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蓮知道沈若梅最聽不得的就是沈若蘭的好,兒所以才故意這樣說來刺激她的,還不怕事兒大的說,“正好,你不是要治臉嗎?要我看你找的那些江湖遊醫都是騙子,沒啥醫術就會騙錢,還不如去王府求求蘭兒,讓她派給你個名醫,說不定就能把你的臉給治好了呢!”
說到這兒,她又像想起什麼似的,一拍大腿,大驚小怪道,“哎呀,不行,瞅我這記性,我忘了你跟她不對付了,上回你差點兒把她的腳丫子給燙爛了,她肯定得記你的仇,這去求人家人家肯定也不會理你的,說不定還會看你的笑話,說你遭了報應活該呢……嘻嘻……”
沈若梅聽到李巧蓮的話後,果然被刺激到了,立立着眼睛說,“是呀,我是跟她不對付,不過我哥跟她好啊,改明個就讓我爹孃去求求他,讓她賞給我哥兩個貌美如花的小妾,她跟我哥那麼好,肯定會答應的!”
李巧蓮一聽這話,氣得臉都紅了,把孩子往炕上一撂,大聲道,“沈若梅,你啥意思啊?你個外嫁被休的閨女還想當你哥的家咋滴?你要不要臉了?”
“你纔不要臉呢,挺大個老孃們兒整天在家啥活兒也不幹,懶得跟個豬似的,除了吃就是睡,還得讓婆婆給你做飯洗衣,也就我哥慣着你,錯一個早把你這懶貨休回孃家去了。”沈若梅不甘示弱的罵道。
“休我?他憑啥休我?我一沒做村妓,二沒光不出溜的跟野漢子滾炕頭讓人家堵被窩兒,三沒冒充黃花大閨女嫁人,我李巧蓮堂堂正正的做人,拳頭上立得住人,胳膊上行得了馬,他憑啥修我?”
李巧蓮的嘴可不是讓人兒的,聽到沈若梅敢張羅給他哥納妾,還敢當面罵她,當即毫不客氣的把沈若梅過去有點兒磕磣事兒都周巴出來,狠狠的打了她的臉一頓。
沈大爺和沈大娘正在院子裡說話呢,聽見屋裡吵着起來了,急忙進屋來看。
一進屋,就看見沈若梅和李巧蓮一個炕上一個地下的,正互相指着對方的臉罵呢,啥磕磣罵啥,就跟潑婦罵街似的。
沈大娘急忙站在兩人之間,大聲道,“這是咋的啦?大正月的吵吵巴火的幹啥呀?讓鄰居聽見不得笑話嗎?”
沈若梅氣得喊道,“我也不想吵吵呀,是她故意起刺兒找茬,能怨我嗎?”
李巧蓮說,“誰起刺兒了?我還不是一片好心爲你着想,尋思着蘭丫現在發達了,讓她找個好大夫給你治治臉,不然就你找的那些江湖騙子,就算把你們那點兒家底兒折騰光了,也不帶治好你的臉的。誰知好心被你當成驢肝肺,不領情不說,還參合起我們家的家事了!”
“誰用你替我着想了?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以爲我看不出你那點兒粑粑心咋滴?你不就是想磕磣我,擠兌我,看我的笑話嗎?我告訴你李巧蓮,你最好給我消停點,少來招惹我,不然我真叫我哥娶兩個小妾回來,氣死你我!”
李巧蓮豈能被她給嚇到,輕蔑的笑了一聲,說,“你叫你哥娶你哥就能娶嗎?你個事聽你的還是聽我的?臭不要臉的,都這逼樣了還想給你哥當家呢,真不知哪來的自信?難怪你嫁一家敗一家,嫁到誰家都叫人把你給攆出來了呢,就你這樣的也確實不招人待見,把你休了就算對了,要我看,你下半輩子也老實兒在家呆着得了,要是嫁的話遲早還得讓人家給休回來…。”
“你個死老孃們兒,你瞎逼逼啥呢?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沈若梅被戳到了痛處,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了,捲起袖子就要往炕上蹦。
沈大爺一把拉住她,喝道,“消停點兒吧,挺大的人了,一點兒都不壓事,大正月的要是嚇着孩子,看我不收拾你的!”
