮的心思之後,也只能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此刻,她也將自己所有哀怨的眼神都落在不遠處被女人纏繞的男人的身上。
那凌厲的眼神,就像是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給活剝了。
或許是因爲蘇悠悠的眼神太過犀利,也可能是因爲他們這一桌對他們這一行人行的注目禮實在太過凸出了。那個生性敏銳的男人,注意了他們這一桌不善的眼神。
當下,那黑色的瞳仁也朝着他們這一桌掃視了過來。
當注意到蘇悠悠投注在自己身上那凌厲的眼神,還有駱子陽那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之時,男人的眼神明顯一愣。
而他的視線最終還是落向,那個一直定定的看着他,卻始終沒有任何表情的女人……
女人的視線一直很淡,淡的有些出奇。
他也看着她,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明顯的收緊。
就連此刻將手環在男人身上的女人,也明顯察覺到了這男人身子的緊繃。
奇怪,向來最不可能出現意外的男人,怎麼今日竟然變得如此的僵?
要知道,今兒個要是有一個破綻的話,那他們之前佈下來的天羅地網,豈不是要付諸東流?
不過這女人倒也好奇,是什麼能讓這個向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絕不會將感情的事情帶進來的男人犯了忌諱?
順着男人的視線,這女人也看到了落座於那一桌上,此刻正直勾勾和談逸澤對視的女人。
女人,有一瞬間的錯愕。
而她也注意到,那桌位上的女人也貌似察覺到了她的視線。
那直勾勾的眼神,頓時從談逸澤的身上轉移了過來。
兩道視線相碰撞的瞬間,女人也立馬感覺到顧念兮的敵意。
特別是,她落在談逸澤臂彎的時候,那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有那麼瞬間,在談逸澤身邊的女人明白過來了,那個女人吃醋了?
對着顧念兮,女人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那樣的面容,有些莫名的熟悉。好像,她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對了,就是機場!
在機場的時候,顧念兮就看到過這女人。
談逸澤早到機場,到外面喝酒就是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
一時間,顧念兮的眸子裡的冷意又明顯的多了一份。
這一瞬,她連回應都沒有,眼神便再度直勾勾的回到了談逸澤的身上。
被顧念兮這麼注視着的時候,談逸澤的表情開始有了變化。從一開始的無所謂,到現在的眉心微微蹙起。
甚至,連他的舉動也開始有了變化。
這會兒,他的腳幾乎就要邁出,就要朝着顧念兮所在的方向走過來。
而在這樣的千鈞一髮之際,談逸澤的手被拉住了。
那女人猶如蔓藤的手,死死的拽住了談逸澤的,不讓他離開。
談逸澤也在這短暫的失神片刻,回過神來。
再度看了顧念兮一眼,他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無措。
而顧念兮的眼淚滑下,是那麼的毫無徵兆。
不只是和她直視着的談逸澤愣住了,連跟在顧念兮身邊的駱子陽和蘇悠悠,也錯愕不安了起來。
“念兮,沒事的。就算沒有他,我們也照樣過不是?”蘇悠悠見顧念兮落淚,也慌了,連忙勸着。
“念兮,不要生氣。我看他們應該做不出什麼事情來,你也看到了剛剛包廂裡還有很多人在,他們兩個人也不可能搞出什麼花樣。”駱子陽也在邊上勸着。
可無論他們怎麼做,都來不及談逸澤此刻轉身離去,沒有任何停留來的傷人。
當着顧念兮那張佈滿淚水的小臉,他邁開了腳步,帶着身邊的那個女人,一步步的朝着遠離顧念兮的方向走了。
那一刻,顧念兮的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顆顆的滾落。
溫熱的淚,無聲的掉落在她的手背上。
濺起的水光,叫做悲哀……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走出了咖啡廳的談逸澤,又緊接着上了另一輛車。
一直到剛剛陪伴着他們的那羣人從車上下來,繼而走進了城市某一間辦公大樓的時候,男人的臉色這會兒菜徹底的陰沉下來。
“下車!”男人言簡意賅的命令着。
