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啊,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個癟犢子真拿咱們家的錢去養活野女人去了?”
崔氏瞪着眼睛站在張大勇屋門口,那樣子跟要吃人似的。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kàn..ge.la
剛纔張金鳳和張大勇兩口子吵吵的時候,崔氏就聽着了,只是沒怎麼在意,這會子聽到她閨女吃了這麼大的虧,最主要是聽到那個癟犢子竟然騙了他們老張家那十兩銀子拿去養活野女人去了,她才嗷的一聲炸開了。
張大勇看見老孃那副氣咻咻的樣子,不由得一陣頭疼,只好安撫她說,“這都是外邊瞎傳的,到底是咋回事還不一定呢,你先別跟着急鬧鬧的,等消息確定了再吵吵也不遲……”
“還確定個屁呀,連具體的人兒具體住哪兒都傳出來了,還能有假嗎?這天底下的事兒從來都是無風不起浪的,他們要沒事兒,怎麼能讓人家傳得有鼻子有眼的,不行,我得看看去。”
崔氏一邊說,一邊從腰間解下圍裙,瞅那樣兒就跟馬上要進縣城去找誰打仗拼命似的。
張金鳳也激動的叫着說,“我也去,我也去,今兒我非得把那個勾引人我男人的狐狸精撓爛乎了不可……”
張大勇媳婦撇撇嘴,不屑的說,“牛不吃水強按頭,別說人家勾引你男人了,沒準兒是你男人勾引了人家呢,要是你家男人對人家沒那份兒心思,人家能勾得了他?哼,這事兒可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有一個好的,估摸着也不能勾搭到一起去。”
“你這個死老孃們兒會不會說人話……”張金鳳一聽裡是這麼說她男人,立馬急眼了,擼胳膊挽袖子的又要上來撓她嫂子。
張大勇媳婦也不是好惹的,哪能叫她撓着了啊?一看小姑子擼胳膊挽袖子衝自己過來了,隨手把針線笸籮里納了一半兒的鞋底子撿起來嗖的一下撇過去,啪的一聲打在張金鳳的臉上,頓時把張金鳳給打蒙圈了。
張大勇看到張金鳳又要跟他媳婦動手,生氣的說,“跟你說多少回了,不行在你嫂子跟前沒大沒小的,你記不住是不是?再記不住就滾回你婆家去,老張家容不下你這種沒規沒矩的東西。”
張金鳳聽到她男人出軌的消息,一顆心本來就已經被打擊的七零八落了,這會子見哥哥嫂子都不幫她不說,還都擠兌她,忍不住哇的一聲哭起來。
“哎喲我的娘哎,這還讓不讓我活了呀?婆家婆家不待見我,孃家孃家不待見我,我這是造了啥孽呦……”
崔氏聽到她閨女抑揚頓挫的哭聲,心裡更煩了,揚起大瞎巴掌‘啪’的朝她後背來了一下,“你嚎喪個啥?我還沒死呢,這會子你不尋思尋思咋治你那缺德的老爺們兒和那不要臉的小婊子,倒和個人家人兒較上勁了,這把你能的……”
張金鳳被她娘抽了一巴掌,又吆喝了一頓,還真就不哭了,她一邊擤着大鼻涕一邊兒抽搭抽搭的說,“我也想治他們啊,可是我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哪呢?我咋去治啊?”
“不知道怕啥,打聽唄,明兒我就領你上縣城去打聽去,你等讓我找着那個癟犢子的……”崔氏狠叨叨的說道。
此時,崔氏真的很生氣,她倒不是氣她女婿背叛了她閨女了,主要是氣他竟把她閨女那十兩銀子的體己給騙走了,要知道,那十兩銀子可是他們老張的錢,在崔氏的思想意識裡,現在就是她女婿騙了他們家的錢去養野女人去了,事關銀子,這可是天大的事,她是萬萬忍受不了的。
“行,娘,那我聽你的,明早上咱倆上縣城找他們去!”
“找着他們就先砸了他們的狗窩,再把你那十兩銀子要回來。”
“不光砸了他們的狗窩,把我的銀子要回來,還得把那個騷比往死裡打一頓,你等着,我非撓爛糊她不可……”
“對,把她那張狐狸精臉給她撓爛糊臉,看她還擱啥勾搭男人……”
張大勇看着他老孃和他妹妹那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勢,急忙說,“娘,這麼大的事兒還是等我爹研究研究回來再說吧,萬一你們去了反倒把事兒給弄僵了可咋整啊?”
