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獎狀?”海子辰莫名其妙地皺眉:“怎麼突然想起要看以前的獎狀?”
“你管我,鑰匙拿來!”海子棋怒氣衝衝地吼。
海子辰解釋:“保險櫃的鑰匙是一套,兩把。我身上只有一把,用這一把打不開。”
“還有一把在哪裡?”
“在姥爺那裡。”
海子棋轉身就跑了出去。
海子辰皺眉看着她的背影,過了一會兒,他拿出手機給姥爺打電話:“姥爺,子棋要保險櫃的鑰匙。”
姥爺不解地問:“她要保險櫃的鑰匙幹什麼?”
“她說要看以前的獎狀。”
姥爺追問:“她怎麼知道保險櫃裡有她的獎狀?你告訴她的?”
“沒有,”海子辰回答:“保險櫃裡的東西,我沒有跟子棋提過半句。”
“我也沒有跟她提過,那她怎麼會知道?”
海子辰默然片刻,說:“子棋對我很不友好,我問她話,她都不理,語氣很惡劣,我懷疑海嘯回來找她了。”
保險櫃的鑰匙的確有兩個,以前一個在海小姐身上,一個在姥爺身上,包孝仁曾經偷了海小姐的鑰匙試圖打開保險櫃,但沒能打開。
海小姐過世前,把她身上那把鑰匙給了海老爺子。
海老爺子把兩把鑰匙都帶在自己身上,那三年從沒有來打開過保險櫃。 Wωω◆ⓣⓣⓚⓐⓝ◆¢O
把包孝仁趕走後,姥爺才把鑰匙給了海子辰一把。
海子辰拿到鑰匙的時候很奇怪,問:“姥爺,保險櫃裡面裝的什麼?”
海老爺子說:“這裡面裝的都是你媽媽最寶貝的東西。”
他拿過兩把鑰匙打開保險櫃,海子辰驚訝地看見了兩疊獎狀。
海老爺子說:“你和子棋是她的寶貝,你們的每一個小小的進步,對她都有莫大的安慰,所以你們的每張獎狀,她都放在保險櫃裡珍藏着。”
海子辰捧着這一疊獎狀,想着母親的慘死,難過得又哭了一場。
在那之前,海子辰都不知道保險櫃裡有他們的獎狀,那麼海子棋也必定不知道。
他和姥爺都沒有對海子棋說過,她現在卻突然知道了,這說明是海嘯告訴她的。
姥爺說:“我明白了,子辰,你那把鑰匙給她沒有?”
“沒有。”
“好,我一會兒把我這把鑰匙給她,她回來後,你把你那把也給她,然後看看她在保險櫃裡拿了什麼,你再跟蹤她,看她到哪裡去。”
海子辰問:“姥爺,要不要報警?”
姥爺想了好一會兒,說:“如果報警,子棋親眼看見警察抓她父親,這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子棋還小,你媽媽不在了,我們要替你媽媽照顧她,儘量不讓她受到太大的刺激。”
“我明白了,姥爺,”海子辰說:“只要我們當着子棋的面揭穿海嘯的真面目,海嘯就不敢再來找子棋的麻煩了。”
“對,”姥爺贊同地說:“我們放海嘯一馬,子棋才知道我們沒有做對不起她爸爸的事情。”
“嗯,姥爺,就照您說的辦。”
海子棋順利拿到了她的股權證,匆匆來到賓館裡,說:“爸爸,我拿來了,您看看是不是這個?”
包孝仁仔細看了看,激動地說:“對,對,就是這個。”
他一把拉住海子棋的手說:“走,我們這就去辦理股權轉讓手續。”
“爸爸,急什麼啊,反正股權證已經在這裡了,我們什麼時候去辦都可以。”
“不,現在就去辦,以免夜長夢多。”
包孝仁拽着海子棋來到門邊,將門打開,卻猛不丁往後退了一步。
門外站着海子辰和他姥爺。
包孝仁氣急敗壞,轉手“啪”地就是一個耳光,狠狠打在海子棋的臉上。
海子棋驚呆了,手捂着火辣辣的臉,半晌才說出話來:“爸爸,您爲什麼打我?”
包孝仁又擡腳向她踢來,罵道:“死丫頭!竟然敢出賣我!我非打死你個死妮子不可!”
海子辰衝過來將海子棋護在懷裡,包孝仁的腳踢在了海子辰的腿上,他的腿一彎,和海子棋一起撲倒在了地上。
海老爺子怒不可遏,拿起柺杖一杖敲在包孝仁腿上:“狗東西!子棋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騙了她不說,還打她?”
包孝仁的腿被老頭這一柺杖打得骨頭像要斷了一樣,站立不穩,撲嗵跪倒了。
他爬起來將海老爺子用力一推。
海子辰大喊:“姥爺,小心!”
老爺子連連後退,差點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纔站穩。
包孝仁憤怒地罵:“我得不到,你們也別想得到!”