“爹,憑啥叫我消停啊,你沒聽她在那兒往死裡埋汰我呢嗎?我招誰惹誰了這是?一個個的都來欺負我?”沈若梅一見她爹竟然還說她,委屈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沈大娘看到沈若梅哭了,一下子心疼了,拉着沈若梅柔聲細氣的說,“梅兒,別生氣,你爹不是針對你,他那是怕嚇着你大侄子,孩子小,魂兒還不全呢,不經嚇唬的,你也別跟你嫂子一樣的了,金存這幾天正搖哪尋摸房子呢,等找到相應的房子咱們就搬出去,也省得你成天在這兒跟你嫂子倆嘰嘰各各嘰嘰各各的,在忍忍吧,左不過就這幾天,忍忍就出頭兒了……”
今非昔比,沈大娘就算滿心偏袒着她閨女,但如今在媳婦的屋檐下,也不敢幫着她閨女派媳婦的不是了,只好委婉的表達了自己對媳婦的不滿。
然而就算是委婉的表達自己的不滿,李巧蓮還是不答應的。
“啥叫別跟我一樣的呀,是我不跟她一樣的好不好?我不過是隨口說一句,也是爲她好,她不領情也就算了,反過來還要給他哥納小妾來膈應我,小妾是什麼東西呀?她又不沒當過,那不就是指着腿間那兩片兒肉給人家玩兒的玩兒物嗎?家裡有這麼個東西已經夠膈應人的了,要是再來一個兩個的,還不得把人給噁心死啊!”
沈大爺一聽兒媳婦這些磕磣話,雖然氣的不行,但他是公公,也不好意思跟她細掰扯,只好咬着牙老臉通紅的轉身出去了。
沈大娘本不想生事,但是聽到李巧蓮這麼埋汰自己閨女,也氣的不行,哆嗦亂戰的說,“李巧蓮,你給我閉嘴,少說兩句沒人拿你當啞巴。”
李巧蓮冷嗤一聲,滿不在乎的說,“我在自己的家裡,憑啥叫我閉嘴?你們不喜歡聽就搬出去,沒人逼着你們聽。再說,我說的也是事實,她本來就是做妾的料子,做一回不夠還做兩回,中間還做了一段兒村妓呢,真是噁心死了,叫我看啊,她那臉也不用治了,治好了也是出去給人家當小妾玩兒的,最後還得啥也沒撈着的讓人家給休回來,何必呢?”
“娘,娘,你聽見沒有?你聽見沒有哇?”