“等你爹?等他回來黃花菜都涼了,這事兒本來就是他們老孫家對不起咱們家,我們去做也能做出理來,誰還敢說我們不成?”
崔氏衝着兒子叫道,這會子她滿心都是那十兩銀子,心疼的眼睛都要紅了,誰勸就衝誰使勁。
張大勇媳婦巴不得老太太和張金鳳去找那殺豬匠子做呢,最好鬧急眼了讓那個殺豬匠子揍那倆傻逼一頓纔好呢,於是急忙拉了她男人一下子,說,“你可別跟着瞎摻合了,娘說得對,爹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呢,要是等他回來了,那十兩銀子早就叫他們給霍霍沒了啊,還商量啥了?再說,那小子成天跟那個騷女人在一塊堆兒鬼混,不早點兒把他們分開,萬一再弄出個野種來,到時候就是想抖落都抖落不了了,難不成還叫金鳳跟別的女人共侍一夫不成?”
“當然不行,老爺們是我的,我纔不叫別的女人進我的家門兒呢!”
張金鳳一聽大嫂子的話,就手急眼了,恨不得現在就殺到泗水街去,把那對姦夫淫婦找出來,再往死裡做上一做,好出出心頭的惡氣!
張大勇是個老實頭,熊慣了,這會子見到她老孃和妹妹主意已定,他媳婦又幫着她們,就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偎瑟回炕上繼續躺着去了……
**
第二天一早,崔氏就帶着張金鳳,坐着栓子的馬車,氣勢洶洶的進城了。
都沒用她們進縣城現打聽,在馬車上就把啥都打聽出來了。
原來,還真是那個殺豬的領個小媳婦跑了,如今倆人就在泗水街東邊租了個房子,以夫妻的名義在那兒過上了。
聽說爲了能讓小媳婦夫家放過她,殺豬的還大手筆的給了小媳婦夫家七兩銀子,讓她男人主動休了她,如今小媳婦算是自由人了,跟他在一塊也算是光明正大的了!
崔氏和張金鳳一聽這個,差點兒在車上就被氣炸了,特別是張金鳳,在車上就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她咋也想不通,她男人爲啥這麼待她啊?她對他那麼好,跟他睡覺,給他懷孩子,還把自己的家底兒都給他了,就差沒把心扒給他吃了,他咋就能忍心這麼對她呢?那個小媳婦有啥好的啊?再好不也是個二手貨嗎?他咋就這麼賤,不要她這個跟他一心一意跟他過日子的原配老婆,非要找那騷狐狸精呢?
崔氏因爲聽說女婿霍霍了七兩銀子給騷狐狸精贖身,也氣個倒仰,咬牙切齒的就等着進縣城去收拾那對姦夫淫婦去了。
車上有樂意看熱鬧還不怕事兒大的,因爲想看這出熱鬧,到了縣城後,都沒用她們娘倆去打聽尋找,就主動把她們領到殺豬匠跟那個小媳婦住的出租屋去了。
那座出租屋位於泗水街東側的衚衕裡,是個獨門獨院兒的小房子,雖然不大,但是卻看起來挺整齊漂亮的。
張金鳳一看到她男人金屋藏嬌的地方,頓時火冒三丈,掄起拳頭殺氣騰騰的就去叫門了。
此時正是晌午,那個小媳婦正在屋裡做飯呢,聽到外面敲門的聲音,還以爲是殺豬的回來吃晌午飯了呢,就拎着鏟子跑出來開門。
結果,一開門就看到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兩個女人都長的虎背熊腰的,還都面色不善,虎視眈眈的瞪着她。
“你們……你們找誰?”
