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整明白了,你是懷疑那個叫舒暢的女孩兒被陶勇給劫持了,對吧?”
迎面一輛電瓶車駛來,白靜一邊說着話一邊朝旁邊兒讓了讓。
“嗯!”郝劍甕聲甕氣應了一聲:“咋是懷疑呢?肯定就是他乾的!舒暢在省城沒有惹過別的事兒,不是他還能是誰?”
兩人邊說邊走,此刻已經到了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的大門前。
白靜沉吟片刻,看了一眼郝劍道:“好像也有點兒道理。反正中午就要見到那個人渣了,到時候我自然有辦法讓他說實話,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一提到中午的“好戲”白靜就滿臉興奮,她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刺激”的玩。
“你有辦法?”郝劍加重了語氣,一臉期待:“快說說,什麼辦法?”
“咯咯咯!天機不可泄露,現在說出來,那叫‘劇透’,到了中午約見陶勇的時候,你什麼都知道了,那多沒意思呀!”
白靜嘻嘻哈哈,那樣子似乎是故意留足了懸念到中午再揭曉。
一個不急不躁,一副“玩”的心態,一個卻是心急火燎,小心臟都懸空在了嗓子眼兒。
但這會兒對於郝劍來說,只有等待,等待到中午和陶勇的約會——他拿白靜沒辦法,但同時,他相信白靜辦事兒還是靠譜的。
看郝劍一臉的急躁,白靜伸手拍在了他肩膀上:“放心好了,這事兒我一手承辦,只要人在陶勇手裡,我保證他毫髮無損的交給你……”
說這話的時候,兩人正順着花世界國際美容學院大門裡操場邊兒那條林蔭小道走向中一班所在的那幢小樓。
“郝劍……”
一個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打斷了白靜的話。
白靜下意識的連忙將搭在郝劍肩膀上的手給拿開。
兩人不由扭頭到身後查看,卻只見兩三米距離之外正站着樸惠子。
“惠……呃,樸老師,有事兒嗎?”
當着白靜的面,郝劍差點兒喊出了親暱的“惠子”,幸好他醒悟的快,改口“樸老師”。
“有點兒事情想和你單獨說!”樸惠子說着話,眼光卻看向一旁的白靜。
白靜愣怔了一下,立馬明白了樸惠子話裡的意思,她嘻嘻一笑:“那我就不耽誤你倆談話了,郝劍,我先走了!”
話說完,她輕盈一個轉身,大長腿剛剛邁出一步就被郝劍給抓住了手腕:“呃,別急,彆着急着走……”
樸惠子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眼神裡流露出驚訝。
“樸老師,你是不是想和俺說中午和陶勇約會的事情?”郝劍看着樸惠子問道。
聽郝劍連中午和陶勇約會的事情都當着白靜的面給說出來了,樸惠子臉上吃驚的表情更明顯,但她還是衝着郝劍點了點頭。
郝劍道:“俺也正想和你說這件事兒。“
隨即,他伸手指了指身邊的白靜:“樸老師,俺邀請了白靜中午和俺們一起去赴陶勇的約,她應該可以幫助到俺們。”
這下,樸惠子的眼神裡就更驚訝了,她的目光再次看在白靜身上:“她?能幫到我們?”
不難聽出,她的語氣裡充滿懷疑。
白靜並不知
道郝劍已經將樸惠子“征服”,並且曾經很解氣的讓她在他胯下“跪舔”的事情。對樸惠子之前的自傲和大棒子國情結,她還有些反感。
如果不是看在郝劍的面子上,她甚至都懶得和樸惠子過多的說話。
此刻,看着樸惠子充滿疑惑的眼神,白靜道:“對,我能幫你們!樸老師你什麼都不用再擔心,所有一切都由我來安排好,中午你只需要和我一起去見陶勇就是了!”
“你都安排好?”樸惠子顯然對白靜的話表示不相信,目光轉向郝劍,雖然沒有說話,但那眼神裡確實充滿了徵詢的意思。
白靜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她的能力受到別人的質疑。如果不是看在樸惠子是她老師的份兒上,這會兒她早就夾槍帶棒的用言語攻擊樸惠子幾句了。
“郝劍,你慢慢跟樸老師解釋吧,看樣子,她比較相信你!”
白靜有些揶揄的對郝劍說了一聲,隨後微微衝着樸惠子點了點頭:“樸老師,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哎……”
郝劍“哎”了一聲,想挽留白靜,但白靜這次卻是轉身過後頭也沒回,徑直向前走去。
郝劍和樸惠子對望一眼,各自的眼神裡帶着複雜的神色。
對於白靜,樸惠子隱隱有些醋意。做爲中一班的班主任,她清楚的知道,白靜和郝劍關係非同一般。
整個中一班教室,誰和誰坐在一張桌子是不固定的,基本上每一次上課,同一張桌子旁坐的兩個人和上一次上課時都不一樣。
同學們之間是自由選擇隨機組合。
但全班唯獨郝劍和白靜是固定的“搭檔”,而且兩人還固定座位,從開學第一天起一直到現在,兩人都坐在一起。樸惠子還注意到了,白靜和郝劍兩人即便是有時候上課時間也聊的不亦樂乎。
有點兒像是一對兒小情侶。
雖然棒子國的女人有從來不干預男人事情的優良傳統,但內心裡有醋意卻是她的自由。
“郝劍君,她……哦,郝劍君邀請她一起赴今天中午的約會,這是郝劍君決定的事情,我並沒有干預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她有什麼能力能保證一切都有她來安排?”