沈若梅被氣得眼珠子都綠了,一把推開沈大娘,撲到炕上來,“今兒你們誰也別拉着我,我非得跟她拼命不可……”
沈大娘一看沈若梅扯着李巧蓮的頭髮打起來了,心裡暗暗覺得解恨,這段時間,她都快叫這個惡媳婦給折騰希騰了,又聽到她這麼埋汰自己閨女,更是恨不得撕了她。這會子見梅兒跟她打起來了,她就也跟着上了炕,裝出一副勸架的樣子,拉着李巧蓮的胳膊,省得她打到沈若梅。
這樣明目張膽的拉偏仗,讓沈若梅佔了很大的便宜,噼裡啪啦的多打李巧蓮好幾下子,吧李巧蓮給打急了,偏偏她的手又被婆婆和小姑子一人一隻的拉着,騰不出來。
情急之下,她一探頭,一口咬住了小姑子的肩膀頭子,下了狠勁兒死死的咬着絕不鬆口,幸好現在是冬天,穿得厚,不然非叫她咬掉一塊肉不可。
沈若梅沒想到李巧蓮能使出這麼損的招兒,疼得鬼哭狼嚎的,跟她娘倆一起推搡李巧蓮,孩子在一邊兒嚇得哇哇大哭,她們也顧不上了,光顧着救沈若梅的肩膀頭子去了……
這邊打成了一片,家裡亂的一鍋粥似的,而一邊的湛王府裡,卻是一片溫馨和睦的氣息。
沈德儉一家進府後,淳于珟親自陪着他們,把他們分送到了他們住的院子。
湛王府的後院很大,他又沒有一個妾室,整個後院都空着,於是他把最東邊的一個大院子慧芳齋撥給沈德儉夫婦住,菊兒的院子挨着他們的,是一個稍微小點兒但是很雅緻的小院兒,叫做閬苑閣,竹兒住在最西邊的竹林居,房舍雖然不及沈德儉夫婦的那座奢侈精緻,但院子很寬敞大氣,適合男兒居住。
沈若蘭住在素芳園裡,素芳園就是她第一次在王府住時住的那個院子,跟淳于珟住的聽雨軒只有一牆之隔,淳于珟想串門的話,只需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到了。
沈若蘭明知道他這麼安排的目的,卻沒有說什麼,甚至在心裡邊兒還小小的雀躍了一下,其實她並不排斥晚上跟他睡一個被窩兒,也不排斥跟他親熱,這段時間,她已經受夠了一個人空枕冷衾的日子,早就也盼着兩個人能親親熱熱的睡在一個被窩兒裡的!
分配好他們的宅子,天已經黑了,淳于珟就在尋梅園裡給他們設宴接風。
尋梅園是王府冬季設宴招待賓客的指定地點。北方苦寒,就算是王府,在冬日裡也是一片蕭蕭瑟瑟的,沒什麼好景緻,只有這尋梅園中的梅花還算有點兒趣味兒,正值隆冬時節,各色的梅花開得繁盛,粉的,白的、紅的,爭奇鬥豔,香氣四溢,成了府中冬季裡最好的一處景緻,用來招待貴客最合適不過。
尋梅園中的賞梅閣也是一座富麗堂皇的樓閣,裝飾的宛如仙境的一般,雕樑畫棟,瓊樓玉宇,無一處不精緻,無一處不奢侈,把沈德儉一家子看的暈暈乎乎的,彷彿如置夢中似的。
吃飯時,那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他們也根本都叫不出名來,從前在家時吃大鵝公雞和豬肘子就覺得挺挺知足的了,但是吃到王府裡這些精緻的菜餚時,他們才知道,天下的美食不光只有公雞大鵝豬肘子,還有許多是他們想不到也沒見過的,比公雞大鵝豬肘子好吃不知多少倍呢!
吃飯時,淳于珟提起了她跟沈若蘭的婚事。
之前,他想隱居鄉下,所以婚事也沒打算大操大辦,原想着簡簡單單的辦個婚禮就算了,畢竟兩個人過日子,幸福與否跟婚禮是否隆重無關。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必須得跟謀奪那把椅子,既如此,蘭兒也不會僅僅是個藩王的王妃,而是一國之母,所以,這個婚禮就不能簡單的辦了,至少要昭告天下,讓天下人都來見證他們的婚禮才行。
因此,他們的婚禮暫時先放一放,等到他君臨天下那天再辦也不遲!
只不過,他跟沈德儉夫婦沒有這麼說,只說最近事兒多,等過段時間消停消停再辦,一定給蘭兒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沈德儉夫婦自然沒話說!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能許給他們女兒正妃之位,這是何等的榮耀啊?就算不給他們女兒婚禮,他們女兒不也得嫁人家嗎?所以,一個婚禮又算得了什麼呢?
倆人痛痛快快的答應下來。
隨後,淳于珟又說了關於竹兒的教育問題,他已經給竹兒請了一個博學多識得大儒授課,明天起就可以上學了,還提議讓沈德儉也跟着去學學,多識些字將來也會有用途的。
沈德儉聽到女婿的額提議,立刻答應下來了,反正他在府裡幹呆着也沒事,還不如跟兒子一起多學點兒東西充實一下自己呢,不然等將來女兒做了王妃,他這個當王爺老丈人的卻是個識幾個大字的白丁,也給女兒女婿丟臉啊!