小媳婦看這兩個女人目露兇光,而且她們不遠處還站着好幾個男的,心裡就有點害怕了,說話的調調也有點怯怯的。
張金鳳一看這小媳婦兒長的白白嫩嫩的,說話的調調也是軟軟糯糯的,身形窈窕纖細,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不由得又嫉又恨,一個箭步上前,二話不說,甩開撲扇似的大巴掌,左右開弓,‘啪啪啪啪’的連扇了小媳婦兒好幾個大嘴巴子。
小媳婦身子柔弱,那裡是她的對手啊,被打第一個嘴巴子時就跌倒在地了,張金鳳都恨死她了,見她跌倒了也沒放過她,乾脆騎在她身上繼續打。
力道十足的大嘴巴子打的“啪啪”的,小媳婦也慘叫的跟殺豬似的,把左右鄰居都給引來了。
“哎喲,你們是誰呀?憑啥打人呀?”一個鄰居看張金鳳面目猙獰的騎在小媳婦身上行兇,就忍不住開口質問她。
張金鳳聽見有人問她,就暫時住了手,惡狠狠的對那個老婆子說,“我是誰?一會兒你找這家的男人回來問問他就知道我是誰了,哼,這個不要臉的騷比,賤貨,勾搭我老爺們撇家舍業的跑這兒跟她快活,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裡死不死活不活的,今兒個老孃非得跟她好好說的說的不可……”說完,掄起胳膊又打,打得也更狠了。
崔氏看着她閨女氣光顧打那小媳婦兒的大嘴巴去了,連正事兒都給忘了,就走進院子,說,“快倒是先問問她你那十兩銀子哪去了,叫她趕緊拿出來啊。”
被她老孃這麼一提,張金鳳想起自己的體己錢了,她粗腿一擡,從小媳婦身上下來,又扯着小媳婦的頭髮將小媳婦兒從地上薅起來,惡狠狠的說,“騷比,我問你,我那些錢呢?是不是都讓你給糊弄你手裡了?”
小媳婦都被她打成了豬頭,耳朵裡嗡嗡的響着,嘴丫子也淌血了,這會兒又被她薅着太陽穴的頭髮從地上薅起來,只疼得她腦瓜皮像被剝下來了似的,渾身都疼哆嗦了。
“啊……疼……你鬆手啊……”小媳婦兒慘叫着,哭的梨花帶雨的。
“鬆你奶奶個腿兒?”
張金鳳粗魯的罵着,大手薅的更死了,“老孃的錢都叫你們給騙來了,今兒個你要是不把老孃的錢還回來,老孃就把你的毛兒都給你拔光了……”說完,竟生生的從小媳婦的太陽穴處薅下一縷帶着頭皮的頭髮來,疼的小媳婦叫得更慘了,連小便都失禁了……
薅頭髮有多疼是誰都知道的,特別是太陽穴處的頭髮,輕輕扯一下都能把人疼的死去活來的,如今小媳婦竟被她一起薅掉那麼多,還帶着皮呢,一邊兒看着的人都跟着疼起來了,連跟她們一起過來看熱鬧的村民也都有點看不下眼兒去了。
有人勸和說,“金鳳啊,有帳不怕算,要是他們真該了你的,不怕討不回來,你還是先把手鬆開吧,要是你把人打壞了,到時候你有理也變沒理了。”
“是啊,你不說她騙了你錢嗎?要是你把她打壞了,人家再訛上你,到時候你非但要不回你的錢,反倒得賠人家一筆醫藥費呢,多不值當啊?”
崔氏一聽這個,急忙上前推了張金鳳一把,說,“先別打了,把錢要回來再說。”
張金鳳聽了,對那個小媳婦說,“錢呢?我給我男人那十兩銀子呢?你趕緊給我交出來,不然有你受的!”
小媳婦兒一獲自由,就捂着太陽穴處的頭皮,大哭道,“我都沒見過你們,又何嘗拿過你們的銀子?誰拿了你們的銀子你們找誰要去唄,何苦來爲難我?”
