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珍欺騙了王天昊,在最後的日子裡,讓男人得到了快樂。
她聽了二丫的話,沒有立刻離開天昊,而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他。
現在,還不是時候。
接下來的幾天,她跟沒事人一樣,繼續跟天昊嬉鬧,糾纏,嘻嘻哈哈。
她把那種分別的痛苦壓抑在了心裡。
也就是這幾天,二丫開始了對宋子健所有生意的收購。
宋子健對王天昊的利用,徹底激怒了二丫。
二丫氣得咬牙切齒,她派人查了宋子健的底細,知道這老小子想把兒子打死在拳擊臺上。
二丫也知道,宋子健是爲了報仇,當初他的雙腿就是被家裡的那條獵狗黑虎咬斷的。
他想王天昊死在擂臺上,讓王海亮難過,讓他算子絕孫。
當二丫知道了這一切,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寶栓說:“寶栓哥,你幫我立刻收購宋子健所有的生意,把這小子從S市給我趕出去!我不想他跟天昊搗亂!!”
寶栓也義憤填膺,說:“沒問題,我立刻去……。”
接下來的事情,完全是寶栓一個人出面,一個禮拜的時間不到,宋子健所有的生意,全部被收購了,盤在了三聯貿易集團的名下。
二丫爲了兒子,跟宋子健拼了!也正是二丫的插手,及時救了王天昊一條命。他纔沒有碰到打死他的對手!
因爲二丫出的價格高,宋子健的生意不賣也由不得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計劃破產了,害死王天昊已經變成了不可能。
二丫讓他嚐到了什麼是真正的財大氣粗。
最後,宋子健一伸大拇指,說:“張二丫,行!算你狠!!”
就這樣,他捲鋪蓋滾出了S市。從此不知所蹤。
宋子健最後一次出現,是三年以後,竟然去了一次大梁山。
那一次,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條惡狗,到大梁山去挑戰王海亮,也挑戰海亮的那條獒狗黑虎。
但是他很不幸,那條惡狗被黑虎擊敗,他自己也不慎掉下了懸崖。
當然,這是後話了。
拳擊俱樂部,還有那個鬥狗場,全都被二丫收購了。
張二丫這麼做,第一是爲兒子報仇,免得宋子健給兒子搗蛋。
第二, 是想把王天昊從鬥狗場轟出來,趕回大梁山,回到王海亮哪兒。或者趕進學校。
王天昊離開學校,是二丫最生氣的。這小子不學無術,打黑拳,撩貓逗狗,勾搭人家媳婦,分明就是個敗家子。
她覺得自己很失敗,兒子在王海亮的手上,男人可以把兒子從狼便成人,從一個人變成最好的學生。
爲啥到自己手上,他就走了邪路?
難道是慈母多敗兒?教育的方法不對?
所以她不想王天昊這麼胡來了,必須把他趕回到大梁山,讓寶栓親自送他走。
這天,二丫來到了鬥狗場,準備押送兒子上車。
走進鬥狗場的宿舍,沒進門呢,她就聽到了裡面嘻嘻哈哈的笑聲。
王天昊正在跟小珍玩鬧,兩個人在裡面嬉鬧,接吻,打啵,你親我一口,我親你一口。
他把她的臉蛋擰,她把他的手腕摸,他在她臉上咬一口,她在他臉上吐唾沫。
王二丫沒好意思進去。在外面咳嗽了一聲。
立刻,裡面的喧鬧聲停止了,小珍知道二丫來了,立刻將天昊推開,女人趕緊整理衣服。
王二丫進了門,四處看了看,問:“玩夠了沒有?鬧夠了沒有?是不是該回大梁山了?”
王天昊說:“娘,你真沒禮貌,咋不敲門?”
二丫說:“我進自己兒子房間,還用敲門?說!啥時候走?”
王天昊說:“娘,我不走,我就跟着你,有孃的地方纔是家。”
二丫說:“不行,必須立刻馬上走?我讓寶栓送你到大梁山,回到你爹哪兒去。”
天昊瞅了瞅小珍。小珍抿嘴一笑,說:“天昊,回去吧,俺跟你一起走,俺也想回到大梁山去看看。”
天昊問:“真的?”
小珍點點頭:“真的,俺也想娘,想俺弟,咱倆一起回去。”
王天昊說:“那好,一塊回家,找爹去了……。”
小珍對二丫說:“阿姨,你放心,俺一定會把天昊送回家的,送回家,俺就回自己的家去看看。俺聽你的話。不如……明天走,因爲俺還有話跟天昊說,還有很多行李要收拾。”
二丫知道小珍的意思,說:“那好,我再寬限你們一天,明天立刻走。”
二丫說完就離開了,沒有停留。
她知道小珍要跟天昊做最後的道別了,這一分開,以後就是天地相隔。
她沒那麼狠心,至少要讓他們說一些離別的話。
這天晚上,小珍果然開始收拾行李,自己的行李,天昊的行李,全都收拾好了。
吃過晚飯,鬥狗場的員工也過來跟他們道別。
大胖臉已經徹底痊癒,現在變得生龍活虎。其他的弟兄也對他戀戀不捨。
從前,大家都不知道王天昊是二丫的兒子。他家那麼有錢。
現在,整個鬥狗場,包括俱樂部,都被二丫收購,王天昊成爲了他們的老闆,而且是大少爺。那些員工就開始巴結他,拍他的馬屁。
天昊說:“劉哥,我走了,回到大梁山找俺爹,鬥狗場就交給你了,那個俱樂部也交給你了,你要幫我娘好好管理,幫着我照顧俺娘,如果有人過來踢館,或者鬧事,你就打電話,我過來揍他個狗曰的!”