黑眸裡,死寂一片,找不到任何的光亮。
“不下車!”某妖嬈女繼續賴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臉不甘願。活脫脫的,像是個怨婦。
“不下車,休怪老子不客氣!”就在這個時候,男人的臉色又明顯的陰沉了幾分。握着方向盤的手指關節因爲過度用力而明顯的泛白。甚至,那些指關節因爲這樣的過度用力,而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那是,極力剋制着某種情緒的結果。
“我就不下車,我還不信你能將我給怎麼樣!利用過就丟掉,談逸澤這就是你的風度?”某女掐着腰,一雙帶着眼影的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談逸澤看,就像是恨不得從這裡面看出什麼端倪。
“這就是我的風度,又怎麼樣?到底,下不下車?”他前額的青筋,明顯的凸起。
顯然,這男人已經到了瀕臨奔潰的邊沿。
而這個時候,某女更是死死的拉着安全帶,一副要死要活都要在車上一樣。“我就不下車,反正你現在回去,她也一定不會傻到還在那裡等着你去解釋。”
就在這個時候,女人又突然丟出了這麼一句話。
而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整個車廂內的氛圍都變了。
“她哭了!”握着方向盤的男人,有些喪氣的將拳頭打在方向盤上。
而這一拳,恰巧不小心觸碰到了車子的喇叭。
“嗶嗶嗶……”
與其說這車子的喇叭在發出聲響,倒不如說像是獅子的哀鳴。
路過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到,有些錯愕的看向這車子。像是準備從車窗裡窺探到一些什麼秘密。
但無奈,這輛車子裡面的玻璃貼着一種特殊的反光材質膜,外界根本就看不到裡面。
而就是這樣的舉動,卻也讓原本死活都要賴在車子上的女人頓時慌了去抓開了談逸澤放在方向盤上的那隻手:“你瘋了麼?這麼弄下去,你是不是恨不得讓大家都知道我們在這裡跟蹤他們?”
“我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如今計劃要成功了,你想要我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是不是?”這個時候暴露了行蹤,雖然說不上會有生命危險。
但這樣的話,敵人也就有了防範。
到時候,想要再抓住這些人,那簡直比登天還難了。
這些女人不相信談逸澤會不清楚。
但他,卻還是在這個時候毛躁了起來。
這足以證明,餐廳裡落淚的那個女人,對於談逸澤而言,有多麼的重要。
“你不想功虧一簣的話,現在就給我下車,自己先看着辦。我現在先去看看她有沒有事情。”
談逸澤幾乎是用威脅的語氣,說完這些的。
而這樣的談逸澤,讓女人頓時無力的笑了笑。
最終,女人還真的如談逸澤所說的,識相的從車上下來。
不過臨走之前,女人還不忘記對談逸澤進行一番不要臉的打擊:“其實你現在趕去,她一定不在那裡,就算你當真見到了她,她一樣也不會理你。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和我呆在這……”
可她的這一番話還沒有說完,那輛車子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消失在女人的面前。
那速度,簡直就跟那個男人的心情一樣。
看着一溜煙消失在街角盡頭的車子,女人無奈的聳聳肩:“談逸澤,沒想到你也有陷得這麼深的一天……”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談逸澤趕到剛剛的那家咖啡廳的時候,真如剛剛那女人下車的時候所說的,顧念兮不在這裡。
問這裡的人,談逸澤被告知,剛剛那個孕婦急匆匆的離開了。而陪着她用餐的那兩個人,也急匆匆的跟着離開了。
顧念兮離開了。
那她,現在會上什麼地方去?
按照談逸澤對顧念兮的理解,除了家裡和駱子陽的別墅,她應該不會去別的地方纔對。
剛剛,其實他還給顧念兮撥了電話。
第一次撥過去的時候,電話是通的。
不過響了幾下之後,就斷了。
這證明,電話那端的人兒現在極端生氣,連聽到他的聲音都不想,所以連電話也給掐斷了。
再撥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變成了關機了。
看着不斷傳來忙音的手機,談逸澤只能驅車,回了家。
看看,她到底在不在家。
出乎談逸澤的預料,顧念兮竟然真的在家!