他伸手撕股權書,海子辰剛好站起來,衝過來搶走了股權書,包孝仁抓住他,用拳頭死命打他的頭。
海子辰爲了護住股權書,沒法還手,連捱了幾下。
海子棋這時候親眼看見她的父親有多兇狠,她尖叫着撲過來,擋在海子辰身前喊道:“別打了,爸爸!你別打哥哥……”
包孝仁更加暴跳如雷,抓住海子棋的頭髮,一把扯過去,接連甩了她幾個耳光,打得海子棋暈頭轉向。
一邊打他一邊惡狠狠的咒罵:“你個死丫頭,小賤人!跟你媽一樣賤!你怎麼不跟你媽去死!”
海老爺子抓着柺杖扔過來,打在包孝仁的背上。
包孝仁丟開海子棋,轉身拿起柺杖,發瘋一般向海老爺子砸過去:“老不死的!你去死!”
柺杖從包孝仁的手裡飛出去,直接砸向海老爺子的頭上。
“姥爺!”
“姥爺!”
兩個孩子齊聲尖叫,海子辰離姥爺最近,卻不敢推姥爺,怕把姥爺摔傷,只能抱住他。
柺杖落在海子辰的頭上,他頓時血流如注。
海子棋恐懼地大喊:“殺人了!救命啊!來人啊!殺人了!殺人了!”
包孝仁被她這尖利的喊聲嚇壞了,拔腿跑了出去。
賓館的保安趕來的時候,包孝仁已經逃走了,海子辰陷入了昏迷中,海子棋看着哥哥血肉模糊的臉號啕大哭。
海子辰被送進醫院,經過緊急搶救,他疏醒過來,轉進了病房裡。
海子棋哭着問:“姥爺,哥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們爲什麼不告訴我?”
姥爺看了看海子辰纏着紗布的頭,嘆了一聲,說:“我們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希望你父親能給你留下一些好印象,畢竟他是你的親生父親。”
姥爺講述了包孝仁害死他們母親的經過,海子棋哭得泣不成聲:
“他爲什麼這麼壞,我媽媽對他那麼好,他竟然揹着媽媽和錢元元勾搭在一起,還害死了媽媽。
“我再也不認他了,我沒有這樣壞的爸爸,他沒有一點人性,還打姥爺和哥哥!”
姥爺嘆息着說:“子棋,談戀愛的時候,一定要睜大眼睛,千萬別被男人表面的好矇住了眼睛。你媽媽就是太輕信別人,纔會遇人不淑。”
“我知道了,姥爺。”海子棋流着淚回答。
包孝仁騙女兒轉讓股權失敗,女兒還大喊大叫,說他殺了人,他逃出來後又懊惱又憤怒,再也不敢在海家兄妹面前出現了。
他認爲自己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錢元元害的,如果她不出賣他,他不會被海家趕出來。
所以接下來他又開始找錢元元。
他到處打聽,來到錢元元的家附近守了很久,終於看見錢元元的丈夫回來賣房子。
他一路跟蹤而來,在s市找着了錢元元。
錢元元和丈夫帶女兒出來旅遊,發現s市條件不錯,就在那裡開了一個小型火鍋店,只賣晚上。
包孝仁等錢元元的丈夫出去買菜的時候,他來到了錢元元的火鍋店裡。
錢元元嚇得直打哆嗦,她本以爲擺脫了包孝仁的糾纏,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面前。
她急忙求包孝仁出去,包孝仁說:“如果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事,明天早上七點來見我。”
錢元元哪敢不答應?
他要了一筆錢,說了旅館的地址就離開了。
次日早上七點,錢元元偷偷摸摸出現在了包孝仁住的旅店裡,剛一敲開門,就被包孝仁拖進去,三下五除二剝光了她的衣服。
將她壓在牀上,一邊狠狠戳她,包孝仁一邊問她爲什麼要出賣他。
錢元元被逼無奈,說出了奧丹爾.劉用卑鄙手段逼她就範的經過。
“奧丹爾.劉?這是個什麼人?你的新相好?”包孝仁怒了,揚手就是一耳光:“賤人,你吃我的,用我的,居然拿我的錢勾引小白臉?”
“我沒有,”錢元元的臉被打紅了,哭了起來:“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不像是z國人,但他的z國話說得很標準。”
“不是z國人?”包孝仁說:“我還能得罪到外國人面前去了?”
錢元元搖頭:“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找我的麻煩……”
“因爲你漂亮,他看上你了!”包孝仁又是一耳光:“賤人就是賤人,老子花那麼多的錢都把你養不家!”
“沒有……”錢元元嗚嗚哭:“我感覺他就是衝着你來的……”
包孝仁說:“錢元元,如果我查出你撒謊,你自己想想後果,我現在反正一無所有,就算要死,也得拉上你墊背!”
“我沒撒謊,我說的都是真的。”錢元元賭咒發誓地說。
包孝仁抽身站起來,說:“你把老子害得人不人,鬼不鬼,你說我應該怎麼收拾你?”
錢元元恐懼地說:“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被他們逼的……”
包孝仁一耳光抽過去:“他們?你到底包養了幾個小白臉?”
“不是……”
“跪下說!”包孝仁吼道。