淳于珟還把家裡的後院兒交給了穆氏打理,讓菊兒協助,這樣,岳父岳母,小姨子小舅子每個人都天天有事做,不用覺得在府裡憋的慌了……
吃完飯,淳于珟很體貼的叫他們都早點回去休息,理由是大家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還是早點回去洗洗睡吧。
沈德儉夫婦見淳于珟這般貼心,很欣慰的去了,竹兒和菊兒也都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若蘭回到自己的素芳園後,素素和茵茵已經給她備好了洗澡水,就等着她回來沐浴休息了。
王府裡的洗澡水都很講究,跟她平日裡洗澡的洗澡水不同,水裡泡了鮮嫩的花瓣,還加了牛奶、甘鬆、吳白芷、桂枝和一些對身體有好處的中藥,泡在裡面不光是舒服,還能舒身健體,美白肌膚。
沈若蘭泡在裡面,覺得舒服極了,再看看這桶洗澡水裡加了這麼多金貴的東西,更捨不得出來了,在裡面泡了多時,泡的昏昏沉沉,搖搖欲睡的。
正閉着眼睛打瞌睡時,忽然被人從後面抱住了,一股酒氣撲鼻而來,沈若蘭一驚,一下子睡意全無。
“你怎麼過來了?”都不用回頭她就知道是誰抱住了自己,那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味,她閉着眼睛就能感知得到。
淳于珟在她的耳垂上輕咬了一下,說,“你在這裡,我當然得來了,不光是今天來,從今往後我天天都來。”
沈若蘭被他弄得癢癢的,就笑着搖搖頭,避開了他肆虐的牙齒。
搖頭時,她看見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睡衣,身上還帶着剛剛沐浴過的香氣。
就奇怪的說,“你就穿這一身來的?還是到這兒又脫的?”
“就穿這身來的?”他說。
“啥?外面這麼冷,你穿這身兒不怕把你凍死?”
“我把咱倆的房子通開了。”
他帶着幾分醉意,得意的說,“只要你繞到你碧紗櫥後,把那捲山水畫掀起,就能從那兒後面的小門兒進到我的書房去,所以,我隨時可以上你這兒來,你也隨時可以去我那裡……”
“好哇!”
沈若蘭伸出纖纖玉指,戳着他的額頭髮狠道,“我還以爲你這些天都在忙着籌謀大事,或者在安心調養身子,沒想到你還有這份閒心做這個,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了!”
“誰說的?我也有好好的調養身子,不光把身體裡的餘毒排光了,還把身子也養結實了,不信你看——”
他一邊說着,一邊脫下身上的睡衣,立刻,健美頎長的身體一覽無餘。
沈若蘭看着他健美壯碩的身體,卻不留神一下子就看到了重點,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子。
“不要臉!”她罵了一句,趕緊扭過頭去!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淳于珟危險的說了一句。
沈若蘭纔不怕他呢,毫無畏懼的轉過頭,道,“說你不要臉,怎麼了?”
淳于珟哼了兩聲,“既然都說爺不要臉了,爺今兒就不要臉給你看!”