蘇悠悠他們,看樣子已經回去了。
而正坐在談家大廳裡看着電視的顧念兮,看上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甚至,連看電視的時候,她的神態都很往日沒有區別。
“兮兮?”進門的時候,談逸澤小心翼翼的喚了她一句,可她連應他一聲都沒有,只是安靜的看着電視。
邊上,談老爺子也在看電視。
聽到談逸澤的聲音之後,只是稍稍的掃了他一眼,不做聲。
就算他們不明擺着表現出來,但從這兩人的神色,談老爺子也大致上的猜出了這兩人之間有什麼矛盾。
再說了,剛剛顧念兮是由蘇悠悠他們護送回家的。這期間,還不斷的囑咐着顧念兮不要多想。
可被他這老頭子問起來的時候,他們卻是一個字都不說。
再者,他們這不才剛離開麼?
談逸澤這就匆匆趕到了。
難道他老爺子就當真看不出,這小兩口出了什麼事情?
好歹,他也是過來人。
“兮兮,你的臉色不是很好,要不要上去休息一會兒?”談逸澤故意壓低了聲音,放柔了語氣。
這很明顯,他這是在討好顧念兮。
可偏偏,這女人卻連看他一眼都沒有。
“兮兮,要不我帶你出去逛逛?你是個孕婦,這麼在家裡呆着也不好。”見上一句,顧念兮並不感冒,談逸澤又換了。
“……”
可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兮兮,我……”
見兩三句都沒有得到顧念兮的迴應,談逸澤準備再繼續開口的時候,卻被她先行開口給打斷了:“兩天之後東籬哥哥會到這邊過來視察以前和d市那個合作。到時候,我準備和他一起回家一趟。”
“楚東籬?!”一聽到這個名字,談某人的臉色明顯的不善。
他可沒有忘記,這厚臉皮的一直到現在顧念兮都懷孕好幾個月了,還死不要臉的總想着要勾搭她。
不過考慮到現在顧念兮還生他的氣,談逸澤也不敢直接就阻攔她。不然以顧念兮這脾氣,還不恨死他?
想到這,談逸澤按耐住心中的不滿,又問了一句:“要回去幾天?”
問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的雙手死死的糾纏在一起。
本意上,談逸澤是捨不得顧念兮離開的。
最近這陣子好歹不用總是出任務,難得陪在她身邊。
還有一點,顧念兮已經八個多月的身孕了。
長途蹦波對她和孩子,都不是那麼好。
此刻,耷拉着腦袋的他,就像是認錯的孩子,心甘情願的接受處罰。
看着這樣的談逸澤,顧念兮無奈的搖了搖頭。
又來了,爲什麼每一次看到談逸澤這個神情的時候,她總是會忍不住心軟呢?
可談逸澤,他卻做了什麼?
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追究之下,他是變本加厲。
現在,大白天的都帶着別人的女人招搖過市……
現在該何這些的時候,顧念兮無奈的閉上了雙眼,而後輕啓了紅脣:“我想這次去,就住到坐月子完吧。”
這一次,她怎麼也不想妥協了。
憑什麼每一次兩人間一有矛盾,就是她顧念兮讓步呢?
一次兩次,幾次三番。
她顧念兮也是人,也會有疲憊不堪的時候!
“什麼?”
“不行!”
顧念兮的一句話,不止讓談逸澤吃驚了,連坐在邊上的談老爺子也在一時間驚跳而起。
兩個男音,接連在這個大廳裡響了起來。
住到坐月子完,那不就是要回去三四個月?
見不到孩子和她,這些思念暫且不要提。但在她的身邊,不還有個一直等着要撬他談逸澤牆角的楚東籬?
顧念兮這一回去,就又成了他的鄰居。
到時候,楚東籬要是三天兩頭的獻殷勤的話,搞不好顧念兮的心也會開始傾向於他那邊。、雖然說談逸澤對自己的魅力還是肯定的,再者他對顧念兮的心也有信心。
可這難保,不出意外。
不行!
這絕對不行!
