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親自爲她端來咖啡,說:“有什麼事你告訴我,我幫你做,你別太操勞了,你看看你,都瘦成這樣了。”
他一臉疼惜。
露易絲疲憊地說:“我也希望你能幫我,可你對‘家’裡的事務還不熟悉。”
楚雲墨說:“你可以教我啊,有你指點,我會很快熟悉起來。”
露易絲忽然轉了話題,說:“戴雷,我們結婚吧。”
楚雲墨沒有驚訝,只是愧疚地說:“親愛的,我還在籌備這件事,沒想到你先說出來了。”
露易絲的眼裡透出驚喜:“你已經在準備我們結婚的事情了?”
“嗯,我本想給你一個驚喜。”
“我現在也很驚喜,”露易絲說:“只要你能娶我,我總是會感到驚喜。”
“我希望能一直給你別樣的驚喜。”
露易絲說:“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楚雲墨拿出手機查看日曆,說:“你看我們哪天舉行婚禮比較合適?”
“你看吧,”露易絲將頭靠在他懷裡,說:“我只希望越快越好。”
“那九月八號怎麼樣?”
“九月八號,”露易絲算了算,說:“還有半個月,訂做禮服和結婚戒指,拍婚紗照,應該來得及吧?”
楚雲墨點頭:“來得及,如果你覺得太匆促了,那我們再往後推……”
“不,不用往後,就定在九月八號。”
“好,那我們這段時間就可以準備了。”
“嗯。”
他又補充:“親愛的,你不用操心,你只管試婚妙和戒指就行,別的我來。”
“謝謝,親愛的,你對我太好了。”
楚雲墨說:“你是我未來的妻子,我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
“對了,戴雷,”露易絲轉了話題:“有件事我還沒有告訴你。”
“什麼事?”
“我把我妹妹和大衛關進地牢裡了。”
“爲什麼?”
“他們違反了教規。”
“那,大衛沒有反抗?”
“沒有,”露易絲說:“他是故意讓我把他關起來的。”
“他爲什麼要故意讓你關他?”
“因爲他認爲‘家’裡沒有他不行,如果我無法控制‘家’裡的局勢,到時候就要低聲下氣求他出來,以後他更會肆無忌憚地欺負我。”
“別怕,親愛的,有我在你身邊,你什麼也不需要擔心。”
“唉,”露易絲嘆了口氣:“我還真的很擔心。”
“擔心什麼?”
“明天我要去談一筆生意,‘家’裡的生意一向是大衛在談,我主內,他主外,明天我去談的話,不知道人家買不買我的帳。”
“這樣吧,”楚雲墨說:“明天我陪你去。”
露易絲點頭:“你去看看也好,你既然已經加入了,就應該爲‘家’出一份力。”
次日,楚雲墨陪同露易絲去談生意。
這生意自然也是軍火,對方看見楚雲墨很陌生,一臉戒備地說:“布萊克小姐,請問大衛怎麼沒有來?”
露易絲說:“大衛臨時有事,這位史迪威?約瑟夫先生是他的代表。”
對方說:“我只跟大衛談,你還是叫大衛來吧。”
他起身往出走。
露易絲急忙上前攔住他:“魯爾遜先生請留步,大衛真的有事,他特地委託我們來的……”
“他有事,那就改天再說,除了大衛,我誰也不談!”
魯爾遜在四個保鏢的護衛下往門口走去。
楚雲墨知道,如果他今天不拿點真本事出來,以後露易絲就不敢讓他擔任黑教的重要職務,那他也無法順利離間露易絲和大衛的關係。
楚雲墨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牙籤盒,漫不經心地拿出四根,捏在指縫間把玩。
魯爾遜走到了門口,一個保鏢搶先一步伸手開門。
楚雲墨突然出手,一根牙籤飛出去,紮在了那保鏢的手腕上。
另外三個馬上掏槍,楚雲墨的手再一甩,剩下的三根牙籤分別扎進了那三人的手腕裡。
魯爾遜大驚,拿出自己的槍指着他:“你……你想幹什麼?”
楚雲墨說:“魯爾遜先生,我們很有誠意跟你談這筆生意,我希望魯爾遜先生也跟我們一樣有誠意。”
露易絲也過來打圓場:“魯爾遜先生,你應該看出來了,如果我們要對你們做什麼,你們無力阻止,但我們並不想做什麼,只想跟你談這筆生意。”
楚雲墨又說:“大衛不在,大家還是朋友,只要共同發財就行了,何必在意跟誰做?”
