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才接近大柱的山‘藥’糕點店,就聽前方傳來呼喝打鬥聲,許清顧不得再收拾自家娘子了,掀起車簾向前望去,只見糕點店前四個漢子正在大打出手,而且還是三個打一個,不會吧,難道是有人來砸場子?
三個大漢皆是穿着黑‘色’勁裝,其一個虎背熊腰,闊額鷹鼻,腮幫鬍子如同黑旋風李逵般,模樣極爲彪悍,騰挪樸擊時虎虎生風。
另外兩人長得極爲相象,一看便知道是兩兄弟,身材稍爲矮小一些,夕眉星目,一雙兜風耳極惹人眼,兩人的的招式沒那麼兇狠,但卻配合默契,一個攻一個守,一個撩‘陰’‘腿’一個雙錐刺目,把間的那人‘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向許清車駕這邊不停退來。
路邊的東京市民不慌不忙,圍在四周指指點點,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京武舉初賽就要進行,這些天進京的武人絡繹不絕,太史公說得沒錯,俠以武犯禁,這些進京之人可不全是遵紀守法的人,憑着一身武藝好勇鬥狠的大有人在。
這些天街上的打鬥事件時有發生,百姓們見慣了這種場面,象這樣雙方都赤手空拳的,更是一點不懼,只當是難得的好戲來看。
荊郎他們已經拔刀在手,虎視眈眈,雙腳微曲緊釘地上,隨時向前撲出的樣子,起初許清只覺得那個被圍攻之人身影很是熟悉,等他退上牙道,許清看清他的面目時,不禁雙目盡赤,顧義!顧信的弟弟被人圍攻!
“郎,護着晏姑娘,爺手癢啦!”
許清大喝一聲,一撩下襬向車下躍出,飛也地卷向打鬥的四人,路邊的百姓一見又有人加入進來,頓時暴出一陣歡呼聲,許清顧不得別人怎麼看了,一邊衝一邊喝道:“顧義!顧義!莫慌,哥哥來也!”
“許大哥…。””顧義本就被‘逼’得手忙腳‘亂’,這一分心,頓時被那彪形大漢一拳擊在右肩上,身子歪撞到牙道邊的槐樹上,許清見狀衝得再急。
那彪形大漢也注意到了衝來的許清,見他長得比較‘苗條”也沒怎麼放在眼裡,大吼道:“兀那漢子,勸你少管閒事,否則休怪哥哥我把你打成紙鴦兒!”
吼完他還向許清舉了舉那鉢大的拳頭,許清終於衝到牙道上,風車般捲了進去,右手一搭那大漢的舉起的拳頭,順勢猛然拽出,腳下卻如旋風般踢向他的馬面骨,那彪形大漢想不到許清這般兇悍,一着不防被他甩了個狗吃屎。\
“哥你孃的,三個大漢欺負一個少年人,你們還有臉進東京城來,他孃的,今兒看爺爺我不把你們打得滿地找牙。”
許清一下子放倒了個,開始大罵起來,就在這時傳來顧義的急聲提醒:“許大哥,後面…””
許清只覺得背後勁風臨體,他急拔身體,向前猛衝兩步,雙腳如縱雲梯般在牆壁上蹭了上去,疾如鷹隼般一個倒翻回身,厲喝一聲右腳挾千鈞之勢,向其一個兜風耳踏落,那兜風耳擡臂便擋,噗的一聲悶響,那兜風耳被踏得倒退五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剩下的一個驚呼一聲弟弟,剛想向許清攻來,已被撲身上來的顧義纏住,兩人接着戰在了一起,顧義很快便佔了上風,把他‘逼’得後退不迭。而荊郎安排兩個護衛守住晏楠她們後,帶着剩下幾人也趕了過來。
“郎,把刀收起來,站一邊看着就行,爺今天正好手癢,你們暫時不用管,順便過去讓開封府的差大哥們也等一下。”許清見外圍有衙役衝進來,是以向荊郎說道。
“侯爺,這不好吧”,荊郎一臉帶笑,許清的身手他再清楚不過,這三個人雖然也算彪悍,但卻是赤手空拳,是以他們倒不擔心許清在眼皮底下再出事,雖然嘴裡說不好,但還的退到一邊掠陣,真個沒‘插’手進來。
許清向那兩個剛爬起來的漢子招招手道:“我說你倆個歪孫兒,剛纔三人欺負一個,不是‘挺’狠的嗎?怎麼現在變成一副狗熊樣了,來呀!爺爺今天也讓你們嚐嚐被欺負的味道。”
那兩個漢子見荊郎幾人提着雪亮的鋼刀圍在四周,知道許清身份不簡單,普通百姓是不可能有帶刀護衛跟隨的,但這些江湖漢子活着爭的就是一口氣,被許清奚落成狗熊,一時咽不下這口氣,怒喝一聲又雙雙樸上來。
顧義也放開其那個兜風耳,向許清靠攏過來。”許大哥,這些人來店裡吃東西挑三揀四不說,最後還不想給錢,我正好也在店裡幫大柱哥,氣不過就動起手來了,大柱哥被他們打傷在店裡了。”
許清一聽,這還得了,竟敢來捋老虎鬍鬚來了。一時運掌如風,腳踏連環,招招直取要害,把那腮幫鬍子‘逼’得連連後退。
遠處的的晏大小姐看得又是驚心又是興奮,雙手捏拳,俏臉緊繃,很有上來大妻聯手的衝動。秋月在一旁擔心地道:“小姐,小姐,你也不勸勸姑爺,這萬一有個閃失,姑爺傷着了怎麼辦?”