就算有一絲絲的不確定因素,談逸澤也不敢冒着失去孩子和顧念兮的這個險。
不過在看到顧念兮此刻的板着的那張臉之時,談逸澤還是放柔了語氣:“兮兮,想要回家看爸媽也不是不可以。要不等我這一陣子忙完之後,再陪你回去吧?你看你現在還有寶寶,一個人的多不方便?”
這談逸澤在說,邊上談老爺子直點頭。
彷彿,他是多麼的贊同這談逸澤的建議
“不是還有東籬哥哥麼?我相信,他會照顧好我們娘倆的。”顧念兮連甩都不甩他一眼。
“可楚東籬再好,也是個外人。他怎麼可能體貼周到的照顧好你們娘倆呢?聽話,就再等幾天,等我向上頭請示一下,再陪你過去,好不好?”
因爲他的這個特殊身份,是不能無緣無故離開這個城市的。
以前,談逸澤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身份會是他的負擔。
但現在這一刻,他該死的恨透了自己的身份。
“不用再說了,我今天是告訴你我的決定。不是來聽你的意見的。”說完這話,顧念兮冷冷的掃過了電視:“今天的電視難看死了,我回房休息了!”
說着,顧念兮便邁開腳步,大步朝着樓上走去。
談逸澤一急,立馬也追隨着她的步伐上前。
路過談老爺子身邊的時候,他被攔截了下來:“小澤,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害的我的小金孫孫一出生就不能和我見面的話,我第一個扒了你的皮!”
“給我好好的勸勸兮兮,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能讓她離開……”
說完這兩句之後,談老爺子這才放路。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跟着顧念兮上了樓,談逸澤進門的時候便看到她已經躺在了牀上。
當即,男人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直接蹭到了顧念兮的邊上,一把就拽住了顧念兮的手。
剛開始,顧念兮一直都在掙扎,不想要讓他拉着。特別是那一臉嫌惡的表情,都一一展現。
不過還好的是,他談逸澤的蠻力和厚臉皮,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不管顧念兮怎麼的掙扎,怎麼的不理會,他都死死的拽着她的小手,蹭着自己的臉頰。
而這漫長的較量,最終以談逸澤的蠻力取勝。
當下,顧念兮倒是放棄了掙扎,但還是一臉嫌惡的看着他。
她可沒有忘記,剛剛他的臂彎裡還放着另一個女人的手。
現在連洗手都沒有,就這麼迫不及待的來拉她的,也不嫌髒!
“兮兮,你誤會了。我跟那人,真的沒有什麼?”若說以前,他談逸澤絕對不屑於和任何解釋任何事情。
他做事,一直有他的道理。
所以他也痛恨,那些曲解了自己的人。
可偏偏,看到顧念兮的時候,他卻變得不像是他。
明明有些生氣顧念兮爲什麼會出現在那間咖啡廳,明明很生氣她爲什麼要這樣的置自己於危險境地,可當他看到她落下的兩行淚之時,他所有的堅持和怒焰,都煙消雲散了。
現在,他只想要跟她好好的解釋清楚。
“兮兮,你知道麼那個人其實是……”
“那個人其實就是你的合作伙伴,你們剛剛只不過是在執行任務,所以你不能過來和我及時的解釋清楚,對麼?”就在談逸澤剛剛準備開口解釋些什麼的時候,顧念兮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而聽完這番話之後,談逸澤幾乎是震驚的看着顧念兮。
“兮兮,你怎麼都知道?”這話,其實跟詳細的情況真的沒有什麼區別。
“你以爲我顧念兮是傻子,那麼多人你會在別人的面前上演限制級?我當真會看不出,其實你們兩人都在監視那一羣人?”
“竟然你知道,那爲什麼還那麼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的大掌準備探向顧念兮的肚子。
但沒有觸及到那一塊的時候,便被顧念兮給躲開了。
“我爲什麼生氣?談逸澤,這要問你自己。如果你當真和她只是任務關係的話,你會任由她拉着你的手?如果你和她真的只是合作的話,你爲什麼要提前到機場,卻不告訴我,而是和她一起喝酒聊天?你是真的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像是個傻子一樣,活該被你矇在鼓裡麼?”