魯爾遜騎驢難下,不談,怕自己出不了這道門,談吧,又覺得丟面子。
楚雲墨和露易絲對視了一眼,露易絲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全權處理這筆生意。
楚雲墨轉過頭說:“魯爾遜先生,我今天是第一次跟您合作,爲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願意再讓利一成,希望我們以後能長期合作。”
露易絲讚許地看了他一眼,楚雲墨這話算是給足了魯爾遜面子,這樣軟硬兼施,不愁魯爾遜不上鉤。
果然,魯爾遜回到了桌邊,說:“好吧,這筆生意我跟你談,不過後面還合不合作就不一定了。”
楚雲墨說:“只要有利可圖的生意,我相信魯爾遜先生一定有興趣。”
生意順利談成了,末了,楚雲墨又說:“我不小心傷了幾位,這筆醫藥費由我承擔。”
魯爾遜離開的時候,跟楚雲墨握手:“約瑟夫先生是爽快人,有膽有識,希望我們長期合作。”
楚雲墨微笑着說:“合作愉快!”
送走了魯爾遜一行,露易絲長出了一口氣,說:
“戴雷,你太棒了。
“說真的,我開始沒抱希望能把這筆生意談成,不過我想,如果談不成也沒關係,反正我們有的是合作伙伴。
“我不相信,所有人都非要大衛出面才肯談,沒想到你還真的談成了。”
楚雲墨說:“那是有你在這裡,我纔有勇氣。不過有件事我很奇怪。”
“什麼事?”
“你說我以前是做什麼職業的?”
“你以前愛玩,特別喜歡旅遊,在我爹地公司來後纔開始正正經經上班。”
楚雲墨皺眉說:“我有沒有當過兵?或者警察?”
“沒有。”露易絲看着他,心提了起來,難道他恢復記憶了?
她的手下意識地伸向腰間的槍,問:“親愛的,你爲什麼這麼問?”
楚去天不慌不忙地說:“如果我沒有當過兵或者警察,我怎麼會功夫?我剛纔拿牙籤就那麼隨隨便便一扔,就紮在他們手腕上了。”
既然裝失憶,就得裝逼真一點,不能露出破綻。
“哦,”露易絲的手放了下來,釋然地說:“你雖然沒有當過兵,也沒有當過警察,但你學過功夫,還學過槍,因爲你很愛好這些。”
“是這樣?那我師傅是誰?”
“你師傅我就不知道是誰了,我認識你也只有三年多時間,沒聽你提過你師傅。不過我估計你師傅很可能已經不是人世了,要不然,你不會不提。”
“哦,”楚雲墨大失所望:“我還以爲可以找到這個師傅,看他能不能幫我恢復記憶。”
“你就這麼想恢復記憶?”
“想,”楚雲墨仰天長嘆,說:“想不起以前的事情真痛苦,記憶一片空白。”
露易絲抱住他的腰說:“我理解你的痛苦,但這事急也沒用,只能慢慢來。”
“嗯,”楚雲墨也回抱她,說:“親愛的,幸虧有你在我身邊,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我是你的女朋友,照顧你是應該的。”
楚雲墨說:“我真想快點跟你成婚,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以後沒人管我了。”
露易絲羞澀地說:“你放心,我賴定你了。”
“明天沒什麼事吧?沒事的話,我去了解一下婚慶公司,挑一家最好的。”
“明天,”露易絲說:“我想回‘家’裡看看。”
“那我陪你去。”楚雲墨說:“大衛雖然關在地牢裡,但他有不少手下,我怕他們對你不利。”
露易絲說:“行,我們一起去吧。”
“好,回來了我再去看婚慶公司。”
“要了解婚慶公司,派個人去就行了,你還親自跑?”
“我親自跑才知道哪家能讓你滿意,派的人不瞭解你。”
露易絲一臉幸福地說:“戴雷,我覺得我越來越愛你了。”
“我也越來越愛你了。”
楚雲墨現在說甜言蜜語真是順溜,他對左曼雲都沒有說過這麼多。
次日,楚雲墨和露易絲來到了美冠莊園。
兩個人進入地牢,大衛和艾麗絲是分開關的,大衛在男監裡。
他們走進男監,大衛冷冷地說:“你們來幹什麼?”
露易絲說:“魯爾遜那筆生意,他非要跟你談,說換了誰都不談。”
大衛說:“你是求我幫你?要求我幫你可以,你先把你背後這人殺了,再跟我舉行婚禮,我就馬上去跟魯爾遜談。”
露易絲說:“你是黑教的首領,談生意是你份內之事,憑什麼以我的婚姻談條件?”
“我這樣子像首領嗎?”大衛怒吼:“首領在牢裡辦公?你是不是想讓人家笑掉大牙?”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身爲首領做了錯事,如果不以身作則,我這個教主又怎麼管理他人?”
“你用教主的身份壓我是不是?”大衛冷笑:“好啊,那你用教主的身份命令我吧,命令我去跟魯爾遜談生意……”
“我不用命令你,更不用求你,”露易絲微笑:“我們已經跟魯爾遜把生意談妥了,他承諾以後會跟我們長期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