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白冰就在她懷裡,後背緊貼着男人的胸膛。
她的手抓着王天昊的手,還在自己的哪兒輕輕劃拉了一下。
王天昊也不知道她是真醉還是假醉,總之,挺舒服的。心跳加速起來,呼吸也急促起來。
他的腦子不聽使喚,立刻聯想到了白冰不穿衣服,一絲不沾倒在他懷裡的情景。
只是顫抖了一下,王天昊開始掙扎,決不能對不起天天。
不知道掙扎了多久,白冰的手才鬆開,他的手也從女人的哪兒扥了出來。
手指上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
“喂喂,你別趁機佔便宜行不行?快說,這兒到底是不是你家?”
白冰說:“不是我家,難道是你家?”
“既然是你家,那鑰匙在哪兒?”
“沒在脖子上?”
“剛纔摸了,沒有。”
“沒在褲兜裡?”
“摸了,沒有。”
“我不信……你……再摸摸。”
王天昊心說,佔便宜你還沒完沒了拉,球都沒有。
女人忽然拍了拍小腦袋,說:“喔,想起來了,包裡……一定在包裡。”
白冰的身上的確有個包包,背在肩膀上。
王天昊沒辦法,只好拉開了她的包包,裡面果然有一串鑰匙,還有一卷姨媽巾。
捅了半天,終於捅開了,這果然是白冰的家。
王天昊開門一般都不用鎖,他可學過七巧玲瓏鎖的開鎖技術,一包方便麪,可以捅開一個小區的門。
他利用鑰匙開門,就是爲了證明白冰的身上有鑰匙,這的確是她的家。
如果白冰騙她,強行捅開這家的門鎖,那就是盜竊,公安哥哥會請他去喝茶的。
身爲一方富豪,赫赫有名的企業家,入室搶劫,傳出去聲譽就徹底毀掉了。
還不錯,這兒果然是白冰的家,推開門以後,首先發現了桌子上的照片。
那照片上是兩個人,一個是白冰,一個是高教授,父女二人的合照。
不用開燈他也瞧得見,因爲有夜視眼。
白冰的家不大,很一般的房子。這房子是當初高教授買的,一百多平。兩室一廳,一廚一衛。
找到了女人的睡牀,王天昊將白冰攙扶到了牀上。
白冰倒下去,死死拉着男人的胳膊,王天昊也被她拉倒了,撲在了炕上。一腦袋又紮在了白冰胸前的溝壑裡。
差點把他悶得喘不過氣來。
白冰也是,胸大沒腦,丟了好找。沒事長那麼大的胸幹嘛?不嫌累得慌?
這東西沒啥好處,唯一的好處就是給男人享受用的,增加手感……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到韓國整一下,還浪費人民幣。
又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將腦袋從白冰的胸前扥出來,發出了拔瓶塞的聲音。
王天昊沒辦法,只好幫着她蓋上了被子。
本來想關門走人的,可是扭身一看,又走不成了。
白冰的屋子裡真亂,哪兒都是衣服,哪兒都是泡麪盒子,哪兒都是碎紙。簡直滿地狼藉。
按說,乾淨是女人的天性,白冰也喜歡乾淨。可因爲心情不好,根本就懶得收拾。
特別是跟王天昊的感情失敗以後,再加上父親的慘死,她都要崩潰了。哪兒還顧得上收拾家務?
王天昊沒有辦法,只好給白冰當保姆,幫着她收拾。
亂東西該清掃清掃,該規整規整。他還到衛生間洗了拖把,將屋子裡裡外外拖了一遍。
經過這麼一收拾,白冰的家就乾淨了很多。
擡手看看錶,奶奶的,晚上十一點了。
是時候離開了,於是王天昊解下圍裙,準備關門走人。
這時候,忽然,臥室裡又傳出了女人的叫聲:“水,我要喝水,天昊,拿水。”
王天昊沒辦法,只好走向飲水機,利用一次性紙杯接了一杯水,端進了屋子裡。
他一隻手端着杯子,一隻手扶起了女人的後背,將白冰攙扶了起來,灌她水喝。
白冰喝了兩口水,不喝了,搖搖頭。
男人說:“再喝點,你喝了那麼多酒,先醒醒。”
女人說:“不喝,除非……你餵我。”
男人說:“我餵你個茄子?愛喝不喝。”
忽然,白冰哭了,輕輕抽泣:“天昊,我就讓你那麼討厭?”
王天昊說:“沒人討厭你。”
“那你爲啥……不喜歡我?”
“誰說我不喜歡你?”
“既然喜歡,爲啥不解衣服,咱倆一塊睡?”
王天昊說:“白冰,首先你要搞明白,咱們是朋友,男女朋友不是喜歡就非要睡一塊不可的。朋友也分很多種。”
“那你把我當那種?”
“就是很好的那種,可以命換命的好哥們,你也可以把我當成閨蜜。”
“不行,我不跟你做這種朋友。”
“那你想做啥朋友?”
白冰說:“你知道的。”
王天昊當然知道。不就是一塊睡覺的朋友嗎?交朋友交到牀上,那是一種失敗,一種低俗。
他不喜歡這種低俗。
說話間,白冰又抱上了他,說:“你不許走,陪着我睡覺。行不行?”