本來這些,顧念兮是不想說的。
可既然被談逸澤給提起,索性全都說了出來。
“兮兮,原來你那天,全都看到了……”
聽到顧念兮問出口的這些話的時候,談逸澤明顯的詫異。
怪不得,那天老陳在機場會找不到她。
原來,她是看到了他們,跟了上去……
也怪不得,從那天回來之後,她對他的態度都有些怪怪的。
原來,她以爲他……
“兮兮,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那人其實就是……”在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他的眼眸裡閃現了光芒,而後立馬接通了電話:“魚兒已上鉤,準備收網。”
電話裡傳出的,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而後,立馬掛斷。
談逸澤也來不及多想,當下立馬從牀上站了起來。
顧念兮本來還想要打算好好的聽聽看,談逸澤會說這個人是誰,卻沒有想到,話還沒有說完呢。男人就一溜煙的從牀上跳下,一下子竄到了門口。
“兮兮,這個人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等我回來,我再和你好好的解釋!”說完這一句話,男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被留下來的顧念兮,一臉的苦澀……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配合特警的抓捕行動,算是圓滿的結束。
當看着早上還西裝革履的人,現在一臉灰頭土臉的被押上警車,女人的嘴角輕揚。
風兒吹過她俏麗髮梢的時候,女人的眼眸裡有着說不出的輕鬆。
時隔這麼多年,這還是她第一次露出如此輕快的笑臉。
不過和她相比,此刻站在她身邊的男人一臉的陰鬱。
甚至,連同男人那雙漂亮的黑瞳,也看不到一點的光亮。
“喂,你怎麼了?”
女人的動作有些怪異的敲了敲談逸澤的肩膀。
她的動作,不像男人的那麼粗狂。也不像女人那般的陰柔。總感覺,有兩種強烈的反差的東西,在她的身上揉合。
“嘿,談參謀長你可不可以表現的高興點?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剛剛幫我辦成了件大案子?還立了大功!不要一副喪家之犬的模樣行不行?”女人見談逸澤依舊陰鬱的瞪着前方,有些無奈的調儻起了他。
不過即便是這樣,談逸澤的臉色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
確實,他真的快要變成喪家之犬了!
這顧念兮就要回去d市了。
而且,還是和楚東籬那個混小子,一回去就要好幾個月。
他現在,還真的和喪家之犬出奇的相似!
“喂,談逸澤!別人不知道整件事情也就算了,你是唯一一個知情人,你也知道抓到這些人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你至少在今天這一天,表現的高興一點行不行?”
不過說到這的時候,女人又想起了剛剛在咖啡廳裡發生的那些事情:“是不是剛剛回去和她大吵大鬧了?”
“她要是和我大吵一架,我倒是不會這麼難過了。”
“怎麼?難不成還拔刀相向?”女人看上去有種唯恐天下不亂。
“不是,她要回孃家。而且,還幾個月都不打算回來。”說到這的時候,談逸澤盯着車窗外的某一個點,眼神變得有些深邃。
“不捨得就不要讓她走唄。”女人隨意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當着談逸澤的面她倒是一點害臊都沒有。
而談逸澤,也像是見怪不怪。
彷彿,這樣的事情他早已見多了,連驚訝都懶得表現了。
“要是真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顧念兮看起來柔弱,但內心堅強。她想要做的事情,十幾頭牛都拉不回。
“她是誤會我們的關係了吧?”問這話的時候,女人又取來了另一件衣服,換上。
“嗯。”
“她現在一定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
對於女人的話,談逸澤也不做反對。
因爲顧念兮,現在真的連話都懶得和他說。
這也是結婚到現在,他們第一次鬧得這麼僵。
“現在,只剩下一個方法能挽留她了。”
“什麼方法?”
