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川挑挑眉,問道:“那大伯母看到是我弟弟推到了大堂嫂嗎?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妄下定論,免得最後丟了臉面。 () ”
韓氏怒瞪,她反問道:“那你又看到李奕智沒有推桂丫了嗎?桂丫,你來說,是不是李奕智撞了你?你可想好了再說,否則出爾反爾的,可沒人信你。”
韓氏這是明顯地在威脅,桂丫如今孩子沒了,也廢了,將來能不能再生孩子還是個問題,要是桂丫不偏向大房,有她好看的。
韓氏心必定有別的想法,桂丫慘白着臉,她的身下還在流着血,但是李奕章一直不讓在場的大夫看,偏偏讓她躺在血泊裡,也不讓人去叫她爹孃過來。
桂丫自知心虛,韓氏想威脅她,她看了一眼韓氏和李桂川,望了一眼李奕章和李奕淳,打定心思,點點頭道:“是他推我的。”
她的手指指向李奕智,臉的表情很是堅定,好像事情本來是如此一般。
在場的村民譁然,看向二房的眼神不是很友善,向來溫厚的二房,有了銀子,也變了樣,也變得狡猾,變得心狠手辣許多。
一個和二房不怎麼對付,眼紅二房掙到銀子的人家,來了一個年過四十的大嬸,看熱鬧不嫌事大,她說道:“瞧着這二房,以前是個講理的,現在有了銀子,竟然變得不認識了,教出來的孩子,竟然對堂哥的孩子下手,如此狠毒,簡直是可怕,若是將來長大了,豈不是要殺人了?”
這個帽子扣到李奕智的頭,將來他想考取功名難了,李桂川還想着讓二房的兩個小孩考取功名呢,這件事,斷斷不能認下來。
於是李桂川將矛頭轉向那憤恨,拈酸的婦人:“嬸子,你看到是我弟弟推的她嗎?你親眼所見還是咋地,掙銀子,本是各憑本事,我倒是想知道,誰掙不到銀子,在村裡誣陷二房掙銀子後改變了的,二房哪裡變了?你能聽她一面之詞?”
那嬸子不屑,道:“桂丫這都說了,我雖然沒看到,可人家說了,難道還能說謊不成?誰拿着自己的孩子開玩笑?”
李桂川堵了回去:“誰不知道李家大房不待見二房?桂丫是大房的,一不小心掉了孩子,賴到二房的頭,也是常事誰又知道人的心到底有多黑。”
李桂川說話時,桂丫的眼神閃了閃,低着頭,彷彿擔心別人看到她心虛的面容似的。
她的話,讓那婦人閉着嘴,躲在人羣裡,不再回嘴,原本還想說點風涼話的婦人,這也掂量了些。
二房掙到銀子,村裡本有很多人妒忌着,如今二房出了事兒,他們巴不得能夠再熱鬧一些。
這是人之常情,對於自己優秀的人,總希望他倒黴,只是有些人能控制這個心魔,有些人卻深陷其。
李奕智此時含着淚,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小四雖然小,可到底也是懂事,這麼多人逼着他,能夠不哭出來已經算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