寶栓也對天昊戀戀不捨,說:“天昊,你放心去吧,回到家好好學習,接着上學,現在沒文憑真的不行。我會幫你照顧鬥狗場跟俱樂部的。”
這天晚上,大胖臉把場裡的人全部調開了,整個鬥狗場還是隻剩下了小珍跟天昊。
大胖臉很識趣,他要留給兄弟更大的空間,讓小珍跟天昊做最後的道別。
晚飯以後,王天昊進了棉被,小珍也進了棉被。燈光一熄,天昊就把小珍裹在了懷裡。小珍也把天昊裹在懷裡。
兩個人使勁鼓搗,翻來覆去。
小珍一邊做一邊哭,暗暗流淚,抱着天昊不肯撒手,男人在她的上面吼叫,她在男人的身下呢喃。
她好像要把以後失去的一切全部找補回來。
她不想看到天亮,也不想看到太陽升起,她想這夜晚變得長一點,再長一點,這樣就可以永遠跟天昊抱在一塊了,一生一世一輩子也不分開。
王天昊表現出了無限的兇猛,啃她,咬她,親她,摸她,男人粗糙的大手在女人白皙柔軟的皮膚上劃過,一次次納緊,一次次顫抖,一次次震撼。
他要把她生吞活吃,吻遍了女人身體的每一處角落。
兩個人氣喘吁吁,小珍的聲音柔弱無力:“小哥哥,俺的小哥哥,抱緊俺,你弄死俺吧,俺不想活了……吃了俺吧。”
暴風驟雨過後,小珍還是抱着男人不撒手,好像這麼一撒,男人就再也回不來了。
兩個人都是汗津津的,女人說:“天昊,你以後要好好的,聽孃的話,娘是爲你好,回到大梁山,你一定要到城裡去上學,將來考大學,考博士,考研究生……俺等着你。”
天昊也說:“行,大學畢業的那天,就是我娶你的那天,到時候,我要吹吹打打,八擡大轎,把你娶進門,咱倆快樂一輩子。”
“天昊,讓俺再看看你,摸摸你,親親你。天昊,俺好稀罕你,真想這樣在你的懷裡死去,一睡不醒。”
天昊說:“以後有的是機會……我也稀罕你。”
“小哥哥,俺的小哥哥,你一定要保重,以後冷了記得加衣,餓了記得吃飯,多照顧自己。俺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活着……。”
“我是大人,不是孩子,當然知道照顧自己,你今天的話,怎麼聽着像是永別?”
小珍又撲了過來,抱上了男人的腰,腦袋埋在天昊的胸口前,她的淚水根本止不住,把男人的胸膛都弄溼了。
她多麼貪戀這幅胸膛啊,是這幅胸膛,將她從閨女變成了女人。
是這幅胸膛,給了她做女人的快樂。
也是這幅胸膛,教會她他如何去疼一個男人,如何擁有一個男人。
可惜以後,再也摸不到這胸膛了,它是那麼的寬廣,那麼的有力,那麼的雄壯,彷彿一座大山,一片藍天,給了她安全感。讓她魂牽夢繞,戀戀不捨。
無論怎麼貪戀,外面的天還是亮了,無情的太陽升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起來,小珍一翻常態,笑逐顏開。
寶栓的汽車是九點鐘到的,天昊拉着小珍上了車。
來到車站以後,王天昊有寶栓繼續押送上火車。
因爲二丫交代了,不能讓這小子半路上再逃走。必須要親手把他交給王海亮。
寶栓對二丫的話言聽計從,步步緊跟,死死盯着他。
一路上還是挺順利的,火車開了兩天兩夜,終於來到了Z市。
下車以後,小珍說:“天昊,俺要回家了,看看俺娘。”
“你家住在哪兒?”
小珍說:“水窯村。”
“我跟你一起去。”
小珍噗嗤一笑:“不行啊,你的樣子那麼恐怖,俺娘害怕。”
“那我咋聯繫你?”
“你不用聯繫俺,先回家,俺到家看看,幾天以後去找你。”
“那好,不見不散,我等着你,然後咱倆一起去疙瘩坡,見我爹,我爺爺。爺爺如果知道我得了新媳婦,一定會很高興的。”
小珍說:“好,不見不散。”
王天昊找了一輛出租車,看着小珍上去,衝她擺擺手,心裡真是戀戀不捨。
小珍的臉蛋在車窗裡晃盪了一下,一閃不見了。
王天昊做夢也想不到,這正是他跟小珍的訣別,從哪兒以後,他五年沒見過她。
再一次見到小珍的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再也無法恢復了。
女人就這麼離開了,消失在了大都市。
王天昊在寶栓的陪同下,沒有回家,而是住在了Z市。
他打算等小珍回家安排一下,跟他一起回去大梁山。
可他卻等空了,整整等待了五六天,也沒有女人的消息。
寶栓辦完了事,一個勁地催促,說:“天昊,該回家了,要不然我打電話,讓你爹來接你?”
天昊說:“不用,我等小珍,小珍不來,我不回家。”
寶栓嚇一跳,說:“傻孩子,小珍不會回來了。”
王天昊猛一擡頭:“你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