“除非,我出現……”
說這話的時候,女人的視線落在車窗外。
此時,車窗正好打開着。
懶洋洋的春風正好拂過女人俏麗的髮梢,露出她那一張看似精緻,卻有些怪異的臉龐。
說實話,如果被這頭髮絲遮住的話,女人的臉蛋看上去還算是妖嬈嫵媚的那一種。可若是沒有這一頭俏麗的髮絲,這張臉卻有着男人的剛毅。
“可是你準備好了麼……”談逸澤的聲音,也帶着沙啞。
而身側副駕駛座上的那個女人,卻從皮夾裡掏出了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全家福……
上面的每一個人,都帶着笑臉。
而女人的視線最終定格在,照片上的那少年臉上。
那少年,和她有着極爲相似的面容。
但區別就在於,那少年是男的,而她是女的……
撫摸着照片上那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女人陷入了沉思。
而談逸澤在看到了她的這個動作之後,也不再開口……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六子,你說我今天是穿這一套好呢,還是穿這一身好呢?”問這一句話的時候,凌二爺的手上正拿着兩套西裝。
一套是銀灰色的,另一套則是更爲騷包的白色。
“凌二爺您天生麗質,不管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六子面對這些衣服,有些頭大。
要他出去砍人什麼的,他很是在行。
不過要讓他挑衣服,那不和殺了他沒有區別?
再說了,在六子的眼中,西裝都是長的差不多的。只要尺碼沒差錯,穿上去就還可以。
“屁,忽悠老子呢?不過這馬屁老子愛聽。”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
這話,一點都沒有錯。
前幾日,凌二爺還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躺在醫院裡。
自從見到蘇小妞之後,這凌二爺又活了。
今兒個,卻是神采飛揚,都恨不得飛上天去了。
一大早還沒有去上班呢,就開始在家裡挑衣服。
挑衣服也就算了,爲毛還死活要拉上他小六子?
“話說回來,蘇小妞會喜歡那一種顏色?”
凌二爺又對着這兩套西裝抓耳撓腮。
“二爺,要不挑白色吧。”
“爲什麼?”
“我這話您可能不愛聽。不過我常瞅見,最近老和蘇小妞混一起的那個混小子最常穿的就是這白色西裝了。您說會不會,蘇小妞將他給當成了白馬王子了?”
小六子獻計。
“六子,你說的這話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難聽!”一聽到別人提起駱子陽和蘇悠悠在一起,凌二爺就變了臉色。
但不得不說,這小六子也說的蠻對的。
這蘇小妞最不喜歡勉強自己。
而她現在能和這駱子陽成天上上下下的廝混,這也就證明了這人身上的某一點吸引了蘇小妞。
沒準,還真的是這白西裝。
那好,今兒他凌二爺就讓這些人都開開眼,見識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白馬王子。
想到這,凌二爺便帶着那套白色西服,興沖沖的進了更衣室。
等出來的時候,果真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白色,純潔無瑕。
讓凌二爺的身上彷彿少了一股子戾氣,多了一股子純真。
這樣的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以前那個凶神惡煞,彈指間滅人無數的裡凌二爺。
“六子,老子這一身怎麼樣?”
“凌二爺,您還是風騷依舊!”
“啪……”六子那話菜說完,凌二爺就隨手拿着手邊的遙控器給丟了過去。
“嗚嗚,二爺饒命。我是說,您現在是小人得志,春心蕩漾。”
“啪……”又是一個花瓶飛過去。
“說錯了說錯了,您這是陳世美轉世……”
“怕……”椅子飛過。
“別別別,凌二爺我什麼都不說了……”
於是,一天的早晨就在這雞飛狗跳中開始。
而經過這一早上,小六子爲了他的滿嘴火車跑頭頂着好幾個大包。而凌二爺,則是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色西服。
他的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
嘴角,也是高高揚起。
“凌二爺,這麼大清早的,我們就去上班?”坐上車,小六子還有些反映不過來。要知道,凌二爺已經不務正業很久了。
這麼突然間要去上班,他還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今兒個天氣這麼好,我怎麼可以浪費了老天爺的好意呢?騷動的春天,自然要做一點騷動的事情來了!”某位爺在車的後座上,發表他對春天的看法。
“那凌二爺,您的意思是?”
“現在當然是去找蘇小妞,好好的聊聊天,談談心,說說愛!”某爺不笑則已,一笑傾國傾城。
隨着凌二爺一聲命下,車子便迅速的駛離了原地……
而靠在車後座上的男子,始終都充滿期待的望着前方。
凌二爺來襲,誰與爭鋒?
蘇小妞,你準備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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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得到,那女人是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