王天昊想了想,回家也沒啥事,再說自己必須勸勸她,不能讓她這麼消沉下去。
這是一個朋友應該盡的義務。
“白冰,高教授死了,我非常遺憾,可我希望你振作起來。”
白冰說:“我知道,我不是爲了爸爸的死。是爲了你……。”
“這半年,你就這麼過的?每天吃泡麪,逛酒吧?”
“否則還能怎麼過?我毀了,天昊我真的毀了,你毀了我的一輩子……。”
“那你想我怎麼樣?除了……上牀。”
女人說:“我就是要跟你上牀。只要上牀,我啥病都會好。”
王天昊說:“不行,除了這個……。”
白冰說:“沒有其他……。”
女人說着,把男人的手臂越抱越緊,越抱越緊。她把被子的一角錯開了,又把男人的手拉進了被子裡。
王天昊的手就那麼毫無顧忌摸在了白冰的肚子上。
蒼天,白冰的衣服不知道啥時候挺光了……裡面啥也沒有,這讓他大吃一驚。
可能是剛纔他在外面打掃的時候,女人就挺光了衣服……上面的罩子不見了,下面的三角也不見了,哪兒都是溜溜光。
摸上去的那一刻,王天昊的身體就開始震撼,顫抖了一下。
他的大手按在了白冰的肚子上,手肘壓在了女人鼓鼓的山峰上。
不是他非要按不可,是白冰的手抓着他的手按上去的。
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哪兒都是流光水滑,哪兒都是柔弱無骨,哪兒又都是彈性十足,哪兒都香噴噴的。
男人的手按在身上,白冰的身體就扭曲起來,彷彿一條蛇。還把男人的手向着自己深處用力靠近。
王天昊一身一身的冒冷汗,糾結不已。
掙扎吧,是真捨不得那種感覺,不同的女人感覺就是不一樣。
順從吧,也不行,因爲滿腦子都是媳婦天天發怒的面容。
心裡那個糾結啊,不捨啊,愧疚啊……所有的思維在腦海裡翻滾。
上次在大梁王的迷宮,白冰就差一點得逞,只差那麼一點。
這一次她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其實在酒店,她一眼就看到了王天昊,所以才喝那麼多酒的。
她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就是想趁機引誘男人。這一次不能再失敗。
發現王天昊猶豫不決,面紅耳赤,白冰覺得差不多了。於是身子一翻,把男人裹在了身下。
按說,她的力氣不大,搞定一個男人沒那麼容易。可王天昊再次破天荒沒有反抗。
她就那麼跨在了男人的身上,一頭長髮飄逸而下。
她彎下腰,去親吻男人的臉,腮幫子,脖子,撕扯他的鈕釦。
白冰的這些動作很熟練,從前在王天昊的身上這樣弄過無數次。
可每到關鍵時刻,眼看得逞,男人就鳴金收兵,把她丟在一邊。
當初在大雪山是這樣,在樑王迷宮是這樣。
如果這次還這樣,白冰就決定跟他拼了……光會點火,不會滅火,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簡直是煎熬,簡直是一種折磨。
王天昊終於開始掙扎了,但力氣不大,說:“白冰,別,別”
白冰說:“是不是傷天害理?你少廢話!傷什麼天,害什麼理?簡直是歪理,在自己家跟自己男朋友睡覺,是公理,不睡就是沒有天理!”
白冰振振有詞,把王天昊給說的沒詞了,聽起來很有道理。
這話感覺這麼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
對了,王天昊想起來了,這話是石女跟她說過,當初他把石女從看守所弄出來,返回大梁山的前一晚,在母親二丫的小別墅的臥室裡說的。
不說這句話還好,白冰的一番話說出,王天昊感到更加糾結了,懊惱不已。
忽悠一下,他翻身坐起,再一次把女人推開了。
“白冰,真的不行!我有了天天,看守所還有個石女,我不能對不起他們,堅決不能啊。”
白冰光着身子撲倒在了被窩上。
果然,男人又把她的烈火撩起來,又鳴金收兵了。
臥槽,三番兩次這樣搞,簡直不把姑奶奶當人看,我給你拼了!
白冰急了,眼含熱淚,猛地抄起身邊的枕頭,直奔男人就打。
一邊打一邊罵:“王天昊,你個沒良心的!我殺了你,殺了你!!”
白冰的眼睛發紅,也顧不得羞恥,跳起來在男人的後背上踩。
王天昊沒辦法,只好在屋子裡亂竄,白冰從牀上跳下來,追着他砸。
枕頭很快被撕扯了,裡面的鴨子毛亂飛,整個屋子瀰漫在一大片白羽毛裡。
王天昊一邊跑一邊躲閃:“白冰你幹啥?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我要殺了你,老孃跟你同歸於盡!!”
此刻的女人還光着屁股,胸前的兩團左搖右擺。晃得王天昊直眼暈。
王天昊被追得無處藏身,鴨子毛太多,跟迷霧一樣,屋子門也找不到在哪兒了。
忽然,腳底下一絆,不知道踩中了啥,他一步跌倒,躺在了地上。
男人這麼一倒,女人的腳也收不住,撲通,整個撲進了男人的懷裡。
這一下好,白冰的身體真的跟男人的身體重合了,嘴巴也碰觸在一起。
隱隱約約的,白冰感到小腹下有股漲漲的感覺,男人竟然頂在了她的哪裡。
白冰笑了:“王天昊你還狡辯?還說對我沒興趣,你都……有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