“能有什麼閃失,你沒看到他佔了上風,連荊郎他們都沒上去幫忙嘛,哼,再說了,他傷着了纔好,讓他就知道欺負我,被人家打得滿地找牙纔好。”
“姑爺欺負你,小姐,你是說剛纔姑爺在車上欺負你了!”
晏楠臉上頓時滾燙一片,伸手一把拍在秋月頭上,把她的襆頭都拍掉了,一頭秀髮飄散下來,如雲似瀑。
“你這鬼丫頭,你說什麼呢你,他敢欺負我嗎,哼,看我……”
“可是,是小姐你自己說姑爺欺負你的嘛!人家只是問問,小姐就會欺負人家。”
許清在這邊穩佔了上風,偶爾瞄向晏楠這邊,就瞧見這一幕,心裡大感好笑,自己打架,這個刁蠻的丫頭不但看不出有擔心的樣子,還在別一邊也跟秋月上演起全武行來了,這算什麼?一個侯爺,一個相府千金,大妻兩在東京街頭大打出手,會不會象夏辣家那場大戲一樣,二三十年後,百姓間還有耳語跟隨我倆的傳說呢?
那彪形大漢被許清‘逼’着,慢慢退到了荊郎身邊,荊郎這回可不客氣了,送上‘門’的貨能不收嗎?他瞅準機會一腳掃在那彪形大漢腳彎上,嘭的一聲,那大漢側身便栽倒,許清乾脆把他撂下給荊郎處理,因身與顧義再戰那對兜風耳兄弟。
那倆兄弟見彪形大漢大被放倒,已是膽寒,縮手給腳的有點施展不開了,許清樸身而上,嘴上喝着:“顧義,一人一個,把他們分開。”
這兩人功大多靠相互配合,許清早就看出來的,說完他先向剛纔被他踏倒的那個猛攻而去,運掌如刀,快如閃電般向對方頸部切落。
“殺!”
許清緊接着暴喝一聲,如臨千軍萬馬,氣勢奪人,那人旋身避過,同時又是一撩‘陰’‘腿’疾掃而來。
許清最恨的就是這種‘陰’‘私’動作,猛擡膝蓋一衝,正好衝在他掃過來的小‘腿’骨上,那人慘嚎一聲,踉蹌退去,許清捷如豹子,如影隨形般衝出,一個右擺拳雷擊在那人的腮幫上,噗的一聲,一股血水‘混’雜着斷牙橫飛出去,人也歪倒在地上。許清上前一腳踏住那個‘胸’脯。
看看另一個也被顧義收拾下來,他這纔對腳下的傢伙喝道:“說,姓名,‘性’別,何方人氏,來東京做甚?瞎了你的狗眼,這店名是當今天子御筆題寫的,你們竟敢來搗‘亂’,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大官人饒命,小的藍鳳,們東人氏,‘性’別雄……”
“他孃的,你還‘性’別雄!爺今天就讓你‘性’別公,公公的公!”
等到四周看熱鬧的百姓裡傳來一陣暴笑,許清才愕然驚醒,嗯嗯,咱娘子還看着呢,得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想來吃霸王餐不說,你們還有膽打傷我店裡的人,爺今天就讓你看看馬王爺有幾隻眼!郎顧義,動手!打得連他娘也認不出他來再說。”許清說完自己先動起手來,大腳就往那人身上招呼。
這三人悲催了,一時哭爹喊娘,沒一會便成了三個豬頭??將夜5200,許清過足了癮,這才讓開封府的衙役上來把人帶走。
“你好歹也是個司農寺少卿,這般和人在大街上好勇鬥狠,象什麼樣子,瞧你那得意勁兒!”晏楠湊上來打擊着許清的氣焰。
他雙眼往她俏‘臀’上一瞄,嚇得晏楠下意識地一縮,這才笑呵呵地答道:“喃喃,別以爲相公我沒看到,你方纔也很得意哦!是不是被相公我的英姿折服得五體投地啊!”
“少臭美!就你那樣,我還懶得看呢!”
“喃喃,這樣吧,下次相公打架把你帶上好不好?”
“好,“好什麼好!誰像你這般……”
許清不等她說完,早已哈哈大笑着轉身入店去了,這丫頭有意思,明明想說的是好呀!看來自家這娘子還有點暴力因子,得改!一定得改!
大柱傷得倒不是很重,休養一兩日大概就無礙了,倒是採蓮她們嚇得不輕,見到許清來,煞白的臉上纔有了些血‘色’,這東京城裡,誰不知道這店是天子御筆題的店名,動不得,誰想到偏偏幾個外來的愣頭青,不知天高地厚來鬧事呢。
不過,今天這頓胖揍真的很過瘀!
話說訂閱量一直在下降,很鬱悶,於是出來打場架,揍回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