“哎喲,你個賤貨還想不認賬?你敢說孫增佩那個癟犢子給你贖身的銀子不是打我閨女手裡騙的?”崔氏一看小媳婦兒想不認賬,當時就急眼了,指着她的鼻子惡狠狠的威脅說,“今兒老孃就把話給你撂在這兒,你要是識相的,就趕緊把我們的銀子給我拿出來,要是你敢昧我們的銀子,我們也不跟你廢話,就直接把你這張狐狸精臉給你撓爛乎了……”
其實,她們娘倆真的是冤枉這個小媳婦了,她真的沒有拿她們的錢,家裡的錢都是殺豬匠把着的,小媳婦的荷包裡也就有十幾文零花錢,留着平日裡買個瓜子兒花生米等小零嘴兒的,多了就一點兒都沒有了。
殺豬匠雖然喜歡她,但是他的大男子主義思想很重,覺得家裡的錢就應該由男人把着,不應該給女人把的。
崔氏和張金鳳哪知道這裡面的內幕啊,聽聞車上的人說殺豬匠爲了這個女人花了七兩銀子贖身,就認爲殺豬匠肯定對她已經掏心掏肺了,所有的錢也一定都放在她身上了,就只管逼着她要銀子。
見小媳婦兒拿不出來,這娘倆還道是小媳婦把銀子藏起來不肯往出拿呢,就一個看着小媳婦,另一個闖進屋裡搜起來。
殺豬匠和小媳婦倆也是剛到一起不久,都是從家裡跑出來的,都沒帶什麼家底兒出來,新家裡的東西很少,不大會兒就被搜完了。
果然,家裡除了幾件舊衣裳和一套行李之外啥都沒有。
然而,崔氏偏偏不死心,懷疑這個小媳婦兒把銀子藏在身上了,就跟她閨女一起動手,把這個小媳婦剝得溜溜光,連頭髮都給扯開了,就怕他把銀子藏在頭髮裡。
那些跟來看熱鬧的男人見到這麼香豔的一幕,頓時都移不開腳步了,連鄰居過來拉仗的男人們也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狼一樣的目光齊刷刷的盯着小媳婦那雪白的身子,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小媳婦雖然跟殺豬匠私奔,但她畢竟是良家女子,哪受過這份屈辱啊?羞憤之下,便跳着腳的要往房樑上扔繩子,口口聲聲的要去尋死,說她不活了……
正鬧騰着呢,殺豬匠被鄰居給找回來了,一進門兒,就看見一幫大老爺們兒正在他家的院子裡,圍着他的女人觀賞呢。
此時,他的女人被剝落得赤條條的,那張白皙如玉的小臉兒已經被打成了豬頭,上面傷痕累累的疊滿了手指印子,頭髮也被扯散了,太陽穴處還掉了一小塊皮,披頭散髮,慘不忍睹的,這會子她正悲憤的拿着繩子要上吊呢。
而她的旁邊,張金鳳和她老孃那對母老虎都叉着腰,正污言穢語的辱罵他的女人呢。
殺豬匠見此情景,不禁勃然大怒,‘咣噹’一腳踹在門上,竟生生的把一扇門給踹掉了。
鄰居們和一起來看熱鬧的村民們見到殺豬匠回來了,又見他是這樣一副臉色,頓時都不好意思起來,一個個灰溜溜、訕不搭的離開了。
小媳婦兒一看殺豬匠回來了,頓時委屈的像見到家長的孩子似的,哇的一聲哭出來,一頭撲到殺豬匠的懷裡。
張金鳳一見此景,嘔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她眼睜睜的看着她的男人摟着那個賤人,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後背,輕聲哄着。
“沒事了翠兒……別怕……我回來了……我會保護你……不會叫別人欺負你的……”
“孫增佩,你個天殺的,你跟這個騷比是啥關係?你給我說!”
張金鳳跳的來,指着殺豬匠的鼻子破口大罵。
殺豬匠厭惡的看着張金鳳那張又黑又醜的四方大臉,真恨不能狠狠的揍她一頓,再立刻休了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她一面了。
但是,想想他那老謀深算的老丈人,還有那個力大無窮的二大舅子,這種想法便漸漸的被他給壓服下去了。
他抹了一把臉,不冷不熱的說,“小翠兒是我新娶的妾,還沒帶回去給你看呢,你就殺上來了!”
“你竟然娶小老婆?你個殺千刀兒的……”張金鳳一聽他竟坦然的承認他娶這個賤女人了,氣得眼珠子都要綠了。
“你個畜生,你不是丟了銀子嗎?你哪來的錢娶小老婆?你說,是你在我那兒拿的些銀子壓根兒就沒丟,都是你密下了拿來討好這個騷比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丟銀子了?又是哪隻眼睛看到我拿銀子討好小翠兒了?沒影的話你瞎咧咧個什麼勁兒?”
