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桂川癱坐在地,他眉毛一動,李桂川以爲他在指責她沒個女孩子的樣子,便站了起來,笑容淺淺,但還是有些忐忑。
似乎在賠笑一般。
周禮嘆氣:“你能堅持這麼長時間,已經算是堅韌,無須給自己這麼多的壓力,明兒個,再堅持時間長一些好。”
見周禮並未嚴肅地責怪,李桂川稍微放輕鬆,說道:“習武真累,早起不說,扎馬步這些,嚇退了不少人。能堅持十幾年,把武功練得出神入化,還真是個人。”
周禮收了氣,微微一笑,並未言語。
李桂川想到她說的人當,周禮也算是一個,雖沒見過他的武功到底多麼卓絕,但想到次去山探看地形時,從山頂到山腳,好像是一眨眼的事兒。
輕功最爲難學,而他的輕功出神入化,必定不是尋常之人,他能堅持學武多年,倒也是個厲害的少年。
李桂川對他越來越欽佩,越來越喜歡了,恨不得總是呆在他的身邊,不再離去纔好。
李桂川喜歡周禮,周禮清楚得很,他十分喜歡她眼裡的欽佩,說道:“川兒,別看了。都看出花來了。”
話雖如此說,但表情很是受用,很是喜歡人家這樣看他。頗有幾分傲嬌的意味。
李桂川瞭然,但也不吝嗇,嘴說不要,身體倒是挺誠實的少年,她也不吝嗇自己的讚美,她道:“你是人的翹楚。”
此話一出,周禮哈哈一笑,撩起她的長髮,幫她擦汗,輕聲道:“但願如你所言。”
因爲今兒個起得早,所以早飯沒吃,洗過手後,李桂川和周禮去吃飯了。
現在百百被訓練成全能百,若是它是個人,做這些也罷了,偏偏是隻狼,總覺得委屈了它。又要去山打獵,又要去村裡恐嚇別人,還要每天清晨,去燒火做早飯。
按理說,狼是怕火的,天性如此,可百百已經被周禮嚇得不甚怕火了,火固然可怕,周禮也不是善茬。
李桂川輕嘆,大概是覺得百百挺可憐,誰知,周禮卻道:“以後它要做的事兒還多着呢,這些不算啥,總不能白吃白喝。”
百百大概是聽麻木了,不爲所動,嘟嘟在一旁懵懵懂懂地抱着胡蘿蔔,李桂川笑了,同是寵物,也是同人不同命。
嘟嘟固然好,日子過得安然,但也着實單調,被護得太好,經不起風雨,但是百百不同,它學會了不少的東西,風雨變換,它也能找到容身之所,是福是禍,誰又說得清呢。
李桂川突然知道,周禮爲何總是逼迫二房成長了,即使有時候,對於二房來說,是太過殘忍了一些,但如此一逼迫,倒也不差。
至少,二房如今在村子裡,可謂是領頭羊,甚至在這樣的江南小鎮,也是個了不得的。
扒拉扒拉地吃了一些東西,李桂川道:“周哥,我知道你的想法了,等明兒一早,我早一些起來,爭取延長時間,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