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低聲問道:“爲什麼?”
李桂川抓了抓腦袋,說道:“周哥,我覺得這件事情,和沈毅有脫離不了的關係,你想你身旁那個侍衛,和你在一起十幾年,如果說當年和你在一起,懷有仇恨之心,想要毀掉你,這十幾年來,他有千千萬萬種方式,不可能等到現在才毀掉你,除非,這段日子,在他身出現了變故,而這個變故,和沈毅有關。 ”
李桂川得到周禮的指點,她的腦子越來越靈活,她想不明白的事都會與周禮說,現如今想不明白,爲什麼前世和今生的軌跡相同,而人卻不同。
周禮知道她不理解,周禮自身也有些疑惑,但現在不是查探的時候,他說道:“那以後再查吧,現在先處理好恆親王再說,如今,今年也過了一半,若是不能將恆親王打下來,聖那邊又該送了很多書了。”
聖在京城,不知道西南這邊的情況,只因爲西南這邊,還是他佔着優勢,恆親王想打能打,所以書一直不斷,李桂川想到當今昏庸的聖,總有些不滿。
可人家竟然是皇帝,她自然也不能說皇帝的不好,還想保住腦袋呢。
所以她蹙了蹙眉,又給周禮餵了一些小米粥,她才吃午飯,午飯過後,太陽照進來,懶洋洋的,她也不想動,只拿着一本兵書在周禮的身旁看。
周禮不能看,只能閉着眼睛睡覺,恆親王猛擊一次,不行,第二個猛擊,很快已經到來,休整了三天之後,恆親王再次舉兵,勢必要攻打下來,趁着周禮還受着傷,他必須揮師北。
可週禮已經緩了過來,恆親王不能佔據優勢,天時地利人和,他沒有一點是佔的,兵敗如山倒,自然是意料之,第二次鬥爭,恆親王依然失敗,恆親王再次退回以前的城池,招兵買馬,準備再來攻擊。
這是事情的真相,沒有想象的那麼好,其實招兵買馬也已經來不及,周禮身有傷,不能追過去,而恆親王,他到底也是戰神,哪怕現在,他已經出現了頹勢,可也不是一般的將領能夠抵抗的,連劉然跟在周禮身旁這麼長時間,也根本無法攻打恆親王。
哪怕周禮,一開始已經註定了戰略,讓他們按照其的辦法去打仗行,只可惜毫無成效,剩餘的四座城池,依然被恆親王牢牢抓在手裡。
這一次再次迎來了僵局,這一次,是西南戰事遇到的第三次僵局,天下人總算看明白了,這一場博弈,說來並不是當今聖和恆親王的博弈,而是周禮和恆親王,新舊兩代戰神的博弈。
這一場戰爭,只有恆親王和周禮,才能真正對抗,所以,只能等周禮的身子好了,這一場鬥爭,才能真正地拉開最後的序幕,可週禮因爲身受重傷,沒有三個月,無法舒緩過來。
三個月的時間,恆親王也許已經在西南這邊招兵買馬,說不準還能壯大到二十萬人之多,給了他喘息的機會,終究還是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