說着,一把將她從水中撈起,大踏步的往屋裡走去。
“哎呀,你幹嘛?人家還沒洗夠呢,快別鬧了……”
沈若蘭看自己被撈出來,還這樣不着一縷的被他抱在懷裡,頓時不好意思了,就彆扭的抗議。
回答她的,是他加快的腳步和急促的喘息……
很快,兩人倒在了紅鴛賬裡,緊緊糾纏在了一起,多日沒有在一起了,他們都好想念彼此。
“蘭兒,這些天我好想你。”他喃喃着。
沈若蘭偎在他的懷中,柔柔的說,“我也是,每天都想你,還擔心着,天天都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往後再也不會了,我會盡快解決掉他,再也不會叫你過擔驚受怕的日子。”他鄭重的承諾。
沈若蘭抿了抿嘴,說,“那個,我已經造出了手雷和炸藥包,哪天演示給你看,你可以照着這個樣子多做些,以備不時之需。”
“嗯,蘭兒,謝謝你!”他由衷的說道。
沈若蘭笑了,“跟我還客氣個啥?再說,咱兩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兒,幫你也算是幫我自己。”
“可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穿越時空來到我的世界,出現在了我的生命中,給我的人生帶來了這麼多的驚喜和轉機。”他感慨着說出的話來,話裡竟頗有幾分詩情畫意。
沈若蘭笑道,“那你還是謝你自己吧,其實一開始我並不想參與到你的人生裡,是你生拉硬拽硬把我拉到你的生活中來的。”
一開始,她確實不想跟淳于珟有瓜葛,對他,她只有恐懼和排斥,是淳于珟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他們才漸漸的走到一起,纔有了今天這樣的相守相望,生死相許的。
“嗯,也是,要不是我堅持,你現在早嫁到桃花村去當張二勇的媳婦去了。”他酸溜溜的說道。
沈若蘭聽了,哼了一聲,“誰叫你當初對我那麼兇了,你知不知道剛認識你時我有多怕你。”
回想當初在烏孫的那段日子,對沈若蘭來說,淳于珟簡直是一個魔鬼般的存在,她怕他怕的要死,只要他哼一聲,或者一個凌厲的眼神,就足以讓她心驚膽戰,膽戰心驚了。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女,所以,對不起!”他真誠的道歉。
“哼,對不起就完事兒了嗎?”沈若蘭不依不饒,“記得第一次見面,你就差點兒把我給那個了,後來我好容易跑了,又被你抓了回來,還逼着我當誘餌,做誘餌不成,你又逼着人家去妓院拋頭露面的唱歌,唱紅後又讓人家去那個府尹府裡偷地圖!”
“你知不知道,我在那個府裡受了多大的驚嚇和委屈,一幫人把我剝光了檢查我的身子,要不是我有空間,那個地圖肯定得被查出來,那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兒害死我啊……”
沈若蘭控訴着,是越說越氣,忍不住捏住了他腰間餓的軟肉,狠狠的擰了一把。
“嘶——”
淳于珟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是卻忍着沒有反抗,就那麼挺在那裡由着她擰自己。
沈若蘭掐了他一會兒,見他沒有反抗,就鬆開手,看看被她你擰過的地方都有些發紫了,頓時又不好意思起來。
倆人只是隨便說話嘮嗑,說起了過去的往事,結果她越說越氣,一下子來了脾氣,真把他給收拾了。
過去的那些事兒都已經過去了,她還提那些幹什麼呢?一點兒意義都沒有嘛!
哎,真是的,最近也不知咋了,總是很焦躁易怒,想莫名奇妙的發脾氣,結果把他給傷了……
“額……內個……對不起,是我一時衝動了,你疼不疼?用不用我拿靈泉水幫你擦一擦?”意識到自己錯了,沈若蘭很快擺正了自己的態度,開始討好溜鬚。
淳于珟卻一副很內疚的樣子,語氣低沉的說,“沒事,蘭兒做的對,當初確實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我該罰!”
沈若蘭搖搖頭,“那時你又不知道咱倆會走在一起,那樣對我也算是情有可原,我不該跟你發脾氣,更不該掐你,是我錯了,對不起!”
淳于珟摟着她,將頭埋在她的頸窩兒裡,半晌沒有說話。
沈若蘭見他情緒低落,似乎陷入了內疚的執念中,心裡也跟着內疚起來,覺得自己不該小肚雞腸算後賬,更不該一時衝動就對他又掐又擰的,便緊緊的抱着他,一個勁兒的跟他說對不起。
淳于珟被她的柔情給融化了,湊在她耳邊低聲道,“既然對不起我,是否給我點兒補償啊?”