白靜一離開,就只剩下了樸惠子和郝劍兩人,樸惠子立馬錶現出棒子國女人特有的,對自己男人的尊敬和謙卑。
“呃,這個嘛……”郝劍眨巴了兩下眼睛,對於樸惠子的問話,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纔是。
白靜有什麼能力?她的能力,郝劍是相信的,但確實不好對樸惠子解釋,因爲白靜的身份太神秘,即便是郝劍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背景。
但他親眼見過,親身體驗過她的能量,連軍分區裡那些當兵的她都能調動,而且還住着軍分區裡那麼好的別墅,這足以證明她有能力。
看着樸惠子關注的神情,郝劍砸吧了兩下嘴脣,道:“俺這樣跟你說吧,白靜的能力俺相信,所以俺才邀請她加入俺們中午的行動。用俺們大天國的話來說就是,她辦事兒比較靠譜。”
除了這樣籠統的對着樸惠子做些解釋之外,郝劍實在是想不出來更好的解釋辦法。
樸惠子顯然對郝劍的這份解釋不太理解,但礙於郝
劍是她的男人,她倒也不好再問什麼。
於是,她微微點頭:“一切就由郝劍君做主吧!惠子只是你的幫手,有郝劍君在惠子就什麼都不怕了!”
……
一上午的時間,郝劍都在擔心着舒暢的安危,他不時的還會撥打舒暢的手機,只不過一上午又撥打了十幾次,依舊是關機。
陶勇約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但郝劍卻想更早的見到他。
以往幾天,郝劍和白靜說說笑笑,一上午的時間也就過去了,但今天上午,他卻感覺特別漫長。倒是白靜,沒事兒人一般,甚至還因爲心情不錯而時不時的哼唱起幾句歌聲。
終於,上午三節課的最後一節下課鈴聲響起。通常,這應該是上午十一點半。
“咯咯,別緊張,從現在開始,你得變個身份。”
走出教室門,白靜對郝劍笑咯咯的說道。
“嘛玩意兒?俺得變個身份?啥身份?”郝劍停下步子,瞪着白靜道。
白靜的大眼睛瞟他一眼:“變成……我表弟!”
“你表弟?”郝劍不由自主的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又看了看白靜:“你好像沒俺年齡大吧?再說了,爲啥就變個身份呢?”
“別說年齡的事兒,我就喜歡當‘姐’的感覺!”白靜使出了她一貫“驕橫”的性子:“我說你是我表弟,你現在就是我表弟!聽好了,就這樣決定了!早上不是和你說過了嘛,今天中午的事情,全部聽我的安排!”
郝劍張着嘴,嘴脣囁嚅了幾下,正想說點兒什麼,卻聽白靜又強勢道:“不但身份要變成我表弟,而且還要在陶勇他們面前表現出對我的尊重,記住,你就是我的託,我是紅花你是綠葉懂不?你要一切爲我服務,烘托出我的高大上……”
話說到這兒,白靜停了一下,歪着腦袋想了想:“高大上這個詞兒用的有些不準確,哦,怎麼說呢?這樣說吧,就是我是大姐大,你是我的馬仔。嗯,就是這種關係。咯咯咯,我也體驗一把大姐大的滋味。真好玩!”
在她看來,一切都是玩。這麼重要的事情,從她嘴裡出來也離不開一個“玩”字兒。
郝劍習慣性伸開手掌在額頭上拍了一下,隨後手掌壓着頭皮,連着向後捋了兩下頭髮,一臉迷茫:“呃,馬仔是什麼玩意兒?”
白靜停下正在下樓的腳步,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他:“你居然不知道‘馬仔’是什麼意思?”
“……”郝劍搖了搖頭。
“你……”白靜似乎想狠狠的吐槽一下,但大概馬上意識到了現在不是時機,硬生生嚥下一口氣,努力平靜了一下心態:“好吧,那我告訴你,就是小弟的意思,你是我的小弟,我是大姐大。哦,用咱們老家的話說,你就是二尾巴,我是你老大!”
春城一帶,小混混整天跟在老大後面,被稱作“二尾巴”。
“唉呀媽呀,說了老半天,你就是讓俺扮演‘二尾巴’的角色唄?俺整明白了……”
雖然還不太明白白靜這樣安排到底是何用意,但郝劍看她說的頗有自信,於是情不自禁的被她“同化”,願意做她的“二尾巴”。
兩人下了樓,過了學院的大操場,向着門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