崔氏冷笑一聲,說,“姑爺,我們既然來了,就是打聽明白兒的纔來的,如今屯子裡都說你給了這個騷狐狸夫家七兩銀子,才讓這個騷狐狸的夫家自願休了她的,你可別告訴我這就是憑空瞎傳,要是瞎傳的話,咱們這就上她夫家對質去,看你還有啥可說的。”
殺豬匠很看不上崔氏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就冷聲說,“我也沒不承認給小翠她原來的夫家七兩銀子啊,但是這又跟你有啥關係呢?”
崔氏見他這麼無恥的承認了,頓時氣了個倒仰,指着女婿的鼻子說,“咋就和我沒關係了?我閨女的錢都是我們老張家給的,是我們老張家的錢,你把我們老張家的錢騙你手兒去了,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再說,金鳳還懷着你孩子呢,你倒好,拿着騙了她的錢出來養野女人了,你這麼幹,不是拿刀子戳她的心窩子嗎?這麼喪良心的事兒你都能幹的出來,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張金鳳聽到她老孃爲自己說的這些話,一時間百感交集的,委屈的哇哇哇的哭起來。
一樣是哭,小翠哭起來就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能引起殺豬匠的憐惜和心痛,而張金鳳一哭,本來就醜的臉就顯得更加猙獰了,沙啞的嗓子也跟老鴰叫似的,不僅不能引起他的半分同情,反倒叫他更討厭了。
因爲厭惡她,所以也就對她沒有半分的愧疚心裡了。
“啥叫騙啊?你閨女給我的銀子是叫我弄丟了,贖小翠的銀子是我找人借來的,不行嗎?再說我都說了,小翠是我明媒正娶的妾,是我的人了,不是什麼野女人?往後你們別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
“妾你媽個比!”
崔氏一看女婿賴賬,還大言不慚的說娶了這個狐狸精了,頓時勃然大怒,“誰准許你娶妾了?我閨女又不是不能生?又不是殘廢傻子?你憑啥把她撂在半道上又去找別人去?你當我們老張家的人好欺負嗎?還是以爲我們老張家沒人了?我告訴你,我二兒子馬上就回來了,我小兒子也馬上就要考秀才了?你要是敢惹我們家,你給我等着,我保管到時候叫你死都不知道是咋死的……”
殺豬的冷冰冰的說,“我也沒把你閨女撂在半道上上啊?我又沒說要休她,我不過是娶了個妾而已,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兒了,我不過才娶一個,她就這樣捏酸吃醋的做起來了,我還沒說她不賢惠呢,她倒不容勁兒了!”
“男人三妻四妾那都是大戶人家纔有的事兒,你是大戶人家嗎?你不過是個殺豬賣肉的,拿啥跟大戶人家比?人家大戶人家住深宅大院,奴僕成羣,你呢?連弄個豬肉攤子都弄不起,還得叫我幫你拿錢,就這樣的還學大戶人家呢,我呸……”
張金鳳一口濃痰飛出去,差點兒吐到殺豬匠的臉上。
殺豬匠把臉一偏,躲過了那口濃痰,心裡氣得直蹦,牙齒也咬得格格的,要不差畏懼他老丈人和二大舅子,他現在準把這個母夜叉摔地上揍個半死了。
“張金鳳,你鬧夠了沒有?你到底要咋樣?”殺豬匠臉黑黑的問着,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要跳出來了。
“我要咋樣,我還想問問你要咋樣呢?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老孃才嫁你幾個月,你就忙着娶妾了,你給老孃說說,老孃到底哪兒對不起你了?你爲啥要這麼對老孃?”
殺豬匠看着張金鳳那張四方大黑臉,好幾次差點兒就把實話給說出來了:老子就是嫌你醜,嫌你性格寒顫,嫌你不會做飯、不講衛生、嫌你睡覺打呼嚕、嫌你口臭腳臭……
不過,這個殺豬的雖然只是個殺豬的,但是確實個有心機且又能屈能伸的,眼下還不宜與跟張金鳳徹底撕破臉,就隱忍住到了嘴邊的嫌棄,只說,“我早就認識小翠兒了,娶你之前就喜歡她了,你要是能接受的話咱們一家三口就好好過,不能接受我也不勉強你,咱們就和離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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