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周禮寵得多了,李桂川的急性子,經過兩世之後,終於表現出來,和元氏也不相下。
輩子,她嫁人過得不好,每天忙着掙銀子,都忘記了表現自己的本性,這一次,她徹底地表現了出來,而且,還是如此徹底。
周禮看她着急,連忙安撫:“你先別說話,讓我先說。”
周禮爲了不必要的麻煩,事先制止了她。
李桂川張嘴,然後合,緊張地看着周禮。
他關院子的門,然後才娓娓道來:“川兒,你看小三和小四一起唸書,小三有資質,也勤奮,小四雖然也是勤奮,但是說起資質,肯定不過小三,當然,唸書不是看誰資質好,貴在堅持,只不過你看小四,是不是念書只是爲了這個家?”
也是說,小四志不在念書,爲了這個家,他纔會刻苦。這樣也無可厚非,現在誰唸書,不是爲了這個家,爲了出人頭地嗎?
李桂川猶記得那個算命的說李家能夠出狀元,要是小四能唸書,會多一分的希望,只是總不能爲了這個虛無縹緲的希望,毀了小四的一生吧。
李桂川重生回來,是希望每一個人,都能有一個屬於自己喜歡的人生,而不是爲了一些所謂的目的,毀掉一生。
“可是,這件事不能這樣下定論,我們要先問問小四。”李桂川還心存希望。
周禮也沒勉強,點點頭,說道:“好。”
夜晚,夜涼如水,李桂川坐在院子裡,迷濛的夜色,遮住了她的情緒,周禮嘆嘆氣,拿着一件襖子,給她披。
李桂川察覺有人過來,微微一笑,說道:“周哥,還沒睡呢。”
周禮坐在她的一旁,說道:“沒,擔心你。”
李桂川無奈,輕嘆:“我又不小了,你不必擔心。”
“擔心你想太多了,走不出自己的世界。”周禮毫不留面子。
李桂川又嘆氣:“是啊,是想太多了,我總覺得,自己有時候,一直堅信的東西,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我一心讓我的孃家,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可是,現在,卻又在懷疑到底做的對不對。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哥哥弟弟到底想做什麼,我以我的想法來約束了他們的行爲,是否太過分一些。”
今晚,周禮問她,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親人到底想做什麼,結果,她一句話都說不來。
因爲她真的不知道,一時間,悵惘在所難免。
周禮聽她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也不打斷她,直到她沉默了下來,他纔開口安撫:“你不必懷疑你所做的一切。因爲成果在在這裡,大家都看着呢。”
話雖如此說,李桂川還是歉疚,因爲她壓根不知道,她的兄弟到底有什麼想法。
看着她還在鑽牛角尖,周禮嘆氣,解釋道:“你大哥希望能夠當一個大地主,你二哥希望經商,你三弟希望能夠考功名,將來光耀門楣,至少可以有個一官半職,你四弟,希望能成爲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