“你想要什麼?”沈若蘭擡着頭問。
“就要你允許我做咱們第一次見面時我想做卻被你拒絕的那件事而吧!”
“不要臉!”
沈若蘭嬌羞的罵了一聲,可那羞紅的臉蛋兒和嬌羞的表情,分明是已經允許了!
聽到她的答覆,淳于珟如聽到佛語綸音一般,坐起身來躍躍欲試,準備大幹一場。
開始之前,他還特意檢查了一遍之前被他弄傷的地方,看到那朵嬌花又恢復了從前的粉嫩可愛,嬌豔欲滴,他十分滿意,輕輕的撫摸一番,隨口問了一句,“月信早完了吧。”
他們經常在一起親熱,他深知她的月信規律,按她的規律算來,她的月信早就該完了。
沈若蘭被她這麼一問,忽然愣住了。
月信!
她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前段時間,她一直擔心着他的安危生死,又提心吊膽的怕皇上派人來暗殺他們,每天提心吊膽,惶惶不安的,真把月信這事兒給忘了,現在算來,她的月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心情,可是還沒有來呢!
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憂思過度,月信紊亂了?
不過,不能呢啊,她常喝靈泉水,身子健康的很,月信一向準時的幾乎可以用秒來計算的,從未出過岔子,怎麼可能一下子推遲這麼久呢?
這不合常理啊?
天啊,不會是,是,有了吧!
沈若蘭捧住了自己的臉,做出了驚恐地表情,她才十五,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她不想這麼早要孩子啊!
淳于珟看見她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戳了她一下子,“想什麼呢?這個時候不許分神!”
沈若蘭被他戳得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要哭不哭的說,“我的月信,還沒來……一直沒來……就是從上次咱倆在馬車上那個之後,再就沒來過,這都一個多月,快倆月了……”
淳于珟一愣,“真的?”
“嗯……”
沈若蘭點頭,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
“來人!”淳于珟忽然來了一嗓子,把伺候在外面的素素喊了進來。
“主子,屬下在!”
“去請聶恆,叫他馬上過來!”
“是!”
素素退出去了,淳于珟還處在興奮的狀態中,只是不是那種男女生理上的興奮,而是一種初爲人父的巨大喜悅!
“蘭兒,說不定咱們真有孩子了,真的!”他興奮的說道。
“可是,我才十四,還不到十五呢,我不想要寶寶,我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想到自己這麼小的年紀就懷了孩子,沈若蘭都要哭了,感覺自己成了不良少女似的,這麼小的孩子就有了性生活,這麼小的年紀就要生孩子。
天哪,這要是放在現代,她都得上新聞!
淳于珟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似的說,“別擔心,我會找最好的大夫來給你安胎,不會叫你傷到身子。”
說完,又躺了下來,輕輕的擁着她,動作小心的像她是一件易碎的玻璃製品似的,唯恐傷到她們母子。
“蘭兒,你能懷上咱們的孩子,我真的很開心。”他撫摸着她的肚子,低聲說道。
從前,他對子嗣並無什麼感覺,只覺得有便有,無便無,一切順其自然就好。可是經歷了上次那場生死浩劫後,他忽然意識到,如果當時他死了,那他就徹底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彷彿在這個世界上沒存在過似的,如過眼雲煙一般,風一吹便散了,無跡可尋。
可是,若是他有孩子,便是他死了,他的生命也可以在孩子的身上得以延續,會永遠有人記着他,四時八節的上貢祭祀。還能代替他陪伴她,保護她,讓她在沒有他的日子也不會被寂寞包圍,即便是她老了,也能有兒女們替她照顧她,讓她老有所養,老有所依。
所以,從那一刻起,他意識到他必須得有孩子,有他跟她倆生出的孩子!
沒想到,他剛產生這種想法,孩子就來了,還真是個貼心的小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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